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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根40万大军集结,消息很快传到萧宁的耳中,可是同时也有另一个消息,那就是兵马集结,曹根竟然不动。

萧宁听说后哈哈大笑,明鉴无奈地道:“将军和小娘子威名远播,纵然不在雍州境内,也能震慑天下,了不得。”

“不枉我安心待在冀州。”萧宁心情相当的好,看把曹根吓成什么样了,都把他们家当成毒蛇猛兽了。

虽然一群人惊讶于如此局面,但不得不说,他们的心情也变好了!

“小娘子,曹根不动更显慎重,需小心。”明鉴提醒一句,萧宁道:“放心,我为他准备了大礼。”

所谓大礼,明鉴一群人有所耳闻,显然萧谌和萧宁都不打算细说,他们自不会冒昧细问。

崔攸轻声道:“可要出兵?”

萧宁颔首道:“出。先发制人,戏才能继续唱下去。来人。”

一声令下,门外的人立刻步入,“小娘子。”

“请几位百户过来。”萧宁吩咐,仗得开始打。

很快,萧谌留下的几位不错的将领全过来,萧宁吩咐道:“曹根大军已至,值于此时,当思先发制人,尔等听命”

这般开口,便是准备动手打得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曹根以为,他不曾出手,兵力悬殊的情况下,想必萧谌断然不会贸然出手。不想一夜之间,曹根才安营扎寨下,便听闻冀州方面的兵马遭遇袭击,折损三万人马。

“什么?”一夜之间啊,竟然折损三万兵马,曹根如何料及。

火速让人打听消息,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很快战报传来,这场仗只能说,萧宁是攻其不备,又打得曹军手下措手不及,最后更是因为萧宁一直逗着人玩,游而不击,总让人追着跑,多作无用之功,以至于曹军一方总以为萧宁无论再怎么闹腾,绝不会真正同他们打起来。

偏偏太过想当然,兵马追赶到萧宁让人早已经设伏好的地方,萧宁的兵将尚未准备好的曹军尽歼。

曹根听完后,脸色那是相当的不好。

40万兵马出动,首战落败,他未出手,冀州是他的老地盘,手下的将士亦是追随他多年的人,竟然败于萧宁之手,败得面上无光,士气骤减。

杨眉对此仅是提醒曹根道:“看来萧氏父女定有后手,太尉,事不宜迟。”

在他们还犹豫不决的时候,本以为不会动手的萧谌和萧宁却先发制人,他们更是损兵折将,如此情况,岂有不速战速决的道。

曹根自明了杨眉所指事不宜迟何意。捉摸不透对方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内部瓦解。

“有劳军师?”曹根努力平息心中怒火。事至于此,问罪无用,当思如何应对,扭转局势才是。

正面出击,曹根纵然兵马众多,总是心里没底。萧宁在冀州一出手,更让他确定先前的想法,萧家的父女端是邪门,做事不按常规,纵然他一直觉得自己够不讲规矩,对上他们,总有一种提不上气儿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不能道与外人,心里清楚,总得想想法子对付他们。

调集手中所有兵马齐发雍州,只为铲除雍州这心腹大患,首战以败,焉不叫曹根更坚定之前的念头,雍州将来必为他心腹大患,必须尽早铲除。

倘若没有这一战的事儿,杨眉虽认同雍州不简单,也不认为值得曹根放下眼看可以除去的韩靖,转头对付。

曹根40万兵马,就算雍州加冀州,最多不过15万,避之锋芒唯恐不及,萧宁在他们认为断然不会出兵的情况下出兵了,更是歼杀他们三万兵马。

由此可见,对付雍州,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再不可掉以轻心,若能借雍州内部之手,解决雍州,最好不过。

“太尉放心。”杨眉暗下决定,绝不掉以轻心,叫雍州再占据上风。

曹根这边一动,萧宁很快收到消息,继续让手下兵马游而不击,不断的骚扰曹根的兵马,令其不得安生。

萧宁歼三万兵马的事,吓得曹军胆战心惊,皆是严阵以待。

却发现萧宁就是有意逗着他们玩的,兵马袭击,火烧粮草,截断水源。

总而言之,萧宁兵马得令,搅和曹军不得安宁,将士齐心,绞尽脑汁想出各种各样的小手段,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不会损及性命。偏搅得人寝食难安,叫人十分厌烦。

正因如此,曹军不少将士请求出战,要跟雍州决一死战。宁可战死沙场,也不受这非人折磨,生不如死。

曹根也是傻眼!

