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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单当年是来投奔他亲戚的,来的时候他家小辛才刚出生,他就这么一个独子,本来也是宝贝宠爱的,偏偏就发生几件事,让他打心眼儿里不喜欢他家儿子。”
李老板注意着走廊里的人,压低声音说:“那年冬天,单小辛他奶奶过寿,这孩子在自家院子里堆个雪人,说起来也是孩子的一片孝心,送给奶奶高兴的,本来也没什么,谁知道他扯着他爷爷奶奶出去看到时候,老头老太太上岁数脚下不稳,一个滑倒,另一个去扶,结果两个人都摔在地上,哎……最后都没救回来。”
“你别看老单那么打他儿子,但他可是个孝子,爹妈就这么没,他心里能没有疙瘩吗?但这也不至于就这么恨他儿子。最主要的是第二年冬天发生的事。”
“那年天特别冷,当时老单家茶几上放着暖水瓶,单小辛这孩子玩儿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把这暖壶打翻,全浇在他爸的……哎,小姑娘,我真没法给你听这些,反正这事儿就是这样,只有当时我们几个邻居知道内情,为维护老单的面子,谁都没有跟村里的人说。”
李老板连连叹好几声:“要说邪门,他们父子两个还真是相克。这事过后,老单对他儿子就含着怨气,谁想接下来的事情更巧,只要单小辛在家,老单的生意也好,干活也好,样样事都不顺;要是单小辛去他姥姥家住上几天,那老单的生意就特别好,财运也旺。这一来二去的,父子可不就熬成仇吗。”
时灿若有所思的听着,她想的太入神,一时间忘接话,李老板说的差不多,清清嗓子:“小姑娘,说来说去,就是这么个事。别人家的事也不是咱们外人可以插手的,行,我还要接着通知其他房客,你们收拾收拾去找新的民宿吧,祝你们玩的愉快啊。”
时灿勉强回神,笑一下:“好,叔叔慢走。”
李老板走后,时灿接着刚才的思路往下顺。其实单小辛的事,对于她来说非常好解释,用一句老话说,单小辛就是来克他爸的,这两人上辈子必定有很深的羁绊和纠葛,他们一定有很重的恩过,才能结下这种父子孽缘。
但单小辛的事好解释,殷栖寒的事她却仍然没有想出答案。
李老板刚才有一句话虽然很简单,但时灿却十分认同:天底下结仇的父子,要么不是真父子,要么必定有超越父子情缘的深仇大恨。
但对于殷栖寒来说,第一条可以排除,殷栖寒的血缘绝不可能是假的,他生来就继承阴阳四家超凡的本事,能力出众,青出于蓝,这是老祖宗赏的饭碗。别的不说,如果他不是四家血脉,根本不可能走进楼里,更不可能走进祭坛试,还被选中当代理人。
那第二条……
时灿蹙着眉想半天,实在想不出,殷栖寒和殷丰之间到底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说殷栖寒克殷丰,这实在让人看不出来,殷丰这些年活得顺风顺水,而且绝对不是装的,如果他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光,别说其他三家,殷家的旁支都能把他生吞活剥。他稳坐家主的位置这么多年,哪像被人克,的样。
没想到听一出狗血伦理家事,自己想思考的事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时灿一下一下的点着脑壳,试图让思路再清楚点。
“灿灿,你在这干什么呢?你刚才一直和李老板谈话?”
时灿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殷栖寒:“我在思考。”
殷栖寒乐:“你在走廊里瞎想什么?我这手上大包小包的,你不说帮我拿一个?要思考,我们也换一个环境好一点的地方思考啊。”
时灿问道:“你不觉得这家店电路烧的很及时吗?”
“觉得啊,人家都用这种方法邀请我们去住,那我们就过去呗。”
时灿左右看看,不轻不重的捶殷栖寒一下:“所以啊,换到老邱家住,我们怎么商量事情?当然要在这里商量好再走。”
殷栖寒瞥她,抬抬手:“你给我拿一个包。”
时灿绷不住笑,拿一个最小的。
殷栖寒也笑,低头看着她,身高差让他眼神显得更宠溺:“商量吧,你想商量什么?对,你刚才跟李老板谈什么事?”
