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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憾生上前道贺。
“颂老爷子,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成名制药的二少,成书。”颂帕的老管家小声提醒。
“小子真有种,两手空空来拜大寿。”李飞一个声音盖过宴厅的喧闹,霎时大家都把目光聚集过来。
他鼻孔朝着天,对何憾生竖起大拇指:“你是这个。”
主人家还没开口,轮也轮不到他出声,却要跟个面生的小子找事,道上很多前辈也不耻,只是碍于他最近势头大,但还不是看他几时下马。
颂帕似乎很看得起这小子,已经作势要打圆场,岂料后者迎风掀起浪来。
“哪敢,送老爷子的礼,不敢瞎送,即便有分量,也不能缺心意。所以稍迟了些,但一定会送到。”
“妈的,你说什么?!”
“有种再说一遍!”
李飞带来的小跟班拍桌叫嚣,年轻一辈只认自己老大当场被佛了面,也不顾到底在谁的地盘。
但李飞还知道点分寸,脸色又黑又僵,转头把小弟骂了一顿。
芊芊在旁偷偷观察何憾生,接着清冷的嘴角微微勾了勾。
“这话我记下了,期待你这份大礼了。”颂帕的胡子随着笑容张开,弯弯的像一根根粘错地方的睫毛。
他探究地看着站立一处,毫无表情的芊芊:“这个……”
她心里陡然一慌,大脑一片空白。
“叫人啊,发什么呆。”何憾生提醒她。
芊芊勉强捋出一句:“颂老爷子,生日快乐。”
颂帕愣了瞬,想起什么,笑了:“嗯,像了。”
那样身份的人笑起来,多数不是真正感到高兴,而原因……
芊芊屏息凝视,冷漠无情的样子与寡淡截然不同。
至少那时没有竖起全身汗毛,像刺猬一样锋利。
并不是想伤害谁,只为保护自己。
她模模糊糊听到“像我那个怕生的小外孙女”,接着撰紧的手被人掰开,肩膀揽进谁的臂弯里。
“小姑娘不会说话。”他的声音像羽毛拂过脸庞般轻柔,“怎么,吓傻了?”
芊芊闷不吭声。
颂帕见状得意地笑:“这是哪里找的小玩意?”
何憾生接着说:“挺有意思一姑娘,刚认识的,罗马皇宫都是人才。”
“要保护好,漂亮的女人少不了狼狗盯着呢。”
“当然了,我的姑娘嘛。”
颂帕走后,芊芊怪异地看着何憾生,后者对她轻慢地挑眉。
“你的姑娘?”
“你不出台的吧,既然能跟我出来,大家心照不宣。不然,是为什么。”
“报恩。”芊芊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说出口像对她特别艰难。
何憾生轻呵,不屑的神情:“要不要以身相许呢,噢,忘了,昨晚在房里你就是送上门。”
提起昨晚,想到未办完的事,她赧怒难分:“你想多了。”
“想多了?不然我的人情,摸两下再陪着出来晃悠晃悠就当还了。”他冷笑,“你脸未免大了点。”
“你什么意思?”
“待在我身边,慢慢就会知道。”
芊芊蹙起眉头,本能的不往字面意思靠近,不懂他想表达什么。
何憾生见她一副排斥的样子:“不愿意?”
她摇头:“不愿意。”
四周空间仿佛变成一个阴暗潮湿的夹缝,猛烈的风好像随时会席卷进来。
何憾生的脸色逐渐晦暗、阴冷。
“很好。”
“很果断。”
“不是想出去透气,滚吧。”
他连着三句,像他的风格,又好似不是。
芊芊不明白他的态度为什么反反复复,但看得出他此刻就像这天一样。
暴风雨将至。
她更加迫切,掉头就走,生怕他一个反悔喊住她似的。
但也无形错过了,在他冷漠的注视下,是无穷的落寞。
芊芊若见到,一定惊讶不已。
可她此时脱离了何憾生的视线,正疯狂巡视宴厅,寻找她要见的人。
这是她第一次出任务,就未在规定时间完成。
要么回到训练营,要么被放弃。
都是一条死路。
而未来的路,总要自己去争取。
扫过二楼时,她的目光瞬间尖锐。
在二楼包房!
“小贱人,你在这里啊?”
芊芊刚上楼梯,手臂就被人带住往下拽。
她反手用力甩开,凑近一张肥头大耳的脸吓了她一跳,霎时间和人对不上号。
“嘿,装不认识?你算老几还跟我装。跟谁进来的?张口闭口不出台,还以为多清高,还不是岔开腿的一路货色。”
听他一顿咋呼,说实话,和何憾生的毒舌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姓杨的看她无动于衷,又动起手来:“看不起老子是吧?”
