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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兰德还不知道君念已产生了一丢丢的动摇情绪,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样才能让君念点头。

机会很快就来了。

“昨晚我看你房间的灯一直亮到天亮,你该不会一整夜都没睡吧?”艾兰德又一次敲开君念的房门,全然不顾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卷发和两个大黑眼圈朝自己狠狠瞪眼,自顾自地往屋内走。

“喂——”

“我来给你送吃的。”艾兰德举起手中的午餐,一副笃定的口吻,“还没吃饭吧?”

被他这么一提醒,君念方才察觉到胃部隐隐的抽痛,赶人的话卡在嘴边,面对着那张笑脸,怎么也说不出口。

艾兰德把外卖盒放在屋内唯一一张桌子上,打开包装,饭菜的香四溢,惹得君念重重咽了咽口水。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是真的饿了。

为了节省吃饭时间,她买了一堆营养液屯着,以便饿了的时候能填饱肚子。

但营养液只是能填饱肚子,比不得饭菜香,闻到饭菜的味道,不由勾起她肚子里的馋虫。

君念不爱占人便宜,当下就抽出几张星币递给艾兰德。

“算我请你的。”艾兰德不肯接,君念强行把星币塞到他手里。

“我不喜欢欠人情。”君念淡淡道。

艾兰德想了想,到底收下了星币。

“你多久没吃东西了?”见君念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咀嚼着饭菜,艾兰德皱了皱眉。

“嗯……好像昨天吃了午饭以后就没再吃了吧。”君念嘴里塞着饭,含含糊糊道。

她一口还没吞下,又低头扒饭,可见是真的饿惨了。

艾兰德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这是你最近在写的作品?”艾兰德注意到整齐摆在书桌右上角的稿纸。

“你想干嘛?”君念饭也顾不上吃了,一把将稿纸护在怀里,警惕地看向艾兰德,就好像对方会吃人一样。

当然,如果不是她唇边还挂着一颗饭粒,可能还更有气势些。

艾兰德嘴角抽了抽,哭笑不得道:“你放心,你没想乱翻。”

这点素养他还是有的。

君念也觉得自己是过激反应了,不大好意思地道歉:“抱歉,作品就是文者的第二生命。”

“我明白。”

艾兰德本想找个地方坐下,却发现屋内只有一张椅子,被君念占着,只好双臂环在胸前,轻轻依靠着墙壁站着,看君念吃饭。

女孩吃东西时没有平时的冷漠,她喜欢把嘴塞满再咀嚼,两腮一鼓一鼓的,憨憨的可爱,像星际流行的观赏鼠。

君念呼哧呼哧把汤都给喝尽,满足地叹了一声,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你怎么还没走?”

艾兰德脸上丝毫没有被主人家嫌弃的局促,微笑道:“能把你写的稿子给我看看吗?”

君念一怔,她没想到艾兰德态度会这样自然地提出这样的要求,就好像他与自己有多亲密似的。

不过……

听听他的看法倒也未尝不可。

“可以。”君念示意艾兰德拿走稿纸,也学着他的模样双臂环胸,靠在椅子上,“既然你一直吹嘘自己多有厉害,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有几分本事。”

艾兰德脸上仍挂着笑,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君念语气中的挑衅。他接过那叠稿纸,仔细翻阅起来。

他阅读的速度很快,每页不过停留三五秒就翻到下一页。这让君念很是怀疑:这家伙该不会是在耍她的吧?

没多久,艾兰德便已翻完了所有稿纸,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如何?”君念不动声色道。

“是篇好作品。”艾兰德对上她的视线,点头道。

“但是?”君念挑眉,看得出艾兰德还有半句话没说。

“但是,我认为它可能会反响平平。”艾兰德平静道。

君念眼皮一跳,下意识皱起眉:“为什么?”

艾兰德反问她:“你写这篇小说的时候,想表达的是什么?”

君念毫不犹豫回答:“美,一种纯净自然的美。”

艾兰德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道:“《工匠》这篇作品,没写明时代背景,但我想主人公大概生活在上个纪元某颗不知名的星球上,那时星际的科技还不很发达,星舰还未出现,星球与星球之间互相隔绝,你说对吧?”

