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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个星期,既落在姚妩歆的预期之内、也将她的失望推到顶点地,韩霈几乎从她的感知里完全消失。除了公事,除了仍旧从花痴女同事那里听到相关八卦,他同她没有过任何联络,就连偶尔打上一次照面,他也只是中规中矩地微笑点头,将她与其他下级员工一视同仁,不能说不亲切友好,却分明已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与此同时,冷萧也不再堂而皇之地直接把她召去陪驾,毕竟先前有着她刚刚为公司遭受过严重惊吓的缘由,现在这事渐渐远了也淡了,他再对她太过特别就不合适了。
真正莫名的是,不知是从哪个源头传开的,公司里竟然开始有传言说姚妩歆是宏瑞少东的女朋友。这么一来,姚妩歆原本被上司忌惮三分的地位不知不觉就丧失了。
大客户小开的身份听起来引人艳羡,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威慑力,反而因为宏瑞对金融业也有所涉足而令人生忌、授人口实,而且这个传言应和着冷韩二人对她陡然疏远的姿态,霎时抹煞了她“上头有人”的震慑效果,再加上她将来嫁入豪门的可能性引人嫉妒,姚妩歆的日子突然难过了起来。
仍然还是做起来很没劲的金卡销售,姚妩歆就碰了一鼻子灰,而且还是很冤枉的一次。
推销从来不易,需要采用各种策略。那天姚妩歆正好听见主管在训斥一名同事,说他不知变通:“打了一个电话被拒绝就转变模式再打呀!你就不会对人家说有赠品吗?有赠品,或者开户即有一千块钱的返馈,你要让人家看到实实在在的利益呀!”
姚妩歆记在心里,自以为偷学到了本事,是聪明也是好运,于是再推销被拒时便照本宣科。
谁知诱饵撒下去,鱼儿等着上钩了之后,上司这边先就把鱼饵撤了:“谁给你这个权力的?赠品?还返馈?你出钱是吧?你不出钱凭什么一句话就让公司往里贴?你是老板吗?我都没这个权力呢,你什么时候爬到我头上去了?真是自作主张,不知天高地厚!”
姚妩歆原来顶多也就是会红一红眼圈,最近事事低潮,又碰上了这么桩委屈,当即就有些压不住,好不容易忍到主管臭着脸走开了,就跑到洗手间里去哭了一场。
哭够了洗干净脸,重新补好妆,她仔细看自己的脸,还是一副衰相啊,怎么拍拍拧拧用力笑都缓不过来,眼睛还是红红的,像是三天没吃上萝卜的小白兔。
她悻悻地走出来,走廊里迎面碰上几个人,抬头一看,是冷萧的助理和几个部门主管,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事情,看那行色匆匆的样子,应该是在往小会议室走。
姚妩歆只知道冷萧的助理叫peter,原以为他未必记得自己,却见他百忙中居然还抽空跟自己客气地点了个头,倒闹了她个受宠若惊又不知所措,笑笑之后才想起自己正一脸狼狈呢,连忙又做贼似地把脑袋深深地埋了下去。
就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在公司里哭鼻子都是一件又没面子又没用的事情啊,千万别让人看出来了!
这天,姚妩歆的心情史无前例地糟到直接坏掉了中午的胃口。而自从上周末撞见她和冷萧在一起之后,乐虞对待她的态度似乎又回到了先前的微妙,虽然没有撕破脸不再跟她一起吃饭,两个人却心照不宣地从前段时间的总是寻找二人空间说体己话变成了加入大饭团深入群众。
说两个人心照不宣,也是因为姚妩歆这回没敢再像以前那样试图把乐虞发展回曾经的那个贴心小姐妹,她对这对兄妹间似乎存在的那种莫须有的过度亲密又是心痒难搔又是避之唯恐不及,自然也不敢问乐虞,虽然觉得乐虞是误会了自己,可如果真是这么严重的事情的话,还是等沉淀一段时间以后再作打算吧。
一大群人一起吃饭也有好处,就是谁都不会一有风吹草动就被敏感到。姚妩歆这天吃得特别少,一大半饭菜最后都倒掉了。想着一会儿还要回办公室继续打电话推销金卡,她就觉得脑子发胀头皮发紧,自从离开校园以来,从未出现过这么强烈的厌憎人生只想罢工的反社会情绪。
拖着恹恹疲沓的脚步回到办公桌前,正给自己运功铆劲以鼓足勇气拿起那支电话听筒呢,电话倒先响了。
她突然风声鹤唳:不会是刚才那客户来催我要返馈赠品来了吧?那我这个月岂不真得勒紧裤腰带了……
怀着一颗奔泪泣血的心,她拿起听筒,发出一声杨白劳式的惨兮兮的“喂”。
还没等她说出“您好,恒达”呢,对方就老实不客气地说:“现在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就现在,马上。”
姚妩歆还没回过神来,电话里的人声就果断地转变成了盲音。
她只好放下话筒出去了。
在冷萧的办公室外面遇见peter,他看见她来,一点意外的表情也没有,好像她就该这时候到这里来似的。
他对她点点头,微笑着客客气气地往旁边一让:“进去吧,冷先生在等你。”
姚妩歆推开冷萧的门,看见他一反常态地没有坐在电脑前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状,而是闲闲地站在窗前,双手插在裤袋里,背影英挺得……
姚妩歆暗暗笑自己:想到的那个词居然是——性感!
