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谁才是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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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颖动了动唇,亦明了这个时候,萧宁坐不住,“好!”
萧宁毫不犹豫地道:“立刻调集所有兵马,共御海贼。”
于十万火急之时,萧宁立刻要往城外去。
“命黑衣玄甲准备。”海战,水战,萧宁身边的黑衣玄甲或许不成,可要说海贼上了岸,这断然不可能再是海贼的天下了。
“另,命梁好将军前来。”萧宁初来,对海贼所知甚少,这个时候就得找知道海贼底细的人。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萧宁这就准备迎敌去,萧颖也不说阻拦的话,海贼若是上了岸,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不在跟前也就罢了,萧宁在扬州内,若是闻海贼上岸也不管不顾,只让旁人去迎战海贼,她还要这天下人心吗?
“万事小心,后方有我。”萧颖是帮不上战场上的忙,可是要说后方的事,那只管交给她。
“确实,海贼来得如此巧,与这事一起发生,会不会再有其他?”萧宁不想把人往坏里想,可这天下的人,就没有几个是好东西,既然如此,萧宁就不得不防了!
萧颖注意到萧宁的眼神往人的身后瞟,不得不说萧宁所指在理。
似她们所处的位置,若说一切只是巧合,谁要是都能相信了一切都是巧合,怕是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未必知道。
“扬州内再有任何异动,我在。”萧颖正色以对,保证断然要将扬州控制在手中,不管是任何人,都休想有机会在海贼上岸的时候做出任何乱扬州的事!
“好。”正好,萧宁一身的铠甲都没换,也就省了时间。
阿金阿银将马儿牵来,木红娘慢了一步,“正好,点心给公主充饥。”
这一天天的,萧宁都没怎么正经吃东西,趁兵马集结的时候,从教坊带的点心可以给萧宁充饥。
“你不饿?”萧宁也好奇地问起木红娘,木红娘已然拿了一块吃起来,“饿!”
行动都证明了,还用得着问吗?
“走!”萧宁策马而去,木红娘喊道:“公主接着!”
可不是吗?点心在她手里,萧宁这就走,莫不是不饿了?
萧宁接着,也不妨碍她走人!
“殿下,某请从之。”阴柔的少年突然出列,同萧宁提起申请,望萧宁能够答应。
萧宁马上跟脑子里关于这群少年少女的印象对上,这是秋渠的侄子秋衡,倒是一点都不像啊!
“不怕就跟上。”萧宁也不想多言,年轻人愿意跟着一起去见见世面,不怕血,这也是好事!
“与秋郎君牵匹马来。你知道我是去救人,故,我们不会等你的。”萧宁得有言在先,别到时候跟她吵吵。
“某自明了,某随公主去,若是半道上不见了,是生是死,皆是某自己的事。”秋衡不傻,比谁都更清楚。
“驱海贼,保我百姓安宁。走!”萧宁掉转马头,这就往城外去,她这一声叫唤,落在众人的耳中,一群少年少女们看着这样的萧宁,不由地挺直了脊梁。唯有这样身先士卒的公主,才叫人心生敬佩,一呼百应。
“都听见公主殿下之言,扬州内不太平,你们有你们的敌人,我们也有我们的,接下来还有仗要打!”萧颖提醒人,可不能在这儿傻站着。
萧宁身先士卒,是为护卫百姓,海贼敢来,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唯!”连连应下一声,众人自是明了,接下来要做的是配合萧宁一道安定扬州!
于此时,萧宁已然领兵一道往示警的方向去,那红色的烟花暗号可不止是一个,而是接二连三,不断地绽放于已然变得漆黑的天空。
这便昭示着前线的情况危急,萧宁命人快马加鞭,定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到!
扬州之地,马匹并不充足,萧宁领来的黑衣玄甲已然算是不错了,毕竟作为萧宁的亲兵,朝中几乎所有的资源都先给的他们。
也正是因为如此,萧宁明了,前方示警,这时候迅速赶往的兵马,大概也只有她这一支军队而已。
奔驰将近一个时辰,前方却是一阵阵的火光,木红娘从未见过海贼,那也不妨碍她就现在发生的一切,猜测前面的火光中发生了什么!
