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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草?和赵一苇相关的资料上没有这个人啊,”叶盏纳闷道,“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也许就是他的某个亲人,”祁渊说,“失去居住资格后,很多人会改名换姓,偷偷躲在城市里。”

他再次打电话让刘理查询李青草的档案,而刘理查下来,却发现居民档案库中压根没有这号人存在。祁渊没有感到意外:“‘李青草’不是真名,但他一定就藏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你可以试着从地下居民查起。”

“没问题!”刘理答应得很利索,接下来却变得吞吞吐吐,“哎呀老大您看,我这个月多干了那么多活……”

“知道了,给你开双倍工资。”

“双、双倍?”刘理直接笑傻了,“谢谢爸爸!”

“嘟——”爸爸无情地挂了他电话。

夕阳西下,玄城沐浴在宁静的暮色里,两人坐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交流看法。叶盏在手机上搜索粮储局的位置,“辞职前刘玲在粮储局工作没错吧,那种地方一般不会随便开除人。我们可以去问问她的前上司,开除她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他抬头望了眼天色,“啊,不对,这个点粮储局应该下班了,要不我们明天再去?”

“下班了不是更好吗?”祁渊随口道,“我们可以直接登门拜访。”

“嗯?”叶盏斜了他一眼,“看不出你喜欢来硬的啊?”

“我一直很硬啊,”祁渊说,“你又不是不知道。”

大概是他的表情过于正经,穿得又太过衣冠禽兽,叶盏一时没能接受这个反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许开黄腔!”

“哦……”祁渊撇撇嘴,“碰又不让碰,嘴上说说也不行么。”

这家伙,越来越嚣张了,一看就是缺少正义的毒打,叶盏在心里将他批判一通,忽然眼前递过来一根烟。

“抽么?”祁渊自己嘴上叼着一根,含糊地问。

叶盏怀疑他是自己想抽,但又不想背上污染车内环境的恶名,就撺掇自己也抽。祁渊的烟一看就是名贵货色,和外面的廉价牌子不一样,叶盏不客气地叼住了烟头,祁渊便倾身向前,用自己的烟尾凑上来为他点烟,星火在纸卷间轻轻一跃,烟尾闪烁微暗的火光。

祁渊摇下车窗,让薄暮的暖风吹入,吹散了一车烟雾。

叶盏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吞云吐雾,“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祁渊的姿势比他优雅得多,手肘搭在车窗上,修长的手指夹着烟,他就有本事让身上所有东西都显得很矜贵,“不是你教我的吗?”。

那是坏小孩叶盏拉着他躲在厕所里,强行把烟塞进他嘴里,看他呛得咳嗽,就嘎嘎大笑。但叶盏不知道的是,他心里其实很高兴,因为那支烟前一秒还叼在叶盏嘴里。

“那个不算,”叶盏说,“你是什么时候主动想抽的?”

“想你的时候。”

“喂,正经问你话呢。”

“‘喂’?”

“……亲爱的,正经问你话呢,”叶盏修改措辞,“好好回答别瞎撩。”

“是真的。”祁渊露出了个“爱信不信”的表情。

他现在段位太高,无论作出什么神情都是滴水不漏,叶盏已经不是太能分辨他说话的真假。为什么我会在意这个?叶盏扪心自问,好像他心里的祁渊还一直是那个会被烟呛到的、身上味道永远清爽干净的乖乖少年,而不是眼前这个叫人看不出喜怒的成熟alpha。

他不太擅长处理复杂的情感纠葛,每次一往深处琢磨,就有些脑筋打结,于是干脆不想,把手机递到祁渊眼皮底下:“地址找到了,什么时候过去?”

“不急,先吃个晚饭,”祁渊掐灭烟头,丢到了用作垃圾桶的置物袋里,然后启动车子,“中午说要请你吃番茄鱼都没吃上,现在去?”

叶盏欣然答应,刚要把烟屁股丢出窗外,就被祁渊眼疾手快地夺了下来,扔进了置物袋中。

/

粮储局局长汪子岩准时下班,回到了单位对面的宿舍楼里。粮储局无疑是个肥差,像他这样年纪轻轻又混到局长的,可以说是早早颐养天年,嫩滑的人生挑不出一根刺来。

打开家门,今天的气氛却有些不同寻常,弥漫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压迫力。汪子岩下意识打开了灯,骇然发现他家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正襟危坐,把单人沙发坐出了帝王宝座的气势,另一个没正形地坐在沙发扶手上,双腿交叠靠着茶几,维持着危险的平衡。

“晚上好啊王局长。”叶盏微笑地打了个招呼。

“汪局长。”祁渊纠正他的口误。

汪子岩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一边悄悄地往后退,一边强作镇定地问道:“你们是谁?想要做什么?龙鳞军就在外面巡逻,入室抢劫可是重罪!”