好吧,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冷萧会跟韩霈并列为恒达两大钻石王老五了,她以前是非情人眼里只能出东施,过了这么久才给人家翻案平反,后知后觉地发现顶头上司原来也帅得足以让人满眼乱飞粉红小心心啊!
她故意把门碰出声,同时清了清嗓子:“冷先生。”
冷萧回过头来,一脸雷打不变的阴冷冰山样,也因此,他说出来的话不搭到滑稽:“听说你特别会说笑话?”
姚妩歆差点呛到,反应了三秒钟才答出话来:“不是,冷先生,您大概听错了……不对不对,您肯定没错,肯定是那说话的人说错了!我特别不会说笑话,因为我总是还没开始说呢就自己笑抽过去了,听我说一个一分钟的笑话得等上十分钟。”
冷萧鄙视地瞟了她一眼:“是我表达错误。你不是特别会说笑话,而是你知道特别多的笑话。”
这回姚妩歆忙不迭点头:“这是真的。”
他于是酷酷地说:“那我现在给你十分钟,你讲个笑话来我听听。”
瞅瞅,“那我现在给你十分钟,你讲个笑话来我听听。”——这什么语气?居然跟“那我现在给你十个小时,你马上把去年的财务报表做好交上来”毫无差别。
姚妩歆默默地汗了一下。她现在心情正不好,恐怕得咯吱她才笑得出来,倒不需要酝酿那么久,直接就可以开说了:“有一个小女孩,头长得像板儿砖。一天,她问妈妈:‘我的头像板儿砖吗?’她妈妈不知道怎么说,就说你去井里照照吧。她刚到井边,就听井底有人喊:‘孙子,你丫扔一试试!’”
这个笑话说完,她定神一想,爆笑的感觉突然回来了,顿时笑喷出声。如果是跟一般同事朋友在一起,她估计就直接捂着肚子蹲下去了,无奈是当着冷萧的面,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在他的办公室里,她不敢这么放肆,只好捂着嘴背过身去。
好半天,总算缓过劲来,她才想起来,都没听到冷萧发出任何动静呢,这个笑话到底达没达到他的要求啊?
她于是转回来看他,见他抽了抽嘴角,脸上似乎有一点点笑意,却又淡得缥缥缈缈恍若蜃影。
清了清嗓子,他仍旧顶着那副石膏面具一般的表情说道:“这个笑话又短又冷,还是我来给你说一件真事吧。”
一听冷大酷哥居然要给自己讲笑话,姚妩歆连忙点头说好。
冷萧便说:“西方国家很多地方都是地广人稀,环保做得好,野生动物多,高速公路上经常有各种被车撞死的小动物。
我在国外的时候认识一个留学生。有一天,他因为要出差,开车去机场,路上看见一条很漂亮的花围巾,心下大喜,就停下车去捡那条花围巾,然后才发现,那是一条死去的臭鼬。”
听到这里,姚妩歆已经崩溃了,完全忘了礼貌,嚷嚷着插嘴道:“啊?不是吧?臭鼬不就是黄鼠狼吗?它们很花很漂亮吗?而且那个人是有多穷啊,怎么会看到路边的东西都要专门停车去捡啊!”
说到这里,她简直是完全入戏地替那位八竿子打不着的仁兄担心起来:“他是捡起来就发现不对了呢,还是把它绕脖子上之后才发现有问题的呀?”
说到后面这种可能性,她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冷萧不紧不慢地打断了她:“别急,这还只是他一系列厄运的开始呢——
然后,他到了机场,人家不让他che,因为他实在太臭了,飞机是封闭空间,别的乘客会受不了。
这位老兄——他既然能做出在高速公路上停车去捡‘围巾’这种事来,当然不可能愿意浪费一张机票了,于是开始想办法。他给除虫公司打了个电话,问如果身上太臭,但是又没有办法洗澡的话,应该怎么去除异味。
除虫公司说,在身上涂上番茄酱就可以。
他就照着做了。谁知道他对番茄过敏,涂过之后就进医院了。
结果医院也嫌他臭,给他安排到了一个厕所旁边的病房。
于是这位老兄,从一条死去的臭鼬开始,从此与臭结下了不解之缘。”
冷萧一边说的时候,姚妩歆就一边笑得直抽抽,到后来连议论插嘴的能力都没有了,等他讲完,她已经笑得是又跺脚又捶地——
不过待她神志清醒了之后,就发现自己捶的不是地,而是冷萧油光锃亮的名贵实木办公桌……
她立即立正站好,红着脸吐吐舌低下头,本能地把双手背到身后去,掩耳盗铃地藏起这对“罪证”,好像这样就能掩盖罪行似的。
冷萧倒没骂她,反而微微笑了笑:“这件事情让我们一帮朋友也笑了好多天,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每次开车在路上走,一旦看见被撞死的小动物躺在路边,就都会不约而同地说:‘快看!花围巾!’”
姚妩歆噗的一声,又笑了。
冷萧不再看她,伸手按了一下桌上的铃。很快就见他的秘书敲门进来,端着一托盘热气腾腾的饭菜,只是很简单的工作餐,却焦香扑鼻,引人食指大动。
姚妩歆惊讶地刚想说冷先生您还没吃午饭呀那我先走了,就听见冷萧说:“快吃吧,吃完了赶紧回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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