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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已经准备离开城门的杨眉,乍然听到这话,瞬间站定。

果然。既然对方出手,更懂得攻心为上,又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在城外生火做饭?

“百姓放心,这些粮食你们可以随便吃,吃完了不够,这里还有。你们能吃多少我们做多少,保证不让你们饿肚子。”杨眉心中的警钟大响,这时候声音再一次传来,更叫杨眉不得安宁。

“雍州一向爱民如子,从不让百姓受苦受罪,想必你们也都听说了。这一回兖州水灾,洪水滔天,多少百姓深陷于水深火热之中,是我们公主率领所有的将士,不畏艰辛,救民于难。

“我们公主说了,两军交战,这是我们两朝之间的事,和百姓没有任何干系。你们受苦受难,非我们所愿,是以我们公主让我们准备了足够的粮食,供应大家渡过难关。

“这里所有的粮食你们都可以随便用,但不能拿。”

好话说的再多,要求也得说清楚了。

“丞相,这怎么办?”不难听出,城外人烧火做饭的人,就是有心引百姓出去,可一旦百姓出去,还会不会回来?或者能不能回来?都是未知之数。

他们手中兵马不足,唯一倚仗的就是百姓团结一心,助他们一臂之力。

如果他们失去了百姓这层屏障,那就意味着城池随时可能被萧家军攻破。

别人能想到的问题,杨眉当然也能想到。

当然,杨眉更觉得,能想出这个办法的人,一定不止这一招,肯定还有更多的手段在等着他们。

将士。杨眉自问可以让将士看在曹根的份上,能够坚守得住一时半会儿。然而百姓呢?

纵然百姓是因为他们庇护百姓,因此才会像将士一样为他们守住城门。并不代表,百姓已经有了置生死于事外的准备。

攻心,这一回的萧家军,真正做到了攻心。偏偏杨眉不能拦。

拦下,是不是代表了从前他们处处标榜心系百姓,以百姓为主都是假的?

不拦,百姓一但出去,他们千辛万苦才得来的人心,必将尽散。

杨眉的心中乱成了一团,这样的计策,他偏无法应对。阳谋,从来都是如此,纵然你明知那是计,依然莫可奈何。

“丞相?”问一声的人看着沉着的杨眉,只能再出声唤上一句,希望杨眉可以反应过来,接下来究竟他们该如何是好?

面对这个答案,杨眉眼中方才升起的光,这一刻又消散了。

“随他们去吧,百姓想留也好,想走也罢,都随他们。”杨眉终于下定决心,一旁的人不认同地叫唤一声。一但打开城门,放任百姓离去,那意味着什么,大家都知道。

“你们莫要忘了,百姓愿意随我们出生入死,那是因为我们待他们好。于生死之际,我们就原形毕露?难道要整座城百姓跟我们一起死?”杨眉只问他们,是不是认为百姓留下,跟他们一起死,如此才让他们高兴?

被怼的人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哪里是这个意思呢。

杨眉回头看向远方,烟雾再起,他们纵然拦得住一时,无粮的窘境,早晚有一天百姓会撑不住的。

与其撕破脸皮让各自难堪,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放人,想如何便如何,至少,临死还能有始有终。

他们陛下是为百姓而揭竿而起,纵然今日的吴朝溃不成军,到死,他们依然挂念着百姓,不负初心。

“唯。”再怎么不甘愿,事到如今,由不得他们了。

简明按程永宜出的主意,军中的黑衣玄甲,不少都是机灵的,一通百通,但知简明如此良策,立刻配合完善计划,等各自把戏唱完出来,那些喊出来的词,落在简明的耳朵里,简明额头落下了一滴汗。

这一个个都是师出萧宁和萧谌啊,用起计来高啊!

简明就不得不自我反省了,要说他跟在萧谌和萧宁身边也有些日子,自诩聪明的他,怎么就没想过一个问题,他在攻城一事上,只想来硬的?

汗颜,汗颜无比。简明都要怀疑,早些年他得的那战无不利,攻无不克的名声,都是因为没有遇上真正的对手,一旦遇上,他连人家的头发丝都不如!

所以,他是不是应该庆幸,当年他面对的敌人是萧宁,至少没让他输得太过脸面无存?