“您好,”祁渊自我介绍,“我叫祁渊,这位是我的未婚妻。”

倒也不必特意介绍我!叶盏悄悄翻了个白眼。

“……三少爷?!”汪子岩更加吃惊,本来还想伺机跑出门,忽然就腿软得跑不动了。

“不必把我当作三少爷。”祁渊客气地说,“还是直接把我当成强盗吧。”

汪子岩哆哆嗦嗦地擦了把汗。

“别紧张,汪局长,来喝口水。”叶盏跳下沙发,端了杯水递给汪子岩,然后搂着他的背往里走,顺便用脚踢上了门。

“这次来,主要是想问汪局长打听个事。”祁渊请他坐到自己对面的沙发上,叶盏像个忠心耿耿的马仔一样站在汪子岩背后,一边嚼口香糖一边好奇地环顾四周。

“什么事?您尽管问吧……”

“刘玲,还记得她吗?”

汪子岩的眼睛睁大了一瞬,又很快恢复了战战兢兢的样子,“当然记得,她是财务部的老员工了。”

“三年前她被开除了,为什么?”

“啊,这……”汪子岩大概是没想到他会盘问这个,踌躇了一会儿才道,“三少爷,不瞒您说,这是上头的命令,也不是我能做主的。这事儿到现在我心里也过意不去,您看她一个寡妇,带着一个读书的儿子,要是丢了工作能上哪里去呢?我是死劝活劝要她留下来,她不肯听……”

“到底发生了什么?”祁渊打断他的絮絮叨叨。

“她有被害妄想症!”汪子岩压低声音,冷汗涔涔的手捏在一起,“她丈夫不是死在一次任务里了么?那之后她精神就不太正常了,总怀疑她丈夫是被害死的!其实呢三少爷您想,佣兵这个行业就是没有定数的,一旦出了城那真的是脑袋别裤腰带上,生死有命罢了。可刘玲她就不肯信,老怀疑其中有内情,有人想害她丈夫!还说什么被监视啦,有人在暗中盯着她啦……”

叶盏和祁渊对视一眼,果然和他们的猜测大差不差,刘玲生活在赵一苇身边,已经察觉到了隐约的危机。多方信息交叉验证,几乎可以证明,赵一苇就是被人害死的!

“其实你说她平时念叨两声也不要紧,她的工作是没有懈怠的,但就是一口气堵在心里发泄不出来,她最后还是走上了邪路……”汪子岩叹了口气,“她竟然私底下找了个调查记者,说什么要去调查丈夫死掉的真相!”

“调查记者?”祁渊皱起眉头。

“叫江河,小有名气呢,总在报纸上写些耸人听闻的东西,不知怎么的刘玲就找到他了。”汪子岩耸了耸肩,“这事儿可不就被她搞大了么,刘玲找了调查记者后,上头很快下来命令,要我去‘劝劝’她。我是好话歹话都说了一箩筐,她死活不肯听,宁可丢了工作,也要查下去。然后事情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我们都觉得可惜呢……”

“丢掉工作后,她去了哪里?”

“不知道,没人见过了,八成是出城了吧,毕竟没有房子,她们母子俩也没法生活。”

“那个叫江河的调查记者呢?”

“不晓得哇,”汪子岩呐呐道,“其实我也算他的忠实读者吧,但就三年前他答应查那件事后,从此就再也没发表过文章了。所以我觉得啊,他八成也悬了。”

事情的眉目似乎变得更加清晰:察觉到丈夫死因有蹊跷,刘玲主动联系了调查记者江河,拜托他调查,两人不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隐情,竟然引来了上层的清洗。如果他们能找到刘玲或者江河,说不定能找到刺杀案的线索。

“是谁命令你辞退刘玲的?”祁渊问。

“电话是城委会办公室秘书打来的,究竟是哪个领导不好说,”汪子岩老老实实地回答,“别看我像是当了个什么官,其实屁也不是,上头来了命令,我就照做便是,哪里敢问东问西呢。”

“江河,关于他你有什么线索吗?”

