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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承瑾不语,老太太的龙头拐杖狠狠地戳了一下地面,“亚子,你是觉得祖母是老糊涂了,便也不必和祖母坦白了?好好的,为何又形同路人?!”

归晚对李承瑾的祖母向来有几分好感,如今虽然与李承瑾关系变差,却也不想伤了老人家的心。更何况今天是老祖宗的寿宴。

“祖母,是晚儿不孝。”她起身走下来,向老夫人跪下来,“晚儿没能讨得使君的欢心。”她说得委婉有礼。李承瑾不由地扫了一眼,这贼丫头还在装模作样。

“祖母,是孙儿近日忙碌,未能常来看您——”

话音未落,老夫人再次发话,“祖母还没老了瞎了?!分明是你故意冷落晚丫头,她如今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你堂堂一方节度使,有何不能让让的?!”

李承瑾沉默下来,他不想解释自己与归晚的事情,前世今生的纠葛哪里能和旁人说得清楚。

于是他走下来,一掀膝盖,跪了下来,“孙儿不孝,怕是让祖母失望了。孙儿与宁安郡主年岁相差过大,且性情不合,更谈不上琴瑟和鸣。孙儿恐辜负祖母的一片好意!”

老太太听了后,并没有大怒,只是那眼神里是深深的疲倦。心中的猜测都成真了。什么“向来对儿女之情不甚看中”,什么“公务繁多忙碌”,一切都是搪塞。

这种事情拿到了桌面上说,实乃是两厢难堪的事情。

半天,老夫人开口道:“待过些日子,老身就回山里去。”

归晚见老夫人要离开府里,心想着这正是个脱身好机会,便道:“祖母,晚儿愿跟随您一起入山,侍奉祖母起居。”

“不必了,祖母身边不缺侍奉的。”老夫人的话无异于拒绝。

归晚登时有些慌了。

哪怕在刘氏又要给李承瑾张罗纳妾时,她都无丝毫慌张,可眼下不同。她与李承瑾已经闹僵了,若是每天再抬头低头避见,实乃是活受罪,若是老夫人走了,自己与那刘氏也不对付,李承瑾的人又盯着自己一举一动,她在这晋阳府岂不是暗无天日吗?

宋归晚心乱了,这一时就少了周全,她急急道:“晚儿近来为祖母抄写道经,为道所化悟,晚儿自小父母双亡,看尽人间冷暖,如今愿意入山修行。宁安恳请与节度使和离,从此一别两宽,各奔修行。”

老夫人一听,顿时咳嗽了起来。她当年入山修行,实乃是因这伤心世事,可归晚才小小年纪。

李承瑾见祖母这般,便出面呵斥,“一派胡言!这婚姻本是南梁皇帝的赐婚,是相府与节度府两姓姻亲,郡主自以为是的一句和离就能达成的么?!”

说着又对祖母道:“祖母且莫生气,孙儿不会任由她胡为!”他目光寒凉,从归晚脸上警告的扫过,让归晚不由地心寒。

她从他眼神里读出来,这辈子她休想逃出他的牢笼。

“好啊。祖母果然是老了,老了啊。”

老夫人叹了口气,到底是修道之人,这会儿调整过来情绪,目光有些空乏,“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这把老骨头是管不了哦。”

老夫人摸了摸怀里的花猫,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疲惫:“阿花,咱们要休息了。”

喵呜一声,花猫跳下了腿。老夫人在侍婢搀扶下,缓慢地起身离去。李承瑾躬着身子,恭敬送了祖母离去。

待老祖宗的身影消失,归晚尚且跪在原地。

李承瑾目光投了下来,归晚似乎感受到了目光,亦抬起脑袋。

四目相对,李承瑾看到了那丫头眼中的那一抹坚持,恍惚是上辈子的宋归晚。是啊,她虽尚小,骨子里还是她,看似柔弱实在比谁都坚韧。

归晚犹豫着,要不要再重申一遍自己的态度。事已至此,这的确是个离开王府的机会,她不想错失,于是她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适才我的提议,使君其实可以再斟酌一二——”

