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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谌反握老者的手,郑重地道:“人无信无以立。”

这便是一句承诺,对老者的承诺,也是对雍州百姓的承诺。

“另,从即日起,雍州将士领诸位一道开荒,赶在春耕前,多垦荒,此地,日后与诸位赋税定为收成十之一,以为定制,任何人不得私加赋税。”萧谌抬起头,朝地众人许下这一承诺。

别说百姓们了,纵然是跟在萧谌身后的一众人皆傻眼了,定赋税为收十之一,这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可话出自萧谌之口,如今的雍州由萧谌一人说了算,他的话自然是作得准的。

最后那一句任何人不得私加赋税,简直就是收揽人心的上好办法。

一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萧宁,不如想也知道他们的意思。

这主意定是萧宁想出来的,定然是吧?

萧宁面对一群人询问的眼神,泰然处之,浑若不觉。

“请诸位争相转告雍州百姓,雍州境内往后皆如是。若遇强占民田者,若各地官员不问,可来我骠骑将军府,我必为你们讨回公道。”萧谌毫不掩饰对百姓的爱护,对太多形形色色之人的提防。

百姓到骠骑将军府,原不过是舍不得萧谌这位爱民如子的将军,不想从即日起,他们再不需交重税,这便是给了他们安身立命的根本。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百姓们连连拜谢,欣喜若狂。

萧谌与他们亲和地将人扶起,可见他望着百姓们亦是满心的欢喜。

送走了百姓,萧谌道:“雍州文官,我巡视一番。”

跟着萧谌回府议事的一众人自了然此话何意。

从前萧谌只是武将,雍州武将归他管,可这文武分工,各地县令皆属刺史管辖。

今雍州既然表明态度,不再听伪朝廷的诏令,雍州内的官员,萧谌如何能不见见,问问各自的打算?

“我巡边境,照旧,有不决之事可询我儿。”萧谌这个时候又决定另一桩事,指出他冲在前面,萧宁在后方安定,你们一个两个都乖乖听话。

作为大哥的萧讯面下一僵,主要是不少人隐晦的眼神扫过他,似乎在无声地询问,他一个当兄长,当大伯的,就那么扛不住事?

萧讯僵归僵,随后决定无视之。

就算从前的萧讯不知萧宁的厉害,一回两回的见萧宁办事,再有这一次代表萧谌出门,听儿子提及凶险万分之际,萧宁都能沉着应对,他便扪心自问,能跟侄女比吗?

技不如人自该认服。打肿脸充胖子,想把一家了坑死不成?

纵他有此心,该想想家里人谁能接受他坑人?亲爹亲娘第一个饶不了他。

“唯。”孔鸿等人早已习惯,纵然有新来的心里纳了闷,最多不作声,毕竟不太了解雍州,多听多看,自会明了。

萧谌其实早在李拿回京的时,就想会会雍州各县官员,但那个时候他虽总揽雍州大事,名不正言不顺,也只是一个代掌而已。

话不曾明言,各地县令纵然有想法,自知手中无兵,同萧谌硬碰硬,不过是鸡蛋碰石头,自取灭亡罢了。

可是,随着曹根借朝廷之命,步步紧逼,意图光明正大的夺取雍州,这种情况下老实听话便是将雍州拱手相让,萧谌断然不能让的。

萧宁一番布局,不过是为让萧谌有足够的理由拒绝曹根假借天子之令。

这样一来,雍州等于自立,此后再不听朝廷调令,先前朝廷命官,人家是朝廷的官,愿意或是不愿意跟着萧谌混,这就需要跟人摊开讲明白。

萧谌巡视雍州是必然,结果也至关重要。

“崔小郎随我一道走。”萧谌随后又补充一句,手下的人里,要说长得最好看的莫过于崔攸,萧谌面带笑容地要人。

萧讯瞧他双眼放光,轻咳了一声,你倒是含蓄点啊!

这警告的咳嗽声,萧谌压根不在意,叮嘱萧宁道:“凡事悠着点,别把人吓着了。”

萧宁一顿,回来倒是好些事没有交代。

“同冀州唐公驱曹军,夺冀州,我们得冀州之界往雍州之内,于海之地,我弄了些盐。”萧宁觉得应该让大家知道,他们萧氏不缺钱,跟着他们有肉吃!

萧谌一时没反应过来,仅是询问:“盐务你早已接手,为何再提?”

