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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中的少女总有些突如其来的想法,在给阿竹搓丸子时,她忽然想起几年前埋于院中的桃花酿。
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她下午把两小坛酒挖出来,晚上就摆在了饭桌上。
快到夏日了,天气越来越热,晚间他们就把小方桌移到庭院内,纳着凉吃饭。
阿竹不善饮酒,但耐不住周清妩的劝说,喝了两盅就晕晕乎乎的。而周清妩更是贪杯,喝得醉醺醺的,一手晃着酒盅,一手拉着大黄开始说胡话。
“大黄,干了这杯酒,我们就是好兄弟了!”在大黄疑惑的眼神中,她用酒盅撞了下它的狗鼻子,一饮而下。
大黄打了个响鼻,吓得夹着尾巴四处逃窜。
“哎,你逃什么,不给我面子是不是。”说着,就要摇摇晃晃去追它劝喝,却被阿竹一把扯住。
周清妩一个趔趄,扑到了他的腿上,手中的酒盅掉落,轱辘轱辘滚得老远。
双眼迷离地望着他,她忽而一笑,也不管酒盅不酒盅了,搂着他的脖子傻笑,“我真厉害,天上的仙女也被我强占了去。”
说完,“吧唧”两口亲上了他的脸颊。
阿竹还有丝清醒,被她的举动闹了个大红脸。
“莫要闹了,你喝醉了。”鼻尖酒气微醺,他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仰头避开她的袭击。
“我才没有喝醉呢……”她趴在他耳边,四处张望了一番,压低声音悄悄说,“我还没醉呢,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千万不要告诉阿竹哦!”
阿竹以为她又再玩新花样,也配合道:“嗯,我替你看过了,他不在。”
得到肯定,她顿时就放心了。
“我和你说,阿竹本来有一把刀,我偷偷藏起来了。”顿了顿,她的情绪突然低落,“把仙女的羽衣藏起来,她应当就不会回到天上了……”
“只要阿竹没有刀,他就永远都是我的阿竹了……”酒气微醺,月意朦胧,她娇憨中透出些许天真,阿竹清明了一瞬,愣神之间,却又放任自己沉醉其中。
世间之事或真或假,知与不知,最终悉是徒增烦恼罢了。
他当是不想知的。
周清妩把头埋在他的发间,轻轻蹭了蹭,眉眼动作间尽是依恋。
桃花酿的后劲儿上来,他脚步趔趄地将周清妩背到屋里,还没直起身子,就突然被她拉了下来。
“别想溜,再喝一杯……”
他一头倒在柔软的褥子上,头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间侧头看了身旁的人几眼,最终不敌眼皮的沉重,沉沉睡去……
翌日。
一声尖叫响彻整间小屋,阿竹一下子弹跳起来,戒备地望着周围,“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周清妩本来手脚都巴拉在他身上,他一起来自己也被带起来了,她连忙松开手往床角缩去,“你你你,你怎么在我屋子里?”
说着说着,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去检查自己的衣襟。
阿竹整个人都是懵圈的,看着她的动作,也仿若领悟到了什么,脸腾地一下红了,慌忙辩解道:“我没,没有做……”那些下流的事……
周清妩搅着被角,眼神控诉地看着他。
即使在山洞里他们已经很亲密了,以地为床以天为帐,但那时情况特殊,命都快没了,哪管得了这么多?
但如今……
这怎会一样?
阿竹羞愧到无地自容,一张清凌俊俏的脸胀成了猪肝色,他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垂着头,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
在周清妩看来,定是自己昨天灌了阿竹,才迷迷糊糊铸成如今的尴尬局面。
而在阿竹眼里,他就是硬生生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
窗外鸟鸣清脆,一片静默中,两人同时开口。
“你……”
“我……”
周清妩摸摸鼻子,心虚道:“还是你先说罢。”
阿竹偷瞄了她两眼,做了两个深呼吸,鼓起勇气道:“我,我会负责的,阿妩,我娶你罢。”
一片耳鸣中,周清妩瞪大了眼睛,惊愕得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脑袋里一片浆糊,摇晃一下,似乎还能听到声音。
“不愿也没有关系,我,我下次再努力。”他们早已有肌肤之亲,他理应对她负责,但阿妩不愿应他,那便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
周清妩见不得他落寞的神情,脑子一热,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他了。
*
从黄花闺女到待嫁姑娘,直到阿竹打了一个木头做的梳妆柜给她,她才有了真切的实感。
她要嫁人了。
新的梳妆柜有面铜镜,镜子里女子桃腮杏脸,眉梢间尽是女儿家的娇羞,她摸着光滑的台面,忽而展颜一笑。
罢了,谁叫自己喜欢那个呆瓜。
小院里没有一间像样的屋子,堂屋的左边是一间厨房和一间烧火房,右边是周清妩的屋子,再后面,就是阿竹的屋子了。
这些屋子都建得不大,容纳一个人刚好,两个人就颇显拥挤了,若要成婚,要么再另起一间,要么选一间扩建。
山下的水泥师傅请不上来,嫌运料麻烦,说什么也不接这活,于是这担子就落在了阿竹头上,他们商量后,决定就地扩建屋子。
阿竹见她着实喜欢他打的新物什,这些大件儿也不方便挪动,就迁就着她扩建她那间屋子。
“这面墙要拆了重砌,窗牖需往左挪。”阿竹左手执笔,在宣纸的图样上勾勒了几笔,周清妩也探头在一旁补充。
“哎,这边,这块地空出来,我要留着。”突然,她灵光一闪,纤纤玉指往纸上一点。
“为何留着?此处给你打个柜子也是极好。”阿竹不解,她指的地方靠近床头,拿放衣物和被褥极为方便。
“因为……”周清妩轻轻一笑,略带羞涩道,“我们以后会有小阿竹的啊。”
看着阿竹一副呆了的傻样,她嗔道:“你不会没想过给它留个位置吧?”