“海贼上岸了!”木红娘脸色阵阵铁青地开口,萧宁道:“显然是。”
这么一句断定的话,急忙赶来的人都明了前面的火海中,将是何等的人间炼狱,萧宁沉色道:“走!”
更是快马加鞭地往火海中赶去,果不其然,随着离火海越来越近,便可听闻一阵惨叫和啼哭声,那哭声中更是透着绝望!
萧宁不再迟疑,“兵分三路,把上岸的海贼全灭了!”
打从听见哭声开始,一群将士的拳头都硬了,得萧宁之令,没有任何人迟疑,这便自觉分路。
萧宁扬起手中的剑,只一个字,“杀!”
一个杀字,身后将士皆是肃然无声,这便扬剑往前冲去,不曾有半分迟疑!
在外观几个村落被烧成了火海,那比之前萧宁刚到扬州所见的情景还要凄惨。海贼在村中横行,往各家抢粮,见到好看的小娘子亦将其抢走,火海中夹杂着海贼得意的笑容,以及百姓们的啼哭声,求救声,皆冲入萧宁耳中,萧宁策马而过,一剑砍下那抢人的海贼的胳膊。
“啊!”海贼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声,落在一众人的耳朵里,这就是海贼哀号的开始。
“杀!”萧宁第一个动手,在她身后的将士策马而来,砍向海贼们的脑袋,海贼们得意洋洋的笑容尚未来得及敛去,他们的脑袋却已经滚落在地。
得救的百姓们纵然地被海贼的血溅了一身,那亦是满脸的喜色,跪下冲萧宁他们离去的方向磕头感谢道:“谢黑衣玄甲,谢黑衣玄甲!”
木红娘还是第一次被人叩拜感谢,紧跟在萧宁的身后,看着萧宁领人大肆杀在前方,满眼只有那些胆大妄为,敢到岸下做恶的海贼,纵然闻百姓感谢之声,亦不曾回头,等着她救的人还很多。
不得不说,木红娘胸上刚叫百姓拜来兴起的自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真是连一个小娘子都不如,连什么叫宠辱不惊都不知道了吗?
上岸的海贼不少,尤其入侵村落尤其的多,扬州的水军,到现在都不见任何踪影,木红娘就纳了闷了,难道几万水军都死了?否则怎么只有萧宁带兵在救人?
这个问题虽然木红娘很想问,但见萧宁只顾救人,压根不管究竟有没有其他的援军前来。
或许萧宁已然猜到,为何无人来!
萧宁带领黑衣玄甲几路包围海贼,以确保他们一个都逃不出去,纵然好几个村落被烧毁,尸横遍野,萧宁看得心疼,同时也更明白,想让扬州太平,这群海贼定要除之。
直到天明,海贼不过剩下寥寥无几的人,萧宁身上的铠甲沾染了血渍,衬得她那原本通红的铠甲更显得鲜艳夺目。
萧宁领兵一路杀来,对海贼是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不死的海贼看到萧宁宛如杀神模样的海贼,活着也吓破了胆。
此时软坐在地,满目都是不可置信地望着行来的萧宁。
“说,你们是怎么摸上岸的?”萧宁倒是不废话,只是追问。
剩下无几的海贼们哪怕面对萧宁,怕得牙齿都在打架,面对萧宁问话,他们却不答。
萧宁冷笑一声,并不在意他们的不配合。
“来人!把他们的手脚砍下来,取了盐来腌了!”萧宁了解古往今来无数的酷刑,海贼,这等无恶不作,杀害百姓,抢掠百姓之恶贼,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平民愤,萧宁用得着对他们客气?
黑衣玄甲中自有人上前,提着一个海贼便手起刀落将人的手脚砍去,靠海之地,什么都不多,盐最是多,拿盐腌肉,倒是防臭!
但这活人啊,活得好好的,手脚刚被砍下,血溅一地,痛得他哇哇大叫,盐往他的身上撒,痛得他不断在地上打滚,痛是自然的,谁要是再想试试,倒是不如来试试吧!