萧宁眼皮都不抬地道:“我欲在雍州推行平价盐。”

“咳咳咳!”所有人都被口水呛到了,满目皆是不可置信。

“平价盐?”一群人都傻眼了,实在难以相信,萧宁能说出这等令天下撼动的话。

饶是某个亲爹,此刻亦是满目难以置信。

“正是。”萧宁原先只发现了盐井,盐池,不敢夸下海口,现在有了海盐,她完全可以推行平价盐了!

盐乃暴利,一向价高,说句不好听的话,不少百姓连盐都吃不起。

萧宁要是能让百姓吃得起盐,这等好事,和萧谌适才言之赋税纳以收成十之一相呼应,对百姓而言,该是怎么样的喜事?

MD!这父女二人处处收笼人心,何愁雍州不如铁桶一般?

明鉴眼睛再次放光,实在拜服这一对父女了。

萧谌震惊是震惊,始料未及萧宁出去一趟死里逃生回来不说,更办成一件这么大的事,大喜过望!

不过瞧萧宁成竹在胸,萧谌道:“你自作主。”

敢做,萧宁绝不做亏本的买卖,萧谌放手叫萧宁去做。

“诸位回去,请各家煮盐以售的家主择日来一趟骠骑将军府,此事亦需同诸位商量。”萧宁得萧谌同意,自忘不了有些人,比如一向靠煮盐获利的世族。

盐以官营,这是朝廷的法令,每年十月至正月不许百姓以私煮,有违者重罚。

可是私底下,各世族谁家不煮盐?想得朝廷颁发所谓的盐令,对他们而方言轻而易举。

真正约束的从来都是寻常百姓,只有百姓无法得到朝廷的支持。

今日,既然雍州要自立,断然不能再让盐利落入世族之手。

其实萧宁要是推行出平价盐,若按世族们以煮盐的办法操作,他们根本没有和萧宁抗衡的余地,请世族来一趟,说是商量,实则是给世族另指一条发财之道。

明鉴和崔攸对视一眼,两人算是同生共死一回,有些交情,亦各知对方禀性,是可交之人,既是可交,同样出身世族之人,又怎么能不相互交换意见。

萧谌不管萧宁如何同人打招呼,该交代的事交代完,萧谌挥手让人散了。

出了骠骑将军府的门,明鉴和崔攸碰头,崔攸感叹地道:“小娘子是仁厚之人。”

此言落下,毋庸置疑,明鉴颔首附议。崔攸纵然年轻,识人懂人,更是完全看透事情的利弊,何尝不是一种本事。

“崔公愿意?”明鉴和崔攸瞧得分明,也得考虑另一个问题,他们觉得挺好的事,确定家里的长辈也愿意?

“见识小娘子的手段,若总视小娘子为稚儿,可欺可哄,不过是自讨苦吃。”崔攸亦是无奈,该说的话他会说,崔令过不去那道坎,非要折腾,格局,实力皆不如萧宁的人,注定落败。

明鉴笑了笑,崔攸问:“明氏一向明哲保身。”

“未及要害,自当明哲保身。”换而言之,若是触及利害,谁也坐不住。

“小娘子所图不小。”崔攸肯定地说,明鉴颔首,“你我无所图?”

皆是不安分的人,碰上一个有所图谋,更能步步为营的人,于他们而言何尝不理是利事?

“依你所见,将军巡视,小娘子坐镇之际,可有人不服犯上?曹根同韩靖皆吃了亏,断不可能就此罢休。”崔攸显得有些忧心,雍州之地,要说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也不尽然。若遭人封锁,于雍州不利。

“我不忧心。比起雍州,他们焦头烂额,自顾不暇,我们不出手,自有人出手对付他们。咱们这一位小娘子,别看年纪小,心机颇深。不肯受朝廷诏令,言及眼下的局势,无半分出兵之意。”明鉴感叹萧宁既拿得住别人的话柄,也能稳得住。

现如今的局势,谁先出头谁就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萧宁偏偏口号喊得响亮,想让她出兵,真是不好意思了,她不出。

崔攸脸上浮现了笑容,“聪明之人多是争强好胜之辈,沉着稳重又聪明者,世间难求,吾等之幸也。”