阿竹如梦初醒,急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只是……”只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姑娘愿意和他这样的人在一起。
一个像春日里的日光一样明媚的姑娘,她愿意在他的一片空白里抹上浓墨重彩的颜色,愿意教予他喜怒哀乐,愿意赠他蜜意柔情,也愿意同他许下白首之约。
她还说,将来,他们会有一个……
心剧烈颤动,砰砰直跳,似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他从未感到过如此强烈的感情,他摇摇头,不敢再待下去,于是略带急切地抽过图纸,“我,我先去备好材料。”
说罢,急匆匆走出去,经过门槛时,还差点被绊了一跤。
周清妩从一开始的疑惑,到明悟,再到憋笑,最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你慢点!”她连忙跨过门槛,在后头喊道,阿竹却更为窘迫地逃走了。
真是个……傻瓜,她捂嘴轻笑。
午后,周清妩给兔子们添食加水,大黄跟在她脚边转悠,而小花在不远处玩着小虫子。
她点完数目,把两只肠胃不好的小兔单独拎到一旁喂养后,就去收拾屋子了。
这间屋子要重新修整,夜晚当然不能继续住着,所以她把被褥和枕头悉数搬到了阿竹房里。
阿竹回来时,就发现她撅着屁股哼着小曲儿在铺床,他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耳根微红,默默将自己的东西搬到了地上。
“你做什么?”
“我睡地上。”他忽又感到不妥,踌躇道,“若阿妩觉得唐突,我去烧火房也行。”
周清妩翻了个白眼,她一个翻身用屁股压住床上快要被他抽出的被褥,“慢着,你情愿跟大黄它们睡,也不愿和我睡,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吃?”阿竹重复着这个字眼,脑中浮现他白日听到那些个酒肆里的男人孟浪至极的调笑——
“家里的婆娘如狼似虎,老子夜里差点被生吞活剥了。”
“对呀!这个年纪啊,真的要把你的血榨干了才甘心啊!”同行之人附和。
“幸亏老子逃得快,不然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哎,小兄弟,你愣着做什么?嚯,你这手艺不错呀!”
“这里的人还能吃人?”他惊骇。
两根老油条互相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对,能吃人,这里的女人你只要夜里和她躺上一夜,就能把你吃咯!”
他自是不信的,心想阿妩就从没吃过他,但是,如今她却主动提了……
回忆结束,他突然道:“不,阿妩,你不会吃我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吃?”周清妩挑衅地看着他。
“你不会。”他信任她。
“那你敢不敢试试?”
“好。”他放开手,主动地铺起床来,没一会儿,他又转头看她,眼神坚定道,“我知道你不会吃我的!”
“?”周清妩看着他眼神,忽而品出一丝奇怪的味道,她这怎么觉得,他们讨论的不是同一个“吃”呢?
夜里。
周清妩睡在里侧,阿竹在外侧,床虽狭窄,但他们两人间还是隔了很大一条缝。
夜里有些闷热,周清妩挠了挠脖子,把被子扯开,但是动作幅度略大,衣袖翻卷裸露的手肘不小心碰到了阿竹的脖颈。
温热的肌肤碰上微凉的脖颈,发丝轻蜷,痒痒的。
阿竹身体一僵,又慢腾腾往床沿挪了挪。
微凉的触感消失,周清妩略有不满,她翻了个身,枕着手肘看着他宽实的背脊,暗夜里线条朦胧,但依稀分辨的出山的连绵起伏。
真是奇怪,这人平日里看起来像个身材欣长的瘦弱书生,真实身材却一点儿也不瘦,肌肉轮廓分明,肩膀宽阔有力,往边上一放,颇具安全感。
盯了片刻,她突然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小声道:“嗳,如今你躲着我,那我们成婚以后,你还让我碰你不?”
热意喷洒在脖颈上,皮肤变得滚烫,阿竹肌肉紧绷,她戳一下,他就躲一下。
周清妩存心捉弄他,阿竹被紧追不舍的指尖逼迫得快到了穷途末路,忽然,他一个翻身,一条修长有力的手臂箍住了她的手和腰身。
四目相对,他的双唇紧贴着她的鼻尖,将触未触,两人气息相互交缠着,肌肤相贴之间,空气隐隐灼热起来。
“你,你莫要闹了。”三个瞬息,阿竹像被烫到一般松开手,色厉内荏地凶了她一句,随后毫无底气地翻过身。
周清妩这下没顶嘴,愣了半天,才轻轻“嗯”了一声,乖顺的样子一点儿也没平日里横行霸道的作风。
暗夜里,她双颊绯红,手摸索了一会儿,偷偷扯了被角盖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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