话未落,处月雄直接冷眼收回,拂袖一下,几近擦着她的衣裳大步而去。

带起了一股风,他身上熏了上好的兰漪香混着淡淡酒气,若有似无地飘进鼻翼。

许是风有些凉,归晚打了个喷嚏,她无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偌大的内堂里,除了老远孤零零地杵着一个丫头,只有她归晚一人。

归晚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孤立,原来自己从来都是一人。

*

宋归晚走出来好一会儿,才见鸣翠大老远跑来说:“郡主?”

归晚心情不好,斥责道:“你又跑哪里去了?把我一人留着。”

鸣翠欲言又止,哪里会说是因为老祖宗的人遣了她离去。只得说,“奴婢如厕去了适才。还以为主子要陪老夫人一会子。”说着过来搀着小主子。

归晚却冷冷道,“既是茅厕里才出来,就离我远点,我一个人透透气也好。”

见郡主兀自甩开自己,前头一个人走着,鸣翠瞧着那背影,不由地摇头。

自家小姐她也摸着了脾性。虽然是怪责她没早来,但其实郡主是个有心事不愿外露的人。

鸣翠原本想告诉郡主的话,暂时咽了下去。

归晚听见那只猫在树梢上喵喵的叫,她心里有些烦躁,忽然听见有人喊道:“郡主,你们在这儿啊!奴婢好找呢,乔嬷嬷,嬷嬷她——”

鸣翠喊了句,“锦带!”

锦带没意会到一下子说出来,“出事了啊!”

归晚本自嫌猫聒噪,她们也聒噪,却忽然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嬷嬷怎么回事?”归晚心头一跳,自然是追问过来。

锦带个子高而壮实,此刻不知道自说错了什么,只得道:“乔嬷嬷被王妃,不是,被夫人的人抓走了。”

“为什么啊?!”归晚心里有些激动,说着就要提裙去往刘氏那边的院子里。

她虽然安静不挑事情,但不意味着自己就忍让下去。

鸣翠却一把拉住了归晚,“郡主!您别去!”

归晚斥道:“你糊涂了吗、我若不去,过了今夜,乔嬷嬷只怕会受大罪。”

当初乔嬷嬷为自己出头,掌了刘氏侄女刘凌儿的腮,致使人家姑娘脸肿胀发炎留了疤痕,如今落到刘氏手里,如今落到刘氏手里,乔嬷嬷凶多吉少。

归晚不顾一切要去,鸣翠急急道:“锦带不了解内情,虽是刘氏的人带走,却是使相的命令。奴婢亲眼瞧见,那冯通带着护卫在旁边。”

归晚心头一寒,想来如是。自己手上的那枚玉扳指,虽然处月雄从没有逼问自己是从哪里得来的。但他只怕已经知晓是是乔嬷嬷给她的。

隔了这么些日子,她原以为李承瑾已经放下了这件事,没人会再询问这事情。却不想今晚那浑人又把乔嬷嬷抓了起来。

归晚忽然一想,定然是今日自己说要和离,触怒了李承瑾?如果是因为这个,倒是自己害了乔嬷嬷。

“不行。鸣翠。即便如此我也要去。”

鸣翠不想归晚露面,是不想让那件事情彻底曝光,毕竟眼下在晋阳府只要节度使不发难,没人敢对郡主不敬。若底下的人知道了内情,以那些欺软怕硬奴才的嘴脸,最可能树倒猢狲散,这样一来对郡主只会更加不利。

连鸣翠都知道的道理,归晚哪里会不清楚?可是若她不露面,乔嬷嬷只怕有生命危险。

她不想再让旁人为自己受责难了。

*

归晚来到福春堂时,里头正传来话音。

“姑母,可惜了,若是那老货落到我手里,可得让我解开心头之恨。”

“凌儿你放心,这次她只怕逃不过了。”正是刘氏姑侄二人在说笑。

归晚进来,问道:“母亲可是知道乔嬷嬷的下落?”

