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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明鉴内心的控诉无人在意。萧谌作为一个看脸的人,第一时间走到崔攸的面前,“崔家小郎君,闻名久矣。”

崔攸自是受宠若惊,连忙同萧谌作揖道:“将军。”

“无需多礼。素闻郎君德才兼备之名,未曾谋面,今日一见,如此俊俏的小郎君,难得,难得。”萧谌连连的称赞,显露出一个看脸人的本质!

明鉴的脸早黑透了,自我反省起他那张脸。好吧,确实没脸看的,披头散发不说,嘴角还挂着油,这要不是身上的衣裳质量不错,出门怕是要被人当成乞丐。

崔攸毕竟年轻,被夸得十分不好意思,面带羞涩。

这在一定的程度上让人瞧得心情更好,至少萧谌脸上的笑意更是加深了。

“既然小郎君来了,当备薄礼,该请你的父亲来一趟才是。”萧谌这果断得,礼送得更是叫人满心欢喜。

“多谢将军。”崔攸如何还能顾得上羞涩,大喜过望,连连向萧谌表示感谢。

正好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萧宁今日特意去看过的世族家主们,除一个刺史,可都来了,每一个虽然脸色不太好,身上无伤无痛,无病无灾的,叫那为人子,或是为人兄弟的人都暗松一口气。

“父亲。”崔攸见到崔令马上迎上去,满心都是欢喜地唤。

崔令就算之前不知道崔攸做了什么,萧谌回来,要跟他们谈,既是要让他们老实,也得让他们知道,他们自己家里并没有他们认为的那样太平无事。

人皆求生,他们求生,年轻一辈有更多求生的人。

比起他们选择用排除异己,斩尽杀绝的办法,年轻人有别的选择。

崔令之前是打定主意要置萧氏于死地,得知那么多人家里,第一个冲到萧宁面前,急于想为他争得一线生机的人竟然是他儿子,脸是真痛。

和萧谌聊完,双方达成了一定的共识,争取得双赢的局面,这一点,算是让他们暂时放下芥蒂。

之前崔令或心中尚有疑惑,以为萧谌未必不会诈他们,亲眼看到最出色的儿子真站在萧府内,算是把他唯一的希望击溃。

萧谌给他们时间考虑,现在把他们全都叫来,看样子是要他们做决定了。

“先前我儿说过,我萧氏和诸位并无深仇大恨,断不至于不死不休。诸位生惧,畏于我萧氏掌控雍州,必容不下诸位,实是多虑。

“萧氏本亦为世族,殊途同归,亦知各安之心。诸位和刺史合作,无非因刺史能让诸位得利。刺史能带给诸位的利,难道我萧谌不能?”

萧谌沉着扫过一众人,“乱象已生,天下必乱。萧谌驻守边陲多年,手中兵马不少,想庇护雍州安宁,并非难事。

“某不知诸位如何盘算,因何觉得,杀一个某,令诸位可控制雍州;北能御胡人,南能敌流民,甚至有意占据雍州者?在诸位看来,手中掌兵之人,竟然有比某更值得你们信任,托付的?”

有些问题,萧谌心里一直存在,不说出来只是因为时机未到,现在不说不行,大家是要达成同盟的。

“刺史有人。”这其中的原因,总得有人代为解释,好让萧谌知道,他们会动手,并不是全无准备。

萧谌轻挑眉头,“能让你们迅速掌管雍州的人,看来是出自我的帐下。”

一语道破,气氛立刻变得尴尬无比,撬人墙脚的事,叫正主察觉,有几个人能不当一回事的?

“此事与诸位无关,我不会问诸位是何人。我儿既言萧氏与诸位既往不咎,此亦我之意。往日诸事,都随烟消云散,诸位不必挂怀。

“以后,诸位在雍州依然过你们的日子,雍州你们可以随意出入,想走便走,想留就留。但,需得约法三章,只要你们做到这三点,萧氏绝不加一指于尔等之身。”

萧谌当着众人的面,这是希望能够眼意心期,绝不反悔。

“请将军明言。”话,有人不方便开口,崔攸无所顾忌,他是决定追随萧谌的人!

崔令眼皮直跳,不留痕迹地扫过崔攸一眼,可惜崔攸顾不上他。

“一,尔等不得通敌叛国,若有痕迹必诛之!

