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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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涵体会到了人间的真善美，房间隔音不好，楼上的......对不起，她根本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不过从现在开始她会记住名字的。

加吉听到她打了喷嚏立马送来感冒药，她现在开始相信哥谭人是真的善良。

但当乔涵把这件事和坎迪斯说的时候，坎迪斯冷笑两声：“又疯了一个，哥谭是友好又善良的城市？你倒不如说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是慈善家，他可是个大人物。”

听到不熟悉的名字，乔涵疑惑的问：“谁是奥斯瓦尔德·科波特？”

坎迪斯盯着乔涵看了几秒：“你适应的太快了，我差点忘了你不是哥谭人。”她看了看四周，低下头小声说：“你看过冰山吗？冰冷的河川里冒出尖尖一角，但大部分人都会被表面蒙蔽，以为轻轻一撞就能把小冰块撞碎，有经验的老船长才知道水面下的恐怖。”

说完坎迪斯收回视线，低下头望着手心里的杯子，浑浊的咖啡上飘散着浓醇的可可豆香气，眼角有意无意的扫过乔涵打量着她。

说到奥斯瓦尔德的时候，乔涵脸上的茫然不似作伪，应该真的不认识企鹅人，大概率排除了她是哥谭某个势力派来的间谍，毕竟没有哥谭人不认识企鹅人。

或许是因为亚洲人长相都比较年轻，乔涵看上去像是还在校园里读书的大学生，没有心机一眼能看穿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坎迪斯思考了一会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布鲁斯会叫自己多注意新来的秘书。

乔涵拿起茶杯，坐直了身子：“您是说冰山餐厅下面有......我只知道他是个商人，用尽手段赚钱。”

冰山餐厅里还有企鹅到处跑，加上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不到一米六的矮胖身高，大家戏称‘企鹅人’，

曾经困难到下个星期就要被房东赶出去，乔涵也没有向科波特的公司提交过offer，她非常反感科波特赚钱的手段。相比起来，整天出去玩没时间做坏事的布鲁斯·韦恩给她的好感就高多了。

也是实在没得挑了，工资特别高的公司就那么几个，老板不是花花公子就是疯子。

想想还是花花公子好一点，至少吸引的仇恨少，公司不会突然被仇人炸了，可以安心工作到老。

屁.股下的凳子轻微晃动了几下，乔涵愣了愣问：“韦恩集团的凳子，应该不会买差的吧，我刚才好像感觉到凳子晃了。”

“当然不会了，凳子晃了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你胖了，一个是地震了。”刚说完坎迪斯也坐直了身子，紧张的说：“我也感觉到凳子在晃。”

乔涵将坎迪斯从上到下扫了一圈，肯定的说：“你不胖。”

坎迪斯回应道：“你也不胖，应该是地震。没关系，建筑采用了现在最优先的防震技术，绝对不会......”

接连不断的爆炸声打断了坎迪斯的话，她猛地站起来往外跑：“我去叫安保，你躲进楼顶办公室锁上门。”

乔涵站在原地，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刚才想的是......没有仇人找上门，所以可以安心工作。

哥谭是友好又善良的城市，他们手里拿的八成都是玩具，这都是joker说过的话。那现在是......乔涵站在窗口看着楼下，偶尔听到楼下的爆炸声，刺鼻呛人的浓烟往上翻滚。

她怎么也欺骗不了自己，这是玩具或者庆祝用的烟花。

杰罗姆一定掩盖了部分真相，又或者从头到尾都是在骗她。

乔涵往后退了一步，得下去帮忙才行，可不能让他们毁了这份工资高又清闲的工作。

......

另一边，坎迪斯......不，芭芭拉·戈登快步从逃生通道楼梯往下跑，她没敢走电梯，说不定电梯门打开黑帮们就站在电梯口等着她了。

随着楼层降低爆炸声越来越近，她躲在逃生通道悄悄把门打开了一点缝隙，透过门缝看到那群人脸上都带着马戏团里的可爱动物面具，配上手里的木仓怎么看怎么不搭。

马戏团装扮的黑帮，确定了入.侵者身份，芭芭拉·戈登拨了警.察.局局.长的电话，刚接通她立马说：“你先别说话，韦恩大厦有黑帮，百分百是joker的手下，不过我没看到joker本人，可能躲在什么地方，快通知蝙蝠侠过来。”

“没错！快让小蝙蝠过来，我实在太寂寞了。你做的不错，或许我应该给你点奖励？我是慷慨的喜欢给别人赠送礼物的joker，你想要什么？小姑娘。”

寂静的电梯里响起第二个人的声音，这声音熟悉到令人颤抖、恐惧，芭芭拉·戈登愣在原地，身体僵硬不敢回头。

电话里戈登局.长说了几句话没有得到回应，迅速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劲，他大声说：“joker，我会打开蝙蝠灯，我知道你想要......”

