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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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要说这废太子啊,那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别的不提,光说那云洲节度使贪污受贿、草菅人命一事,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案!”
“怎的?此事难不成和太子有关?”
“可不是,早前安王世子奉命南下,只为此事而来。”
“说起安王世子,这楼里还挂着这位的题词呢,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才华横溢啊。”
……
天外香里,一些个走南闯北、知悉天下事的小生意人正在热火朝天地议论着朝廷发生的大事,又说起除了太子之外的几位皇子,到底是哪一位更有继位之可能。
云洲天高皇帝远,不用怕被朝廷的探子听见,众人便放开了胆子议论。
“要论民心所向,当属二皇子,连严家都被其收入麾下了。”
“那可说不准,毓贵妃所生的五皇子,深受皇宠,外祖又显赫,听说当初圣上有意让莫先生收他为徒。”
“噫,要说莫先生,不正在这芙蓉镇上住着呢吗?”
“非但如此,我听闻和这天外香的老板关系匪浅呢。”
“话说到这,这天外香的老板到底何人物啊?怎的这样多的大人物都和其有关联?”
“谁知道呢,饭菜好吃酒好喝就得了,管不了那许多啦!”
……
话题拐了几个弯,终又回到面前的吃食上,其实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只要能吃饱喝足,年年有余,哪管那张位置上坐着的是谁呢?
但是太子被废一事,终究还是在昱朝掀起来一阵惊涛骇浪,且不说京城如何,就是云洲的官场也被洗牌。
就好比那位惶恐了多日的李大人,到底还是丢了乌纱帽。
苏锦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和贾青云在后院盘账,石虎拿着一封信进来。
信是严轻舟托人送来的,说朝廷的钦差不日就会到达云洲,届时还请她到县城商议要事。
让苏锦有种自己作为当地优秀青年企业家去接见国家领导的错觉。
还怪新鲜的。
除此之外,信中还夹着几张田契,苏锦仔细一看,正是她要的城外那五十余亩的地。
贾青云见状,高兴道:“果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这才几天田契就下来了。我明日就吩咐人着手开荒建庄子。”
现下已经是十一月份,冬植马铃薯要尽快种下去,若是拖到三九天里,怕是会烂种。
虽然云洲历年的冬天不算太冷,但天气这事,谁也说不准,还是得早做打算。
苏锦点了点头:“庄子的事的确要尽快,实在不行就多招些人手,现下已是十一月中旬,冬至之前,务必要把地开垦出来。”
有系统这个作弊器在,苏锦不怕那些地种不出东西。
贾青云正准备应下此事,然他才想说话,便看见阿柳快步走来,面色古怪道:“掌柜的,外头有人找。”
闻言,贾青云一愣。
来找他的?
除了洛今则,他在云洲还有什么相识的人吗?
但是阿柳的下一句话,险些叫他肝胆俱裂,她说:
“那人说他是你爹。”
-
贾川作为江南名震一方的商贾,名下产业无数,家财不知几何,乐善好施,是当地有名的大善人。
但大善人此生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能让贾青云考上功名,光宗耀祖,这才给他起了这么个意头好的名字。
可实在是家门不幸,竟然养出这么个不孝子——考不上举人也就罢了,竟还跑来做酒楼掌柜?!
酒楼大堂里,客人寥寥无几,贾青云被身强力壮的老爷子撵得满屋子路窜,一边跑还一边吱哇乱叫:
“爹您听我跟您细说!”
“还有何好说的,我今日就打断你个不孝子的腿!”
……
不远处,苏锦和天外香众人正抱着胳膊看戏,半晌,阿柳才回神说:“掌柜的家世如此显赫,为何还要到咱们酒楼当掌柜?”
躺在家里数钱不好吗?
苏锦沉默了会儿:“大概是叛逆吧。”
其他人:“……”
二十多岁的人,若是放在普通人家,孩子都能上学堂了,如今却被亲爹追着打,实在是糗事一桩。
几人看了一阵,最后还是苏锦出面将此事平息,贾父插着腰,看向面前还没有自家小女儿大的姑娘,倒是缓下了脸色,但语气依旧十分僵硬:
“今日真是叨扰了,这不肖子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苏锦摇了摇头,请他到一旁坐下,又吩咐人沏上一壶茶,才缓缓开口道:“您先喝口茶平息平息肝火,咱们有话好好说。”
见她如此不卑不亢,贾父倒是有些另眼相看,他在生意场上纵横多年,自诩看人很准,苏锦绝不是那些被囿于闺阁之中的千金小姐。
方才他初入芙蓉镇时,见到一副繁荣之景,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到了哪个江南名镇。
随后他和苏锦说了几句,心中更有所感,不禁赞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这样的女儿。
一旁,贾青云见他爹缓下脸色,便试探着说:“您别看我们东家年纪小,花花肠子可不比您少……”
贾父:“……?”