“二,尔等不得欺压百姓,不得草菅人命,犯此过者,诛!

“三,尔等若对萧某有所不满,可畅所欲言,倘若萧某有悖人伦,诸位尽可诛之。

“然,诸位动手前,三思而行,某能饶过诸位一回,绝不会饶尔等第二回。再有犯我萧氏,意图杀我萧氏者,杀!”

萧谌说得霸气,听得一群人汗毛耸立。

毕竟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将军,血气本来就重,一个个诛和杀脱口而出,简直能让人不敢直视。

更有那胆子小的人,牙齿都禁不住地打架了,都是给吓的!

话说完,萧谌扫过他们这些人,“诸位,此约法三章,先前同诸位说过了,诸位考虑许久,想是已经商量好了,正好这两位是为救人而来,我有意收他们为己用,当着他们的面,诸位明言。”

行不行,必须得给句准话,眼下的萧谌负手而立,一脸凝重,眉宇间尽是浩然正气,由此可见他其为正直敢当之人。

方才萧谌的约法三章,其实中心思想只有一点,要求世族不叛国,不捣乱。

捂着良心说实话,萧谌这些要求并不过分,要是世族们这都不肯答应,未免太过分。

崔攸企盼的眼神看向崔令,盼着亲爹能明白一个道理,他们一家性命都在萧谌的手里。

答应,一家子能太平无事;不答应,萧谌定然不会放过他们。

想崔攸四处奔波,也是有所得的。

对哦!

崔攸这时候终于想起这些天自己忙活的事,小声地提醒道:“将军,有一事攸尚未禀明。”

面对这么好看的小郎君张嘴,萧谌收起脸上的寒霜,温和地问:“何事。”

“得小娘子允许,攸同各世族有所联系,这是一张锦帛,上面是各家的诚意。”要知道萧宁得了一个崔攸,当时便想让崔攸成为突破口,一个目的:把世族其他人说动了!

家主嘛,一家的家主能成为家主,少不了族人的支持。

可是一个家主眼看要把他们坑死,这样的情况下谁要是再想跟着这样的家主跑,只能是不畏生死的人。

作为家主瞧着也是为了族人的性命,做出那等小人之事;族人们为了保全家族,委屈求全,无可厚非。

崔攸作为突破口去见各家,他想救父亲,也想救家族,其他各家的人几乎都是一样的想法,只是无人能像崔攸一样,想到寻萧宁的办法,以此顺利争取得来机会。

事情崔攸办得是相当的漂亮,并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杀了萧氏的人,当真就能保全家族的荣辱和性命。

最现实的情况是,现在的他们,落了把柄在萧家人手里,要他们生或是要他们死,就是萧家人一句话的事。

大丈夫能屈能伸,断然不能为了所谓的刺史赔上他们族人的性命。

表忠心,愿意往后听凭萧谌的调遣。这就是崔攸争取得来的锦帛。

萧谌瞄了萧宁一眼,萧宁冲他一笑,这事她可没有出面,都是崔攸干的,连提应该都没有真正提过,因此,可得出结论,崔攸确实是个不可多得聪明人。

崔攸将东西双手奉上,萧谌伸手接过,打开一看,他可就乐了。

约法三章是最简洁的,要的就是简单和大义,这份锦帛……

“锦帛中的内容是何人所写?”萧谌这好奇地问起,崔攸显得腼腆地道:“是攸所写。”

“比起我适才言之约法三章,详细多了,不错,不错。”称赞地说起,显得十分的满意。

崔攸倒是十分的不好意思,“将军见笑了。”

“崔郎君若是愿意,往后就在我这骠骑将军府做个文书如何?”萧谌那叫一个顺杆子爬,瞧上面的字,内容,马上有意把人收入帐下,就得要这样的聪明人为他出谋划策。

“攸之幸也。”本就是有意毛遂自荐的人,这下得萧谌招揽入骠骑将军府,立刻应下。

崔令这个当爹的一声轻咳,想让崔攸别忘了他这个亲爹在这儿呢,别当他不存在。

“崔公,你就别咳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若是不愿意,倒也无妨,瞧瞧这份东西。”萧谌的心情很好,硬骨头难啃怎么的,他不啃还不行?