秋衡一路能追上,帮不上太多的忙,也算是做到了不添乱,所见之惨况,在他心上亦是掀起轩然大波,人间炼狱莫过于此,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战争。方才萧宁提起外敌无数,若外敌入侵时,百姓将遭受何等炼狱,他尚不以为然,可如今,亲眼见此,他自明了,萧宁所言并不虚。
一群海贼上了岸尚且如今的猖獗,更何况是外族之人,若是由他们发兵所致,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
至于萧宁所用的酷刑,秋衡并不以为然,无恶不作之人,杀了他们都便宜他们了,萧宁需要从他们口中探听海贼的相关部署,这才好做出反击。
他们若是说了,萧宁能叫他们死个痛快,若是不说,就让他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是不说?”萧宁让人亲眼见致海贼的同伴是何等下场,现在就等着他们自己想好,究竟如何才愿意配合。
“我,我说!”妈啊,本以为这年幼的小娘子说话都是吓唬人的,不想这小娘子年纪纵然小,却是个杀神。治人的手段,怕是寻常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且说吧!”萧宁这一天一夜没休息过,这会儿都不敢合眼,此刻面对吓傻似的海贼们,倒是大发慈悲了,且让他说的,她得歇会儿!
顾不上身上穿的厚重铠甲,萧宁直接席地而坐。
那尖嘴猴腮的海贼咽了咽口水,这才道:“我们,我们其实盯了扬州许久了,这一年多扬州一再跟我们做对,杀了不少海贼的兄弟,海贼中也有人向扬州投了诚,有人带路,扬州更是打定主意要置我们于死地。
“之前我们得以逃脱,没落入扬州水军之手,大家伙都明白,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们海贼肯定再无容身之地,故大家一起合计,集结所有的海贼兵马,一道攻入扬州,把扬州攻下,变成我们的。这样一来,就再没有人能奈何得了我们。
“扬州水军毕竟刚建不久,之前那些水军,说是水军,根本不堪一击,我们压根不当回事。但现在扬州水军倒是像模像样,一再攻破我们的据点,但水军守卫是有漏洞的,我们寻到这个漏洞便借机上岸!”
萧宁并不作声,秋衡看了萧宁一眼,代为问出:“是何漏洞?”
“临海的船只并无人看守,若是能想办法将扬州所有的船只尽烧毁之,必叫扬州水军无法顾及扬州城,这就是我们破城的大好机会。”老实人只能老老实实地答来,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也只是想要萧宁千万不要让他腌伤的此折磨。
“一如公主殿下所料!”木红娘是跟在萧宁身边的人,萧宁说过什么,她记在心,先前他们闯入水军时,萧宁一眼便瞧出水军存在的巨大问题。
可是萧宁既然看出来了,也指出让水军们改进,为何这问题依然存在?
水军到底在干什么?
“你们来了多少人?”萧宁并没有因为木红娘肯定的一番话而心生欢喜。对于扬州而言,若是一切不如萧宁所料才是真正的幸事。
水军发生这样的事,其中的缘故,萧宁并未深揪,尤其她让人去请梁好,这都天亮了人依然未至,这意味着什么,萧宁所能做的仅仅只是等待。
“三万。”尖嘴猴腮的人不敢隐瞒,如实告知。
“你们这里可没有三万人!”萧宁带人杀了一夜,大概有多少人她都看在眼里,正是如此,萧宁有此一问。
“上岸的有一万,还有两万在海上观望,若是我们这一万人顺利牵制扬州守军的注意,他们就从侧面发起进攻,以令扬州首尾不能相顾,扬州可得。”海贼们果然是早做了准备,不仅是一处,这是样样都思虑周全,等的就是一个机会。
“攻破水军,你们还用了什么办法?”萧宁何等人也,自明了海贼就算有计,也绝不仅一个,否则水军不可能全无反应。
“我们在水军水里下了药!”海贼倒是忘记了说,他忘得了,萧宁可忘不了。
“依你们的消息,扬州内有多少的守军。”破了水军,已然令水军成了自顾不暇之军,扬州内的守军几何,若是海贼亦清楚,此间事可就不简单了。
尖嘴猴腮的人顿了半响,“据我们所知,扬州城内以水军为重,从前大昌的镇国公主留下的黑衣玄甲,那都归于水军了,守卫扬州城的兵马不过一万多。只要水军乱成一团,扬州必能为我们所攻破。”
木红娘不作声了,只是看向萧宁,似在无声地询问,这人说得对不对?
