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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热带风暴影响,我市将出现大风降雨天气,部分沿海地区将受到暴雨袭击。请市民妥善……”
“诶,”杨槐对何憾生擅自关掉电台表示不满,“天气预报也碍着你了?我还看准天气收衣服呢。”
何憾生看向窗外乌云:“去买包烟。”
“抽屉里有啊。”杨槐开车的人还要抽空给他找烟,“看,卷毛个死穷鬼掏家底买来孝敬你的,你倒好,扔进去就忘了。”
“我要记他的好,还要你干什么。”
“得,打扰了您嘞。”
何憾生拆掉薄膜,又说:“去买个打火机。”
闻言,杨槐偏头,瞥出点意思。
“烟抽完还说得过去,打火机你都不离身的还能没有?玩我呢,三哥?”
何憾生冷哼。
他两根手指轻敲烟盒,马上蹦出一根,接着面不改色掏出打火机点上。
烟雾缭绕。
“玩你我玩不起是吧?”
“嗯——”杨槐骚气地摆弄,屁股也在座椅上磨来磨去,“来玩弄我吧,eon生生欧巴。”
何憾生皮笑肉不笑:“滚一边去。”
“了解,想支开我是不。我虽然靓仔,也不会畜生到抢兄弟的女人,当然呐,她非是看中我就没有办法了。”
何憾生不以为然地说:“她的胸也就一只手,达不到你巨ru的标准。”
杨槐立刻搭话:“关键是看见就让人想日,这就不得了呀。啧,”他想起废弃工厂的绝美翘臀,“老子他妈走运的啊,同一天见到两个绝bi妞。你还差点被人一枪毙了,看走眼了吧。”
“呵。”漂亮丝巾整齐叠放在西装口,“看得不能再清楚。”
杨槐一个漂移刹停:“诶诶,你怎么知道胸一只手大,噢——就是你的手,那也是够大的!”
“别说我不罩着你。”何憾生把烟伸出窗外抖走烟灰时缓了缓,“眼睛放亮了,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日哦。”杨槐显然会错了方向,把喇叭敲得一响,“有了新欢,就忘了我这个旧爱,死鬼。”
说话间瞥到了能令他喷鼻血的身影:“小芊芊,这里这里。”
杨槐殷勤十足。
芊芊站在路口,长发飘飘,裙摆随风而动。
听到自己的名字,她望过去,恰时对上幽邃的目光。
她由始的不安感愈发加剧,前方似乎有令人粉身碎骨的深渊。
可没有退路,即使彷徨不清,仍跨出了和昨夜一样的步伐。
杨槐很有眼力见,使眼色让何憾生展现绅士风度,随芊芊一起坐到后座。
何憾生余光都没给,压下后视镜对准芊芊:“昨晚睡得好么。”
芊芊又是随口敷衍:“嗯。”
“能睡好才有鬼。”杨槐说,“车盖都撞得像他妈个死鸭子嘴外翻,只有你阎王老子来了都能对着干。放心小芊芊,今天这方向盘说什么我碰也不会给他碰一下。”
“人家说怕了吗?”
芊芊听到这冷不丁一句,有些不可思议。
生死被他看得煮稀饭一样简单,难为她拔掉手上的倒刺都在挣扎。
她端正坐在后排,双手十指相扣,搁在膝盖上,问道:“我们去哪?”
