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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速窜出了宋府,林湛跟无头苍蝇似的乱窜,心里暗骂景臣真是个小王八蛋,乖乖去开封有什么不好,偏偏半路逃跑,这回天王老子下凡都保不住他。
幸好宋叔叔和宋令仪现在还没带兵出来抓人,否则景臣这回插翅难飞。
林湛隐隐约约知道自己一定能赶在所有人的前面找到景臣,于是顺着长安街往前面窜,心头火簌簌往上窜,心里一刻不停地安慰自己,一定不会出什么事的。
只要能瞒住太子,以自己的本事,肯定能够帮助景臣逃出生天,再不济还有薛琮和宋令仪,他们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不知不觉,他又跑到当初约景臣见面的地方,这个时辰客栈还没打烊,店小二在里面擦桌子,见有客人来,忙迎上来道:“呦,公子,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来?”
林湛没工夫跟他磨嘴皮子,忙问:“当初那位公子来过没有?”
“他?那还真没见到,今日客人多,从早忙到晚,小的也没留意,如若不然,等小的见到他了,就跟他说公子再寻他?”
“不必了,我自己去寻。”林湛大感失望,觉得原来自己跟景臣没有啥心灵感应,正转身欲走,却见客栈外站着一道黑影,头脸都被厚实的披风罩住,根本看不清脸。
可林湛还是一瞬间就认出了对方是谁,一句景臣差点脱口而出,见他要跑,忙道:“小王八蛋!你敢跑,我就不管你了!喂!你还真跑啊,等等我啊!”
林湛赶紧追了出去,跟着那黑影七拐八拐步入一条深巷,脚尖点地,轻轻一跃堵在了黑影前面,林湛一抓他的手腕,低声道:“别说话,跟我走!”
黑影不肯,抬手要与他扭打,林湛也不让他,飞快点了他的穴道,把人一扛,抬腿就跑。他也不知道去哪儿才好,思来想去只能扛着人去寻陈宣。
本来他想找薛琮的,可经过上回的事,他现在不太想找薛琮帮忙了。
林湛扛着人,压根不敢走红袖坊的正门,只好绕去后门,吹了几声口哨,门内就传来声音。
“谁?”
“我,宋府小林公子,林湛!我找陈宣有急事,快点放我进去!”
“好,林公子稍等!”
后门很快便开了,从里面溜出个清秀的小门童,见林湛扛着个人来,也不敢多问,直接把人放了进来,低声道:“公子今日睡得晚,林公子自行去寻他吧。”
“好,有劳了。”林湛道了声谢,扛着人就寻陈宣去了,抬腿上了二楼,再拐个弯就是了,他怕景臣害怕,压低声儿道:“你别怕,这里是红袖坊,你平生最看不起的地方,这里我很熟的,景臣,你别怕,我会救你的。”
景臣没吭声,被点了穴道之后,只能安安分分地趴在林湛的肩头。
林湛也不多言,扛着人推门而入,见房里灯火通明,知晓陈宣还没睡,遂低声唤道:“陈宣,是我,林湛,求你帮我个忙,陈宣,陈公子?”
不一会儿就打里间走出来个人,陈宣似乎正要就寝了,仍旧是红色衣衫,腰间别着一支长笛,见林湛带人来了,微微吃了一惊,笑道:“林公子今日好生有闲情逸致,这是谁家的公子,就这般被你扛来了?”
“快别问了,一团乱麻的心烦事。”林湛略显为难地抿了抿唇,想起此前景臣还为难过陈宣,遂道:“这厮你也认得的,就当卖我个情面罢,什么都别问了,你知道我的,天生就是个情种。”
小心翼翼将景臣放在椅子上,林湛深呼口气,抬手就揭开景臣的披风,正要同他好言相劝,哪知瞳孔骤然一缩,到嘴的话就通通咽了回去。
景臣满脸血污,脸青唇白,看起来像是才经历过一场生死,连点精神都没有。
“你这……你这怎么弄成这样了?”林湛狐疑他身上也有伤,于是想脱他衣服查验一下,忽又觉得不太合适,况且陈宣还在跟前,想了想才道:“景臣,我现在就解开你的穴道,你别乱跑,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受伤了,就不要乱动了。”
见景臣不吭声,林湛抬手解开了他的穴道。然后往旁边一跳,果不其然,景臣一脚踹了过来,幸好林湛躲得快,要不然还真被他踹个正着。
陈宣立在林湛的身后,见状眉头一蹙,眸色便深了。
“幸好我早有准备,我就知道你是这种恩将仇报的人!”林湛气鼓鼓道:“你再这样,我可就不管你了!你亲爹亲哥都不管你,横竖也轮不到我管!”