明鉴眼皮跳了跳,不难看出崔攸对萧宁的赞赏,想到这两人的年纪,其实未尝不无可能。

“崔郎君可定人家?”明鉴脑子既一闪而过这样的念头,不吐不快。

“明先生有心,家中已定主持中馈之妇,待她及笄,两家即办婚事。”崔攸似是全然不觉明鉴的意思,含笑接话,神情真挚地望着明鉴,“待攸大婚之日,必请先生饮一杯喜酒。”

“甚好甚好,有酒有肉,不请亦自来。”明鉴脸皮那是相当的厚,半点自觉都无。明鉴也就明白了,崔攸对萧宁的欣赏和敬佩,并无杂质。若萧宁是位小郎君,有些试探自不必。

崔攸依然笑着,“请。”

相互试探,真真切切各有所得。

明鉴其实也在考虑一个问题,说来萧宁也不小了,是该考虑人家了。雍州境内,有合适萧宁的人家吗?

没等明鉴细细打听,萧谌带上崔攸出门的第三日,冀州有使前来。求亲!

到雍州求亲,寻上萧氏,求的是何人自不必猜了。萧宁!

这会儿正好家长出门,对方来人,完全是想让雍州和冀州联手。

冀州眼下落入唐师之手,求亲的人却不是唐氏,而是冀州内另一个世族宋氏,据闻这位家主名为宋辞。

唐诗宋词各争锋,萧宁从这上门求亲一事中便可窥探,冀州不太平。

心下暗乐。不太平的好啊,若是太太平平,将来雍州哪来的机会?

不过,求亲之人看到出来见他的竟然是小娘子,甚至当着他的面拆开他们宋氏送给萧谌阅览的信,整个人都不好了。

“唐公可好?”萧宁上回跟唐师合作挺愉快的,颇是好奇这宋氏对唐师的想法。

来使是位三十来岁的郎君,长得不错,只是看起来有些呆傻,不过无伤大雅。

萧宁记得他适才自我介绍名为刘金。额,大俗大雅,见怪不怪。

“甚好。”刘金代表宋氏而来,唐家的事所知不多,萧宁偏问得理所当然,他扫过一旁的人,孔鸿在,萧讯也在,纵然一开始他们脸上的表情跟刘金差不多,这个时候也恢复正常。

当然,他们震惊的原因并不相同,那也不妨碍他们同样不安。

“家父出巡,短期不归,阁下为冀州宋氏使者,暂居于雍州?”萧宁还是懂得待客之道的,纵然对这门亲事无感,并不认为值得当众翻脸。

一家有女百家求,她又不是第一回碰见。

上回在京城露脸后,多少世族上门?最后不也没等到萧谌回京,当众询问萧谌意见?

额,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萧宁默默地将所谓求亲书卷起,刘金道:“将军不在,不知雍州由哪位执掌?”

这话问得,刘金再一次扫过堂内的众人,这么多的大男人在这儿,难不成大家都得听萧宁的?

“我。”萧宁对于不肯认清现实,掩鼻偷香的人,不介意明白道破,好让他接受现实。

“这”旁的事也就罢了,这可是关于萧宁的婚事!刘金傻眼的扫过旁边的人,求救的意味够明显。

萧宁尤觉不够,不明地问道:“阁下想听我的意思?”

“咳咳咳。”无论是当舅的或是当伯父的,不约而同地咳嗽起来,提醒萧宁别的事能做主,这个事万万不能。“我知道不能出面,这不是观刘使心里着急吗?他既然着急,我总不能视而不见,置若罔闻,岂非让刘使以为我目中无人?”萧宁一番说辞,更多是说给刘金听的。

刘金嘴角抽抽,纵然早有耳闻萧宁的厉害,然萧宁这小嘴说话一套接一套的,真是要命啊!

萧宁一笑,“刘使,暂住?”

再一问,也是早问过的问题,可惜刘金到现在都没答上来!

“叨扰小娘子。”刘金亦是暗自感叹,这雍州人不少,怎么就让一个小娘子出面掌事呢?未免太不讲究。

萧宁颔首,原以为这事该完了。萧宁将人打发去,该干嘛干嘛去,挺好的。不料萧宁百无禁忌地问:“敢问刘使,宋氏使阁下远来雍州求娶于宁,是为何故?”

一干人瞠目结舌,血槽已空,这话是你一个当事人该问的?

刘金张了张舌,终是没有回答,萧宁接过,轻声地道:“刘使不便答之,宁略有猜测,请刘使听听如何?”

这更是出乎刘金意料之外。可他能不听吗?