“将军,明日我们还继续吗?”天黑了,今日并没有城中的百姓出来,在城外吃香喝辣的人,收工回来,马上不忘问起简明。

“继续,继续。”这等吃吃喝喝便能乱人心的法子,不战而屈人之兵,焉能轻易放弃。

众将士得令,皆是喜上眉梢,立刻应下一声。

是以,简明每日一早便招呼将士在旧京城下烧火做饭,就是不攻城。

杨眉一方,已然放了话,让百姓若想出城,可以随意出入,城中粮食几何,再没有人比杨眉更清楚。

也正是因为放了话让百姓可以随时出城,故而杨眉还不能在城外做饭之际,派兵攻打。

只能说,杨眉又一次尝到,搬起石头砸自个的脚是什么滋味。

无奈事至于此,杨眉既无粮食再供应,派出去欲抢粮的人,皆有去无回。

杨眉也就明白,抢粮以供自给的办法是不可行的。萧家军,他们都不是傻子,断然不会轻易给他们翻身的机会。

至此,杨眉立刻安排后事,曹根的儿子,让他们逃,逃得远远的,绝不能再留下。

“臣不能保全陛下,需得保全诸王。离开京城,改名换姓,莫再思与萧氏对抗。萧氏之强大,天下无人能及,诸王活着,能留下血脉,不至于叫陛下无后,足以。”杨眉劝得苦口婆心,万望曹根的儿子们都能听得进他的劝,这个时候切不可一意孤行,丢了性命。

“那丞相呢?”众人面对杨眉的主意,纵然不愿意,更想知杨眉有何打算。

“当日陛下出征,既将京城交付于臣,臣说过,臣会守住京城。城在人在,城亡人亡。臣不能失信于陛下。”杨眉想起曹根,老泪纵横。

曹根对他有知遇之恩,又素来对他礼遇有加,委以重任,他所思皆是鞠躬尽瘁,死而后矣。

“丞相不必如此。”曹根的儿子们都劝着杨眉,并不希望杨眉出事。

“诸王不必再劝,走吧,走得越快越好,分路而逃,不必告诉各自你们的去处,如此,纵然有逃不掉的那一个,也不会牵连他人。”杨眉眼中已然全无光芒,纵然如此,还能仔细为曹根的儿子们谋划,不过是为让曹根不至于绝后。

“丞相,我们还有荆州,退入荆州不可吗?”杨眉之意,已然认定了他们无力回天,故而才会让他们逃,逃得远远的。

但他们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不,不是的!

不服输的人,并不愿意父亲打下的江山,就此拱手相让!

“萧军兵马几何,我军兵马几何?荆州纵然可退,守得一时,守不住一时。京城如今被三面围攻,我们唯一的退路是荆州,萧家不阻拦我们后退,你以为那是因为什么?”杨眉无奈,不服输,不认输,谁又愿意认了呢?

正是因为不愿意接受,最终,曹根也罢,杨眉也好,坚持到了现在,无非就是为了保全吴朝。

曹根和杨眉可以不畏生死也要保全吴朝,并不代表曹根死了,杨眉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儿子们,为了没有希望的局面,再赔上他们的性命。

“荆州之地,他们暂时不攻,不是因为他们不敢动,而是兖州的局势。早先陛下威胁于萧氏,令萧氏止步,今日,兖州再遇水灾,萧家人,以救民为上。

“一但萧家安置好所有的百姓,必发兵强攻。别说是荆州,纵然再往西去,照样不能令他们止步。”

杨眉心里比谁都清楚,现在的萧家军,如那脱缰的马儿,无人能拦下他,也休想拦得了。

倘若还有一丝的希望,杨眉都不愿意就此罢手。然,无能为之,无力回天,杨眉是以才为曹根的儿子们准备后路,只想让他们逃得远远的,保全一条性命。

“我们原本比萧家强大的。”萧家,当日同往京城救驾,萧氏退出京城,举族北上,那个时候谁不以为萧家自此将要被三振出局,休想再回京城。

谁能想到,不过是短短几年的光景,形势倒转,那让人以为再无力回天的世族,竟然要成为最大的赢家!

“是啊,我们原本是比萧家强大,那不过是表面罢了。萧家的实力,从来我们都没有真正了解过。

“当日京城局势复杂,各怀鬼胎,萧家避之锋芒,何尝不是保全了实力。再后来,萧氏居于雍州,在我们与各方相争相斗,一次又一次的杀世族时,萧家在笼络世族,同样也是在笼络天下人心。

“雍州一败,我军损失惨重,自此,大如利于我朝的局势逆转。萧氏,擅长忍耐,等待。至此,天下各州大半落于他手。我们纵然不服,纵然再想逆转局势,陛下与臣皆已尽心,王爷以为,你能再改变什么?”