雍州兵马所用手段皆是上不了台面,原以为萧谌作为世族出身,应当约束手下,不该如此任由将士肆意妄为。

偏他以为不该发生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搅得他军中不得安宁。也让曹根意识到,世族自持身份这事,在萧氏这儿根本不算事儿。

“为将不可急躁,往日教你的话全忘得一干二净?”饶是曹根心里不宁,断然不能让人看出端倪,镇定自若的斥责一句。

手下的将士被曹根一喝,面上讪讪,依然不愤地道:“太尉,实在是他们用的手段太下三滥了。这哪里是什么世族?流氓小混混有些都没他们这么卑鄙的。”

“他们手中的将士可不都是流氓小混混出身?人家能想出这么个办法搅乱军心,你们就想不出?”曹根也气了,一个两个不长脑子,不想办法应对,倒将错归到别人身上?

“太尉,这不一样,咱们是安营扎寨在外,他们在冀州城内以逸待劳,咱们想摸进城不容易。”有人小声的辩解一句,想为自己开脱。

“呸。这冀州怎么丢的,用得着我提醒你。那原是我们的地盘,我们的。瞧瞧,瞧瞧,叫人拿了不说,更是倚城而守,尚未真正出手,就把你们搅得军心大乱,一个两个闹到跟前跟我要仗打。

“你们想跟雍州兵马过招,他们敢出城搅得你们不得安宁,你们就不能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曹根越说越上火,气不打一处来,追问起人。就想知道,这是他不给他们打仗吗?

“这雍州兵马狡猾得很,每回咱们一追,他们嗖的一下跑得影都没了。咱们也不敢往深里追下去,之前不就是有人追了,一个都不剩。我们担心会不会有埋伏。”

只能说雍州方面给他们的压力挺大。追也好,不追也好,一时间难以权衡决择。

“就这么着你们还想跟人决一死战?”曹根吹胡子瞪眼睛,手下都是没用的东西啊,还没打就不知道仗怎么打了?

这回再是理直气壮的人都不敢吭声了,毕竟事实摆在眼前,谁有用,谁没用,一目了然。

“太尉,那我们就干等着,什么都不做?”总不能一直待着,任由雍州兵马猖狂嚣张。

“用你们操这个心,等你们反应过来,咱们一群人早死光了。都回去把你们的兵给我看好了,练好了,有你们出手的时候。”曹根早已安排妥当,志得意满的等待时机的到来,给予雍州最沉重的一击。

双方各有盘算,是以曹根率领40万大军陈兵于雍州冀州之外,三路兵马似乎随时准备出击。

诡异的是,本以为不敢出战的雍州兵马皆二连三骚扰曹军,反而应当一鼓作气攻破雍州和冀州的曹军,却纹丝不动,如同扎根一般。

无论雍州兵马如何搅乱军心,一个个皆无出兵决战之意。

胶着的双方并不显急切,反而旁观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无法辨别这双方究竟谁能得胜,难免心急。如韩靖。

韩靖好不容易盼到曹根率领40万大军发兵雍州,原以为很快便能听闻雍州战败的消息,不想曹根兵马围困雍州,反而不曾攻战。

一时间韩靖弄不明白曹根究竟有何企图。

如今的局势明显对曹根有利,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为何曹根不正面出兵,攻占雍州?雍州有何值得曹根止步的原因?

自诩聪明的韩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其中道理。直到一个月后,突然再次传来惊天动地的消息:曹根40万兵马进军雍州,损失惨重,仓皇败退!

