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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启禀皇上!踞南岭一役我军大胜,现已擒下边王骞一羽乱臣贼子!”帐营被人一把掀了起来,走进来的是一个腰刀的年轻将帅,粗犷坚毅的脸上却是满显着藏不住的雀跃。

他怀刀跪了下去,语色中满是快色,“还请皇上处置!”

万里山河屏前,太叔卢穿着一身玉锦的华衣冠龙负手,却只是背对着他负手望着那一屏大好的山河。

无人知他深浅。

无人知他心思。

“主犯皆杀于市集,悬其首,以惊警示威恫吓贼孽。”半晌后,太叔卢开口道,“扣其子,逐边王骞于塞南之地受流放之刑,若死,不得棺椁。”

处刑下来了,但是任整个太缇的臣民都为之不解的是,他竟然只是放逐了边王骞而没有杀他。

甚至连边王骞其子也未有杀绝之心。

为什么?

……

卢怀王府,造访而来的御史公孙黎弛披着一身的风雪,直放下了手中的伞。

“这一年的冬天又来了。”他道。

“嗯。”

公孙黎弛问他,“这些年了,为什么还留着边王骞?”说到了这里,他打趣了一句,“你可别说是为顾念着那几分手足之情,我可真不信你太叔卢会有这般的妇孺之仁。”

逢冬的雪只在地上初染了白,到是有几株早开的梅红得喜人。

太叔卢伸手摘下了那一支梅,只道,“居安,而得以思怠,人总是向于安逸,喜欢于安逸,习惯于安逸。但是安逸同样的也是一味腐药,能将人从身体乃至于头脑一应麻痹穿透。”

烈火的梅染在了他的指上,这让他想起了那一日将花簪在她鬓间时她一低头的羞色。

“边王骞要对付,但不能杀。尤其是对于尚且年稚的昭日来说,有边王骞这样一个仿佛时刻都会在枕榻边爆炸的炸弹,得以于每日每夜的鞭策他让他时刻拥有着危机感,此其一。”

太叔卢说道,“举旗之下,民之所趋,于是成以一团一绳,边王骞要壮势,便需要有越多的人加入进他的麾下,在一定程度上,亦等同于养活了一批的人,得以减少境北每年受雪难而死的难民,这些到底都是太缇的子民。此其二。”

公孙黎弛听罢讶然之后不觉失笑,“都说谋士玲珑七窍心,你这个做王爷的竟得此般多思。”

“皇主年幼,我这个做皇叔的总要扶他一把,多看顾几分。”

“所以这次远去境北,结果你预一如往年一般,只在制衡,不在兵定。”公孙黎弛望着他,问。

“至少境北这些年来,死的人已经少之半倍。”

太叔卢半敛下了眸,道,“这天下虽是天下人的天下,但到底最后如何的整治全在于掌舵的人,本王只以扶他一把,导他一向,但到底这艘能航至多远最后还在于他太叔昭日。留下边王骞也是一个示警,他到底有着太皇的血脉,若他太叔昭日治国不力做了那昏庸暴君,纵是他日我……”

公孙黎弛拢手在一旁仔细的听着,却听在这里的时候见他顿了一下,心有奇怪的望向了他。

“怎了?”公孙黎弛问。

“无甚。”

太叔卢望着手中这支新摘的寒梅,道,“若他太叔昭日日后行道偏差□□立朝昏庸愚固,便是边王骞取而代之也是无妨。”

公孙黎弛惊开了一双眸子,只张着嘴呆呆地望着他如此逆乱之言。

“未来之事,从来无人预料。”太叔卢道。

*

境北。

雪壑之中忽一场雪下。

前后双方夹道而拦,一将太叔卢此来的一行人团团的围在此中,是桀骜不驯的弃子之王,是别有用心的怀鸿之王。

“到底是谁要逃,谁无路可逃,你真的弄清楚了吗?平歧。”风雪藏杀中,太叔卢敛目不定。

“锵!——”

“哗!——”

然而。

只一句话,却在一瞬间迫得双方同时同地调转了箭头指向了对方。

纷纷扬扬的风雪在无形中疾杀无影,直吹得青丝寸断,到眉头染上了霜雪。

“……”

“……”

边王骞坐在了雪狼的背上微眯起了一双眸审夺着眼前的男人,又掠过了他望向了他身后的平歧王,再一转视线望向了自己身后调转的箭头。

“不错。”依旧是有几分邪气的脸,但带着张狂而桀骜的笑,“只一句话便作废了本王的盟友之议,到是本王刚才眼拙了,以为你去了一趟濮阳便成了个沉迷女色的废物。”

说着,便掀身从雪狼的背上落了下来。

“毕竟是废物共谋所拟的盟议,足留人一哂罢。”太叔卢半敛下了眸道。

边王骞的眸子微微眯起,满见的危险。

他但掠过了太叔卢望向了那一方的平歧王,“只有这一个机会,我们联手一起杀了他,如果你心有疑心还要在犹豫的话,时转半月,许就成了他在这境北猎杀我们了。”

平歧王望着那一处的两个人,面色不动。

“……”

谈凝望着立在雪原之地的太叔卢,有那么一瞬间,他抬眸望了过来,只望了一眼,视线与她有那么一闪而逝之臾的对视。

谈凝一怔。

却是落目思索了一会儿,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低声俯在了谈烨的耳边问了他几句话。