问得好,好得让人一时不知如何的反驳。

曹根和杨眉,一文一武,是他们开创了吴朝;也是他们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守卫着吴朝,若是连他们都做不好的事,哪一个又认为,他们能做得比开国的君臣更好。

“走吧。荣华富贵纵然难得,也不及保全性命。有这些财物,寻一个安稳的地方,娶妻生子,为陛下留下血脉。成王败寇,陛下一世英雄,纵然败于萧氏之手,亦心服口服,并无怨恨。”

杨眉是了解曹根的,成王败寇,最后,曹根选择解甲将士,让他们降之,便是已然明了,他们赢不了。

既然不能赢,那便就此了结了吧。

由他一人赴死,总比赔上那么多随他出生入死,与他并肩作战多年的将士性命要好!

萧谌最后能如曹根所愿,与曹根相斗一场,曹根心中,定然已经欢喜无比。

“丞相所言,我都记下了。”曹根的儿子们中,有不信邪的,也有愿意听从杨眉教导的,恭敬地应下一理,这便听话离去。

杨眉说了这许多,终于有人松口,脸上露出了笑容,“好!”

一声好字,何尝不是显露了他对他们的企盼。

无法护住曹根,至少为他留下一丝血脉都好。

有了一个出面,其他人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服,这一刻都不作声。

默默地将杨眉为他们准备的钱财拿上,至于他们是走或是留,杨眉该说的也都说了,不想走的人,杨眉亦无法强迫。

而在杨眉为曹根的儿子们安排退路后,一位将士急急地冲过来,“丞相,有百姓出城了。”

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甚至可以说是噩耗。

简明让人在城外煮了五天的饭,这五天里,百姓一直都在挣扎,杨眉从心里是希望百姓能够坚持住,能够不离开城池一步。

然奢望始终都是奢望,民以食为天,为了活命,有太多的人放弃了所有。

百姓能坚持了这些天,已然不容易。

要不是杨眉早放话随百姓任意出城,只怕局面更会失控。程永宜有一计尚未用,然简明听闻杨眉放话,便改了主意,不再动手。

“让他们走吧。他们随我们守了这许久的城,够了。”杨眉一直都在做着垂死挣扎,总是希望他可以守住京城。

终究,希望只能是希望。

当兖州爆发水灾,当荆州已然上报,再无粮食可供应京城所用,杨眉知道,他们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当萧家的军队在外面架起了火,烧起了饭,杨眉知道,他们的希望将完全破灭。

若萧家军强攻,百姓纵然饥饿,为了争一口气,定会坚持到最后。

偏萧家军不再强攻,而是攻心。

比起强硬的攻城,攻心更是令杨眉无可奈何。

万般的手段也逃不过人性,最无法避开人对生的追求。

城外的粮食,就是生的希望;是萧家人在告诉城内的人,只要你们放下手中的武器,我们并不想对你们赶尽杀绝,请你们走出来,你们便都能活下去。

杨眉望向一旁的将士,“想走就走吧。一但有一个百姓出去,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接下来,京城也就守不住了。陛下临死之前,令两万将士降之,你们想降就降,不想降便走,走得远远的,永远也别回来。”

“丞相。”前来报信的人,如何也想不到竟然得到这样一个消息,不可置信地望向杨眉。

杨眉老泪纵横地道:“这并非玩笑。吴朝,必将不复存,你们走吧,走了能保全你们的性命,也不枉你们为吴朝出生入死。到现在,够了。”

不难听出杨眉的放弃。

“那丞相呢?”杨眉让他们各自都散去,杨眉呢?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这是我对陛下的承诺。”杨眉早已做下决定,断然不会更改。