萧宁不过是意思意思的一句,确实没有完全要征询他同意才开口,轻声道:“所谓铲除逆贼,匡扶天下之盟军,为首之韩靖意图算计雍州,反被我识破。

“此后我以2万大军退曹根5万大军,又以2万兵马歼韩靖之弟所领5万兵马,在你们看来,我不再仅仅是聪慧。

“一个聪慧女郎,其父执掌一方,兵马强悍,岂能不笼络之?是以,阁下以为,如我这般,家父外出,不将雍州托付于我,当托付何人?”

果然,萧宁很是计较有人的态度,尤其是看向她的眼神,好似萧宁不该出现在他面前。

“宋家家主,既是因我之聪慧,又因家父权势而请阁下前来雍州求亲。观阁下之状,见幾而作的宋家主,虽因我之聪慧而为子求亲,并不能容于我的聪慧。”萧宁越说,轻摇头,显然已经认定这门亲事的不可取。

刘金傻眼!这,这,这女郎,未免太过见微知著,洞若观火了吧。

萧宁笑了笑,“是以,若换使者,这门亲事你会同意吗?”

靠!能近取譬什么的,最是让人无从反驳。

刘金想哭了。谁能告诉他,现在的小娘子都这般厉害的吗?

萧宁似乎意识到话说得太直白,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道:“我一向直来直往,不喜作作,使者勿怪。请使者先去休息吧。”

没有半点真诚的客气请勿怪,刘金有苦难言,纵然萧宁聪明胆识与年龄不符,谁真能跟一个小娘子计较?一计较可不就掉份了?

被说得哑口无言的刘金,乖乖把嘴闭上,且由萧宁说什么是什么。

孔鸿无奈,出面打圆场地道:“使臣请。”

刘金连忙拱手,二话不说的跟孔鸿走人,活似背后被鬼追!

“使者慢些,不急。”萧宁见人落荒而逃,甚是体贴的叮咛一句,让人别跑得太快,没人赶!

一众人抬眼扫过萧宁,已然不想作声,萧宁这样的人,惹不起。

“冀州,冀州啊!”萧宁但凡想起冀州靠海这事那叫一个垂涎三尺。

靠海意味着都是海盐,若以开荒,自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盐田。

一群人并不能体会萧宁内心的惋惜。萧讯这么一个当长辈的,轻声地道:“毕竟是你的婚事,往后若是再有同样上门求亲的,不宜你出面拒绝。”

萧宁一听眨了眨眼,“伯父来?”

某个伯父瞧着萧宁那张似乎很好商量的脸,最终闭上了嘴。

看得出来,连萧谌都不太敢帮萧宁拿主意,他一个当伯父的,更没有资格做主萧宁的婚事,规矩什么的,你要是碰上一个能团灭军队的小娘子,你敢帮她随便作主?

“小娘子,曹根遣使前来,未入雍州,命人送信,请小娘子一览。”萧讯闭嘴,实在没胆子帮萧宁揽事。

小声同萧宁商量什么的,在萧宁干掉那么多人的情况下,他也得掂量点!

萧宁一听这曹根又派人了,“看这模样,曹根早有准备,料到我们不会奉诏。这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话说着,萧宁走下来,从送信的人手里接过竹简,一瞧,萧宁乐了,一眼扫过旁边一脸郁闷的萧讯,“伯父。”

把竹简给萧讯双手奉上了。

可怜尚未完全消化侄女连婚事也出面处理这一点,萧讯听到萧宁一唤,回头一眼望着萧宁,立刻萌生不好的预感,却不得不伸手接过萧宁奉上的竹简,这一看,萧讯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伯父处理?”萧宁满意萧讯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紧张的反应,笑容可掬地询问。

萧讯满心的郁闷,曹根这么一个人,先是让人传诏令接手雍州,在萧宁写出檄文讨伐之却未出兵的情况下,竟然命人前来求娶萧宁??

这心思倒是不难猜,可如何应对,雍州必须经过深思熟虑!

萧讯听着萧宁的话,显然是回应适才萧讯所言。

这时的萧讯,气弱得连声音都小了,“关系雍州之事,你阿爹即托付于你,你便全权处理。”

内心更是哭嘤嘤,亲弟到底是怎么养出的女儿,简直比他都难对付,更小心眼。

“唯。”萧宁一脸的恭顺,全然一副我乖,我听长辈话的样儿。

呸!有你这么听长辈话的?

根本是吓不死你家长辈,誓不罢休!

