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化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80、道是无晴却有晴2,节度使的真香日常,东风化语,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归晚立在马上紧张地往下看,见其下的将士在给处月雄包扎手臂,适才因玄衣遮蔽没有瞧见的伤口,这会儿衣袖敞开,才见那暗红的鲜血浸染了上臂浅衣,很是触目惊心,归晚有些不敢看,那伤口看上去不像只是擦伤。

“庆幸那箭头没有毒。”

冯通边说,边拿纱布一圈又一圈为他包扎,归晚见其额头冒汗,眉心微拧的样子,知道这是伤口疼痛,她也忍不住蹙紧了眉头,仿佛那伤口在自己的手臂上。处月雄余光似有觉察,微微抬眸,果然见那丫头双眸通红,一脸心疼的样子,好似受伤的是她自己。

这臭丫头,既然不敢看,何必觑着眼,不错眼珠地瞧他?

于此他冷脸道:“简单包扎一下即可。”随即自己转了身遮了衣服,不再让这丫头“参观”。冯通无奈,只得简单处理了下,“使相身上的伤,还是尽快回去,找军医处置。”

马上的归晚耳朵好使,赶紧喊道:“那我们赶紧回去吧!”

处月雄仿佛没听见她的话,见冯通解下自己的披风递给他,“穿回去!”

冯通怔了下,虽有犹豫,但还是收回了披风。旁人不理解,但是归晚已经看出来,这处月雄真是穷讲究,伤了手臂,还在意披风不是自己的吗?

归晚下意识拢了下披风,恍然记起他的在自己身上,“要不?我把披风还给你吧?”

处月雄又没有回应,只是缓步走过来,归晚在想:他是要与自己同乘一匹马吗?

“哎,你小心点!秦将军你扶一下——”

归晚那句好心还没说完,处月雄已经蹬了马镫,一跃翻身上马,眉头都没皱一下。

身后再次是那片火热的胸膛,归晚的心升起一层感动,忽然记起自己解下来的披风,于是转过脸,“我这会儿不冷,你穿上去吧。”

他依旧没说话,而是结果衣服,披风在空中哗地一展,在空中划出漂亮的扇形,如展开巨大的网翼,披在了他的身上,紧接着,他的右臂拢了她过来。

后背落入他的怀中,整个人近乎都被他硕大的披风笼罩起来,近乎只露出一个脑袋,因为贴的太近,归晚听见头顶上传来他沉稳的呼吸,一时间她的心稍稍安稳下来。

她低低的抿嘴笑了,“原来使君不回应的时候,通常是默认。”

处月雄依旧没说话,回应她的,只是他的下巴微微贴近了她的鬓额。

这样暧昧的靠近,让归晚心头有些甜蜜的心动。目光微抬,归晚发现他握着缰绳的手有些不利索,她知道他伤了右臂,只能左臂发力多一些。适才他那般奋不顾身地护着自己,若非是因为自己让他分心,想来他是不会受伤的。

鼻子一酸,眼泪没出息地淌了出来,担心被他发现,她连泪都不敢擦,只任由泪水无声滑落。

身后的处月雄心中低叹一声,“傻丫头,我没事。”归晚也不开口回应,因为回应就露馅了。

处月雄默了一会儿,伸出左臂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递过去,声音却微冷,“把泪擦一擦,小心皴裂了脸皮。”

归晚知道是被他识破,便再也不控制自己的情绪,哭了出来,一面哭一面抓起他的披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擦,旁边递过来的白帕遭了冷遇。

处月雄眉心微蹙,他最受不了女人哭,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只是他发现自己没有上辈子的耐心.

“再哭,本侯就把你扔下去。”

归晚瘪了瘪嘴,再也不敢哭出声来,只是随着骏马的前行,她的身体跟着一晃,晃动时她的鼻翼就不听使唤地抽噎一声。

处月雄拿这臭丫头无法,只沉着脸继续赶路。忽然,那身前的小丫头道,“你的帕子呢?”

处月雄微愣,适才帕子递过去半天她不接,眼泪鼻涕抹在了他的披风上,这会儿却又找起了帕子。他声色一沉,“郡主自己的呢?”

归晚啜泣声噎住,“我就要你的!我的……我的没带!”