“丞相。”杨眉丢下最后一句话,转身走向曹根的衣冠冢。

因萧家军之故,曹根并未下葬,也罢,他们君臣一场,曹根这衣冠冢,纵然是备下了,终究还是不为世人所容,不如,由他亲自送一送吧。

杨眉走了,不管身后传来多少人的叫唤,他都不曾回头。

后,萧宁从旧京城被攻破的战书中得到消息,伪吴丞相杨眉,自焚于曹贼衣冠冢中,赶到火海中的人,灭了火后,只看到一具焦尸紧紧地抱着曹根的灵牌。

萧宁感慨万千,对杨眉而言,曹根是他的明公,得遇明君,自忠贞不二,生死相随。

“另,曹根诸子亦葬身已火海中。”还有另一个消息,那是必须说清楚的。

萧宁一眼扫过,对于曹根诸子,并没有多少想法,是以颔首道:“逝者已矣,厚葬了。杨眉忠贞不二,更需礼遇,命人妥善安置。”

忠义之士,无人不敬。哪怕其所忠并非吾之朝。

“唯。”萧宁有令,谁敢不从。马上去准备。

萧宁卷起手中的战报,又问:“曹军已然完全归顺?”

“我军攻入旧京时,有一部分曹军逃往荆州。”前来报信的人回答此话时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萧宁一眼,生怕萧宁因此动怒。

“预料之中的事,让简明准备准备,发兵攻打荆州,乘胜追击,用最快的速度拿下荆州。”兖州方面的事,萧宁留在后方,可以安顿百姓,前线就让人领兵前去,务必用最快的速度一统天下。

“另外提醒简明,曹军中降者不杀。”

这样的一句话,萧宁现在才说出口,目的不过是为了挑动人心。逃入荆州的兵马,其中有多少背井离乡之人?

没有人喜欢背井离乡,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萧宁愿意招降,甚至不计前嫌,必然能令人心动。

“唯!”萧宁这一回出来的目的,总算是达成。兖州完全攻下,这就只剩下一个荆州!

“恭喜公主。”不恭喜都不行啊,听听这则好消息,落入人的耳中,如何不令人振奋。

啊啊啊,最最让人头疼的曹根,伪吴朝,这回是真亡了。旧京城落入他们手中,就剩下一个荆州了。

萧宁都已经下令让人继续攻打荆州,想必不用多久,定能有好消息传来。

大喜过望的人,激动地向萧宁道喜。

“还有一个荆州。”萧宁倒是显得沉稳得多,并没有因为兖州完全拿下便欣喜若狂,喜形于色。

欧阳齐看着这样的萧宁,得说,像萧宁这样的人,想对付不容易,就凭这份不曾喜形于色,亦不曾因功而傲,多少人能做得到?

“一个简将军,能拿下荆州吗?”欧阳齐见过简明几回了,一位吧,只适合真刀真枪的往前冲,说来也是奇怪得很,作为一个世族公子,竟然单纯得不像样,怎么看,怎么的让人觉得不适应。

“我将程永宜派过去了,正好,他跟在我身边学了这些日子了,是时候让他显露显露本事,让我瞧瞧学得如何。”萧宁丝毫不掩饰,一个荆州,萧宁只管交给人去办就是。

欧阳齐想了想这一位,不得不说这一位还是让人比较信得过的。

萧宁道:“荆州不足为患,豫州战事激烈,雍州又有胡人来犯,颇是让人心焦。”

是的,曹根与西胡通信,提醒西胡想趁中原内乱之际,发兵攻城,无非是夺城抢粮。

战事一打就快一个月了,有胜有负,虽然西胡没有占得半分便宜,相较之下,萧宁更乐意将兵力倾注于建国安民。

萧宁眼下忙于得建兖州,方方面面,趁此洪灾,正是她撒下各种种子的好机会,她哪里舍得放过,是以,果断地扎根在此。

豫州方面,战事一日未歇,萧宁一日都不得安心。

“公主怕是习惯了速战速决,战事一拖,心难免急了。”欧阳齐刚刚打心里觉得萧宁沉稳,却因为豫州战事,萧宁显得心急了。迫不及待要将豫州战事解决的态度,让欧阳齐笑了笑。这才像萧宁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这是自然,战事拖得越久,百姓越是不得安宁。”行军打仗,哪一样不费。天下百姓受苦受难,天灾不断,若能太平无事,让他们可以休养生息,再好不过!

萧宁怀揣最美好的希望,面对不能平定的战事,岂能不急。

“陛下想是比公主还要急。”欧阳齐幽幽地道来。

萧谌坐镇雍州,大败曹根,那是好事,毕竟解决了最大的麻烦。可是萧宁迟迟没有好消息传来,雍州又有东胡兵马进犯,萧谌更担心。

打仗的事萧谌不怕,现在可是有洪灾,这灾哪里是任人摆布的?