韩靖大惊失色,追问此消息的准确性。

得斥候肯定的回答,“尸横遍野,曹军仓皇败退,雍州胜了!”

这对韩靖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毕竟韩靖视雍州为心腹大患,原以为能借曹根之手,诛灭萧氏,如今看来,曹根亦不是雍州对手,如此一来,天下何人能与之抗衡?

同时,韩靖也想知道,雍州兵马连曹根的零头都不到,焉能大败曹军?

这时候的雍州,本来应该在冀州的萧谌和萧宁皆身着铠甲走在血泊中。

此战雍州虽然大胜,同样损失不小。

“跪下。”眼见萧谌和萧宁行来,两位押着一位将领的侍卫立刻把人按下,让他跪下。

对方不为所动,睁大眼睛看着行来的萧谌和萧宁,质问:“将军早就知道当初是我和刺史勾结,为何杀了刺史却不处置我,叫我活到今日?”

萧谌站在这位将领的面前,不答反问:“你说呢?”

那人咬紧了牙关,恨恨地道:“将军早等着今日吧。刺史被杀,木已成舟。留下我一个包藏祸心之人,或许将来有意外的收获,杀了反而可惜。”

往前走了一步,萧谌道:“元和,你我相识多年。这些年,出生入死,几经磨难。当我查出和刺史勾结的人是你时,我本不愿意相信。不捉你,是要给你一个机会。”

言及此,萧谌眼中流露出悲痛,“我万万想不到,曹根调集兵马,刚放出围困雍州的消息,你竟然派人跟曹根联系上。

“我们多年出生入死的情分,在你看来究竟算什么?

“你有心置我于死地是为何?纵然你不顾念我们的情分,就没有想过这雍州百姓的生死?”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生死和雍州息息相关了?你我当年一同参军,如你所言,你我出生入死,几经磨难,你立的功我也曾立。

“可为什么到最后你在我之上,我居于你之下,世人只知你萧谌,却不知我元和。”

元和反抗地想挥开押制他的人,冲到萧谌的面前,大声的质问他为何如此不公平。

“就因为你出生世族;就因为你有世族的根基所在;无人敢抢你的功劳,因而将我的功劳全都归于你吗。”元和越说越是气愤,恨不得将萧谌取而代之。

萧谌如何也想不到,他信任的兄弟,既然心存诸多怨恨。这分明怨及了他,恨极了他。

“笑话。何时有人将你的功劳归于将军身上?容我提醒你,三年前胡人进犯。你为争功,不按将军计策,竟然将胡人放过城中,若不是将军回援及时,满城百姓必遭胡人屠杀。

“你犯下的过错,将军从未与人提及,更将驱逐胡人的功劳归于你身,你恩将仇报竟还倒打一耙?”

作为当事人,萧谌纵然辩解,落在一群人的眼里,定然也是狡辩。

旁边的孔鸿无所顾忌,事情的始末经过他比谁都清楚,反问一声,倒想看看眼前的元和,究竟有没有一点点的良心?

元和面色一僵,显然也想起了这段往事,纵然如此,并不愿意老实承认。

“那纵然是我之过,可他一意孤行,不听我的意见,就因为他官阶比我大?”事到如今,元和依然不认为自身有错,处处质问萧谌,何尝不是想找借口,只为光明正大的反对萧谌,背叛萧谌。

“既为你的上官,镇守雍州的骠骑将军,不听号令者,纵以军法处置,取你性命亦不为过。你若不愤,便凭你自己的功劳,成为天下兵马元帅。凭你的本事你做得到吗?”孔鸿眼中尽是不屑,那是对元和本质的看透。

