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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突然,等池子边的人回过神,金露种已经在水里扑腾了。
池边顿时便乱成一团糟。
求救的求救,喊人的喊人,小丫鬟的惊呼声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小姐,奴婢会凫水。”周安连忙道。
“快去。”聂怜步子不停。
周安动作利索,等聂怜赶去时,她已经将金露种从水里捞了出来。
池子里的水虽不深,但冬天落水可不是闹着玩的。两个人浑身都湿漉漉的,被冻得直哆嗦。
周安是习武之人还能扛得住,可金露种已经冷的嘴唇发白,几欲昏厥。
“把披风给金小姐披上。”聂怜对聂妤说道:“这里离你的院子进,先把金小姐扶到你的院子里。”
聂妤赶紧点点头,拿披风将金露种给裹住,和自己身边的丫鬟一同扶着她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聂怜把自己的披风盖到周安身上,把自己手里的袖炉一道塞给她,吩咐一旁的丫鬟将周安送回自己的院子。
金露种是忠勇侯府的小姐,这一落水众人自然先顾着她,周安留在这里还不如先回到她院子里。
安排好周安,聂怜又派了下人去通知陈氏,这才去了聂妤的院子。
去的路上,聂怜招来了一个方才在荷花池边伺候的小丫鬟,边走边问:“金小姐怎么会掉进荷花池里?”
那小丫鬟低着头唯唯诺诺,想起方才许多人都看见了,这才大着胆子回话,“是三姑娘和金小姐打闹时,不小心推了金小姐一把,金小姐许是自己也没站稳,就......”
聂怜心头一沉,抬手揉了揉眉心,不再言语。
到了聂妤的院子,大夫还没来,金露种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裹着一床被子,身边还放着几盆炭火,她的丫鬟正端着热茶一口一口喂给她。
聂珍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尚还有些回不过来神。
聂妤立在金露种跟前,一时竟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见聂怜进来,赶紧走到聂怜身边,低低唤了一声长姐,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松了一口气。
不知何时,聂怜在她心里便真如大姐姐一般,可以放心信赖。
“大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金小姐我让人给你煮了碗姜汤,你喝了好去去寒。”聂怜身后的丫鬟将煮好的姜汤递给金露种的丫鬟。
金露种勉强地扬了扬唇,虚弱道:“让姐姐费心了。”
聂珍此时也挪到了聂怜跟前,耷拉着脑袋,小声对聂怜说:“我不是故意的,就是闹着玩的时候,我就是......轻轻推了她一下。”
她明白当时池边站了不少人,此事定然瞒不住,悻悻地低头绞着帕子,自己还是满腔委屈。
金露种拜见完母亲后,她和聂妤便提议带着金露种去自己的院子里说话,谁知路经荷花池时金露种提议在池边吹吹风,说方才在屋子里待的有些闷了。客人这么说,她们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都是年龄相仿的闺阁女儿家,聊了几句便熟络了起来,金露种也大着胆子打趣聂珍。
打趣的狠了,聂珍便娇羞地推了金露种一把,谁知人就歪身掉进了池子里。
聂珍自己也委屈的不行,明明她只是娇羞之下的推搡,力气能大到哪里去,怎么就能把人给推下去。
可现在不论她说什么都像是在辩解。
要不是和金露种无仇无怨,她都要怀疑是金露种故意陷害她了。
难不成真是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金露种,但自己却不晓得?聂珍胡思乱想着,一边抬眼偷瞄聂怜的神色。
说实在的,她现在真的有些胆怯聂怜。就像做错事的小孩,怕被大人责罚,她现在就挺害怕聂怜当众斥责她。
但好在聂怜并没有多说什么,面色上也看不出责怪之意,甚至还安抚了她两句。
聂珍颇有些受宠若惊,松了口气的同时,满腔的委屈和害怕却抑制不住的往外冒,抬手一擦便是满手泪。
聂怜微诧,没想到聂珍竟也哭了。叹了口气,伸手带着安抚意味地摸了摸她的后背,“你们两个在池边也吹了半天风,也去喝碗姜汤暖暖身子吧。”
聂妤点点头,拉着掉眼泪的聂珍去了外间。
聂妤和聂珍前脚刚出去,后脚大夫便来了,陈氏到时,大夫正好诊完脉。
“没什么大事,只是受了寒。好在救上来的及时,我开两副药吃吃止住寒气即可。”大夫对着陈氏说道。
陈氏这才松了一口气,命身边的嬷嬷领着大夫赶紧去开药方。
进来的聂珍和聂妤也一同松了口气,聂珍被聂妤推了一把,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对着金露种关切道:“金小姐,你......你没事吧,我当时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别怪罪,你......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吧。”
显然,聂珍在聂妤的劝说下想要当众向金露种致歉。但到底没怎么做过这种事,又要脸皮,道起歉来也是啃啃巴巴,看的人都觉得勉强。
陈氏顿感恨铁不成钢,狠狠挖了一眼聂珍,斥道:“你个不省心的东西,金小姐来府上做客你不知好好招待,还打闹间让人落了水。金小姐若是有个好歹,你看我绕不饶的了你!”