刘氏冷眼瞧她,“真是没规矩。一个奴婢,也值得你这么直冲冲地过来质问吗?”

归晚道:“自然是值得,乔嬷嬷是本郡主半个养母。我想母亲也不会为难她。”

刘凌儿见状,嗤笑道:“郡主嫂嫂,大概还不知道吧,那乔嬷嬷已经被表兄的人关入水牢了!”

怎么可能?归晚不相信刘氏,但是那个刘凌儿说的话虽不是好意,但可能是真的。刘氏带走乔嬷嬷,大约还是李承瑾的意思,想来是不想惊动内院太多人。

归晚没时间理会她,提裙就往外福春堂外跑。

因为下台阶太快,没注意到侧面拐弯走过来一人,近乎径直撞到。

她原本以为是个丫头,总觉得自己是主子,一般人见到她都是要自动回避的,今夜却偏偏倒霉,那人比他还倔,径直就这么撞到.

归晚脑袋砰地一下,登时抬头看清楚人,自己撞到了李承瑾的胸口了。

真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正好问他呢!

“乔嬷嬷!乔嬷嬷,你把她弄哪里去了?”她兀自还在气喘吁吁,却顾不上仪态就问。

“这事儿,容不得你插手。”李承瑾瞧了她一眼,声音不大。

“她是我的人,还请使相看在本郡主的份上从轻发落。”

“宋归晚,你有几斤几两,敢让本节度使一而再三看在你的面子上?”李承瑾捉了她的手臂一下,归晚浑身一颤,试图后退一步,未能得逞。

“老老实实地待着。你很快就会有别的嬷嬷。”

“我不要别人,求你饶过乔嬷嬷。”

“住口!再聒噪,与她同罪!”

归晚却道,“是啊,我是有罪。那玉扳指也是我的,节度使惩罚我就是!”

“好。”李承瑾目光冷淡从她的脸上移开,又环视了周围一圈,见福春堂门口站着刘凌儿,他这才冷声道:“从今夜起,夫人禁足怡春堂,无我的命令,不得踏出一步。”

归晚目瞪口呆,提醒道:“既然我已经受了禁足,那你放了嬷嬷啊!”

“本侯只答应你前一件事。”他唇角一抹讥讽,想是说她求仁得仁,但是放乔嬷嬷他可没答应过。

归晚刚要张口要骂他言而无信,李承瑾吩咐道,“带夫人回怡春堂!”

归晚欲哭无泪,没想到自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旁边出来两个嬷嬷打扮的人,皆是归晚未曾见过的,看样子比乔嬷嬷壮多了,归晚只得道:“用不着你们!本郡主自己走!”

归晚离去,处月雄便也转身离去,连福春堂的门槛也不进去了。那门槛处咧嘴笑的刘凌儿见状喊道:“表兄?表兄!姑母在等着呢——”

处月雄并未有任何回应,大步而去。旁边的侍女见刘凌儿追了两步沮丧地停下,不由地暗自嗤笑。刘凌儿见状又恨恨一跺脚,折身跑回了福春堂。

第二日乔嬷嬷没有回来,宋归晚无法知道外头的消息。

归晚派鸣翠去打听也被禁止出去,鸣翠说:“门口站着不少护卫,这可怎么办?!”归晚这才明白李承瑾是真狠下了心,只怕后面的处境更难。

素来深居简出的归晚,倒是不担心被囚禁,她到底是郡主身份,用李承瑾的话说“晋阳府不缺她那碗饭。”她只是担心身边的人跟着遭罪,丫头们出入受限难免受委屈,那两个来的嬷嬷看样子很是严厉,归晚决定去会会她们。

“两位嬷嬷定然是使君的心腹,都免礼吧。”

这俩嬷嬷见这小郡主模样恬静淡然的性子,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厉害的主,但主子有令,她们不敢懈怠,只仍端了礼节道:“承蒙主子不弃,多谢郡主。”

归晚并不会指望收买人心,便直接道:“我想请嬷嬷去打听一下,乔嬷嬷如今的情况。”

“这个……老奴不敢越矩。主子定下的规矩,此事不让下人打听。”

鸣翠一咬牙道:“郡主的话你们也不听么?!”