天底下知情知趣的人从来不少,崔攸拿来这份锦帛,上面就有被他们一网打尽的世族家主或是儿子,或是兄弟的签字。

很显然,这些人的目的只有一个:保命为上。

诚如萧谌所言,各家同萧氏有不共戴天之仇吗?

并没有的。

进攻萧氏,想把萧氏一网打尽,更多是因为他们的想当然。

刺史作为代表,这才真是处处为难萧谌的人,一看天下大乱,在背后动过太多手脚的人更急于趁萧谌没能腾出手之前,意图将他们萧氏一网打尽。

透过刺史的结局,世族看不到希望,以为解决刺史之后,就该轮到他们。因此他们才会想要先下手为强。

但是,之前他们有这层忧虑无可厚非,人都落入萧氏手里,到现在人皆毫发无损,他们的家人也都安然无恙,这证明了什么?

证明之前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萧家根本不像他们以为的那样,急于置人于死地。

崔攸是自家人,父亲和其他世族家主的想法,他了如指掌,要说服自己人,也懂得如何劝才有效。

萧宁不急于取人性命,偏又把人看押,只为透露一个信号:能光明正大灭了雍州世族的机会,她并没有做,谁再疑心萧氏有灭世族之心,长长脑子吧。

因此,崔攸一个看破信号的人,更是借机说服其他世族。

“你们”有人开心就得有人愁了!

以崔令为首的世族家主们,一个个脸色铁青。没办法,这上面的锦帛透露的信息让他们根本坐不住。

家主的位置,在他们挣扎于生死之时,竟然被人夺去了。晴天霹雳!

旁的人,夺他们位子的人不在跟前,崔令的儿子可在啊!

“逆子!”崔令颤着手,箭步待要冲上去,想揍崔攸一顿。

萧谌身手能不比他们利落?在崔令打到人之前,萧谌先一步拦下。

“崔公何必动怒!难道崔公不认同崔郎君的做法?又或是我的约法三章,诸位都不认同?”萧谌抓住崔令的手,半眯起眼睛透着危险的询问。

余光扫过崔令身后的其他人,打量他们的神色。

很显然,这些人要是到现在都未考虑清楚,萧谌是不会再继续等下去。

有了崔攸这份锦帛,这群所谓的家主往后再不是代表他们各自家人的人。

萧宁要的是世族的安份,萧谌是同样的意思。能达到这一点,他们各家谁做主无关紧要。

“将军,家父只是一时气急。这份锦帛,是我们各家一致商量决定的事,往后,将军但有吩咐,我们一定唯命是从。将军约法三章,我们定然奉行。”崔攸怕是觉得气得亲爹不够,一听萧谌的话,赶紧表态。

亲爹本就是为了家族安宁多番算计的人,事至于此,断不会有什么改变。

保命不成,反而极可能毁了一家人的命,他这个当儿子的可是卯足了劲收拾残局。

事至于此,崔令就算再不认同这事,有气也得回家再撒。

萧谌和萧宁这一对父女,要是谁再瞧不明白他们不好对付,真是白长了一双眼睛。

萧谌和萧宁都甚满意崔攸的态度,崔令那叫一个不满啊,逆子胆大妄为!竟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言他们这些人的话都可以不作准。这是反了天了!

正要出言喝斥的人,萧谌本着气死人不用偿命的中心思想,赞赏地道:“言之有理。约法三章,想是你们都无异议了。”

“无异议,无异议。”崔攸点头保证,锦帛内包含的内容比约法三章更多,各家的人都答应了,其他都不是问题。

“行。这份锦帛我收下了,你们走吧。”

这么爽快地放人,饶是想抽儿子的崔令都愣住了。

萧谌卷起手中的锦帛,“有这份东西够了是吧?”

崔令额头的青筋不断的跳动,手实在是痒啊!

崔攸知道亲爹的情况,赶紧地道:“是,是,我等先行告退。”

千辛万苦才得到萧谌放人,不走是想留下来过年?

不由分说的上去拉住崔令的胳膊,崔令又想抽他了。崔攸道:“父亲,想打你回家怎么打都成。一家人的性命,锦帛都签了,就算你死赖在这儿不走,盟约成誓,毁不了。”

瞧瞧萧谌都不需要他们答应,不正是说明了情况?