“如果不是有他,骠骑将军之位本该是我的。”元和被嘲讽得面上无光,纵然如此,依然认为是萧谌阻挡了他的前程,妨碍他成为骠骑将军。

“既不知悔改,多说无益,阿舅何必同他动怒。”萧宁轻声的宽慰,让孔鸿别再跟这么一个小人争论。

一个早就认定萧谌的存在对他有害无利的人,又怎么说得通。

萧宁的目光落在萧谌的身上,萧谌脸色阴沉,似乎想不到他视为至交好友,生死兄弟的人,却视他为绊脚石。

“将军且莫顾念兄弟情分,如此险恶用心之辈,当诛之。”孔鸿亦明白,这时候多说无益,理当请萧谌将这背叛之人诛之为重。

“请将军诛之,以儆效尤。”同孔鸿一般有此念头的人,不仅是孔鸿一人而已。

一众将士,皆是请之。

萧谌目光再一次落在元和的身上,“我纵为世族出身,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从不逊色于你。调兵遣将,行军布阵,更不是你所能比及。

“我上战场是为家为国,也为这天下百姓。骠骑将军一职,纵然不是我的,也绝不会是你的。”

上战场拼杀的萧谌,从来不是无欲无求。

既为世族,自小饱读诗书,萧谌早已看出这天下局势必将大变,想在乱世中有一足之地,能保证家人安宁,需用心经营。

“你能为权,我也能为权。只是从前我视你为兄弟,处处为你周全,今日,你既背叛了我,我们再也不是兄弟,我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杀!”萧谌有情有意,却不代表为了所谓的情义,他可罔顾自身安宁。

一个杀字,是对元和的处置。

元和挣扎不休,想为自己争一线生机,可话未出口,萧谌已抢道:“你和曹军联手,从未想过给我一线生机,你既欲置我于死地,不念兄弟情谊,我断不会留下后患。”

便将元和想说的话全都堵住。

“拖下去。”孔鸿大喜过望,最欣喜的莫过于萧谌能做下决断,再不因所谓的兄弟情谊,饶过眼前这个已经背叛他的人。

“萧谌,你若真当我是兄弟,便亲手杀了我,莫让旁人对我动手。”元和最后竟然喊出这样的一句话。

萧谌本已转身准备离去,闻之一唤,回过头。

“怎么,你不敢?”元和有此一问,瞧着透着有几分得意。

可惜他早已不是萧谌的兄弟,萧谌猛的拔出手中的剑,剑光一闪,已然划过元和的脖子。

元和嘴角得意的笑容尚未敛去,已然血流不止,倒在血泊中的人满目都是不可置信望向萧谌,已然再无气息。

“厚葬。”萧谌冷冽的开口,收回剑,头也不回的离去。

孔鸿自会安排,明鉴在旁边道:“将军,理当细数元和之过。雍州将士惨死,皆因他和曹军勾结。”

往前走了几步的萧谌,闻明鉴所请,停下脚步,第一眼看向旁边的萧宁。

萧宁不发一言,只是同萧谌对视。

因为萧宁平静的目光,让萧谌下定了决心,“明先生且去准备。所有战死将士务必厚待,你去处理。”

这些事从来都是萧宁接手,若不是有萧宁在后方为萧谌安抚将士,以令所有雍州将士上阵杀敌无后顾之忧,又怎么会有诸多将士不畏生死,跟随萧谌。

“唯。”萧宁应下一声是,明了萧谌这是要将她打发了。

“曹军败退,将军,要不要追?”安抚后方为重,曹军大败该不该追更须考虑。程逵显得迫不及待。

“不必我们出手,墙倒众人推,已然败退的曹根必受万人追捕。”因为曹根率领的40万大军吓得不敢动弹的人,这一回见曹根败退,各地兵马定揭竿而起。

比起急于跟他人争功,令后方空虚,倒不如趁此机会再次整顿雍州和冀州,令两州不再另生事端。

萧谌也是同样的意思,“穷寇莫追。纵然曹军折损过半,依然还有20多万兵马,整合曹军降军,收为己用,远攻不利。”