景臣怒道:“谁要你管我?我早就不稀罕了!”他环顾左右,更怒,“谁让你带我来这儿的?你不嫌脏,我还嫌脏!”
“喂,你这话就有点伤人了啊,哪里脏了?我觉得这里干净得很。我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这次私自逃离,你爹已经知道了,而且命宋家的人捉拿你归案!”林湛跟他讲道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先待在这里,我替你打点其余的事儿,等风头一过,我再送你离开京城。你早说你不想去开封啊,何必要逃?”
“你以为父皇和太子会放过我?”景臣冷笑,“你真的觉得我能活着到开封?”
林湛:“你什么意思?”
景臣道:“他们不会让我活着的,父皇不会稀罕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太子也不稀罕一个觊觎储君之位的皇弟,等待我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美其名曰送我去开封,半路去暗下杀手。林湛,你到现在还是更相信太子,是不是?”
林湛愕然。他一直以为皇帝贬景臣去开封,就是饶了他一命,而且太子那边也没有为难人。
可依景臣的意思,好像一切都只是表面。
景臣又道:“同室操戈,自古如此。”
林湛抬手打断他的话:“不对,景臣,你等等,既然皇上和太子非要你死,那你怎么不赶紧逃命,为何还来京城?你这岂不是自投罗网?”
景臣却又不开口了,闷葫芦一样。林湛顶顶讨厌他这个样子,问什么都不说,谁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鬼知道他都在想什么。
于是便同陈宣道:“有没有干净衣服,伤药有么?劳烦你了,我想帮他包扎一下。”
陈宣点头,道了句稍等,之后就进了里间,隔着屏风偷听二人谈话。
“……既然你说皇帝和太子要杀你,我不知此事真假,遂不好多加评判。以你我少年时的那点交情,我也不可能真的亲眼看着你死。”林湛坐了过去,同景臣推心置腹,“红袖坊很安全,寻常是薛琮罩着的,你且放心,我不会同任何人说你躲在此地,等风头一过,我便送你离开。”
“你此前说父皇命宋家捉我归案,难道你不是宋家人?”
“我是宋家人,可我姓林。”林湛笑了笑,拍了拍景臣的肩膀,“至于陈宣,你大可放心,他绝对不会出卖我的。”
景臣冷笑,推开他的手臂道:“你就这么相信一个戏子的话?”
“他不是戏子。”林湛下意识替陈宣辩解,想了想又道:“你饿不饿,我让人拿点吃的过来?”
景臣不肯理他,把脸往旁边偏。
林湛挠了挠头发,忍住了想一拳把他捶死的冲动。
屏风后的人影动了一下,陈宣很快就折身回来,将一套干净衣服,以及伤药放在桌上,之后才道:“我去拿些吃食来,林公子胃不好,吃点再回去吧。”
林湛狐疑陈宣是找个借口避嫌,毕竟等会帮景臣清理伤口是需要脱衣服的。心里对陈宣感激不尽。点头道谢。
“别碰我,我自己来!”
林湛好笑道:“怕什么羞的,又不是没见过,你有的我也有啊。”
景臣咬牙切齿道:“你终于肯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啊,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赶紧把衣服脱了,清理干净包扎一下,今晚你就在陈宣这里待着,等明天一早,我再来看……咳咳咳,看你。”林湛脸色一红,见景臣果真脱下了衣服,少年的肩背清瘦,不宽不窄,腰线流畅,美中不足的是遍体鳞伤,看起来有些惨兮兮的。
林湛以为,自己必须坐|怀不乱,遂把脸偏过去,不肯占他便宜,景臣嗤笑一声没理他,很快就解了玉带。
只听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林湛吞咽着口水,扶着桌子起身,往屏风后面躲。
景臣冷嘲热讽道:“又不是没见过,怕什么羞的,这会儿才知道羞,是不是太晚了?”
林湛以为他是在暗嘲自己与太子之间的隐秘事,遂不好意思吭声,把头埋在屏风上,暗暗念着《道德经》。
等陈宣端了吃食来,景臣已经把衣服换好了,月牙白的绸衫,看起来温润如玉,只要不开口说话,还挺讨人喜欢的。
林湛见陈宣端的吃食里都放了香葱,撇嘴道:“什么啊,陈宣,你明明知道我不吃葱,怎么还放?”
陈宣笑道:“本来就不是给你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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