处月雄默然从怀中掏出来,递过去。归晚低头一看,果然是适才的那一方帕子,她抿唇一喜,小心地握在了手里,并没拿来擦眼泪,而是就手塞到自己的袖笼里去。

归晚哭完了,觉得自己情绪好像好了不少,开始理智地琢磨起谁是刺客。什么人敢隐藏在队伍里预谋暗箭杀人,还是对准的节度使,这可是谋逆啊。

归晚将她在狩猎场见过的人捋了一遍,觉得每个人都有可能,却也可能什么都没有。她很想去问问处月雄的想法,然他一直沉面不语,她觉得还是不招惹的好。

行了一段路程后,身后的男人终于开口道:“放轻松点,就当是什么也没发生。”

归晚不由地一愣,问道:“那我们还要赢那马驹吗?”

“自然要赢。”

“可是你的手臂?”

“我左手拉弓亦是可以,且不说右臂只是皮肉伤,不碍事。”说着话,处月雄忽然矮下了脸,靠近她的耳畔,难见的几分戏谑:“傻丫头,你心疼了?”

归晚点头又摇头,“我、我我没有!我只是担心,担心我自己!”

他那么骄傲自大的人,她怎么可能让处月雄知道自己在意他呢?

身后的处月雄勾唇一笑,口气却公事公办道:“让郡主牵扯进来,本侯实在是惭愧。早知今日,便不该接你而来。”

若不接她来,说不定还真没有这么惊险一幕。适才遇险时,自己也不知为何居然一时情迷。

处月雄虽然答应要继续参与狩猎比赛,然他这一路仍旧是没发一只箭矢,归晚想大约是猎获够了。

须臾功夫,策马声起,马蹄声渐进,是李承钰与他的表妹赶了过来。

“二哥,你们猎获了多少?”李承钰朗声道,一面提了一只鬃狼过来,“二哥瞧,这可是我猎!”炫耀意味明显。旁边的姑娘也傲娇得抬了下巴:“节度使,你只怕输了!”

“嗳?要跟我叫二哥!”李承钰侧脸纠正自己的表妹。

归晚赶紧目光侧过去,却是往身后护卫瞧去,见护卫马上好像也有只灰狼,她一激动,也扬声喊道:“我们也有一只灰狼!”

话音一出,归晚又有些后悔,自己这么出头,会不会落在处月雄眼里有些不矜持不合身份?

虽然她素来人前也端着郡主身份,但第一回遇上这种狩猎比赛,她居然也很有参与感,尽管自己自始至终没射一只箭,然而如今她与处月雄是一伙的,自然得维护他。

好在处月雄他没有生气,反而温和的开口道:“那五弟就数一数猎获数量吧。”

身前的小丫头也探头去瞧,须臾功夫李承钰就高兴道:“猎获一十九。”

归晚不禁瞪大了眼睛,不过一上午居然猎获这么多?目光忐忑地看向自己这边,须臾那护卫也道:“使相这边,猎获十八。”

只差一只?输了吗?归晚轻叹了口气,似有遗憾。

只听处月雄道:“尚未出狩猎园,胜负未定。”

李承钰笑道:“好啊!反正五弟还想要猎几支呢。”

须臾功夫,其他参与狩猎的人也渐渐聚拢而来,大家各自查获了狩猎数量,居然都没能超过十八只的,只有李承钰一人独占十九,旁边的人皆没有超过。

李承乾笑道:“没想到五弟的箭艺了得啊,居然能超过节度使。”

旁边的李承钰则道:“只怕是二哥今日分心了,我呢,也得多谢表妹助力。”

归晚听了不喜,这李承钰显而易见说自己是处月雄的累赘,确实是自己扯了处月雄的后腿,可由此归结到他们的箭艺水平上,她自然是不服气的。

这时只听那李承钰的表妹道:“若论箭术只怕是非节度使莫属,不过今日是二人合力狩猎,显然是因为郡主不善狩猎,充数罢了。”

自己承认归承认,然被别人这么众目睽睽下指出来,而且还是个妙龄少女,归晚这心里有些生气,却听处月雄道:“离着出去还有一会儿工夫,且回头再见分晓。”

说罢叱马一声,处月雄纵马而出,身后参与狩猎的诸位将军,面上个个讶异,今日节度使一改往日的作风,这马驹是他节度府私家马场选出来的,这是非要赢回去不成?

李承钰对李承乾道:“走啊四哥,给我鼓劲!看看今日是二哥赢,还是我获胜!”