一群谋士纷纷点头,其实他们都担心萧谌和萧宁眼见大获全胜,或许有一鼓作气歼灭曹根之意,但凭他们雍州现在的实力并不足以达到此目的。

好在不管萧谌还是萧宁都稳得住,不会因一时的胜利冲昏头脑,以为自己天下无敌,这就很好。

“此一战能得不少城池,足矣,安顿后方更为重要。”萧宁这时候也得告诉众将士们。

兵力悬殊的状况,这一仗守住了雍州的同时,他们的地盘多少也扩张了一些,只是相对一州而言,显得不甚起眼而已。

不错,萧宁在交战过程无声无息地将地盘扩张了些,那原本是曹军安营扎寨之地,曹军败退,原本无他人镇守的城池,萧宁理所当然派兵马入驻,仗是断然不可能白打的。

程逵不甚好意思的抓抓头,心思都叫萧宁看破了。

“诸位将士小心应对,在雍州尚未安宁,不得松懈。”萧谌轻声叮嘱,让众人务必小心。

一众将士皆严阵以待,齐齐应下一声是。

一众人各司其职,雍州叛徒既已寻出,40万大军压境的困境已然解除,总是让雍州上下得以松一口气。

旁的事,相比之下,也没有萧宁认为的开荒种田更为重要。

无论有多少人马,粮食最为要紧,无粮在手,如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曹军大败,萧宁立刻抓紧调动两州兵马开荒,修渠引水,盐田以供,汇通天下。

曹军大败之后的情形如同萧谌和萧宁所预料,原本因为曹根兵马强悍不敢动手的人,这时候都在曹根背后不约而同地捅刀子。

一州又一州的兵麻揭竿而起,皆扬言讨伐曹根,绝不再受曹根调遣,而且不断的阻拦曹军退回京城,甚至就连京城之内也发生动荡,皇帝既然落入了他人之手。

这个人只怕谁也想不到。他正是当年萧宁在京城救过的贺常侍之孙贺遂。

后院起火往往是最令人胆战心惊的,曹根急得上火,又因为各地揭竿而起,令他无法及时退回京城。

挟天子以令诸侯,于天下大乱之际总是令人得以占一定的便宜。

贺遂一动手,直接控制整个京城,曹根留在京城镇守的人死于贺遂之手。消息传到曹根的耳中,叫曹根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大骂贺遂忘恩负义。

却不想想当年,纵然是他收留贺遂,却也是因为贺遂手中握有传国玉玺。

论起他同贺遂之间的关系,更多是合作。

两个人本是互惠互利,各取所取,一旦发觉对方成为了拖住他们后腿的人,又怎么怪得了别人将他舍弃?

小皇帝得手,谁都以为贺遂在此时学曹根一般,利用小皇帝号令天下,大权在握。

结果却令人大跌眼镜,得到小皇帝的贺遂,竟然有意迁都,甚至直言请小皇帝迁往扬州。

扬州现在在谁手里,天下无人不知!

韩靖忽然被砸下这惊天大石!一时也傻了眼。

若说韩靖不想将天子握在手中号令天下,那定是骗人的,可是突然有人将小皇帝送到他手中,瞬间有种小皇帝成了烫手山芋的感觉。

可是迁都一事,贺遂的理由十分正当。

论手中兵马,天下无人能及曹军,京城是为天下瞩目之地,小皇帝倘若留在京城,一旦曹根回到京城,小皇帝的性命难保。

倒是有人想说,作为一个算计过皇帝的韩靖,再把皇帝送到他的手里,确定不是送人头。

可是京城既被贺遂所夺,自然由贺遂说了算。

一旦贺遂撤军,京城再无兵防守,曹根回退之路,虽各方出手,但多败少胜。曹根虽经雍州一战损失惨重,迅速整合兵马,已成卷土重来之势。

一时间众人皆忧心,京城或许会再落入曹根之手。

曹根杀过多少人?经历过京城几番动乱的人,必然铭记于心,不敢忘却。

和贺遂一道合作夺回京城的那些人也得考虑,如果再落入曹根手中,他们还能不能保全性命?

衡量再三后,全都一致决定,就按贺遂说的,迁都!

这消息传入雍州时,一群人都有些傻眼。

贺遂是跟韩家有恩吗?既然把皇帝送到韩家人手中,简直是雪中送炭!