聂珍缩了缩脖子,眼眶又红了。
陈氏气的不行,却也舍不下心再接着骂了,叹了口气。
金露种适时说道:“夫人您别责怪三小姐了,当时也是我自己没站稳,就算是三小姐不推我,想来我也是要倒的。”
“说来说去,还是我的不是。若不是我提议在池边吹风,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还请夫人莫要动气,若是因此事气坏了身子我真是无颜再面见夫人了。”
陈氏知道这是金露种有意再给聂珍开脱,自然滚坡下驴,又不轻不重的骂了聂珍两句,聂珍推金露种落水一事也就算是翻页了。
此时药也熬好了,喂金露种吃下药,陈氏便吩咐人备好马车和礼物准备一会亲自送金露种回府。
虽然金露种不计较聂珍推她下水,但陈氏身为聂珍的母亲,自然不能不给忠勇侯府一个交代,自然是要亲自上门替聂珍赔罪。
金露种一听却好似慌了神,“夫人不必如此客气,我索性无事,怎好劳动夫人亲自送我回府。”
陈氏这时才好像转过来弯,明白金露种并不想让忠勇侯夫人知道她今日登了将军府的门。但这到底不是小事,陈氏纵然现在明白过来了,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女儿家身子本就较弱,冬日里落水说不定会落下病根,但好在救上来的及时,金露种并无大碍,想来她备上厚礼亲自赔罪,忠勇侯府看在将军府的面子上也不会多加怪罪。
可若是她们将军府现在和金露种一起瞒着,日后金露种真有什么不适再尽数推到将军府身上来,那她们还真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或许金露种并无此想法,也不是这样的人,可事关女儿陈氏不得不谨慎。
聂怜见陈氏明白过来后也着实松了一口气。她就怕陈氏真的犯迷糊,因为金露种的三言两语真的和她一起瞒着忠勇侯府落水一事,那就真是坏事了。
这事现在闹起来顶破天也就是个将军府待客不周,可若是金露种真存了什么坏心思日后闹起来了,那将军府就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说,有什么罪名和笑话也只能受着了。
好在只要是关乎子女的事上,陈氏还是不容易犯糊涂的。
就像现在,纵然金露种百般暗示陈氏不要登门,但陈氏只当听不出金露种的言下之意。安抚了金露种两句后,就起身去和王嬷嬷商讨准备什么样的赔罪礼合适。
王嬷嬷突然问道:“要把三小姐一同带上吗?”
陈氏想了想后,摇摇头:“算了,让她在屋子里反省吧。”
言下之意便是不带。
既然要赔礼道歉那自然是将聂珍带上最好,可若是带上聂珍在忠勇侯夫人跟前就免不了要狠狠责骂聂珍一番,想起方才聂珍蔫蔫的神色,陈氏到底是慈母心肠舍不得,索性当着金露种的面让下人把聂珍禁足在她的院子里,也算是给忠勇侯府一个交代了。
聂珍最是好玩乐动,被禁足自然不情愿,可也明白她现在不宜在惹怒陈氏,只能乖乖的被下人带回自己的院子里。
等备好了马车和厚礼,金露种也歇息的差不多了,陈氏便起身带着金露种一同去往忠勇侯府。
出府的路上,天色已经有些暗沉了,虽离晚膳的时候还尚早,但也可见昏昏落日。金露种沉闷地低着头,也不说话,面色可见有些惶恐不安。
但心照不宣的是陈氏,聂怜和聂妤都没有开口询问,仿佛没有注意到金露种不安的神色。
聂妤拉着金露种虽是有心想要宽慰她两句,但说的也是落水一事,旁的丝毫不提。
金露种闷闷不乐,偶尔才应两句声,快到府门口了这才抬头对着聂怜说道:“今日还没有好好谢过聂大姐姐,若不是聂大姐姐你身边的丫鬟及时相救,我今日说不准还要在冷水里多泡一会。”
这话此时说出来倒让陈氏等人有些尴尬了。毕竟人家是在自己府上落得水,还没好好修养一会儿,她们便巴巴地想要将人赶紧送回府去,还刻意无视她的请求。
倒显得有些良心狗肺了。
聂怜却是面色如常,还浅笑道:“妹妹不必如此客气,等妹妹身子养好了,随时可再来府上玩,我们一定尽心招待,让妹妹乐不思蜀。”
金露种面色一僵,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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