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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么?普普通通的北地夷女,竟然生出你这种孩子,这一点都不普通。”
景钰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来,“宋家养了你这么多年,着实挺不容易的。”
林湛立马觉得大事不好,又想起宋令仪来,忙一把抓住太子的手腕,大声道:“你不准动宋家!”
太子笑道:“我没说要动。”
“可你笑了!你每次这么笑,就是要去干伤天害理之事!”林湛越发攥紧他的手腕,咬着牙道:“你可以杀了我,可以折磨我,但你不能去动宋家!你要是敢动,我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你!”
“我不管来生,只问今世。”
太子伸手抚摸着林湛的脸,把碎发捋至耳后,轻声道:“林湛,太重感情不见得是件好事儿,你已经在这上面吃过太多亏了,怎么还一点不长记性?”
林湛道:“我如果不是重感情,早就一刀捅死你个混蛋玩意儿,别以为我现在不拿菜刀砍你,就是跟你凑合过了,想都别想!”
景钰“哦”了一声:“那你是不打算向我服软了?”
“对!”
“那晚饭也不吃了么?”
“吃!为什么不吃?”林湛义正言辞道:“我要是把自己饿死了,不就顺了你的心意了?那可不行,即便是死,也不能是被饿死,太憋屈了!”
景钰嗯了一声,顺势使劲揉了揉林湛的头发,又笑:“只要你一开口,理全在你身上。让你吃个饭,就仿佛要我跪下来求你一般。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对谁如此上心过,林湛,你要小心了。”
林湛一头雾水,心想为什么要小心。
景钰又道:“我喜欢你时,自然事事都为你多考虑些,顾及你的心情和性命,但倘若我突然不喜欢你了,你且想想,皇宫里那百十样大刑,你这单薄的身子,究竟能撑住几样,不过依我看来,恐怕是……”
他忽然贴近林湛的耳朵,压低声儿道:“恐怕是,三种都撑不过,就该被折磨到死了吧?”
林湛只觉得胸腔里一闷,一股子滔天的恨意窜了上来,双眸微眯透出几丝寒光,虽未曾动手,可已经在心里将太子活剐了三千刀。
忍不住就抬手,欲撕开太子笑容还未褪去的面容,想把他伪善狡猾翻脸无情的真实面目公诸于世,可手才一抬起来,立马就被太子攥住了。
太子现在并不肯向他动手,似乎怕武功尽失的林湛真的死在东宫,对其温柔又残忍,将人点了穴道,缓缓放倒在床。目光宛如实质一般,在林湛的身上游走,终究还是落在了他的腰上。
低声笑了笑,太子轻轻扯开林湛腰间的细带,将玉色的绸衫揭开,露出里面隐隐透着血色的白色里衣,眸色越发深了起来,低声叹气:“让你躺着好好休息,你非不听,在外头上蹦下窜,弄得如此狼狈不堪,究竟是折磨自己,还是折磨我。”
林湛当即便道:“不要动我!”
“你流血了。”
“我知道,我自己会包扎!”
太子又道:“可你被我点了穴道,而且,今天一晚上我都不打算替你解开,你要亲眼看着自己是怎么血尽而亡的么?”
林湛想了想,觉得逞一时之气,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他答应了景臣,要带景臣离开东宫的,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如果他再对景臣失约了,实在太不是个东西了。深思熟虑一番后,林湛开始使唤人:“你去找点纱布,打一盆水,要热水,再寻点伤药来,要不疼的那种。”
太子意味深长地看他,终究未说什么,起身将林湛说的东西都取了来,之后就开始替林湛换药。
林湛抬眸瞥了一眼,看太子手里拿了瓶很奇怪的东西,又想起上回被狗太子迷晕的事儿,立马道:“这是什么东西?”
太子瞥他一眼:“鹤顶红。”
“!!!”林湛正色道:“你好好说话!到底是什么?”
“断魂散。”
“啥?”
“腐骨丸。”
“……”
“□□。”
林湛觉得心窝子闷闷的痛,咳嗽着问:“你能不能做个人?到底是什么?涂抹上该不会腐骨烂肉,然后让我七窍流血而死吧?”