别管之前韩靖做了多少事,只要皇帝在手,所有对他不利之言,皆可运作,大改局势。毕竟手握大权的人,纵为天下人唾骂,上位者从不在意。

有人提醒萧谌和萧宁,是不是应该跟贺遂搭个线,怎么看雍州也比扬州好的多吧,至少雍州至今为止,对大兴朝表现的还是忠心耿耿的。

站在萧谌和萧宁的立场,父女二人一样的心思,并不怎么希望皇帝到他们地盘。

只是这一番话并不能拒绝得太直白。

“纵然我们雍州同京城通信,京城必然不会选择雍州。你们都别忘了曹军的兵马从雍州回撤京城,如今纵然被其他兵马牵制,百足之虫僵而不死。曹根一日不死,必要夺回小皇帝。

“我军与曹军交战,纵然大获全胜,亦不敢追击曹军是为何?

“既知无法正面和曹军对抗,当思避之锋芒。请君以制天下,本是好计,然若皇帝成了祸起之源,不可争之。”

明鉴终于有机会代表萧谌和萧宁,义正词严的说出一番拒绝皇帝入雍州的话。

不意外收获萧宁一记赞赏的眼神。多不容易啊,跟萧宁的日子不浅了,明鉴还是第一回收到这赞赏。

想到这里,明鉴挺直腰杆,再接再厉道:“祸水东引。那位贺郎君,怕不是跟韩氏有恩,而是有仇吧。”

有仇才会把这烫手山芋送到扬州,且看看扬州究竟如何应对。

的确是跟韩氏有仇的贺遂,可不是想方设法如何坑人。

“将军,小娘子,青州蠢蠢欲动,是不是趁众人无暇顾及雍州之际,平定青州之乱?”比起京城一众人下的什么棋,还是关心关心他们自身更为重要。

冀州刚得,好不容易稳定时局,青州蠢蠢欲动,看情况倒是想夺占冀州不成。

“我军同曹军交战,曹军40万大军虽是败退,于旁人看来,或许我军同样损失惨重。这或许是可乘之机,能一举夺冀州。”冀州为天下九州之首,多少人垂涎三尺,意图攻占冀州。

瞧瞧曹根不就是盯紧了冀州,想方设法夺回冀州?

“青州何人?”萧宁想了想,询问青州的情况,究竟是哪一个如此胆大妄为,敢打他们冀州的主意。

“青州简明。”情况仔细打探过后立刻回禀,连什么人准备发兵也都一清二楚。

“我们动不了曹根,既然青州动,何不顺势而为?”萧宁但凡想到青州靠海,心情更是极好,仅凭冀州一地,尚不足矣。

更应该朝着沿海地区发动攻势,无声无息夺更多的地盘,如此一来盐田越开越多,钱也就会越来越多。

萧谌马上明白萧宁打的主意,眉头直跳却又说不出阻止萧宁的话来。

“不宜操之过急,还是缓一缓再说?”还是孔鸿说出了萧谌想说没脱口而出的话。

“曹根兵马众多,天下人皆避之锋芒,我雍州亦不例外,无可厚非。倘若其他各州出手,我雍州依然不作反击,落在世人眼中,岂不认为我雍州人人可欺,彼时天下皆犯,当如何?”

萧宁面对实力强大的曹根没办法,只能蛰伏以待来日。旁的人也想学曹根跟她争地盘,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一群人明白了,欺软怕硬乃人之本性,萧宁也不例外!

说得那么理直气壮,额,自叹不如。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须十倍奉还。萧宁本就是这样的人,一群人还希望萧宁有多老实不成。

“你出兵?”萧宁表明态度,萧谌显得气弱的询问。

“阿爹若觉镇守无聊,阿爹去。”萧宁也不跟萧谌争,如果萧谌想出去,她很乐意代父镇守。

萧谌沉吟半响,最终开口道:“你去。”

反正萧宁出去打天下也不是一两回,既然之前可以,现在又有何不可?倒不如把这事变成常态,纵然将来局势如何变化,萧宁总能保全自身。

倒不是大家都没意见,打天下,守天下,总是要分工合作的。之前因为萧宁年纪小,大家心里直犯嘀咕,怕萧宁扛不住,可这一回两回的事下来,足见萧宁担得起事儿。

既如此,父女如何分工,他们心中自有盘算,轮不得他们置喙。

只能说跟在萧谌萧宁身边的人,都已经慢慢适应这对父女不按牌理出牌。

反正追随他们,只盼他们父女安好,他们也能好!