谈烨一顿。

“确然,万不得放他入境北之地。”平歧王弹指,指腹上的雪鹰展翅飞了起来,他道,“本王愿同你一同在此地截杀他。”

太叔卢负手而手,只半敛着眸子听着,听罢只敛目轻笑了一声。

平歧王的话落了。

于是,双方继续僵滞着对峙着,任谁人也未有前进一步的动作。

毕竟,放太叔卢入境北,第一个死的是谁尚且不知道。但是,若他们当中当真有一人背弃盟义,暗中联络了太叔卢布置的话,那么就在今天死的将会是另一人。

太叔卢曾经在境北而成一方势,但从不站属于任一方,也不受任何人的拉拢。

但是,时隔数久,谁又会清楚往去濮阳走一遭又是何等局面?

终究没有一人能摸清他的心思。

也没有任何人在他的面前,能够赌得起。

于是,只有继续僵滞下去,端看谁先沉不气,亦或是谁先暴露。

“……”

“……”

凛冽的北风不断的奔驰而过,只见着无尽的雪花簌簌落下。

“许久不见,本王确然心有疑惑你二人竟还是如此天真无邪。”呼啸的北风中,太叔卢长立不动稳磐如山,只发冠披后的玉带被北风不断的拉得翻飞而起。

他抬起了眸,道,“难道是这境北的风雪吹过了头,长久以往以至于把人脑吹烹成了一碗脑花吗?”

依旧是那般的不怒自威,在这一方令所有人都为之胆战的极地风雪之下,只这一瞬间,像是这天地与万象的风雪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

任由天地为之俯首称臣。

“咻!——”有一粒烟弹不知道从何处冲入天顶,响声震人。

太叔卢神色不动,只是一边说着一边长身走了过去,无数的人随着他脚步一并跟着移动着,他一边走着一边语有轻淡的说道,“为何你们二人会如此天真的以为,本王会毫无准备的就支身返回境北?”

平歧王脸色一沉,边王骞立在雪狼的一旁微眯起眸审夺着他。

眼见他抱起了一个女人。

眼见他翻身上了马。

眼见他策马轻蹄的离开。

“这里?”谈烨问。

“就这里吧。”太叔卢颌首。

眼见连一部轻骑都走远了,两人才像是反应了过来,脸色大变之余翻身上了座骑正挥手准备下令进攻,只手刚刚抬起——

“轰!——”雪壑的开道上登时起了一声惊天的震雷声,只一瞬间便震得了山两旁的白雪不断的崩落。

“啊!!”

“是雪崩!”

“快跑!快跑!往那边!那——”

不尽的风雪滚滚落了下来,在那一声飞弹之后。

夹杂着无数的惊叫声,眼见着山近道上的人随着雪瀑陷落了进去,只因为□□炸的地方与角度原故,冲击下来的雪埋得并不深,只将山壑的路道开口给一时封闭住了。

飞雪落下如帘。

谈凝被太叔卢抱在怀里坐在了骏马上望着被皑皑白雪封住的山道,心有余悸的说道,“还好七弟身上带着火雷。”

太叔卢怀着她坐在了马背上,道,“他既作探路的开锋,身上必然会备着□□与火雷以示信。”

谈烨拉着那匹烈火脸色有些不大好,“到是你能震住他们,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望着眼前一片的混乱与惊嚎。

太叔卢敛目伸手抚向了身下的马儿,“到底都是知根知底的老熟人,本王在境北十一年,这十一年的噩梦够在他们心底扎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了。”

轻骑队以卫临为首全数上了马,见他望了一会儿往前走着,便是恭恭敬敬的跟在了他的后边。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谈凝被他圈在了怀里,突然小声的问道,“那王爷到底准备了什么来对付他们?”

太叔卢望了她一眼,却是夸了她一句,“那会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可见得我们夫妻愈来愈有默契,或然此行带你一来也是不错。”

谈凝被他这一夸,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眉目里俱是笑。

就这样乖乖的坐在他的怀里继续望着前路。

突然一顿。

不对啊。

她的问题他还没有答的呢。

谈凝顿了顿,又小声的再问了一句,“王爷准备了什么来对付他们呢?”

太叔卢驱马继续走着,只低头望了她一眼,道,“这里以前不是雪壑,距离境北更还有三方路驿,连滕南的地界尚且没入。”

已经这么冷了竟然还不是境北吗……

谈凝望着眼前这一片呼啸的雪花,心里犹然有惊,她算是见过冬寒的,但是像这样浩浩荡荡的风雪举目皆是白茫茫的一片,还真是平生第一次见,境北竟比这里还要……

想到了这里,却是突然又一顿。

不对啊,境北的雪大不大和她问的问题没有关系啊。

“……”

谈凝侧眸望了身后的男人一眼,见他依旧面色不变神容自定。依旧是那张雍容矜贵的容貌,依旧是那番不怒自威的气宇,依旧是深不可测的眉目。

“…………………………”

所以,他根本就什么也没有准备。

……

“是这境北的风雪吹过了头,长久以往以至于把人脑吹烹成了一碗脑花吗?”

……

谈凝望着这张脸。

那一刻她像是突然的明白了过来——

为什么整个境北里的掌权握势的上位者全数都不想他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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