萧宁满意了。

其他人亲眼见着萧讯在萧宁面前都摆不出长辈的架子,算是明白了,萧宁别管在谁面前,除非你有本事让她心服口服,否则就别指手画脚。

“诸位且说说,这接踵而至的求亲人,算是怎么回事?冀州好说,无非想借力打力。曹根,前两日我们的檄文传颂天下,他必然明了檄文出自何人之手。明知我们骂他乱臣贼子,依然派人上门提亲,意欲何为?”萧宁彻底让萧讯老实了,开始议起正事。

看起来好像只是萧宁的婚事,可萧宁和雍州息息相关,她嫁一个什么样的人关系重大,若不谨慎对待,焉知不会成为旁人筹码?

扪心自问,如萧宁这样的人若是敌人,定是叫他们焦头烂额。

人人想拉拢人才,也希望能得到一些从未得到过的助力,无可厚非。曹根的反应,这是想化干戈为玉帛?

“声东击西?”萧讯不敢揽下此事,旁边的将这信传阅下来,一个削瘦的郎君张口。

这一位正是明鉴推荐的好友许原,别看着人瘦,好美食之人,最重口腹之欲,怎么吃都不胖的体质,多少人求之不得。

萧宁意示许原说下去。

“雍州姿态,檄文已昭然若揭,曹军节节败退,此刻最需要的是得到新助力,以天子之令下诏雍州如是,遣使前来求娶小娘子亦如是。

“曹根既败,本已惹了众怒,所谓众怒难犯,又大败于雍州和小娘子之手,必令其威严略失,若不取得一胜,如何震慑天下?”

许愿娓娓道来,萧宁道:“若换作我,打不过雍州,难道没有其他人可对付雍州?他虽败于雍州,当日声势浩大,大喊诛杀逆贼,匡扶天下的盟军败得更惨。”

此话落下,许愿一顿,明鉴总结地道:“欺软怕硬!”

“人之本性也,不足为奇。”萧宁浑不以为然,亦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

“声东击西,先是给人造成他败于雍州,不得不假借天子之手以谋雍州;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他与韩靖虽曾合作,值于此时,不如发兵攻打韩靖,或可挽回颜面。今损失惨重,人心尽失的韩靖,焉能是曹军对手?

“曹根对付不了雍州不假,对付所谓盟军绰绰有余。

“若大败于韩氏,足以震慑天下,令各路人马不敢轻易犯之。

“如此一来,天下人必以雍州马首是瞻,若雍州不出手,旁人需得思量,究竟是不是曹军的对手。未战先畏,军心不振,败之始也。

“至于我们。面对曹根如此行事,必以为曹根心生畏惧,且素来我们以静制动,檄文虽发,却不曾出兵,难免让人以为,雍州不喜兵戈。

“时局稍纵即逝,他们想拖住雍州不需要多日,战场瞬息万变,十二个时辰,足以反败为胜。

“曹太尉身边得了不起的军师啊!”

萧宁越说越是感慨,一群人听着不得不顺萧宁所言想下去,越想越发觉得,倘若如此,韩靖非是曹根对手,一但曹根平定韩靖等盟军之乱,必要竭尽全力对付雍州。

“小娘子,不可坐以待毙。”明鉴心下感慨萧宁小脑袋转得快,立刻请萧宁事不宜迟,既明对方声东击西之计,赶紧动手才是。

不想萧宁摇头,“你之意命我发兵何处?远救韩靖?萧韩恩怨,一个处处欲置我萧氏灭门的人,往日无机会置之于死地而不宜为之,今既有人为我们萧氏除此心腹大患,何乐不为?”

一群人傻了眼,听你的意思分明不想让曹根一家独大的,怎么又不出手?

萧讯道:“一但韩氏被灭,曹根可专心对抗我们,于雍州时局不利。”

“一个韩靖何时代表天下人了?各路兵马共伐于曹根,不过是以韩靖出头,是以看似天下人皆以韩靖马首是瞻,今其为人为天下人诟病,天下有几人愿与之同流合污?