君念下意识点头。

“这里宁静而又闭塞,没有纷争,没有战乱。这里的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大多数人一生只要做成一件事,这件事便是他的一生。工匠亦是如此。”艾兰德的声音低沉微磁,如春天里的潺潺流水,带着冬天还未散去的一丝丝凉。

他读的是《工匠》的开头部分。

艾兰德点评道:“小说接下来的部分,花费了大量笔墨去写工匠的生活,你写他是如何吃饭睡觉,如何用好几个月的时间去完成一件器具的制作。我想,大部分人读完你这篇小说,只会有一种感觉:无聊。”

君念张了张口,似乎想要反驳,又听艾兰德道:“因为尽管你整篇小说都围绕着工匠来写,从出生写到死亡,但既不是为了歌颂工匠他努力劳动,也没有突出他的英雄伟绩,你只是用近乎平淡的白描手法,写出生活在古老星球上普通工匠平淡的一生。”

“谁说写人物就一定要写他的英雄伟业?”君念不赞同道。

“你说的对。”艾兰德的语气隐隐含笑,淡然地看着君念,“表面上你写的是工匠,但实际你写的不是人,而是风土人情,是一种悠然自得的人生态度。”

“你说你想写的是美,我想,应该是一种只存在于过去的、淡淡的忧伤和美好。”艾兰德目光灼灼地看着君念,语气笃定。

君念挑眉:“现在我相信你有点本事。”

“但光是我能读懂没用,”艾兰德话锋一转,“我敢保证,这个星球上大多数人,都不明白你究竟在写什么。”

“他们习惯了看英雄主人公是如何成长,喜欢看那些有反转的大场面。在学校开设的写作课上,老师也会教学生该如何写起承转合,突出人的性格特征。没多少人能静得下心来看这么平淡的文字。你这篇小说,不论从哪方面来看,都与常见的记人小说相去甚远。”

“你写的不是什么英雄人物,只是一个平凡至极的小人物,他的一生没遇到什么波澜壮阔,哪怕是悲伤,也是淡淡的,不起眼的。光是从这个设定上,就注定小说的情节性会很弱。”

“绝大多数读者是喜欢看故事的,特别是反转性强的故事,但《工匠》里甚至没有一个完整的情节。你花费那么多笔墨写那个时代的风俗习惯,写自然环境,但读者们想看的并不是这些,他们只想看工匠是如何从逆境中翻身,打倒曾欺负过自己的大反派。”

“你写的,甚至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小说,在某种意义上,《工匠》更接近于散文。”

“或许你说的没错。”君念沉默良久,方才开口,“但即使这样,我也要写,因为这就是我想写的故事,哪怕是熬夜也想写下去。”

艾兰德笑了一下,并不意外。

“但你也要吃饭。”艾兰德说。

“但我也要吃……你什么意思?”君念微微皱起眉。

艾兰德:“你该不会认为,这样的小说会有杂志愿意刊登吧?”

君念:“为什么不?”

艾兰德:“你相不相信,这篇稿子投出去,你只能收到一堆退稿信?”

君念:“呵呵。”

君念很不服气道:“不管怎么说,《新芽》肯定是会收的。”

因为《忏悔》,《新芽》杂志大大出了一次风头,扭转了他们即将破产的悲剧命运。杂志社算是欠下君念一份人情,就在不久前,她还收到对方来信,说是愿意以最高价格向她约稿。

虽然君念不屑走后门,但不得不说,《新芽》的邀请大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要不然咱们打个赌?”艾兰德把那叠稿纸放在桌上,将边角抚平,语气漫不经心,“就赌《新芽》愿不愿意要这篇稿子。”

君念是不服输的性子,立刻道:“定然是会的。”

“如果我输了,那我答应以后不再缠着你跟我签约。但是如果你输了,你得答应重新考虑跟我签约。”艾兰德勾起唇角。

身为文者,君念有自己的小骄傲。见自己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作品被人看轻,她当然不太高兴,当下就应声道:“赌就赌,我就不相信我会输!”

***

君念打赌时信誓旦旦,但当她真从房东手里接过《新芽》退稿信时,只觉得脸有点疼。

“君念,你没事吧?”房东见她脸色不大对劲,关切道。

“阿姨别担心,她身体没什么事,可能就是精神受了点刺激。”艾兰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倚靠在门边,轻笑道。

君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对房东勉强扯了扯嘴角:“您别听他瞎说,我好得很。”

说着,还原地蹦了蹦,表示自己真的很健康。

房东这才放下心,嘱咐道:“如果有什么事记得及时说啊,如果我不在,也可以找邻居嘛,远亲不如近邻,你说是不是?”

后半句是对着艾兰德说的。

艾兰德一手握拳抵在唇边,强忍着笑点头:“您说的是。”

君念:“……”

房东也是好意,君念自然不会对她说什么,只好扭头狠狠瞪艾兰德一眼。

只见男人若无其事:“吃饭了吗?不如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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