大家也纷纷策马,前去凑个热闹。

飞雪如花,快马穿冬林,归晚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飞雪,她并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凉凉的飞雪很美,一时间她仿佛忘记了适才的遇险,也忘了他手臂的伤。

马儿散蹄,处月雄从箭筒抽出一支箭矢,归晚这才瞧见不远处的枯木丛里,有只雪狐在刨着坑。

那小东西显然不知有人准备拉弓搭箭,它把脑袋伸进雪堆里,屁股朝着远处的人,正专心致志地刨坑。

传出知啦啦的拉弓响声,归晚蓦地回头,见他冷峻如削的侧颜上,眉心紧蹙着,额头隐隐渗出汗珠,显然他手臂的伤在作痛,心下不由地担心,他的伤真的不适合再拉弓射箭了。

然而,后面是紧跟而来的李承钰他们,这箭若是不发必会被看出些端倪,归晚赶紧道:“使君!不要射它!”

“那只狐狸很可爱,妾身想养着它!”

处月雄终于收回了弓,身后却倏地飞出一只箭矢,归晚目瞪口呆地转头去看,只见飞雪下,李承钰意气风发:“二哥承让了!”

他已经收回了那弓,看样子是志在必得!

忽然一支飞箭嗖地飞出,力度显然比李承钰那支的大,两支箭矢碰了个擦肩,力度都有减弱,在离雪狐近处的地方,斜着没入雪堆。

那小狐狸听见响动,这才将脑袋从刨好的坑里露出来,警觉地看了眼地上的箭矢,才后知后觉地窜入了飞雪中,引得远处的狩猎人群哈哈大笑。

“这小狐狸还真是傻得可爱!”

“它可真好运气,若非使相出手,就成了扬威将军第二十只猎获了!”

适才节度使本已经决定放过那只狐狸,然那不知轻重的李承钰却又射出了一箭,情急之下,节度使又射了一支箭,才追截下来那支前箭。

马上的李承钰抱手笑道:“五弟惭愧啊,无情未必真豪杰,二哥真英雄也!”

李承乾的夫人有些醋意地看向李承乾道:“天天说以二哥为榜样,瞧见二哥是如何将郡主的话放在心里的!”

这时旁边的将军道,“不管如何,还是扬威将军拔得了头筹,获得那匹西域的汗血马驹。”

李承钰欣喜地看向身边的表妹,“晴妹妹,这马驹是你的了!”然那唤作晴妹妹的表妹,却并不高兴,而是忽然策马奔了出去,李承钰喊了一声,“晴妹妹!”随之也策马追去。

身后参与的将军不由地笑呵呵道:“到底是年轻气盛啊!”

那一声晴妹妹落在归晚耳朵,倒像是“情妹妹”一般,她心里知道,雪白的小马驹是这位晴妹妹的了,她本是图了热闹,并无多少遗憾。身后忽然拢过来,“到底让夫人失望了。”归晚摇头道:“无妨,反正我也不会骑马,给了老五表妹正好。”

处月雄微微勾唇,“我是说那只雪狐,你不想要吗?”适才他看见那丫头看那只小雪狐看傻了眼,还以为她真的想要。

“还好了,看着它年纪尚幼,许是还有娘亲在等着它。”归晚一边琢磨着,一边近乎自言自语:“若它是孤独一只,我倒是可以考虑收养它。说起来,还要感谢你的那一箭,对了,你的手臂——”

话刚落,归晚悄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差点说出实话了,目光看向旁边的将军,见他们好似都有意把目光投向别处,遂才舒了口气。

此时节度使正低头靠向怀中的小郡主,这个角度看去,很像是节度使与小夫人依偎着说些甜蜜的悄悄话,在场的将军哪里好意思地偷看他们腻歪,只目光纷纷看向别处。

“这雪看着又是好大一场。”将军们在闲聊天气。

“是啊,真是天公作美,适才狩猎的时候没下雪。”

听着他们闲聊,不知为何,归晚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沉重,她伸手抓了一下处月雄的手以示提醒,却发现他手心滚烫,她吓了一跳,这这李承瑾发烧了?

