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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悠悠,半年过去。
王朝已到冬天,天南城似乎还是少了冬季的肃杀,暖阳高照,但是街上行人脚步匆匆。
最近南部四道并不太平,帝都那边传来的影响,已经开始初见端倪。
正如传言那样,唐帝在聚拢手中权力以后,终于开始将目光投向南部大地。
时间仿佛如丽人身上的白纱,似在心头,又触摸不及。
店老板靠着自家店门口,无聊的晒在冬日里并不太毒辣的太阳,脸上有着颇为颓丧的表情,由于种种原因,城内生意凋零严重。
南蛮天可汗病逝的消息,早已传遍整个天下,新汗登位,本应该是南蛮最为需要安抚的时机,然而这位新可汗,却是关闭了南蛮和金王朝的贸易往来。
这颇有种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味道。
九年以来的金王朝和南蛮的贸易行为,其实对于南蛮和金王朝来说,双方都是受益者,金王朝各种织布、绢麻,一直再南蛮颇受喜欢,而且属于金王朝的文化风味,也在这一段时间里,不断涌入南蛮,让本来颇为蛮野的南蛮,有了一定开化迹象。
而南蛮本地的各种特产,特别是奇异药材,一直是金王朝颇为宝贝的东西,因为气候原因,导致很多水果蔬菜、药材之物,只有南蛮才可寻到。
但是新可汗浑耶宏天这一闭关的措施,却是让很多赖以生存的金王朝和南蛮商人叫苦不迭。
而在这一措施之后,其实还有更深层次的含义。
天南城很多军部大佬,已经隐隐从新汗这一举措之中嗅到了特别的意味,作为常年混迹再边关的将领,他们对这种意味颇为敏感。
战争再临的征兆,已经越来越明显。
抛开南蛮这边,金王朝内部这段时间也并不太平。
南部接连发生不少大事:三江道贵南郡郡守被抄家;西双道孔雀郡平城县县守被满门处斩;广粤道广州郡罗城城主一家上下皆是锒铛入狱。。。
此上种种,皆是已经从北部传来的确实消息,这些消息一出,其实最为震撼的还是天南城百姓。
一直以来,作为整个南部最大的镇南王,其实可以算是南部土皇帝,顶着王爷头衔的李义,然而在很多百姓看来,就是南部大地的真皇帝。
但是如今,很多人心中其实开始怀疑镇南王李义的好日子是不是要到头了?
因为在整个消息之中,最让人意外的是这么多的地方之中,居然有李义曾经发迹的地方——平城!
这个信息无疑是在告诉所有人一件事,就是这个天下,只有一个王朝,那就是金王朝,而金王朝的主人,是那把龙椅上的皇帝,唐家的皇帝。
如果敢忤逆皇命,就算你是镇南王,也依然不值一提。
南蛮的贸易停止,南部并不太平的世道,导致天南城昔日热闹的场面,近日不少以前人声鼎沸的商铺,如今却是门可罗雀。
在这场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的震荡之中,所有人其实心中也在怀疑一件事——天下难道又要变天了。
有人已经感觉到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已经将整个南部四道笼罩其中的场面。
而就在这百业萧条的时候,一门行业却是在悄悄的崛起。
常言道:太平盛世读书郎,乱世迢迢布衣裳,说的就是太平世道,读书无疑是最好的出路,而一旦乱世降临,布衣流窜,其中手持帆布幡,上书天道无常四个大字,手拿一个红漆碗,三枚绿色铜币,尚可算天地之命,下可达命运人生的算命先生,却是成为了香馍馍。
天南城城东门,最近来了一位行为举止古怪的老算命先生。
此人经常穿着一件蓝布衫,带着一顶黑色的四方帽,靠着城东一处人来人往的城墙角,支起了一个只能算是简约的算命摊。
而就人们知道而言,算命摊有三宝:龟甲、签筒、罗盘,然而这老先生的蓝布摊子上,却是一件都瞧不见,唯有居中放着一个红漆陶碗。
至于他那张堪称招牌的帆布招牌,没有什么颇为惊世骇俗的广告语,唯有两句:造化人常,命通去来!
老先生平日里也不吆喝,经常日上三竿,才摆摊,然后大约下午天色尚早就收拾,按照一旁不远卖早餐的店家估摸,一天估计也就营业两个时辰,而且还得看老先生今儿心情好不好,或者看客人今天运气好不好。
还真不要说,以前三五天都难有一个客人的算命摊,至从老先生来后,这算命一行好似春天到了一般,每日侯在算命摊前的客人,得排到一两里开外。
当然,瞧着这般热闹的算命行业,不少眼红的人,也想来分一杯羹,但是奇了怪了。
很多算命摊就算是摆在老先生摊子一丈远的位置,也难以抢到一分生意,按照那些在老先生那里算过命的客人说,“老先生真乃活神仙转世!”
