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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可能的人成了最有嫌疑的人,叶盏反而感觉棘手。

毕竟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走进汪子岩家,但不可能押着孔葭夫人逼她说出真相。

两人没有耽搁,径直找到了传说中的作家楼,果然见瞧见一栋年久失修的筒子楼。夜色已深,只有少数几间屋子亮着死气沉沉的灯,大多数房间早就人去楼空。夜风吹过,破旧的窗棂里传出呜呜的回响,倒是很适合闹鬼。

房门上都有标注姓名,他们很容易就找到了江河的房间。上了年头的大门紧锁着,祁渊刚想伸手敲门,只见叶盏对着门锁就是一拳,直接将锁锤断了。

祁渊:“……”

“进来吧。”叶盏推开门,大步走进去,被灰尘呛得咳嗽起来。

入眼是一间40平米左右的一居室,前后通透,一眼扫过去就能窥知全貌。地方虽不大,东西倒是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地上铺着米色地毯,桌上铺着格纹桌布,一整面墙都是书柜,书柜旁搁着一把舒服的躺椅。

所有的这些,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房子没通电,叶盏只能用手电筒照过去。靠近窗户是一张大书桌,桌上放着一只打开的保温杯,和一支没有盖上笔帽的钢笔。

明明是很干燥凉爽的季节,最近几天也没下过雨,房间里却莫名有种雨水的气味,这让他联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你闻到了吗?”他转过身问。

祁渊看他像只找骨头的小狗一样四处嗅来嗅去,不由微笑,“什么?”

“你鼻子这么灵,闻不出来吗?”叶盏皱了皱眉头,“反正我是不会忘的,这是报丧鸟的味道。”

“确实。”祁渊四处转了转,同意他的观点。

“味道是从哪里传来的?”

“四面八方,”祁渊说,“这个房子里到处都是同样的气味。”

“等等,报丧鸟来过这里?!”叶盏觉得难以理解,自踏入玄城以来,一直困扰他们的明明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案件。

第一,是五年前的城主刺杀案。靠着风饶和刘理的帮助,他们从研究院窃取了内部情报,并发现有人在刻意隐瞒案情,于是一路从公墓查到粮储局,再从粮储局局长口中问出了调查记者江河。

第二,是夏明焰委托他们调查未知的感染者x-39,这个体内长出触手的女孩被龙寅追杀,却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监控也没有拍出她的行踪。后来,叶盏试图从地道逃跑的时候,先是碰到了地下鼠族,又在研究院的地道内碰到了报丧鸟。最后,他和祁渊通过地下鼠族找到了地道上的诡异壁画,发现这一切似乎与玄城传说中的怪物有关。x-39,报丧鸟,以及传说中的地底怪物,都具有相似的特征,所以叶盏一直将他们看作互相关联的线索。

然而现在,明明不相干的两件事,忽然交汇到一起:报丧鸟身上的雨水气味,居然出现在了调查记者江河的故居里!

也许所有的秘密都是同一个秘密,叶盏越想越脊背发寒,看似平行的两条线,其实是相互交织的经纬,织成了一张隐秘的大网,将他们死死地缠绕其中。

“真是环环相扣啊……”祁渊的神色也变得凝重,显然是和他想到了同样的蹊跷,他走到书桌边,拿起一叠书理了理,“不过既然已经入局,那么我们就该继续查下去,把那些躲在黑暗里的东西全部抓出来。”

“你说会不会报丧鸟就在这里?”叶盏左顾右盼,那股气味让他坐立难安,连这个布置温馨的房间看起来都变得阴森恐怖。

“别怕,就算真的在这里,”祁渊道,“该担心的也是他,而不是我们。”

叶盏蓦地回头看他,窗边的男人正翻动着手上的报纸,夜色中他的五官看不清晰,唯有窗外微暗的月光描摹出隐约的轮廓,他仿佛是比黑暗更深的东西,却又让人感到如此安心。

“怎么了?”祁渊平和地问。

“没什么。”叶盏收回了视线。

“你在想我为什么一点都不害怕,对不对?”祁渊微笑道,“我曾见过世上最可怕的怪物——就是照镜子的时候。我看到自己一点一点变成怪物,害怕到只想要自杀,然而就算我把刀扎进喉咙里,把龙鳞一片片撕下来,愈合的速度都超过了我自残的速度——那之后,我就不会再害怕任何怪物了,毕竟不管怎么说,我自己才是那个最可怕的。”

“……”叶盏没吭声,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如果当初他能保护他,所有的噩梦都不会发生。

祁渊翻到某一页报纸,忽然停住了,“过来,看看这个。”

叶盏走过去,用手电光照亮他手中的报纸,只见头版有一行夸张的大字:

《江河独家揭秘:怪物的诞生》

“江河的笔记被人翻过,有价值的内容应该已经被拿走销毁了,不过我还是找到了有意思的东西。怪物系列是江河做的一系列独家报道,连着两周在报纸上刊登,”祁渊拿起另外几张报纸,哗啦啦地翻过去,“虽然关于地底怪物的传闻很多,但他做的比任何人都详细。你看这里写的,江河曾经进入地道,找到了该怪物的踪迹,甚至给出了怪物的外形描述,比如说‘触手’和‘黑影’。”

“外形描述和我们见到的差不多,看来江河的确见过那个怪物。”叶盏感到思路一下子通了,“也就是说这个江河,不仅仅被刘玲拜托调查城主刺杀案,而且正好也调查过地底的怪物。他就是将两起事件联系在一起的枢纽!”