她紧张的想回头,却听处月雄无力地靠在她后背上,低低道:“别紧张,照我说的做。”

须臾之后,众人听见节度使道:“来人!去唤军医!”大家纷纷一惊,目光看去,见马上的小郡主眉头紧缩,似有痛苦之意,再见节度使面沉如水,心下也跟着一惊。

旁人不知,身边的冯通和秦平等人则是清楚的,定然是节度使后背上的伤发作了,却要人前强撑着,此时他们纷纷策马上前,对其余将军道:“诸位将军,狩猎已经结束,请大家陆续出园。”

狩猎园一时人马鼎沸,大家纷纷收拾了猎获,打马而归。

*

狩猎场外的房间,此时已经生了暖炉,处月雄面色有些惨白,闭着目,近乎是昏睡状态,军医为他重新处理了手臂,只是待揭开他的后背衣物时,吃了一惊。

那是一道可怕的伤口,虽然愈合但尚未彻底,又新受了外力创伤,伤口重新崩裂,有些污血淌了出来。

冯通道:“使相曾在北地负伤,还望大夫好生为使相处置。”

“节度使这是伤口发作感染,得先消毒清污,然后再敷药煎药,养上些时日。”

冯通听见外面传来的鼎沸人声,料到是众人狩猎归来,在雪地里燃起篝火,烤猎物欢饮,便道:“还请大夫先为使相处置伤口吧,至于煎药疗养需要回去再说。”

“切记不要和任何人提及!”

那大夫道:“冯将军放心,老夫军中从医多年,这些事情早已谨记。”

帐外的归晚早焦急等待着,见大夫进去,迟迟不见出来,终究是不顾卫福的阻拦闯了进去,因那后背的伤口正敷着药,尚未晾干,故而处月雄这后背整个是露着的。

归晚冷不丁地跑进来,便是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一道近乎半尺长的伤口赫然呈现在她的面前。

害怕自己惊叫出口,归晚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那道伤口上新生出来的肉凸起于后背,像是一条蜿蜒的山脊拱于背部表层,陈旧的伤口因为绽裂,其上红肿甚至有流脓的迹象,大夫正用银镊子夹着纱布在轻轻擦拭那些污血。

原来并非只有那手臂的伤口,无论他是立于马上,还是要策马、拉弓都要用到后背的力量,难怪他那么痛。

此时榻上的他紧闭着双目,煞白着脸,额头还在冒汗,大夫每给他擦拭一下,归晚都觉得仿佛是疼在自己身上,紧张得捏着衣角既想看又不敢看。

冯通知道使相的吩咐,因下一步是要给节度使去背上的腐淤,终于劝道:“屋里乱,郡主不如外头等候片刻。”

归晚摇头不肯,低低道:“我不出去,我就在这儿。”

这时,那半昏半睡状态的处月雄忽然开了口,“让郡主出去。”

归晚不料他醒来,有些惊喜地凑过去,“你醒了?可是很疼?”话问出口,她恍然觉得自己是多问,定然是很疼的,当他再沉声一句,“出去!”归晚瘪了瘪嘴,只觉得鼻子一酸,眼圈跟着红了,她福了福身,借口道:“我去外面给使君看看药汤。”说着折身就往外室走。

榻上的处月雄忽然脑子一清明,道:“把她截回来!”

冯通也忽然记起这回事,起身就往面走去。眼下军医入内,是打着给郡主医病的名头,若是郡主一时冲动跑了出去,一切都会露馅。

须臾功夫归晚重新又回来,这时候大夫基本都处理完了伤口,处月雄趴在那听她似有啜泣声,“我还没死,哭什么!”

归晚赶紧不敢做声,却抿着嘴委屈不已。她自小父母双亡,常感孤苦,因而会暗自饮泣,大夫也曾说过表姑娘哀哭,容易伤身,她却屡屡难控制。反倒是她自打嫁入这晋阳府,因受气受惊吓得多,反而哭的时候少了。

但这一回遇事,委实是因他受伤受罪而落泪,却不想他居然霸道不许人哭,这浑人果然本性改不了,哪怕是伤成这样时,他嘴上都不软上一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至少万更,晚上可能6点更,6点不更就是晚9点更。谢谢大家支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市豪门小说相关阅读More+

相公他是女装大佬(穿书)

深归

70年代黑心女

火因青色

饕餮盛宴[吸血鬼]

皮桃

cos性转中也后喜当妈

御幸一也

巅峰王座

狗血的艺术

大唐长孙皇后

夜子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