汪子岩的眼神闪烁了两下,又是擦汗又是挠头,似乎在苦思冥想。两个活阎王一前一后紧紧盯着他,好像他今天不说出点什么来,就要将他的脑袋按进抽水马桶冲入十八层地狱。最后他总算憋出两句:“要不你们去作家楼看看?江河应该住在那儿,全城吃笔头饭的都住那栋楼。那里已经准备拆迁了,所以江河的房间估计没分给别人,你们去那里碰碰运气吧……”

看样子也问不出什么了,叶盏瞥了祁渊一眼,只见他微微一点头,站起来握了握汪子岩的手,“谢谢汪局长,您给了我们不少帮助。”

“不客气,不客气……”看汪子岩大汗淋漓的脸,他们立刻消失才是对他心脏最大的帮助。

送走两位活阎王,汪子岩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心还在咚咚直跳——都听他们说三少爷可怕,但没想到是这样的可怕法。他长得一点儿不恐怖,不,简直和老城主年轻时一般英俊,但光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就好像潜伏在草丛里的豹子,随时会咬断自己的喉咙似的。

被这样盯着,他当然是一点谎都不敢讲的了。瘫坐了半晌,才掏出手机,颤颤巍巍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夫人,是我,汪子岩,粮储局的,啊,您还记得我,太荣幸了太荣幸了……对,就是刘玲那事,今天三少爷忽然找到我,我就和他讲了,应该不要紧吧?……哦哦,不要紧就好不要紧就好,我也就是放心不下,知会您一声……”

男人微微发颤的声音在汽车内回荡——叶盏用口香糖把微型窃.听器黏在了沙发底下,汪子岩讲电话的声音原原本本地传到了他的手机里,又通过车载蓝牙公放出来。

他们早就猜到汪子岩会隐瞒真正的上级,并且在他们离开后立刻向上禀报,但叫人意外的是,吩咐他做这件事的人居然是孔葭夫人!

“是她?”连叶盏都觉得有些诡异了。

祁渊正在认认真真做笔记,“不像。即使夫人命令他掩盖真相,但未必凶手就是她。”

在玄城全部有头有脸的人物中,孔葭夫人可以说是最没有行凶动机的人了。首先,她和丈夫的利益本就高度一致,城主死亡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其次,孔葭夫人和城主的感情好得举世皆知,这不是装模作样的相敬如宾,而是深深相爱了几十年,矢志不渝的那种。最后,孔葭夫人如果想动手,何必为自己制造那么多的麻烦?她完全有条件隐蔽地把丈夫做掉,而不用留下任何破绽。

那么出于什么原因,孔葭夫人会隐瞒真相呢?她甚至细致到来关心一个死去的目击证人的妻子,其中的动机耐人寻味。

“会不会是这样,其实孔葭夫人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但是她不能、不愿或不敢揭露他,甚至必须帮他隐瞒?”叶盏摸着下巴。

“你在暗示,凶手是我的哥哥姐姐们之一吗?”祁渊摇了摇头,“她对自己的几个孩子,感情都不是那么深,至少没有她对父亲深。我不认为她会放过任何胆敢伤害父亲的人。”

祁臻比孔葭大十四岁,最初认识的时候,一个是风光无限的玄城城主,年富力强还未娶妻;一个只不过是14岁的学生,刚刚分化成omega。两人几乎是一见钟情。按照常理,祁臻完全可以立刻娶孔葭为妻,让她当上尊贵的城主夫人,28岁的他也急需一个妻子来诞下后代。

然而他没有那么做。祁臻资助孔葭一路读到了大学,送她去自由之都深造。等孔葭毕业回来两人才正式结婚,那年祁臻已经32岁了。婚后近五十年,他们的婚姻生活几乎从未出过龃龉,唯一的污点便是祁渊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私生子。

作为一个私生子,即使被保护得再好,祁渊也会在这方面格外敏感。他一直默默旁观着,比其他人更了解两人间的情感有多真挚。他曾不止一次躲在被窝里想他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妈妈,该是怎样的美丽怎样的迷人,才会吸引父亲的目光呢?他们之间也曾有过爱意吗?自己的出生曾经被期待过吗?

随着父亲的昏迷,这些从未问出口的问题,也许永远不会有答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这几天肝完了八千字的论文,还写了超多更新,我膨胀了!(河豚鼓气.gif

八月份打算挑战自我,准备每周末万更!(八月居然足足有十天是周末)

咳咳,总之先把豪言壮志丢在这里,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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