芊芊冷声:“让开。”
“我偏不让,你哄何憾生那个疯子废了我右手,我怎么也得尝尝甜头呀。”
芊芊躲开揩油的手,朝他身后的梯台看了眼,心里毛焦火辣。
“我最后说一次,让开。”
“哈哈,怎么样,把这只也废了啊。”姓杨的伸手去摸她,嚣张得很,“老子就不信了,他敢为只鸡在这儿闹事。”
芊芊手臂一挥,打在他的肥手上,“啪”地一响,肉都在颤。
给他打懵了,但随后又嬉皮笑脸。
“这手我可是为了你废的,小贱人,个没良心的。”
姓杨的见四下无人,愈发不规矩,势必要卯在芊芊身上的样子。
时间紧迫,芊芊怕楼上的人走了,更怕何憾生等太久来找人。
面临如此严峻的局面,精虫上脑的找上门做拦路虎。
怪不得她不客气。
往火上浇把油,不是找死是什么。
芊芊压住一口气,面色看似缓和,说:“跟我过来。”
“诶!”姓杨的得意地应声,跟在她身后往洗手间去。
一边走,一边贱嗖嗖地挤眉弄眼。
“这就对了嘛,乖乖地舒舒服服完事,何必搞得那么难看——”
话音未落,芊芊一扫柔弱的女性形象,单手拎起他的衣领,甩进洗手间。
落锁前,她抿起嘴角弯上来,阴狠地笑了笑。
惨叫忽然响起。
很快,恢复到风平浪静。
彼时楼梯间骚动,下来一批人。
“立刻给我联系伍飘飘——”
话音戛然而止。
李飞看到靠在楼梯口的人,眉峰抖动了下,颐指气使走到跟前。
“我是不是说过,别让我在洛城看见你,老鬼。”
两人隔着一拳的距离,气势如虹,仿佛两座泰山的巅峰对决。
“快了,过两天就走。”
“好,既然要滚了,还出席这种场合,你搞什么飞机?”
何憾生揭起眼,十分散漫:“最近看上你们店里的姑娘,这不是她吵着要来见世面。”
“涮老子呢。”李飞吼了声,身边跟班随即冲了出去。
何憾生轻嗤,和他们不痛不痒打起来。
李飞仗着人多,抱手在一边宣告主权,说用不了多久,洛城会是他的天下,到时就算他以前做过些什么,谁敢去追究。
确实是这个理。
何憾生清楚的很。
但就看他能不能过得了这最后一关。
何憾生诡谲一笑:“干我们这行,胜在嘴严。”
李飞哼了声,脸上写满了“去你妈的鬼话连篇”。
他说道:“我怎么保证你不会抖出去。”
何憾生打退了俩喽啰,抬抬手指示意他们可以停下来。
他说:“捅破天的事,还用得着我开口。”
“没办法,”李飞摊手,“怪就怪你在这个圈子太有威望。你要说姓范的没死,他明天就能活着出现。”
“呵,那我的口风还留了你小命,你就是这么对你爸爸的?”
至从范建生下马,李飞还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顿时火上头,冲小弟吼:“怂着等死啊,干他!”
何憾生看着文弱好对付,但“老鬼”这个名号,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象征,几个毛到没长齐全的小喽啰,当然搞不定。
何况还没到掌管天下的时候,李飞怎么敢随随便便在颂帕的地盘造次。
其次,他暗自打着好算盘,绝不会真在明面上逼急何憾生。
狗急了还会跳墙呢。
何憾生嫌架打得累,说:“你知道今天在这是弄不死我。”
李飞顺着台阶下了,但心里还憋着口气。
他凑近他威胁道:“我警告你,最好在洛城消失,不然我拿你喂狗。”
何憾生但笑不语。
就是这副运筹帷幄的嘴脸,李飞越看越毛躁,甩开膀子走了。
后脚对面走廊尽头出来人。
芊芊擦拭着身上被溅到的水花,见到何憾生时,她顿住脚,心凉了半截。
有时候就是这样,错过一秒宛如错了一生。
“谁呢。”何憾生指向洗手间,显然知道里面还有其他人。
芊芊也不瞒着,说:“昨天那个。”
“嗯?”
“你废了他一只手。”
“哦。”何憾生挑眉,“还在蹦跶。”
他说着就动身,像要进去算账的样子。
芊芊今天受宠若惊的时刻太多,犯不着疑惑了,伸手便挡在他胸前。
何憾生低头:“怎么不叫我。”
芊芊说:“没看到你。”
“嗯。”他盯着她看了会,“搞定了?走吧。”
芊芊完全没有意识到,她一直在他面前表现的是一个柔弱的女人,是不可能轻松摆脱一个成年男人的纠缠。
但她这时很乱,想不到这些,转头就迈开步子。
何憾生却没动,看到半湿的发梢,他喊住人家。
“等等。”
芊芊回头,还没反应过来,肩头就披上了他的黑色西服。
何憾生近乎温柔地擦拭着她额前的水渍,边说:“姑娘家家,干干净净的才讨人喜欢。”
芊芊愣住不说话。
他又牵起她的手,手掌内侧有一块划破的地方,他耐心地用丝巾一圈一圈缠绕。
“上面的血……”
“一勺洗衣粉,一瓶盖白醋。”
他系好结,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像婴儿一般。
“有些东西,不一定要用眼睛看。知道么,芊芊。”
此刻,她心里住了只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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