“好吧。”作为一个让父亲担忧的人,她总得有点自觉,不好再一直喊着操心豫州战事的话,比起豫州的战事,哪一个不是更盯着兖州,生怕萧宁有个半点闪失。

萧宁放下不管,豫州,不就是拖得久了点?兵马只要攻不进来,何畏之有?

“公主准备好新都了?”欧阳齐一直跟在萧宁身边,萧宁都准备了什么,他看在眼里,最是清楚不过了。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眼下言之过早。”萧宁如此说来,引得欧阳齐又是一笑。

攻下旧京城,怕是有不少人都想回旧京城定都的。

旧京城,不是说不好,只是比起萧宁打的主意,那自是差得远了。既如此,就得好好的运作运作。

“你瞧秋尚书做事何等的卖力。”作为工部尚书,修渠也就算了,还得忙着准备新都。

萧宁想起秋渠听到她提及要圈出一个新都,正好可以顺便修时那表情。

国都啊,一国的国都,萧宁张嘴就来个顺便修,这口气大得,要不是看在她是公主,这些年做事算是靠谱的份上,秋渠都想把她咬死。

“荆州之事有简将军和程小将,兖州,有顾相他们在,有劳欧阳先生随我走一趟?”人嘛,总不能一直放着不管,兖州拿下,兖州有简明他们,重建家园的方案都已经上了正轨,萧宁寻思着这时候该干嘛?

当然是在西胡以为,大昌没有余力,对他们发动攻势的时候,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公主是?”欧阳齐马上明了萧宁的打算了,嘴角不断地抽搐,萧宁不安,所以打算杀到豫州去,非把西胡拍老实不可?

“我现在的目标是,此后我要让胡人见了我绕道走。”萧宁毫不掩饰她的壮志雄心。

欧阳齐无话可说,萧宁是不想战事不休,令国不能宁。

“唯。”欧阳齐郑重应下,陪萧宁去打外敌,甚好,他岂会不乐意。

萧宁再不迟疑,立刻领两万女兵辗转豫州。

豫州边境,夜色朦胧,一群人混于夜色中,就想无声无息地攻入城池,不想原本在城墙上不动弹的兵马,骤然动了!

火光冲天,瞬间照亮了半边天!城下以为踪迹可掩的人,看着墙上的人,震惊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前方,难以想像他们竟然被发现了。

“啊!”不待他们反应,一阵惨叫声响起,万箭齐发,一个不留!

“杀!”城墙上传来一阵阵的厮杀声,那在城外等候,以为偷城可成的将士,听到一阵叫唤,都傻了眼,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突然的叫唤起来了?

惊吓过度,人这一刻显得有些慌乱了,可他们这仗还打不打?

他们就是不想打,现在也由不得他们决定了!

豫州以五万兵马而出,与之前的只守不攻不同,这一回,兵出胡人安营之地,看情况是要与他们决战?

只是他们不知,在两军正面对抗之时,有一支兵马无声无息的靠近他们的中帐大营。

“报,汗王,不好了,不好了。我们中帐大营被抄,王后和王子被掳!”这样一则消息砸下来,砸得人晕头转向,正面与豫州兵马对抗的人,同时也傻了眼。

“这不可能。”中帐之地,哪里是旁人能随便探得到的,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和大兴朝交战,之所以一直无所畏惧,就是因为大兴朝的人寻不到他们的中帐。

“汗王,消息在此。”真真假假,这么大的事,哪能造假,士兵前来禀告。

纵然王后和王子被擒,总有逃脱的人,跑了的人送信而来,就是确定了此事的真实性。

西胡的汗王急忙抢过,翻开一看,诚如士兵来报,千真万确的消息,他的所有妻儿都落入萧家人手中了。

“谁,是谁?”西胡汗王握紧手中的信,大声地质问,一声一声,并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

至于那抄了西胡中帐大营的人,这会儿带着五千的俘虏正在豫州呢。

守卫豫州的正是萧谌帐下的一员大将,姓宁,名剪。

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将,和西胡斗得旗鼓相当的人,突然听说萧宁绕后包抄,把人的王后和王子都掳了,眼睛发亮的冲到萧宁的跟前,上下打量着那五千俘虏。

“我说小娘子,啊,不是,公主。”喊习惯小娘子的人,一时改不了口,顺口就喊出来了。

萧宁挥手道:“都是自家人,不用刻意,小娘子也罢,公主也好,怎么喊得舒服你就怎么喊。”

这话落在老将的耳朵里,那叫一个让人高兴啊,赶紧笑呵呵地道:“我就知道,小娘子和将军一样,就不是在意这等小事的人。

“不过,小娘子是怎么绕到敌后,把这么多人掳了的?”