归晚朝鸣翠看了一眼,鸣翠自知气急莽撞,不再言语。归晚依旧耐着性子道:“我知道嬷嬷心里没认我这个郡主夫人,不过也没什么。我原不该为难你们,只是乔嬷嬷是我自幼的教养嬷嬷。”

说着归晚心情不由地黯然伤神,“她和你们年纪相仿,瞧着嬷嬷们,我便想起了她。求嬷嬷体谅我这一片心。”说着反倒向她们行礼。

两位嬷嬷是极有分寸的人,忙得躬身扶起了归晚,“夫人使不得!”二人彼此看了看,面有为难,但终究还是有所通融,“夫人且耐心等着,明日老奴瞧瞧出去的时候,着人问问便是,只是未必能打听到什么,到时候还望夫人别怪责。”

归晚面带微笑,“二位嬷嬷肯尽心帮我,本郡主很是感激,怎会责怪?日后这怡春堂里外,还要仰仗两位嬷嬷呢。”

这两位嬷嬷彼此瞧着,心里皆感叹,如今知情达理的郡主夫人,怎么就惹了节度使不快了呢?想不通啊。

归晚虽然禁足,但怡春堂院内还是可以出来走动的。难得春日融融,归晚不想闷在房间里,今日两位嬷嬷不在,一位出门,一位昨夜被丫头们多喂了点酒,这会儿还没醒。

日头有些晃眼,归晚站在庭中的玉兰树下,拿着团扇遮着日头,这玉兰好似有要冒头了。

是日头有些晃眼么?怎么刚才好像看见有人影从这树梢掠过一般?归晚猜测,许是处月雄的派来的影卫吧。他这人非常谨慎,难不成这白天的她还真能长翅膀飞了?

额头上忽然着了一个东西弹了一下。

归晚不由地一愣,神经绷紧,看来自己是没看走眼,这附近有人。她四下张望没瞧见人,仔细分析了一下,若是要对自己不利,这人便没必要弹这一下。她吩咐身边的丫头,“回屋帮我拿件披风来吧,风有些凉。”

归晚假装继续散步,却往那院落的僻静处。果不其然,很快有一小截子枝条扔过来。

归晚再次抬头,还是没瞧见人影。那暗处的人似乎等不及了,吹了一下口哨,跃身上了那边的槐树上。归晚这下子看清楚了,一个小少年正在那老槐树上,阳光下,耀眼的笑望过来。

这不是宴席上的小少年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别声张,我是偷着进来的。”这少年踩在一个树枝上,看上去丝毫不为自己的私闯而愧疚,反倒光明磊落承认,且不让她告诉别人。

归晚端正神色问,“你为何在此?!”

少年扔了嘴里含着的枝丫,“我听说你被禁足在这里,便想来见见,郡主不会生气了吧?”十二岁的少年个子虽然不比归晚低,但性子还是一派天真无赖。

这里是女眷后院,他虽小却是个异性,怎么能说来就来?再者,自己与他又无交情,不过是宴席上的见过一回而已。归晚虽然对他没有厌恶,但如此行事确实也不得她喜欢的。

归晚还没说什么,那少年就自答起来,“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气。我叫宋劭,你叫什么名字?”

归晚原本还觉得这少年实诚,此时便生气道:“既鲁莽失礼,又满口谎言。不怕本郡主命人抓你吗?!”

“别啊!我没坏意,只是惦记着姐姐才来看看的。”

“小小年纪花言巧语,真以为本郡主不知道你是匈奴王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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