“仅仅是调查过吗?”祁渊沉吟道,“或者他还做了别的什么?”

如果江河真的见到了地底怪物,他一个普通人是怎样全身而退的?如果他仅仅是调查,那为什么报丧鸟的气味会出现在他家里,在他失踪三年以后?

“那怪物拥有智商,会引诱人,搞不好已经和江河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屁眼交易,”叶盏猜测道,“会不会这个江河,其实从来没有失踪过,就像李青草一样,他也藏在玄城的某个角落里……”

“找到这个江河,就是破局的关键。”祁渊颔首,“我们先从这间房子找起,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

两人分头行动,祁渊继续翻江河桌上的书和笔记,不用手电光他在黑暗中也能看得很清楚。叶盏则继续扒拉抽屉柜子。江河的生活用品比较少,摆放整齐,显示出一个单身男性的良好生活习惯。唯一有些特殊的是几副墨镜,似乎和主人的穿衣风格不那么搭调。

“咦,”很快叶盏又翻出了一盒信息素抑制贴,“这个记者好像是个omega。”

“这是有可能的,玄城的omega歧视没那么严重,不少omega有自己的职业。”祁渊说。

叶盏打开衣柜,衣服很少,只有寥寥几件,恰好可以涵盖四季,大多是一些简单素净的款式。从这些衣服来看,江河比他瘦小一些,符合omega的特征。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陈旧衣料和樟脑的味道中,雨水气息似乎更浓了。

叶盏忽然有了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然而环顾四周,却根本找不到那诡异感的来源。他下意识转头看了眼祁渊,看到他的手上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正在往口袋里塞。

刚想叫他时,忽然后颈一凉,有一滴冰凉而粘稠的液体落了下来,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淌,像是一条饱含恶意的舌头,轻轻蘸过他的皮肤。

叶盏惊得汗毛倒竖,袖子里藏着的小刀滑入手心。他猛地抬头向上看去,头顶上空空荡荡,天花板没有任何漏水的痕迹——那么这滴水是从哪儿来的?

“祁渊!”他下意识叫了祁渊的名字,快步走过去,“帮我看一下,我的后颈上有什么?”

“怎么了?”祁渊伸手撩开他的头发,手指按在他后颈突出的骨头上,几乎摸到了他的信息素抑制贴,“这是……”

未等他说完,叶盏敏锐的目光就捕捉到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一闪而过!

“在那里!”叶盏的动作比脑子还快,迅速将手中的小刀甩了出去,一声闷响,精美的银色餐刀钉在了天花板上。

这是他晚饭时从饭店里摸走的餐刀。他的速度虽快,那东西却像泥鳅一样滑不留手,迅速钻入了黑暗中,再次消失不见。

“你看到了吧,刚才那个东西?!”叶盏紧张地弓着背,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记得捂上耳朵,千万别听他逼逼,他的声音会让人堕落,要是你暴走把我给拍死了,我找谁说理去?!”

“明白,我会把他找出来。”祁渊抓住他的手,地上忽然升起一阵微风,夹杂着陈年的灰尘,书页发出哗啦啦的响声,玻璃窗在窗棂中摇晃。

叶盏捂住口鼻,风越来越强烈,家具发出不堪扰动的吱呀声,一双坚实的臂膀忽然从背后抱住他的腰,男人灼热的胸膛紧贴他的脊背,甚至可以听到他心脏有力的跳动。

叶盏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马上挣脱,这股沉甸甸的分量给了他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祁渊的声音响在耳侧:“不要动,会受伤。”

下一刻,以他们为中心,房间里忽然发生了一场风暴。狂风如刀,将每一片空气都搅碎撕裂,唯独只有祁渊怀抱划出来的这一方净土,安静地如同暴风的风眼。在这种碾压一切的暴力下,一切都无所遁形,天花板上立刻掉出一片黑魆魆的影子,像汩汩渗出的烂泥,迅速朝着大门的方向游走。

混乱间,叶盏手中的强光手电晃过,捕捉到他一瞬间的身形,只见一张鸟嘴面具一闪而逝,面具上有一道裂痕,中间正镶着那枚他打进去的灵性子弹。面具的玻璃镜片反射出一瞬的精光,仿佛有什么庞大而难以名状的东西正向外窥探,叶盏顿时感觉身体内沉寂的英招血液再度鼓噪起来。

狂风紧追不舍,将他的触手一截截割裂,报丧鸟断尾求生,最后只剩下戴着面具的头颅仓皇地钻出了房门——祁渊说得没错,该恐惧的人是报丧鸟。

“他跑了!”叶盏急着挣脱,想去追,然而祁渊的手收得更紧,几乎要勒断他的腰,他的体温变得滚烫,呼吸变得灼热而粗重。

“你怎么了?”叶盏察觉到一丝不对,联想到上次祁渊抱着他不肯放的情形,恍然大悟,“操,是不是报丧鸟引发了堕落?你还好吧?”

“还好,”祁渊沉沉地吐出一口气,嗓音有些哑,“再让我抱一会儿。”

叶盏有些僵硬,但还是慢慢放软了身子,开始装作冷却剂。

他犹豫再三,还是回过手拍拍祁渊的身子,温声道:“没事了。”

再怎么样,他也是不愿意看祁渊堕落的。

“嗯……”祁渊轻轻地说,“还好有你在。”

作者有话要说:  剩下的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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