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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白玉堂来接云遥时,她看起来闷闷的。

他已经暗地里脑补了一场姐妹情深舍不得走的感人戏码,心里一慌,尽量将违心话说的看似不经意些:“你若舍不得走,便再留一日。”

“谁舍不得走。”云遥不耐烦地拉他快走,“留下再跟她打一架吗?”

白玉堂抬眼望了望前几日还晴空万里,转眼便阴云蔽日的天,心说这老天爷变天的速度,都赶不上这姑娘变脸的一半。

回去的路上,云遥安静地坐在船舱里,双手托腮,眼睛盯着鞋尖,白玉堂不知她在想什么,看她目前没打算开口,并不勉强。

行经芦花荡时,有来来往往的渔人跟他笑着招呼,不知是谁高声喊笑:“五爷,恭喜啦!日后发达了别忘了我们!”

白玉堂心里一咯噔,尚来不及思考为何风声走漏的如此快,当即垂眸看云遥。

果不其然,她听到了这莫名其妙的祝贺,满面疑虑地四下看了看,见确实只有这一个五爷,不免蹙眉:“五爷?是在恭喜你吗?”

白玉堂半蹲在她身前,将她晨间匆忙未梳好的发捋了捋,又突然从袖口摸出一根小巧的碧玉簪子来,簪在她的发间。

“这个好看,跟我耳垂的坠子正好般配。”云遥左右晃了晃头,“好看吗?”

“好看的。”白玉堂欲言又止,顿了许久,终是没说什么,暗暗攥紧了拳头。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但是不知道怎么说?”云遥轻轻掰开他的手,抚着他掌心纹路,“不急,既然你不知如何开口,不妨先回答我一些丁月华的问题。她是何时来茉花村的?”

白玉堂凝神细想,而后摇头:“很小就在这里了,记不大清。前几年她大病了一场,去了半条命,还是我大哥找的大夫,大夫说救不回来了,可奇怪的是,没几天她就痊愈了。从此改了性子,每日只憋在屋子里作女红,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她出几次屋。你问她做什么,昨夜没打过她?”

云遥听着前段话还在皱眉,听到白玉堂问得那句“没打过”,当即怒道:“我怎么可能没打过她?你是没见到她喊‘好汉饶命’的样子……哎扯远了,她鬼门关里捡回一条命,又性情大变,就没人怀疑她不再是丁月华了?”

“这样说来她现在的容貌的确是跟小时候差了很多,那会只寻思是女大十八变。”白玉堂状似认真思考的模样,“但经你这么一提醒,如今这个三小姐倒真的可能不是丁月华了。昨日你们聊得畅快,你认得她?”

昨夜她与敖景颐那番对话仍历历在目——

“敖汤汤,你不好好待在你龙宫老家,跑来这里当人家的假闺女作甚?”

“龙宫又有什么好的。”敖景颐白了她一眼,眼里的鄙视叫云遥看得真切,“不过就是个金碧辉煌的囚笼罢了,哪里比得上凡尘百态。丁太君与两个哥哥对我都很好,我也愿意陪着他们。何况,并非所有人的家都是家的。你的家是,我的可不是。”

回过神来,云遥斟酌着说:“哪能啊?丁月华就是丁月华,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是你自己乱猜的,不许去丁兆蕙他俩眼前说什么!”

“五爷是那等没有分寸之人?”白玉堂拍掉她戳着自己鼻梁的手指,又将她冰凉的手握在掌心,缓缓开口,声音里带上了认真,“云遥,我……不日便要启程去开封府赴任了。”

“原来他们恭喜你的是这个。”云遥把这句话拆开挨个字琢磨,末了“啊”了一声,垂下眼眸,“其实我也想跟你说,我应该走了。”

这答案似乎在意料之中,白玉堂心里不是滋味:“云遇姑娘还没消息,你不再找了吗?”

“就是因为没消息,我才要回去了。”云遥悄悄地攥紧了他的手,“我回了凤凰台,凤君会有办法的。”

千万言语都堵在了喉咙口,白玉堂抿了抿唇,半晌说不出话。直至船停靠岸,他们两人依旧沉默着。

云遥径自去后山看了玉麒麟,白玉堂没跟着——他即将离开陷空岛,有许多事需要嘱咐,也有不少东西得收拾,几日的时间本就紧凑。

与四位兄长挨个说完话,时辰已近晌午,卢大嫂喊他去山上寻云遥回来吃饭,他寻了半座山不见人影,突然明白了什么。

回来时卢大嫂见他独自一人,禁不住伸长脖子往后看:“小遥呢?”