萧宁开始打青州的主意,此时贺遂提议迁都扬州,也终于开始实施。

每日贺遂尽心尽力地将皇帝行程尽都送达扬州,看起来很是期待扬州方面能够尽心尽力的接待小皇帝的到来。

曹根尚有20多万兵马护驾,纵然各方出手,意在杀曹根。

然而事实证明,会打仗的人,跟一群只会动嘴皮子的人,差距不是一般的大,更别说曹根手里还有一个军师杨眉。

论起动心眼,曹根不行,他不行的事杨眉可以。

强强联手的后果是,从雍州撤兵而来,揭竿而起的兵马皆被曹根拍老实!

再有不愤之人,曹根在雍州吃了这么大的亏,正愁无处宣泄,面对一群不老实的人,手起刀落杀的那叫一个痛快,叫天下人再次确定,曹根是个残暴之人。

一时间对于曹根的畏惧和怨恨,又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太尉,贺遂将小皇帝护送扬州,却不动太尉家眷,此中深意,太尉可曾细想!”杨眉对于曹根大开杀戒一事,并不在意。

凶残之名虽令人望而止步,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震慑各种心怀异心的人。

曹根需要笼络的从来不是世族,如今曹根杀的是趾高气昂,目空一切的世族,并无不可。

但凡只要收拢百姓之心,将士之心,不怕落入小人之手。

京城的问题,杨眉一直都在考虑,究竟为何贺遂夺京城?

若是想对付曹根的人,夺下京城的那一刻,贺遂应该将曹根的家眷杀之以平天下之怒才是,焉在发动政变之前驱赶曹家人?

是的,之前杨眉一直想不通的事,随着曹家人赶到曹军大营前和曹根汇合,越发让他心生困惑。

曹根被人夺去京城,最担心的正是家人的安危,结果发现家人平安无恙。

本怒于贺遂反叛,这会儿也开始纳闷,究竟贺遂所图为何?

“想了,可想不明白啊!这小子当初拿了传国玉玺投靠我,当时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请我务必诛杀韩靖,为他家人报仇。”曹根想起当初跟贺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贺遂只有一个要求。

杨眉一听,立刻懂了,“太尉,失了京城,未必不是好事。”

曹根一脸懵,不解的看向杨眉。

“太尉且拭目以待,贺郎君会给我们答案的。”杨眉心下有所猜测,然事情尚未发生,他拿不准贺遂是不是真会这么做?

“对我们有利?”曹根一听便明白,杨眉尚未完全想通事情始末,既如此也不必多问,只要抓住重点。

“百利而无一害。眼下太尉只思如何回京足矣。”杨眉胸有成竹,掷地有声的回答曹根。

曹根冷哼一声,“任他们再怎么声势浩大,不过都是一群长了一张嘴,只会叫嚷的人,不足为患。

“我要杀,杀得他们胆战心惊,抱头鼠窜,此往京城,绝无人敢再动手。”

能说出这么大口气的话,也是曹根根据形式分析得来的结果。

之前的人来势汹汹,每一个似乎都能取他项上人头。

他们以为曹根杀不过雍州的兵马,败退而逃,必对付不了他们。

不自量力的家伙,也不想想他们有什么资格跟雍州比?

“雍州,萧谌,萧宁,你们都给我记住。奇耻大辱,早晚有一天我定将你们的脑袋拧下来。”

曹根一想起雍州,咬牙切齿,拳头紧握。

杨眉也明白曹根本以为雍州唾手可得,反落入萧氏彀中,损兵折将,心中究竟有多少愤怒,闭嘴不言。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6-1800:06:00~2021-06-2309:31: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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