“世族中并非没有聪明人,曹根以为打败一个韩靖便无后顾之忧,笑话。”

萧宁并不认为天下各州之人皆是没有野心的。观韩靖能够一呼百应是为何?不过是因利而动。

曹根的存在提醒多少人,他们的利益不能和曹根共享。安享高人一等,处处标榜自身优越的人,不会允许曹根一家独大。

没有一个韩靖,随着曹根势大,越发叫人寝食难安,彼时更引群起攻之。

“以静制动?”这时候有人问出心中的疑惑,想从萧宁嘴里得一句准话。

“不出兵救韩氏罢了,曹根派人上门求亲,若不兴兵以令天下人知晓,我萧氏,雍州,绝不与曹氏同流合污。

万一叫曹根有意散播谣言,道我萧氏欲与之结亲,天下人若信之者,岂不笑话我们萧氏出尔反尔,乃无信之辈?”

萧宁一番言及,一众人明白了,萧宁不救韩氏,却不代表愿意让曹根的计划畅通无阻的推行。

“此事可请萧公出面。”明鉴秒懂,马上扫过一旁的萧讯。

长辈嘛,亲爹不在,伯父偶尔也能用用,比如现在就是用人的最好时候。

萧讯???

萧宁眨了眨眼睛,“逆子贼臣求娶萧氏女,伯父为萧氏长子,斥令贼人其心可诛,我萧氏傲骨铮铮,纵天下男儿死光,也休想我萧氏答应这门亲事。

“曹氏之子,亦为乱臣之后,人人得以诛之,我辈若有机会,必将其尽诛之,尽可结亲。”

啧啧啧,听听萧宁都想好说辞了,萧讯什么都不用干,照读就是。

萧讯

他是真没用,竟然连骂人的话都要侄女教,真真是无颜见人啊!

“待伯父骂完,便是我们出兵的大好机会。所谓君辱臣死,曹根手下的人能咽得下这口气?”萧宁就是那么坏的,既要骂人,更要在人心烦意乱,无法静心时动手,这可是大好的机会!

萧讯内心倍受暴击,可这步骤萧宁早帮他想好了,事情如何办,还需萧宁继续说下去?

“我明了。”萧讯板着一张脸,分外的严肃,以至于叫人看在眼里,倒是觉得萧讯可信了!

“冀州的使者?”曹根派人求亲,萧宁这就要领兵将人团灭的架式,就不怕吓着冀州的人?萧讯想知道萧宁打算如何处置冀州的使者。

“我又不想嫁。”萧宁作为一个不满八周岁的孩子,实在难以接受小小年纪被人急吼吼的婚配,活似她嫁不出去一般。怨念无比的人,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地告诉在场的人,想让她嫁,没那么容易。

众人的眉头不由地跳动,以至于一时间都看向萧宁,萧宁可不怕他们瞧,昂头挺胸地望向众人。

就这么自信的模样,无端让人气弱,纵然觉得有再多的不妥,也说不出话来。

“冀州内乱必起,何不坐山观虎斗,不过,若是那位唐师唐公是个聪明人,必不会坐以待毙。”萧宁越想冀州越是怨念,什么时候能得到一个冀州。再拿冀州,他们可就不愁了。

一群人都明白了,萧宁这样儿分明等各方出手。一时间,真让人不知如何说起。

按理来说,雍州相比其他地方,既是兵强马壮,又是多年经营,参考曹根不就迫不及待的出手,挟天子以令诸侯?

偏偏萧谌也罢,萧宁也好,无论之前曹根未显其凶猛,又或是京城大乱,雍州可一直都不动。

现在都被人赶上门了,萧宁的意思依然不动,等着别人出手?

“是不是该试试动手?”萧容没能忍住,连忙问。

萧宁瞥过一眼萧容,萧容悄声地道:“一直不动,总等人动手,岂不是让人觉得我们雍州太软弱?”

“那又如何?雍州至此若不为人忌惮,曹根和韩靖急于除去我等?”萧宁无奈,萧容闭上了嘴。

“旁人如何看待我等有何干系,谋一州安宁,畏于人言,岂非受制于人。”萧宁坦然地告诉众人,她不畏于人言,比起在意旁人眼光,她更实在。

“小娘子。”这时候,又有人进来。萧宁一瞧不禁地道:“今日是约好了?”

前来报信的人奉上一份竹简,“冀州唐氏送来竹简。”

萧宁乐了,“当真是聪明人。”

夸的是谁自不必多言,必是唐师无疑。

这时候的萧宁一招手,自有人奉了竹简上来。

萧宁伸手接过,打开一览,萧宁再次乐了,“诸位瞧瞧。”

萧宁的心情可见的好,叫人不由跟着心情也变好。

一个接一个的看完,脸色都缓和了。

“如何?”萧宁等人都瞧完了,这才张口问起,一众人对视一眼,明鉴问:“依小娘子所见,谁人更可信?”