崔令恨呐!打是没有用,不许他撒气儿万万不能。

毫不留情地在崔攸的腰间用力的一掐,崔攸痛啊!痛也得忍着,不断地劝道:“父亲,走,我们先走。”

其他世族的逗比得知家族早把他们弃之脑后了,有他们没他们,先保全族人性命再说。

他们不答应的事,族人都答应了,虽然也有想保他们一条性命的意图,掌事权被夺,可大可小。

留下既无用,他们又从来不想留下。这时候不走,万一萧谌反悔不让他们走,如何是好?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人都走完了,一直被萧谌无视到底的明鉴,人就坐在地上,他不动,就是不动。

“这位先生有话说?”萧谌没有一丁点忽略人的不好意思,满面春风的询问。

“将军约法三章,世族纵然答应,不代表雍州能尽落于萧将军之手。”明鉴一开始那是气,被人无视到底,不气才怪。

气到最后了,气不过来了啊。还是露两手,表现下存在感吧。

“各凭本事而已。”萧谌嘴角抽抽,听着雍州尽落于他之手,怎么觉得不太对呢,眼神往萧宁身上瞟,这话是萧宁放的?

不该啊,萧宁一向喜欢扮猪吃老虎,乐意闷声做事,少说话。这等想法不会过早的暴露。

萧宁眨了眨眼睛,意示萧谌继续听某位明鉴说话。

也对,别管什么事,听听再说。

“将军以为,韩氏离京,去往何处?”明鉴这时候提起了韩氏。韩萧两家的恩怨,世族有几人不知?

既知,韩氏能从京城跑了,面对天下乱势,若说他不作为,可就显得他之前多番算计不像样儿了。

“韩氏原籍在扬州。”萧谌对自身的敌人自然是清楚的,提起此,目光变得幽深。

更深层的东西不是明鉴该管的,明鉴这一刻仅仅是提醒地道:“扬州,虽无天险,胜在地大物广,今虽非天下重镇,将来未必不能割据一方而立。”

“我现在的敌人并非韩靖。”萧谌不为所动,平静地点明韩靖就算退于扬州,一时半会是没有资格和他抗衡的。

“当日将军自京城撤军,在天下人眼里,或许认为将军畏于韩氏。”明鉴显然是有意的,这时候提一嘴,同时观察萧谌和萧宁。

可惜这父女二人脸色未变,浑不在意地道:“甚好。”

两个字表明的态度,明鉴听得百感交集。一个不在意名声,无所谓旁人异样眼光的人,更会务实。

“将军想好往后如何行事了?”明鉴心下略定,也想试探萧谌究竟想好后续了吗?

“你说呢?”萧谌直接把话丢给萧宁,萧宁想都不想地答,“高筑墙,广积粮,纳人才。”

缓称王什么的,改了,就得纳人才。

萧谌一听得意了,高傲地抬起头冲明鉴一通挤眉弄眼道:“如何?”

真是再好不过了!雍州这地方,就算从前的萧谌不曾用心经营,有兵在手,刺史之事,世族闹大的事,现在雍州谁要是再敢动念头对付萧谌,无疑送死。

这样的情况下,萧谌不急,只想安定内部,多备内需,这就是等着天下真正大乱,然后再出手。

“先生若是不介意,同崔小郎君一般,在我骠骑将军府下做个文书?”萧谌明白了,崔攸和明鉴都是人才,萧宁刚说的,纳人才。女儿给他准备了多少,他要是不懂得收拢人心,白瞎了萧宁一番心血。

“某之幸也。”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萧谌是个明白人。但凡不糊涂,雍州有了现在这大好的局势,谁要是不长眼的敢乱来,找死!

乱象即生,报效家国什么的,那倒是想。京城的水太浑,他们就算想进京,得有力挽狂澜的本事吧?

明鉴看了看萧谌和萧宁,这两个刚从京城出来,可是领了几万精兵的人。

他们有兵能干脆利落的从京城撤回,再入京城,确定不会丢了小命亦不自知?

看萧家的行事,朝廷生变,先帝下诏,萧氏可是进京救驾的。萧氏尽忠之心不假,怕只怕空有一片忠心,世人不能相容。

明鉴一直都明白,忠君忠国皆不易。世上有爱护忠君报国者,也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者。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原本是不打算出仕的人,眼看这天下一乱,倚着明家这棵大树都要倒了,再不作为,小命休矣,也只能出来了。

“哈哈哈,那便说定了。”萧谌倒不嫌弃明鉴这一身邋遢,上前拍拍明鉴的背,甚是随和。

明鉴可就想起方才的事了,被萧谌无视到底的事儿。

“某一向好酒好肉,将军不嫌弃?”明鉴话说着的同时看向一旁的萧宁,与其说是问的萧谌,同样也在试探萧宁呢。

萧宁不作声,小心眼的人,真怕骠骑将军府欠他酒肉不成?