萧宁冷笑一声,“你们果然下了苦功夫的,洞察水军的漏洞,又探明扬州城内除水军外的守军并不多,故兵分两路,以令扬州守军若是出城支持,便失定了扬州,好算计!”
称赞的一声,尖嘴猴腮能感受到萧宁身上那叫人压抑得喘不上气的气势。
缩着脖子不敢接萧宁的话。
“那现在的扬州城?”木红娘看萧宁一点不见着急的,这是没反应过来吗?
扬州现在可不太平,要是他们再不赶紧回援,扬州城如何是好?
不对,海贼的所有计划里都没有萧宁,更没有萧宁领的这支兵,这就意味着海贼想调走的扬州守军并未中计,他们还守卫在扬州城内,就算海贼其他的人全都攻城而入,必不可能如他们所愿,占据扬州。
这才是萧宁不慌不忙的根本原因。
水军来与不来,萧宁守得住扬州,如今也能将这些祸害百姓,烧毁村庄的海贼尽诛之,便已无所畏惧。
木红娘想通后,再没有问,萧宁道:“只有三万兵马,且计划一如你所说?若你有半句虚言?”
“如他一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话不错,萧宁让人往伤口上撒盐,海贼痛得厥了过去,自有这军医上前为他救治,保证这海贼就是想死也没那么容易死。
这会儿功夫,昏死过去的海贼也都清醒过来了,盐再次撒上,那海贼的额头全是汗,连衣裳都叫汗珠渗湿,可见海贼是有多痛!
惊吓不矣的人脑补一通,看着痛到最后大声哀求,“杀了我,求你们杀了我吧!”的叫唤。
完全明了这是何等的折磨!
再一次心生恐惧地咽了咽口,保证无一人能不心生畏惧,既如此,还是乖乖把萧宁想听的话都说出口,千万别硬撑着,但求一个速死,倒是痛快。
“拖下去,杀!”萧宁得了想要的答案,亦不多言。
死里逃生的百姓就站在一旁,看着海贼们,恨不得食内肉,饮其血,若不是萧宁捉到人,明摆着有话要说,他们早已冲了上来将人活活咬死。
闻萧宁之令,百姓们再也坐不住,已然冲了上来,手无寸铁之人,抄起地上的石头朝人砸来,亦或是直接咬了海贼的肉,浑身上下,能咬得动的地方,百姓都冲上来生生要将人咬死!
海贼们发出阵阵哀嚎,可是想想他们对手无寸铁,更无还手之地的百姓痛下杀手,更是将百姓的家园毁于一旦。
当日萧宁面对山民下山抢掠能网开一面,只因山民掠百姓之物,从不曾大开杀戒,更不曾赶尽杀绝于民。
海贼,他们敢对百姓动手,便再也留不得他们。
萧宁的眼中尽是冷意,面对身后死于百姓之手的海贼视若无睹,秋衡于此时建议道:“请将海贼人头堆京观,以平民愤,亦警告海贼。”
一群人都扫过秋衡一眼,说实话,秋衡和秋渠是截然不同的人,说是叔侄,两人相貌上并无相似,便是这性情也是完全不一样。
秋渠是个老实人,一向埋头干工程,话少说,更是有着一颗悲天悯人之心,脑子里所思所想的都是如何倾尽毕生之力,为百姓多引些水,叫百姓可以安居乐业。
秋衡,阴柔得不像个男人,身上的气息亦是冷冰冰的,做事颇有手段,且透着狠辣。
听听他正色说出堆京观的话来,众人不是不懂其中的道理,你一个少年提起来,难免叫人打量你这样的人,亦惊心于你一个少年建议堆京观。
萧宁倒是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下令道:“堆京观。”
自有将士得令前去安排。萧宁站起来,木红娘道:“现在是回城或是去看看水军?”