好奇啊,怎么可能不好奇呢,怎么看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胡人的中帐大营,要是好找的话,不早就叫人全都找出来,至于让胡人这些年一直威胁边境?

萧宁面对这个问题,露出了一个笑容,“恰巧。”

真没有谦虚,实在是恰巧。

她吧,就是想碰碰运气,行不行的不知道,但这成了,萧宁也没道理空手而归的是吧。

萧宁露出了一抹笑容,宁剪如何能坐得住,追问:“怎么个恰巧法,你倒是跟我们说说,这么多年了,多少人跟他们打仗,又有多少人想包抄后路,从来都没有成过。你既然恰巧了一回,就跟我们细细说说。”

玉毫想起这一回啊,那叫一个出人意料,萧宁一语带过,不想细说,他必须得说。

“宁将军,我来说,我来说。”一看萧宁眼神扫过,完全是要交给他的态度,玉毫积极地响应。

萧宁所说的凑巧不凑巧的,他是不管,反正萧宁一路带他们寻到了西胡的中帐,这个事他看得真真的。

有人解说,宁箭求之不得,压根不管是不是萧宁说的。

玉毫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理得一清二楚了。

萧宁自兖州领兵来,绕过豫州,直接进入胡人的地界,刚开始玉毫还想,萧宁这样行事会不会太过嚣张了,还是应该稳重些,与豫州取得联系,尽量来个双面夹击最好。

偏偏萧宁不乐意,不仅是不乐意,干脆地告诉玉毫,这仗怎么打,就听她的,不必豫州方面配合。

萧宁就带着他们在草原上奔走,这一走,萧宁就像是预先知道胡人在哪儿一样,一路领他们杀到胡人安营扎寨之地。

其实在遇上西胡的大营中帐前,他们也碰见了几波胡人兵马,玉毫也是抗战胡人多年的人,一看到胡人的反应,必须是要将人一网打尽。

然萧宁却不许他们轻举妄动,一次又一次的越过遇上的胡人兵马,硬是碰上胡人中帐,这胡人的妻儿家眷所在之地,这才出手。

“小娘子怎么就知道胡人的中帐所在?碰上好几回胡人兵马都愣是不理睬?”宁箭听完了,他一个打仗的将军必须捉住重点。

“公主说,列阵和旗帜,这就是胡人的标记。而且胡人发兵豫州,断不可能让中帐离得太远,既然是就近,只要寻着兵马去,必能寻到中心之地,中帐所在。”玉毫将萧宁的话复述,内心对萧宁的佩服再上一层楼。

宁箭拍掌道:“不错,说得对。这不管是谁,家总是不愿意离得太远的。越是层层保护,越是证明中间的人最重要。小娘子这脑子,太好使了!”

称赞的话,玉毫更是认同!

“兖州的事都处理了?咱们何时能迁都?”宁箭大喜过望,毕竟萧宁擒了胡人的王后儿子,就连叔叔都落在他们手里了,有这么多的人质在,还怕胡人再敢轻举妄动?

那就聊聊他们大昌的大事。何时迁都。

玉毫乍然一听这话,一时答不上来,捉捉头道:“将军问某,某不知如何答来。”

这也对,那么大的事,又不是谁都能做主儿。

“成,我问小娘子去。这雍州也好,豫州也罢,离得胡人太近了,这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不妥。”宁箭关心国都,那考虑的完全是为了萧谌。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皇帝的性命更是关系重大,尤其得慎重,作为萧谌的死忠,万万不能让萧谌明知危险还要处于危险之中。

宁箭火急火燎去寻萧宁,萧宁在他们刚刚说话的功夫,人已经去看俘虏。

萧宁这一回带回五千俘虏,其中有懂得雅言之人,先前萧宁忙着赶回豫州,完全不把说话的人当回事,回来了,能聊聊,当然得要聊一聊。

宁箭寻着萧宁来,只见萧宁跟一个四十来岁的胡人汉子在说话,对方提出质疑道:“小娘子如此年轻,能做得主?”