“买衣服,生哥今天豪掷千金,要为你承包整个购物街。”
杨槐敞亮的声音回荡在车厢。
过了半个小时后,芊芊才真的相信只是单纯地买衣服。
或者说——看她试衣服。
何憾生在vip翘着二郎腿,只在芊芊换好衣服等他过目时,他抬头瞥一眼,然后摇头。
如此反复。
斯文败类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
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想的,芊芊甚至有种感觉,自己是不是真长得丑了,衣服也衬不起来。
听到试衣间外杨槐窃窃私语,他恐怕早看不过去了,就是不敢插一嘴。
拉上后背拉链,露肩的款式也说不上习不习惯,在她眼里只有方不方便。
推开门走出去。
配套的高跟鞋律动在大理石上。
“这是最后一件。”芊芊没什么感情地说。
她不想试了,不为什么。
原本以为会听到何憾生拿话噎她,再怎么也会甩脸色,但没想到最先反应的是杨槐。
他先是惊叹了一声,然后表现出一副痴呆的样子。
芊芊下意识去寻找何憾生的眼神。
风云变幻。
她恍惚认为自己搅动了他那汪深潭。
“冷艳、高贵、气场。”杨槐贫瘠的词库难得挑出好词,“黑天鹅啊这是。”
芊芊低头看看自己一身黑裙,又去看何憾生,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但绝不是像杨槐那样浮于表面的称赞。
不意外地冷场。
好像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没有嘴巴,杨槐看着他们眼神交合,莫名感觉不妙。
还好暖场是他的拿手活。
杨槐流里流气地凑近芊芊,跟调戏罗马皇宫里的姑娘没多大差别。
“妹子,你真真惊艳到哥了。”
芊芊还没做声,就听见对面玻璃桌上哐当一响。
刺激神经的程度,堪比巴黎圣母院的敲钟声。
车钥匙静静摊在桌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他手里的。
杨槐再糊涂也明白,这是在警告他。
不妙……
大大的不妙。
表盘里的指针在五点重合。
天气仍旧阴阳参半。
那块低沉的布要揭不揭,掐着人的嗓子眼玩。
芊芊已经穿上新买的黑裙,挽着何憾生的手臂来到酒楼大厅。
糟糕的天气好似并不影响大家出行,门外络绎不绝的车聚集。
有的低调奢华,有的高调出众,总之能看出不是什么简单的宴席。
“他人呢?”芊芊问,她有些敏感。
“车停得远。”何憾生不咸不淡地说。
他递给侍应一张烫金的卡片,应该是请帖,芊芊不动声色瞟过一眼。
两个字,不是他的名字。
芊芊确定没露出任何疑惑的表情,但何憾生就似看透她。
“一位老人家摆大寿。”
“谁的生日?”
“颂帕,泰国毒品市场最大分销商之一。”
芊芊顿时一阵颤栗,心跳加快,她怎么都没想到何憾生带她来了这里。
不免疑窦丛生。
好似无形中有一只推手,把她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宝贝儿,你的手发凉。”
何憾生就像个温柔的魔鬼。
再怎么铁血柔情,杀人的本事也不会忘。
入了宴厅,千平米的地方富丽堂皇,摆满实木圆桌,估算能有百来席。
他们进来并不高调,却备受瞩目。
连谈笑风生的人都把目光投过来。
何憾生少有地凑她这么近,在耳边吹风。
“看来挑对了衣服,吸引目光的能力速增了。”
芊芊刚注意那会还有疑惑,但现在看明白了。
“我们的年纪,在他们眼中是不该单独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她敢打赌没几个人认识他,顶多以为哪家的公子哥误闯龙王庙。
“说的不错。”
何憾生掌心向上,递到她面前。
芊芊眼神询问。
“不是冷么。”
他霸道地牵手,不容许拒绝。
偶尔有人过来搭话试探,何憾生爱答不理,有时也把太极打回去,只是在对芊芊方面,表现极为亲热爱恋,简直判若两人。
入席有些时间了,门口忽然闹腾起来。
一人穿金戴银打头,后头跟着五个黄毛小子,中间捧着一座纯金打造的佛陀,出场极为高调嚣张。
在席的有些开始窃窃私语,看面色对这人怨气不小。
“你老板。”
何憾生慵懒的眼神留意着芊芊,后者神情淡淡。
“罗马皇宫的负责人。”
“没怎么见。”
何憾生忽然伸手,芊芊压住条件性的身体反应,视线随着干净的手指落到自己额间碎发。
他轻轻拨动碎发,佛过肌肤挽到她耳后。
然后……
然后她柔弱的耳珠,在他的指腹间摩擦。
“你不像是出来捞的,倒像是……”
“像什么。”
“像我的人。”
话音未落,芊芊脸颊贴上一个温热的物体,伴随着陌生的呼吸,一点点渗透她的肌肤。
她睨见了李飞掠过的眼神,目光中有一丝阴鸷。
“我出去透透气。”
芊芊慌忙推开何憾生,后者却牢牢按住她的手。
“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不习惯,等会就好了。”
她不予理会,执意要离开,轻而易举挣开了桎梏。
何憾生故意松手,一副稳操胜券的肆意姿态。
“或者你想让我现在向李飞要人。”
她妥协了,老老实实坐在原位,并且厌恶透了这种被掌控的感觉。
“上菜了,喜欢吃什么?”何憾生故作关怀地问。
芊芊冷眼盯着他,怎么都看不透。
“龙虾?”
“不喜欢。”
何憾生笑笑。
时间过得格外漫长难熬。
喧闹的寿宴、李飞隐晦的警告、何憾生的反常和难以忽略的勾引。
种种无不令嗓子眼愈掐愈紧。
终有一天,天上的黑布会砸下来,压死人。
芊芊开始恍惚,此刻自己的存在是对是错。
她出现的理由,她离开的方法,甚至是她触不可及的梦。
早就在彩霞初显时,乱了套。
只因为一个人。
他是——
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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