“我亦甚喜,无肉不欢。”萧谌的眼神同样落在萧宁的身上,有一个自小嘴刁的女儿,养刁了嘴后,想改都改不了。

“只是这眼看夜深了,上了年纪也得养生,肉便罢了。”萧谌这般说来,成功把明鉴趁机想多要点吃食的想法拍没了。

养生这回事,别管心里觉得可行不可行,面上总得装作可行的,这一点上,明鉴可是极有眼力。

“改日再与将军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明鉴以为,世族啊,每一个都喜欢装,难得碰上一个坦然承认重口腹之欲的人,知己啊!

“改日,改日。我儿最擅吃。”不能说了,一说萧谌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想起萧宁和孔柔回京这些日子,他就在军营跟一群兵痞混,许久未尝好物了,真真是馋了!

明鉴眼睛腾的一下亮了,“某有一友,名为许原,不拘小节,德才兼备,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然亦喜美味,若是府上当真是有上佳美食,可请之。”

得,为了一口吃的,连知交好友都打算卖了啊!

不,送到萧谌的跟前,好让萧谌能多得几个人才。

“不可多得的人才?”萧宁耳朵动了动,捉住重点,同时也想弄清楚,某位说的是真是假。

“绝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这等大事,岂能玩笑。

明鉴意味深长扫过萧宁一眼,“小娘子既提纳人才,想是不拘小节,不论门第?”

“不论。”萧宁那叫一个掷地有声地回答。萧谌笑笑地道:“天下人才辈出,若以家世而论,只怕错失人才。”

明鉴一向就不喜欢朝廷的人总论什么出身,以出身取官。

难得碰上同样出身世族,也不同意这样以出身取才的人,不容易,不容易啊!

“先生有什么知交好友,只管请来。你将人请来,能不能让人为我们所用,且看我们。”萧宁脑子转得飞快,立刻意识到,这可是极好的机会,广纳人才,绝不能只是一句空话。

明鉴眉头跳了跳,努力想让萧宁不要过于兴奋,轻声细语地道:“小娘子,不急,不急。”

朝廷方乱起,多少人想在此刻救朝廷于危难,一展才学,就算萧谌和萧宁明确接下来如何行事,并不代表他们想收人,人人都愿意受他们驱使。

“先生提醒得是,不急。”萧谌亦认同,萧宁想要人,她身边的人倒是少了?

“我回来了,雍州之事暂时无变。你拜得名师,该好好上课。得闲,我也去补补课。”萧谌是想起萧宁从京城带回来的两个人。

明鉴好奇了,“小娘子的名师何人?”

“水货先生,铁全先生。”

哎哟,这是当世闻名的大儒啊!

明鉴差点都要脱口而出,萧谌上课的时候能不能把他一并带上。

好在想起这不是他家,这眼前的也不是他的知交好友。这是他刚拜下的主公,尚未来得及表现他的能力,不宜先取之。

明鉴生生压下内心对于拜见名家大儒的渴望,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夜深了,他兄长走了,他确定不需要回去瞧瞧?

终于是把世族们的事算是处理好了,萧谌松一口气,萧宁是见不得萧谌好,提道:“刺史和那两位县令如何处置?”

松了一半的气卡住了,萧谌瞟过萧宁,带着幽怨!

“阿爹得想好了,世族们都等着呢。”萧宁当只作看不见,萧谌道:“你没想好?”

又把问题给萧宁丢回来,明摆着想多听听萧宁的意见,萧宁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不想,阿爹回来了,不是让我好好读书,我可听话了。”

被萧宁拿了刚刚说的话堵人,萧谌真没办法反驳,也觉得这种事情吧,确实不应该让萧宁过多插手。

“行了,回去歇着吧。明日陪你见过两位先生,必须请他们好好给你上课。”萧谌拍案定论,决定烦心的事还是他来吧,女儿帮他的够多了,要是什么事都让萧宁做了,他这个当爹的要来何用。

“阿爹操心我上课的事,也得想想我们一大家子怎么安置。”萧宁真心见不得萧谌放松。

一大家子北迁,都到雍州。

是,萧钤和卢氏都不希望萧谌他们兄弟相争。然而不争,不代表把人养废吧?