萧宁毫不犹豫地道:“自然是唐公。”

明鉴道:“冀州情况未明,是否该缓一缓?”

其实明鉴更担心这其中有诈。

“何畏之有?谋划冀州之人不知凡几。他们谋得,我们自也谋得。”萧宁显然已经做好决定,许原道:“毕竟宋氏上门求亲。”

“既为居心叵测之人,需对其手下留情?”萧宁显得诧异,难以相信身边的人如此仁厚。

许原闭上嘴,明鉴不动声色的扫过,似在无声地问:你怎么认为萧宁在意旁人的眼光。

萧讯忍了再忍,终是没能忍住,“上门求亲落得一个被将士诛杀的下场,一回也就罢了,再有两回,往后”

话到嘴边,萧讯终是咽了回来,总不能问萧宁还要不要嫁吧?就算问了,有用吗?

一群人默默地齐齐在心里补充,萧宁不以为然地道:“为了嫁人,不顾雍州?既如是,你我何必在此谋划,将雍州双手奉上就是。”

得,算是明白了,萧宁心中唯有雍州。

也是,聪明人都懂得,若是雍州不宁,他们能安享太平?

既有所得,当有所舍,岂能事事齐全。

“伯父,曹根来使交给你了。明先生,你随我一道走一趟?”萧宁就算琐事交给萧讯,调兵遣将的事她要跟着去,也得派个人跟着萧讯,免得他坏事儿。

萧讯和明鉴对视一眼,明鉴乐意地道:“唯。”

掂量自身和曹根对上,有多少可能赢。萧讯从未有机会和对方正面对上,想了想曹根的凶悍,算了,不说大话,让人一起可分担风险。

“将唐公送信的消息告诉那位刘先生。”萧宁待人颇是客气,皆称一声先生。既是先生,也是待客有礼。

不约而同,都抬眼瞧着萧宁,萧宁道:“不让他知道,如何能让冀州内的人知晓。他们若不知,怎么让他们动?”

后面的话还用说吗?再说下去,都得怀疑一个两个的智商了。

只能说,唐师寻上萧宁,扯上一个宋辞,各方欲争,莫不是要让雍州得利?

“另外,我不在雍州境内,若有遇事不决者,投票决定。”萧宁这就准备带人干仗去,比起萧谌只是巡视,她可是要争地盘。

听着萧宁的话,一群人再是心里嘀咕,暗思量萧谌走了能让萧宁看家,萧宁要走,连家都不让人看。

遇事不决便投票,这是放手让人随便干的意思?

焉不知,萧宁也想借机瞧瞧,身边的这些人,究竟有多少可以托付。

明鉴已然不想说什么,萧宁的打算,他是瞧出来了,心里也在纳闷,这一位胆大包天,直接放权,宁可让众人决议也不交给家里人?

萧家果真无意见?

想着,扫视萧氏之人,听着萧宁的话,不管是作为萧宁伯父或是堂兄们的人,全都面色平静。

所谓人贵自知,雍州的事,瞧瞧就这上门求亲,都不知有多少弯弯道道,让他们出面撑起雍州,扪心自问,没这个胆儿。

萧宁令众人决议,甚佳。都是萧谌和萧宁选出来的人,想是比他们几个加起来都要可靠。

明鉴仔细一瞄,懂了。

只能说萧氏纵然如萧谌和萧宁之能人不多,至少人能不拖后腿,这可真是太好!

“散了。”萧宁准备让萧讯出面骂完人,果断领兵干上一架。

檄文发布却不兴兵,为表萧氏、雍州绝不与曹根同流合污,必须打一仗,需得想方设法令天下知萧氏之态度,提防有那小人动手脚。

不过,萧宁有心提防,这人隔了千山万水,实在不易。

诚如萧宁所料,韩靖确实被曹根派兵围困,本就四散的盟军,再遭受所谓曹根倾以兵马而围,更是节节败退。

眼看四面楚歌的韩靖,值于此时,竟然曝出灵帝之死实雍州所为!

此话一丢出,本来天下人的注意力都在曹根的身上,一心要对付的也是曹根,雍州在瞬间成为众矢之的。

需知当日韩靖之所以能高举讨伐逆贼的口号,正是因为言及曹根弑君。

一石惊起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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