“嗯,是的。”太子开始给他上药了,动作很麻溜。
林湛看他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太子在把他往死里坑的错觉。但很神奇的是,的确没有觉得疼,可能那块皮肉已经成了死肉,麻木了,所以不疼了。
躺平,不动,坐等太子待会儿给他喂饭。
“林湛,”太子端着碗过来了,上下扫他几眼,“不能动弹,张个嘴不费力气吧?之前中海棠散时,你很主动的。”
林湛觉得不费力气,于是张嘴等喂。自动忽略太子的后半句。
太子喂他吃了几口,突然又道:“父皇近日身子不适又动了几分慈父心,想将景檀放出来了。”
景檀是继后那婆娘生的,这些年来跟他老娘是一个鼻孔里出气,寻常跟太子挺不对付的。真要论起来,其实太子应该更恨的是景檀才对。可能就是因为景臣没娘疼,没爹爱,所以一遇见点事儿,谁都能过来踩一踩,落难了也没人伸手拉一把,全是把他往坑里推的。
林湛阖了阖眼皮,语气嘲弄道:“就你这脾气,你会坐以待毙,看着皇上把景檀放过来,然后跟你抢皇位?”
太子道:“那自然是不能的。”
实话实说,林湛不怎么关注皇室几个兄弟互相拿刀对砍的事儿,也不知道景檀这阵子都在哪条阴沟里扑腾。
只是想起太子对待疼爱过的景臣都能下这么重的狠手,对待景檀应该也不会留任何情面。
略一思忖,林湛煽风点火:“别放过那鳖孙儿,干死他!要不是他这些年来跟你争来争去,景臣怎么会生出那种心思?要不是继后暗地里倒腾事,景臣怎么可能跟朝臣们结党营私?”
太子却道:“怎么不可能?他想当皇帝,又无母族势力,定然要寻个好靠山,你以为他投靠继后是想为景檀效命么,还不是自己打着如意算盘,可惜功亏一篑,黄粱美梦竹篮打水。”
说到此处,抬手把林湛嘴角的饭粒捻掉,笑了笑,“你同他在一处,以后就要隐姓埋名,吃糠咽菜了,你同我在一处,以后吃香喝辣,随你在宫里怎么闹怎么疯,还有我偏宠你。”
林湛嫌弃道:“我宁愿跟着景臣隐姓埋名吃糠咽菜,我也不跟你吃香喝辣的。”
太子哦了一声,把碗重重往桌上一放,大有一副“那你就饿死拉倒”的架势,之后就转身出去了。
林湛甚有骨气,阖上眼皮要睡觉了。
结果没过多久,太子又折身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带回来一把生菜。
据说只是在白水里过了一遍,什么滋味都没有。
林湛很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景臣失了味觉,不管吃什么都味同嚼蜡,你不是说要同他一起吃糠咽菜么?来,试一试这个。”
太子把水煮过的菜塞进林湛嘴里。
什么滋味都没有,嚼久了还有种涩涩的滋味,总之很难以下咽。
林湛不知道景臣连味觉都一并丧失了,并且隐隐察觉,太子正在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一向心直口快,这次也不例外,直接问他:“直到现在,你还是觉得是我与陈宣串通一气,把景臣害成这样的?”
太子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转头望着林湛的脸,太子叹了口气:“林湛,我无数次地怀疑,当年我与皇长兄先后出兵血洗漠北的途中,是不是碰巧遇见过你,又是否刚好毁掉了你的家园,甚至是让你在那场战乱中失去了父母。”
“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起这个?”林湛咬了咬牙,“我母亲告诉过我,让我此生都不准活在仇恨里,让我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笑!你不要毁掉我对我娘的承诺!”
“因为……有些东西要是不说个清楚明白,那就永远是扎在你我心里的一根刺。林湛,我也很怕你突然跳起来捅我一刀,我晚上跟你同床共枕时,都不敢合眼,生怕你下一瞬间,就把刀插进我的心窝里了。”
有很多次,林湛就想这么干来着,可到最后关头又迟疑了,觉得一旦走到那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太子看他的神色立马就明白了林湛的想法,也觉得这样互相折磨很没意思。可又不愿意看见林湛和景臣双宿双栖,好半晌儿才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林湛气笑了,也告诉他:“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嗯,这样也好。”
最后说了一句,太子就翻身上了床,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盖了同一条被子,枕一根软枕,贴得如此之近,可又相距天涯。
林湛不想看见太子,嫌弃地闭着眼睛装睡。很快一道温热的身子就凑了过来,把他圈在怀里,温凉的唇瓣就落在他的脸上。
“湛湛,你很久都没有唤过我二哥哥了。当真恨我如斯,不愿意与我再有任何牵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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