萧谌一滞!家里的人实在是多,想一下子安排好不是容易的事。

况且用人绝不能任人唯亲。刚把世族们安抚好了,转头他要是想方设法把家里人塞到他们之中,或者让人取而代之,这不是挑起事端,自找麻烦吗?

可是,萧谌就算有能力养起一大家子的人,不代表家里人愿意让他一直养着!

况且他家的人都不是蠢货,把人养着让他们成了一群废物,萧谌也不愿意。

萧谌头痛,这些事简直比行军打仗还要让人头痛。

是以,萧谌毫不客气地一掌落在萧宁的脑袋上,“说,有什么主意?”

“咱们手里的先生不少!该让他们读书就让他们读书,不过,咱们这一回能在雍州做主,岂能不思造福雍州百姓。咱们把先生都放出去,不办族学,办书院。人才啊,总不等着别人给我们培养人才,我们自己来。

“自然,这不是一朝一夕可做成的事。但这个头我们得开。阿爹想,世族他们那边难道看到我们手里的名师大儒能不心动?

“上了年纪的世族,思想根深蒂固,不易扭转,尚且年轻,又是活络的年轻人,如何教导,还不是先生的事?”

萧宁肚子里的坏水不少,一通说来,萧谌是一点即通的人,立刻了然萧宁的意思。

“既可让你那些兄长们好好地读书,又能趁机收揽人心,更是为了长远谋划。上佳!”萧谌称赞这好主意,马上想到了一个问题,“钱呢?”

办学院能不要钱吗?

钱这个事,萧谌正头痛着,要知道军响他都要操心!

萧宁眨了眨眼睛,“你要是放开让我做事,钱的事我给你解决,就是你的军响,我也能想办法给你办妥。”

某位当爹的听着萧宁大放厥词,僵硬地转过脖子,萧宁道:“早跟你提过了,还不是你不同意。”

用萧谌以前的话来说,钱的事确实得操心,但绝不是萧宁该操心的。他绝不能让萧宁养他!不,更得养家。

然而现在吧,萧谌连军响的事都要操心,更别说萧宁计划的事样样都得费钱,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

气弱的老父亲喃喃道:“原不该让你操心这些事的。”

“哪有什么该不该,能者多劳。你要是心疼我,放开让我做事,这就是对我最好的心疼,怎么样?”萧宁说的可是心里话。

生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能碰上一个亲爹大大方方的肯让她做事,从未想把她拘养在家,许她肆意行事,这是多不容易啊。

萧宁是见不得萧谌发愁的,也想凭本事多帮着亲爹些。

局势大乱,要是不赶紧多准备,或许极有可能他们都要死。生死关头,不带犹豫的。

早年萧谌就为军响操心,正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想养好一支兵不容易,更别说他们养的更是不寻常的兵马,吃的用的穿的,样样都得精细。

养出来的兵是何模样,萧谌尝试过,也舍不得改。

无奈之下,萧谌只能自掏腰包,但这掏来掏去的,总有尽头。节流不成,只能开源。萧谌操心的事太多,真让他再想生财有道的事,好难!

再难,萧谌做着垂死挣扎,不想让萧宁跟着操心。可到现在,他不能拖着一家子死吧?

朝廷乱成这般模样,以后他们的军响也是问题。不趁现在问题尚未发现,先一步准备,事到临头再做事,确定来得及?

“行,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该让谁配合就让谁配合。”萧谌挣扎过后,不得不放弃,放开的把事情交到萧宁手里。

萧宁立刻眉开眼笑,连忙地道:“阿爹放心,以后你的军响粮草,我全包了,才不去指望朝堂呢。”

萧谌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要女儿养啊!羞愧!

萧宁可不管老父亲此刻的心情之复杂,对她来说,当务之急难道不是怎么开源最重。

钱啊。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养兵养才,对,计划长远,这是为了后续早做准备,也是必须要做的事。

但这些事,哪样不要钱?

萧宁早就打定主意赚钱,无奈先前并未到了紧急的时候,以至于萧谌略意动,思来想去终是不允许萧宁太过锋芒毕露,舍不得萧宁过于辛苦

现在好了,萧谌松了口!