只要确定戈登局.长一定会打开蝙蝠灯就够了，joker不想听他继续说没用的废话，抢过芭芭拉的手机扔在地上用力踩下去。

亮着的屏幕瞬间暗了下去，手机报废了。

joker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容:“在小蝙蝠来之前我们要找点乐子，你能带给我什么呢？”

芭芭拉·戈登手心握紧，呼吸不由自主变得急促起来，紧张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我不是小姑娘，你是不是看错了。”

“天真的小姑娘居然以为自己能欺骗得了大人，不过没关系，我给你道歉的机会。”joker佯装生气，笑嘻嘻的眼睛泄露了内心的想法。

制造伤亡不是他的目的，joker喜欢玩弄人心，让人以为自己抓到希望的瞬间堕入地狱，或者揭露人内心最阴暗的想法。

芭芭拉·戈登自以为化妆成中年女性就可以欺骗所有人，其实早就暴.露的一干二净。而她的父亲戈登局.长，蝙蝠侠的老战友，坚守可笑的正义，站在打击黑暗第一线的少数人。

joker看了一下紧张到双脚颤抖的芭芭拉·戈登，他决定好拿什么招待小蝙蝠了。

*

芭芭拉·戈登后悔了，她想过自己可能会死在这里，再也看不到自己的父母和弟弟，见不到哥谭变好的那一天。

她没有怨恨谁，只怪自己不小心被joker抓住了，心里默念着‘在蝙蝠侠来之前，joker人质的死亡率比车祸的死亡率还要低。’，期望这句话能带给自己不大的安慰感。

突然门被打开了，轻轻的嘎吱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准确地揪住了芭芭拉·戈登的心脏。

会是谁？

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匆忙的脚步带着紧张感，听起来来的人不是joker也不是蝙蝠侠。

来人像是能直接看清黑暗中，直直的往她的方向走。

心脏噗通噗通的剧烈跳动，芭芭拉·戈登眼睛眨都不敢眨，死死的盯着门口，哪怕她不能看到一点东西。

脚步声越来越近，芭芭拉·戈登恐惧的快要哭出来。

她刚从学校毕业，只知道爸爸整天烦恼哥谭的不作为，曾经她一直不以为意，直到今天她才知道曾经的想法有多么的天真。

脚步声在她身边停了下来，来人拿走了塞在她嘴里的布团，轻声说：“嘘，我看到了黑暗骑士，他让我来救你。”

芭芭拉·戈登眨了眨眼睛，难以置信的说：“......是乔涵吗？”

“是的，是我。”

“你怎么没有躲起来......黑暗骑士，他来了吗？”

乔涵叹了口气，世界上哪有什么黑暗骑士，只有几个有能力的好心路人罢了。

“没错，他来了。”没想着打击对方，乔涵继续说：“走吧，我带你出去。”

芭芭拉·戈登摇了摇头：“房间里有炸.弹，只要我离开就会爆炸，你走吧。”

乔涵眨了眨眼睛，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炸.弹吗？黑暗骑士离开的时候已经拆掉了，我们快走吧。”

出于对蝙蝠侠的信任，加上乔涵没必要拿关乎两个人生命的事情骗自己，芭芭拉·戈登顺从的跟着乔涵跑出了封闭仓库。

大厅里......

“ladiesalemen！请看这里，只要给joker一点点关注，他就会带给你们无限的喜悦。”

joker站在大厅中心的高台上喊道，话虽这样说，但没有人敢不听joker的话，包括他的手下，整层空间只有他一个人在说话。

“很好，在等小蝙蝠来之前，谁想找点乐子？”等了半响没有人回应，joker略显寂寞的说：“好吧，只有我想。”

毕竟是韦恩大厦，他想多玩一会的话就要快一点，歇了继续在员工的心脏上大鹏展翅的想法，果断打开了中央显示大屏幕。

“你最忠实的战友戈登局.长的女儿，bat，我知道你在看着，快点来找我，可不能让小丑太无聊。”

joker背着屏幕，还不知道芭芭拉·戈登早就被人救走了，屏幕上只有空荡荡的椅子。

可能是最近仗着自己有个明面身份，boss还有用到他的地方，不可能把自己结果了。昨晚自己还给乔涵送了感冒药呢，加吉在一众黑帮像是看着即将英勇就义的蠢蛋的眼神中开口了：“boss，屏幕里没有人。”

joker讨厌别人打断，他眯起眼睛看向加吉，唯一一个在乔涵面前刷过脸的手下，想起乔涵突然他就不是那么生气了。

转过头看着屏幕，本应该坐在椅子上的芭芭拉·戈登不见了踪影。

应该不是蝙蝠侠，否则黑漆漆的铁拳早就来打招呼了。

看来哥谭就快有第二个义警了，他不想知道对方是谁，只想知道他会不会像小蝙蝠一样有趣。

正这么想着，突然一记蝙蝠镖飞向了joker，脸上苍白的涂画上多了一条红色的血痕，他兴奋的望着头顶。

蝙蝠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