“她回家了。”白玉堂淡淡道,“不必等,吃饭吧。”

***

凤凰台是私下才叫的名,纵然所有神仙都知道,整整第三重天都是凤君扶绪的,却也没人敢忽略那牌匾上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真君神殿。

约莫两千年前,第三重天穷得还只有一棵老树,一片莲池。不过穷有穷的好,那会儿一有飞升上来的人瞧,都在感慨凤君心性超脱,非常神所能及。如今建了煞是宏伟的殿,周遭守了重兵,与其他天无甚两样,倒是不大出采了。

当然,云遥自打有意识起,见的便是这座雄伟的真君神殿了。

凤君与二郎神的故事在仙界口口相传,老神说与小仙时每每看她们被感动落泪,都要顺口教导一句“你可千万别学凤君”。

“二郎真君可是封神榜上战功最赫的,又遑论凤君当年以身殉世换来如今的海晏河清,这谁能比得了?”

云遥牵着玉麒麟回来时恰巧听见梅山七怪的戴礼给新飞升上来的小仙讲杨戬当年的辉煌事迹,在听到“嗐!真君怒目圆睁,未及出招,那老贼竟生生被吓死”时,嘴角微微抽搐:“戴三哥,哪有那么夸张?”虽说杨戬长得太过棱角分明显得凶巴巴的,好歹也是英俊那一挂的。

戴礼摸摸自己的狗鼻子,怀念往事被撞见有些尴尬:“哟妹子回来啦!妹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当年战场上……”

“得得得,你知道!”云遥好笑地摆了摆手,“凤君在吗?”

“巧了,在你前脚才回来,约莫休息着呢。”

云遥点点头,将玉麒麟托付给天奴,绕过长长的回廊,径自往莲池走去。

莲池与梧桐树照千年前无甚变化,真君神殿只是外头看起来气派,其实若要细论,这座宫殿可说得上只是在这池子与树外围了一堵墙罢了。

“又说话不算数。”女子小声抱怨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云遥耳朵里,云遥边笑边问,“哟,谁惹我们殿下啦?”

“小遥?”那女子骤然听见她的声音,丧气顿时被席卷,满眼喜悦地奔过来握住她的手,左瞧右瞧,“我看看,瘦了,这段日子定然很苦吧,哎呦,心疼死我了。”

“是瘦了,我前些日子病了一场,好些天没吃东西,”云遥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人说我没从前好看了,真的吗?”

“假的,”扶绪一本正经,“凡人的话,不可信。”她说着往云遥来路看,“云遇呢?她没与你一同回来吗?”

“姐姐她……”云遥敛了笑,眼眶瞬间红了,“她被姐夫带走了,可那人又好像不是姐夫。我实在感受不到她的气息,便想着回来找你。”

“别急。”扶绪温柔地揉了揉云遥头顶,掐指算了算,眉头下意识一皱,却又很快舒展,“没事的,云遇此刻很安全,你放心。倒是你,怎么虚弱的这样?休息休息,然后与我说说话?”

云遥睡得够久,不大需休息,但听扶绪这样说,堪堪咽下嗓子眼的话。毕竟凤君也是前脚才回来,先让她好好休息吧。

三重天不比人间,因了凤凰属火的关系,千千万年温度不降,回来这一会儿云遥热得不行,先换了身轻薄些的衣裙,找医仙瞧了玉麒麟,放下一半提着的心,绕回了莲池。

扶绪还是方才那身装扮,有天奴在她面前小声地汇报什么,她听得直皱眉。余光瞥见云遥过来,她朝天奴挥了挥手,随意将人打发了。

“出什么事了吗?”云遥担心道。

“没什么,”扶绪揉着眉心,“真君在北海的事没处理完,一时半刻回不来。本来说好的,今日便能回来,真是烦死了。”

“北海出事了?”云遥似在思考,“怪不得,我在一个叫茉花村的地方遇见了敖景颐。她还跟我说什么‘家不是家’的奇怪话。”

“她跑得倒是快。我还记得你们俩小时候因为名字打架。”扶绪想起那会儿,骤然笑了,“北海龙王一把年纪不知羞,非纳了个鱼精小妾,偏这条鱼还是他下属的妻子,又偏偏,小妾给他生的儿子不老实,暗地里搞死了老二敖景钰,想做下一任龙王。老龙王那部下本就记恨着,又趁此时掺了一脚,北海乌烟瘴气,没办法,你家二郎真君去平乱了。”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都三个月了。”

“才三个月?不对啊,敖景颐在茉花村可不止三个月。”云遥算不明白了。

“你管他们作甚?”

扶绪挽起长及腿弯的长发,又撩起衣袍下摆,屈膝坐在莲池边,手指微动,圈出一片空地,只见漩涡从莲池里自发形成,下界一幕幕走马观花般呈现在她眼前,“跟我说说最近发生了什么吧。”

云遥坐在她身旁,从遇到阿盈开始,又讲到从钟闻口中听到符风的消息,以及最后在陈州,黄天化带走云遇。

末了她纠结道:“我觉着符风跟姐夫好像是一个人,但又好像不是。你知道符风吗?”