“决定你们的生死,这个主我还是能做得了的。”话说得那是相当的不客气,落在人的耳朵里,汉子一滞。

“哟,都叫我们公主捉了,这还想在我们公主面前摆架子?”宁箭最是不喜欢的,就是有人站在萧谌和萧宁的面前,对他们做的事提出质疑。

一个两个的,以为自己是谁啊,敢在他们这儿指手划脚?

“大昌朝刚建不久,竟然如此无视你们中原的规矩,由得一个小娘子做主?”汉子纵然面对宁箭不善之言,依然不忘中原的规矩。

中原之地,一向无视女子,更不把女子放在眼里,岂由一个小娘子处处做主儿。

“我们大昌一向只看本事,不看出身,男女。”宁箭没来得及接话,萧宁已然先一步开了口。宁箭一脸认同的道:“不错。”

一看汉子满脸不相信的样儿,不客气地开口道:“看你这表情,你还不信了?你们不信又怎么样,别忘了你们是叫谁捉回来的。”

指向一旁的萧宁,无声地提醒着他们,千万别把这桩重要的事忘了!

败军之将,有何资格问三问四的。

汉子成功被噎着了,不想认都不成。败于人手,他们都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落入萧宁控制中,想逃,来的路上不是没有想过,逃的人,尽没了。

萧宁道:“我找你来,不是让你不断问我问题,而是我有话要问你。你似乎把这则关系搞混了。”

确实,萧宁还没来得及询问,结果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问她问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胡人将萧宁捉了。

“都到我们手里了,还这么目中无人,小娘子,不如交给我,让我给他们长长记性。”宁箭叫萧宁一提醒,马上意识到有人的态度极是不对,这可不成,绝对的不成。

人啊,都到他们手里了,再让他们摆架子,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啊?

不给他们些教训,他们怕是不知道在中原,就得守他们中原的规矩,谁要是敢管,抽不死他们!

“别误会,我没有这个意思。”一听宁箭的话,再看宁箭都要挽起袖子动手了,吓得汗子赶紧解释,生怕说晚了来不及,落得一身痛。

“好。那就说说看,你们汗王进军中原,兵马几何?”萧宁要的就是人开口,谁说都行,当然,这样的问话能有多少有用的信息,萧宁自会甄别。

那位汉子一愣,万万没想到萧宁竟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萧宁焉不明白他的迟疑为何,“你不知道,他们总有人知道的。我问的不仅仅是你,更是他们!”

指向一旁,或是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人,又或是已然落入萧宁之手,还想摆架子的人,这一刻,都叫萧宁一眼扫过,透着打量。

面对萧宁的坦率,汉子一愣,有心想再说些什么,萧宁摇头道:“这些年,你们屡犯我边境,从前大兴朝怎么对你们,那是大兴的事儿,在我这儿,就得按我的规矩。

“我问,你们答,答得好的人,自然一切都好说,反过来,若是不配合的人,我的剑也是杀人的。你们信不信?”

听着萧宁放话,更是这血腥无比的话,宁箭等人自是面不改色,胡人,可就没有这么好了!

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萧宁的气势自然是十足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叫人心中生畏。

萧宁笑了笑,“所以,你们可以选择究竟要不要说真话。当然,你们也可以什么都不说,那就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面对萧宁如此放话,听不懂的人也感受到气氛不同寻常,只是不知原由。

“你可以用你们胡人的语言,告诉他们,我都说了什么。”萧宁既然要套话,不介意听懂她话的人好好转达她的意思。

但对方听完萧宁的话后,竟然闭口不言。

萧宁扫过去,“看来你想当第一个不配合的人?”

“我们胡人勇士,从来不受威胁。要杀就杀。”对方听到萧宁的话,昂首挺胸,掷地有声地说了这一句。

这不畏生死的样儿,真行啊!

萧宁赞许有加地道:“不畏生死,甚佳。”

汉子没有想到竟然还会受到夸赞,拧紧了眉头。

萧宁已然一声令下,“来人,将逃走的胡人拉上来,让在场的诸位都看看,不配合我们的人会是何等下场。”

不配合,萧宁怕人不配合吗?

不好意思啊,真不怕。

敢不配合的人,看她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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