口碑往往就是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至于最后人们都在讨论,城东门来了一位活神仙。
在加上老先生古怪的规矩,由此想要让老先生看看自己命途的客人,更是趋之若鹜,按照老先生自己说,“算命这事,有悖天道,泄露天机的事情,可是很折损寿命的,所以一日不过三!”
看着热闹的算命摊,在不远处酒楼上早已盯梢多时的几个少年郎,在经过多番分析后,今儿他们就要去找找老先生的晦气。
“算命,算什么命!我这辈子最不信的就是命!”为首的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郎,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说道。
镇南王后花园之中,一群人围在一起,具是下人打扮的他们,簇拥在一起,在他们中央,摆放着一尊被黑布遮盖的东西。
就在这些人交头接耳之际,镇南王李义来了。
面容严肃的李义,先是看了看赶紧站成一排的壮汉们,他一双眸子从这些人身上扫过,最后目光才落在那方黑布盖着的东西上。
在李义身边站着面无表情的宋云,不过也许是已经知道几分消息的他,眸子里带着一丝或多或少的深邃。
在撤走这些将那东西抬回来的力夫后,李义走上前,围着那东西转了一圈,看样子他有些犹豫。
身为镇南王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忐忑过。
在思量再三后,李义还是亲手扯下黑布,露出其下东西的真面目。
是一方表面布满泥垢的四四方方颇为规整的黑色石碑,石碑表面坑坑洼洼,仿佛山海湖边常年被水浸泡,侵蚀形成的鬼面石一般。
按理说一块如此丑陋的石碑,怎么可能出现在李义的面前,但是这块石碑从出土到抬进镇南王府,前后才只用了不到三个时辰。
而它之所以会如此迅速的出现在镇南王府,原因只有一个:石碑上有了不得的东西。
按照消息得知,这方石碑正是从当年天外火石坠落之地挖掘出来的,当时挖掘出这块石碑的村子,如今都已经被王府下了禁言令,而这方在地下躺了不下十多年的石碑,其上没有什么价值惊人的宝物,唯有四个字——“李代唐疆”!
其实这四个字看起来颇为扭曲,有点类似王朝前面旧时代的古文字,而之所以能被人辨识出来,还是因为当时那个村子里的一位老先生是一个落魄读书人,碰巧曾经研读过某些古代书籍,而经过他的解析,破译出这四个字。
而在解析出这四个字以后,这位老先生却是吓得差点就要驾鹤西去。
或许是深知这件事非同凡响,本该将此事上报云南道道丞的老先生,却是当天马不停蹄的赶赴镇南王府向李义告知了此事。
也得亏镇南王李义平时对百姓的爱护,由此在真正出现大事以后,这些人最先想到的还是镇南王李义。
而得知这件事的李义,当天就派遣宋云去将这块石碑搬了回来。
也就是说,其实宋云已经在李义之前,已经瞧见过石碑的真面目,只是饶是如此,宋云眼下当真真切切再次看到那几个字,他现在仍是有一种呼吸都不由一紧的错觉。
镇南王李义盯着那块石碑上的四个文字,虚眯着眼的他,不知道当下在想什么,只是从他呼吸之中可以察觉到老王爷现在应该心情颇为复杂。
仿佛在亲眼确定一些事后,李义再次用黑布将这块石碑盖了起来。
“都处理好了?”李义说道。
“处理好了,那个村子里见过石碑的人,我都妥善安排去处,并且还派专人做了监视,如果他们真不识好歹,那就不能怪我们狠辣了!”宋云道。
李义点了点头,他随即看向黑布,“这东西抬进山羽阁,要是真被人抬到帝都去,估计这个天下就要彻底大乱起来!”
说完这话的李义,口气森然,看起来有些微微佝偻的老王身上,却是溢出浓郁的杀意。
宋云没搭话,只是在点头后说了一句,“王爷,如今南部四道官场动荡,很多平日里和我们镇南王府关系匪浅的南部官员,这次被彻底清洗,帝座上的那一位,这次看来真要对我们动手了!”
李义闻言,眉头轻皱,这件事他又何尝不知道,只是如今大势就是如此,他现在其实颇为理解当日可以主动和自己聊起联手的天可汗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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