时灿迟疑一下,将今天她遇到单小辛之后的启发性疑问说。
殷栖寒听大笑,等时灿在他的笑声中渐渐有些黑脸时,他才强忍着笑说道:“你刚才就在想这个?还这么郑重其事?灿灿,这是有多重要啊,还至于你死脑细胞?”
时灿振振有词:“这怎么不重要?看你那么轻描淡写。他凭什么那样对你啊?这本来就很奇怪吗。”
殷栖寒把所有的东西都挪到一只手上,空出来的手去揽时灿的肩膀,将她圈在怀里:“行,你小时候不是说过吗?他就是个神经病。现在想这些不是自寻烦恼么,想出来又怎么样?你最多能收获一个原因,你还要去跟他打一架吗?千万别,别把你的手弄脏。”
殷栖寒笑眯眯的揽着时灿往前走:“他的喜物恶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现在要紧的是我们两个的事,赶紧把这些糟心事都处理完,我们还能清静清静过几天二人世界。剩下跟我们无关的人和事就去他的吧。”
也是……她知道殷丰不喜欢殷栖寒的原因又怎么样呢?除让自己生气愤怒,好像也没什么。
虽然说被殷栖寒劝住,但时灿心底还是留下一个小小的结:她见过殷丰把殷栖寒打的奄奄一息的样子,那画面甚至一度是她童年的噩梦。每次梦中场景重现时,殷丰望向殷栖寒的眼睛,总是带着无尽的冰冷和彻骨的寒意。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甚至感觉殷丰深远的目光透过殷栖寒,看到的是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
他们三人出李氏特色民宿,没有立刻去老邱家的民宿,而是找一处偏僻的角落开临时会议,同样的,岳昭还是负责放风。
“一会儿我们进邱家民宿,可就要时刻打起精神,我们一步步走到这里,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推着,显得被动。”
时灿分析着,忽然举高手,捏捏殷栖寒的脸颊,“接下来什么时候才能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还不一定,你怎么样?不累吧?”
殷栖寒微微偏头,看着将将到自己下巴高的时灿,又好气又好笑,不甘示弱的掐她脸颊:“你怎么总是质疑我?是不是你累不好意思说。”
“哎呀我的少爷我的姑奶奶,幼不幼稚啊?你俩能不能快点儿?”岳昭放风放的无聊,一回头却看见这俩人甜蜜对视,互掐脸颊,周围的气氛仿佛自带飞花和音效,看的他气不打一出来,特别窝火。
“你身体撑得住就行,”时灿拍拍殷栖寒的胸膛,“我们是被人推过来的,对方的准备肯定比我们充分,所以咱们暂时处在下风。我建议咱们就见招拆招,敌不动我不动,不要主动出击,以免把底牌都露。”
殷栖寒还是那句话:“你还没说,你怎么看出来我身体撑不住?”
这事怎么还没过呢,时灿瞪他:“我这不是温柔体贴吗?你上哪找这么贴心的女朋友?行,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就说我的方案你同不同意?”
“同意。”
“那走着。”
“等一下,还有一件事,”殷栖寒拉住她,“如果遇到紧急状况来不及商量,你不要往前冲,让我先来。”
时灿左耳进右耳出的敷衍:“知道,我尽量。”
见他们走过来,岳昭迎上去:“怎么样?你们怎么商量的?”
时灿说:“其实按理来说不应该带你一起,但是我和寒哥有点不放心,万一你不在我们两个眼皮底下,被人抓走当筹码就不好,所以还是跟着我们。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就做好准备,也许随时会发生状况。”
岳昭小脸煞白:“啊?我会死吗?”