“没听说过。按理说那些作恶多端的妖魔鬼怪,都该有那么几件成名的事迹。”扶绪罕见的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你说的钟闻我都知晓,他被关去极地是因修行不慎走火入魔屠了一座城,自此那座城成了死城,毒液喷洒过的地方寸草不生,玉帝派哪吒三太子去收的妖。若符风厉害到那个程度,没可能我没听说过。”

她思忖片刻,手指轻拂,莲池的景象又变了——皑皑白雪、连绵高山、万里冰川、数不清的妖魔与天兵的残肢断臂,最后定格在两个浴血厮杀的男人身上。

“这是天化,”扶绪难得的严肃,“这边是……咦,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你让我想想。”

云遥听得一愣一愣的,摸了摸鼻子,刚想说什么,忽闻天奴来报:“殿下,真君回来了!”

扶绪大喜,顿时顾不得回忆,美滋滋奔向前殿。

“对了,”她百忙之中对云遥道,“我们明日要去一趟华山,你随我们去吗?”

“不去。”云遥想都不想,拒绝道,“我怕那条妖蛟。”

“他是蛮可怕的。”扶绪对她的说法很赞同,“那你自己留在这里就很无聊了。你要么回人间吧,去找敖景颐玩几天。或是游山玩水,赏赏花看看景也是好的。人间百味,你去的这些年,全都尝遍了吗?”

“我才回来就下去啊?”云遥沉吟片刻,缓缓摇头,“算了吧,我回来还没去拜见过王母娘娘,不请示一声就走,她又要生气,来找真君麻烦了。”

“呵,她还敢来找麻烦?我还没问问她凭什么趁我闭关插手凤凰台的事。”扶绪冷笑。

面容清冷的凤君看起来极为年轻,可举手投足间却是有不可睥睨的威严,“本君的凤凰台,一草一木,哪里是她配管得的。当年她趁我涅槃归来闭关时处置云遇,我还没跟她算账。且不说你只是去逛逛,便是在人间与凡人谈一段情她又能说什么?”

想到云遇与黄天化,她气就不打一处来。越说越觉得,该去找王母理论理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与凡人生一段情”突然戳到云遥心里的某个地方,她心虚地瞥了一眼扶绪,见她眉头微蹙,满面怒容,不似忽悠她。虽然眼下问这不大合适,但她憋了一会,没憋住,小心翼翼地问:“真的吗?我与凡人谈情,真的可以?”

扶绪用非常古怪的眼神看着她,奇道:“你看上谁了?”

不怪扶绪差异,连刚进来的杨戬听到这话都挑了挑眉——云遥缺心眼,她哪里会懂这些?

“你就别问她看上谁了。”杨戬笑道,“云遥,无论看上谁都不必担心,左右有你凤君殿下撑腰。”

“嗯?”扶绪疑惑抬头,“我怎么觉得你这话像是讽刺我?”

“我哪里敢?殿下。”杨戬一本正经,殿下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扶绪越想越别扭,忍不住抬手捶了他两拳——没闹着玩,是真捶,捶得杨戬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受伤了?”扶绪急忙收了力,轻揉他刚被捶的腰肋处。

“不严重,不过还是得劳烦凤君殿下为小神上药。”杨戬打趣道。

两人打打闹闹地朝内殿走去,云遥托腮瞧着他们的背影,流露出羡慕的神情来。

她也好想念那只讨厌的锦毛鼠呀。

这才回来多大一会儿,就开始想念他了,太没出息,云遥嫌弃自己,又禁不住想,他会想我吗?

怕在他面前不舍得走,她都没跟他好好告个别,他会生气吗?

云遥坐在莲池边上,呆呆地回想与白玉堂的一点一滴,最后想到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她红着耳垂摸了摸嘴唇,俨然一个怀春的少女。

她并没看到扶绪一过转角便敛了笑,愁眉苦脸地叹了一口气:“唉,这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苦,可怎么办啊?”

“怎么了?”杨戬问。

“方才我随手算了算,不大好。”扶绪很愁苦,“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尚未发生的事,有何值得愁的。”杨戬知道必不是好事,搂住扶绪,轻声安慰,“她们都很懂事,有自己的分寸。云遥不是那种死撞南墙不回头的,何况她未必真的懂那些弯弯绕绕,你该对她放心些。”

金华白家,世代命不过三。这话扶绪没有说出口。

她叹:“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气die!

半夜睡醒登陆阿晋发现昨天没更新,一查存稿箱时间设置错了……

哭哭?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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