苏锦:“……?”
贾青云:“……”
贾青云:“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他绕着酒楼跑了几圈,脑子有些混乱,一句话就把两个人都得罪了,连忙改口。
见面前两人面色古怪,认命地挠了挠头,随后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又滔滔不绝地说起了苏锦越做越大的产业。
活像个在给自家项目拉投资的苦逼白领。
很快,苏锦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要说昱朝最富裕的地方,除却京城腹地,就属江南诸省,那里的百姓生活富足,手里的闲钱多了,便也就舍得花钱;老百姓舍花钱,生意人的生意就好做了。
苏锦本来没想这么远,但如今听贾青云一说,好像往江南发展一下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而贾父听了贾青云的话,倒是对他口中的酱油很感兴趣,什么东西能让做出来的菜鲜美百倍?
于是,几人再次来到了酱坊。
刚一进门,贾父就被眼前的十几个大缸震住了:“这……这里头都是所谓的‘酱油’?”
“除了酱油,还有其他的一些酱,大多还在晒制,年前就能出货。”贾青云说,“除却眼前您看见的,还有其余几个院子,都是这样的大缸。”
自从他被派去“监工”酱厂之后,对酱坊里的事情了如指掌,如今恐怕比苏锦还清楚这院子里有多少个酱缸,其中有多少晒的是酱油,又有多少晒的是黄豆酱,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一些,都如数家珍。
贾父起初还听得入神,随便便忍不住绿了脸,阴恻恻说:“我瞧你记性好得很啊,怎的从前背书的时候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净惹你爹我生气了?”
贾青云:“……”
贾青云:“这就不是一回事,早跟您说了,我不是读书的料,是您非得压着我去学堂。爹,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贾父闻言,重重地叹了口气,而后又道:“罢了罢了,终究是我贾家没这个气运。不过你若是想做生意,回家便是,何苦在这里给人卖命。”
他说到一半,忽而跟想起什么似的,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莫不是看上那小娘……”
“不敢不敢,这话可不敢胡说!”贾青云大惊失色,连连摆手,
见他神色不作伪,贾父才彻底放下心来:我就说你不能这么混蛋。”
贾青云:“……”
父子俩低语几句,苏锦从屋子里寻了工人和器具出来,准备起出来一些酱,挑得是晒制时间最长的那一批。
今年云洲天气好,入秋之后,雨水比往年都要少,故而酱的品质比苏锦预料的要好上许多。
贾父拿过一根筷子,微微沾了些入口品尝,随后他连连点头:“的确是与众不同,其鲜美虽然比不上虾油蟹油,但胜在是以大豆所制,倒是易得许多。”
既如此,这生意就算是谈成了一半,但究竟是怎么个合作形式,却有些说不好。
早前洛今则请她以菜谱入股,虽然将酒楼改称天外香,但做主的终究还是洛家。
这一次,苏锦想把主动权攥在自己手里。
最终,这件事以贾父出钱,苏锦出方子告终,利润三七分,其实要说拿钱,苏锦咬咬牙倒是能挤出一些,但江南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还是要给些面子的。
更何况,这也是贾青云的私心。
苏锦如今接触到的人,一个比一个来头大,他虽然不懂政事,但成日听酒楼里来来往往的食客议论,也晓得如今朝中的形式。
太子倒台,夺嫡之争却不能停歇,不论严轻舟背后是谁,苏锦捣鼓出了“山药蛋”这种能拯救天下万民于水火之中的东西,等于是将一道免死金牌捏在了手里。
将来不论是谁登基,碍着这一层,都不能动她分毫。
如果苏锦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感叹一句“年轻人”。
确实,贾青云怎么会想到沈如风根本没死呢?
这男人不仅没死,说不定正在京城兴风作浪,八成还和二皇子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所以如果到时候二皇子夺嫡失败,她在很大程度上还是会被波及,沈如风至今都藏着掖着不肯露面,大概也是这么个原因。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几天之后,贾青云带着苏锦的信任和方子,跟随父亲一同回到了江南。
这里,将是“天外香”的另一番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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