想就得做,事不宜迟,萧宁连夜将计划写下来,一大早堵上萧谌的门,“阿爹,这是能一举两得的事。”

萧谌倍受打击,想到让女儿养,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一夜难以入眠。

好不容易睡着,结果天刚亮,萧宁一脸兴奋的出现,萧谌精神再怎么不好,也得伸手从萧宁手里接过,仔细一看,萧谌的磕睡虫全跑了。

“朝廷明令禁止。”萧谌第一反应是朝廷的律法。

萧宁给了萧谌一记你是不是太单纯的眼神,“你去问问刺史,雍州的世族他们,难道就真的遵纪守法?”

萧谌被堵得说不上话,更显得郁闷了。

“食不独占,他们既和胡人有接触,不如我们干脆所事情变成常态,法不责众,有他们参与,自不必担心会被人在后头捅刀。”萧宁想出这主意,遇见的问题她想好,并不认为值得在意。

同一条船上的人,他们会千方百计的掩盖他们共同的秘密,何需畏之?

萧谌吸了一口气,确实被萧宁这大手笔惊得不轻。

“能让世族冒着诛族的后果也坚持要做的生意,可想其中的暴利,咱们没有时间慢慢赚钱。要是阿爹有更好的办法,咱们改。”萧宁很民主的,愿意听听萧谌的意思,他要是觉得主意不行,要改。改啊!

可怜的萧谌,要是他真有别的好主意,何至于犯难?

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就让女儿养着吧,以后他多想办法补偿萧宁就是。

“昨日才和世族们达成共识,这样的东西放出去,他们怕是要乐坏了。”惊心是不假,细细一想立刻就明白了,萧宁的主意甚好,好得叫萧谌都不得不赞一声,前后呼应得不要太好。

萧谌的目光落在萧宁的身上,“此事我同他们谈。”

“不,这件事阿爹不能出面。想必世族也不会让他们的家主出面。各自心照不宣不假,合作也不代表可以真正放在明面上。”萧宁可不想把亲爹给坑了,世族都是精明过头的人,应对这样的人就得提起十二分小心,绝对不能轻易相信他们。

萧谌轻轻一叹,“你少操心。”

萧宁理直气壮地回道:“我乐意。另外,盐的事我若办妥了,你也当作不知道。”

提起此,萧谌当然知道盐是暴利,养活了多少的世族,他们家其实也一样,靠着卖盐做了不少事。

听萧宁的意思,她也要煮盐?

“盐可取盐令以私售,你对这些事所知不多,我还是派个专门的人帮忙。”萧谌体贴无比,想帮帮女儿,抬头同萧宁对视,萧宁那眼神,完全就是惋惜。似乎在看着一群拿着宝藏却不知道的傻子。

啊呸!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哪有这样的事。

萧谌忍着,轻声地道:“有话直说。”

“盐可富国,想当年齐桓公可称霸,皆因管仲煮盐。欲富雍州,理当效仿。朝廷在这方面管得松,所谓官煮,不过取个牌子,如我们这等世族,想要易如反掌。”萧宁说起此,对于阶级问题,从区区的盐务便可窥探一二。

“阿爹想着煮盐,我要做盐的生意,可不打算煮。”以为萧宁为什么像看个傻子一样的看着萧谌呢,那不是觉得萧谌这做法太坑,煮盐什么的,就不知道盐池盐井吗?盐是需要煮的吗?

萧宁想起了《天工开物》,多么伟大的成就,那是人民劳动的结晶,便宜她了啊!

萧谌傻眼了,“不煮盐哪里来的盐?”

萧宁故意卖关子道:“秘密!”

堵得萧谌半死!

那也没办法,萧谌从来不是强迫孩子的长辈,萧宁不说,随她吧。反正任她再怎么闹腾,最多不就是跟着收拾残局,他可以的!

某位亲爹做好了心理准备,且由萧宁放手折腾去,萧宁这就准备走人,萧谌一把拎起她的衣领,“事放一放。昨日说好去见两位先生。你不急,我还想长长见识,多学些本事。”

难为萧谌一大把年纪竟然还有一种好学上进的心,萧宁真不好推辞,“君子动口不动手。”

这回轮到萧谌给她一记死鱼眼,“我何时说过我是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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