时灿斩钉截铁的说:“保证不会。”
岳昭松口气:“那最好再保证一下,我别缺胳膊少腿儿啥的?怎么进来,咱们就怎么出去啊。”
殷栖寒摇摇头:“这个可保证不。”
岳昭一副生吞一颗煮鸡蛋的表情看着殷栖寒,时灿忍不住笑:“行,他吓唬你的。这一趟也未必有多凶险,你就记着,真的遇到状况,别慌,有我们俩在,保护你还是不成问题的。”
*
折腾大半天,等走到邱家民宿大门口时,天已经有些暗。
邱家民宿的大厅没开灯,屋里显得比外边更暗一些,前台坐着一位中年男人,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正在看书,见有人进来,连忙开灯笑着说:“要住店吗?来这边登记一下吧。”
时灿走过去一边做登记,一边随口问道:“叔叔,你家刚才怎么没开灯啊?”
男人脸上挂着和善的笑:“我们家比较小,没几间房,竞争力不大,今天没有客人,能省点就省点。我以为今天不会开张,你们还是第一位呢。”
正说着话,后边走过来一位年轻的姑娘:“爸爸,水快烧开,咱们可以过去吃。哎,来客人呀?”
她走过来看见时灿他们三个,赶紧把系在腰间有些油污的围裙摘掉,末还冲他们微微一笑。
这姑娘同样戴着一副眼镜,厚厚的玻璃片挡在她眼睛前面,头顶的灯光折射在镜片上,带一些微弱的反光,竟显得她的眼神有些莫测。
时灿不动声色:“实在不好意思,耽误你们吃饭,叔叔登记完是吧?那我们先上楼,你们慢吃。”
“小姑娘不用这么客气,你们肯定是第一次来我们村住民宿吧?”中年男人推推眼镜,笑着说,“我们村子的民宿都是自己家改的,家家户户都靠这个营生,这里边没有外面的饭店啊,酒馆子什么的。来住民宿的客人,一般都是跟主家吃的。”
他站起身,搓搓手提议道:“反正今天就你们三位客人,咱们五个人也不多,我和我女儿准备的火锅,大家就一起吃吧?”
那年轻的姑娘也笑着接口:“对啊,一起吃吧,吃火锅人多热闹。”
人家这么盛情邀请,时灿很自然的看殷栖寒一眼:你怎么想?
殷栖寒微微一挑眉:现在上楼躲起来可什么都查看不到。
时灿一笑:那太好,英雄所见略同。
这两人不动声色的眉来眼去,没人理会后面的岳昭神色僵硬,脸色苍白:他觉得不可,真的不可,他害怕有毒。
但是没用,岳昭看见时灿转头对父女二人一笑,还不忘维持着最基本的社交礼节,虚以委蛇的:“这样会不会太打扰你们?”
男人微微一笑,眼角露出细细的纹路:“当然不会,你们也别太有压力,饭费另算,不过不会太贵就是。”
他们跟着父女两人向厨房走,岳昭特意落下两步,拽拽时灿的袖子:“小火山,你、你们现在没有玩火吧?我们真的跟他们一桌吃饭呀?我怎么觉得这父女俩怪怪的,还是我想多,他们就这么热情好客?”
时灿特别敷衍:“你来都来,要么上楼,要么不吃。”
岳昭立刻做出决策:“行,那我不吃。”
然而这个决定被殷栖寒无情的打碎:“不行,你得吃。”
“为……”刚说一声,岳昭就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大,赶紧压低:“为什么呀?”
“因为我没法吃人间的食物,”殷栖寒面色平静,“如果我们都不吃,我暴露的可能性就大。放心吧,都走到这儿,背后的人肯定不是为把我们毒死。”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餐桌边,桌上正中间摆着红汤牛油火锅,汤水已经沸,“咕嘟咕嘟”的冒着大泡。
鲜艳的辣椒,滚沸的红汤。
本该是食指大动的画面,时灿却不由自主的想起地府的油锅,烹恶灵,焚怨魄。
这画面,竟然有些不可思议的相似。
时灿在桌下悄悄的牵着殷栖寒的手,两人一起坐在桌边的长凳上。
作者有话要说: 嘶——火锅是无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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