“等!”去,自然是不必去的,将士随萧宁一番奔波,杀敌一夜,都有些疲惫了,需让他们休息。
且不管是水军也好,扬州城也罢,这一夜都无信号传来,显然情况并不如他们以为的那么凶险。
或许,有人以为他是黄雀,却不知他们也成了棋子。
木红娘看了看四周,也是想起一件事了,怎么这许久不管是水军或是扬州内都没有消息?
“殿下,扬州水军来了。”木红娘纳闷时,一人急行而来,同时也连忙向萧宁禀告之,这一夜毫无消息的水军终于来了。
萧宁一眼看过去,只见为首的正是梁好。
木红娘朝萧宁小声地问:“我闻到他们身上的血腥味了!”
“预料中的事。”哪怕海贼们计划得再好,萧宁也相信扬州的水军没有那么不堪一击。
一夜没有消息,何尝不是好消息。要是遇上这个事情,萧宁仅是问自己,她会怎么做?
自然是来个将计就计,在海贼以为他们的奸计得逞时,恰好就是他们将海贼一网打尽的大机会。
捉住这个海贼定是倾巢而出,夺下扬州城的机会,便可以一股作气,解决了海贼的问题。
主力被歼,从今往后,海贼便不足为患,扬州城才能得到真正的太平。
果不其然,梁好等人行来,他们身上的铠甲血迹清晰,与萧宁拱手道:“末将等来迟,望殿下恕罪。”
“来迟并无妨,只不知你们究竟有何消息告诉我?”萧宁挥手,并不在意他们的客气,只是询问,来到她的跟前,可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她?
“海贼两万人被歼。”有一人欢喜地告诉萧宁这样一个好消息,甚以为萧宁定然会因为这个好消息而欢喜的。
“好!”萧宁称赞一声,这便是最好的消息。
“起来,仔细说说。”萧宁意示他们起身,这谢罪不谢罪的,还是得看看他们迟迟不来究竟是为何。
人连忙起身,连忙同萧宁说起昨夜发生的一切。
“昨夜海贼奇袭,以火船冲入我们的船只中,狂风之际,瞬间将我们的船只尽引起火,紧接着海贼冲入,想趁火势将我们尽灭之,众将士立刻反击,不料突然浑身无力,我们竟然无还手之力。
“千钧一发之际,是梁将军反应过来,道定是我们中了海贼的药,好在这类药的解药她有,服下便可解之。但海贼有备而来,不如分而杀之,永绝后患。
“众将士都觉得梁将军说的是,与其不远千里前去歼灭海贼,不如趁他们上岸的大好机会,将他们尽杀之。
“梁将军让我们都跳入海中,既不必与海贼正面对抗,亦叫海贼辨别不出,我们究竟是中了药或是没中。想必海贼上岸所图甚大,必不会因我们而退。发现我等无还手之力,他们定再接再厉,以攻扬州。
“梁将军说,若海贼志在扬州,不管他们如何进攻,有公主殿下在,扬州无忧。我们倒是不如趁此良机,绕后奇袭。”
不得不说,梁好思虑周全,将计就计用得亦是极好,有萧宁在,对海贼们来说就是最大的变故。
也是海贼们消息不够灵通,若是他们知晓萧宁抵达扬州,想是不敢在这个时候进犯扬州的。
这倒是让萧宁之前忧心,扬州内或有人与海贼里外勾结这一点不必再防备。
“做得好!”萧宁称赞一声,不难看出她的欢喜。
“都是公主殿下坐镇,我们才敢这般行事。”梁好可不认为这都是她的功劳,杀海贼之功,也多亏萧宁在前面为饵,叫海贼们以为扬州水军已然无力反抗,因此才会一股作气,进犯扬州,也才给他们可乘之机,将海贼一网打尽。
“都是众将士齐心的功劳。”萧宁就算有功,那也不可独占,她可不认为她就算在这儿拦截住那群人,她便无敌。
“海贼主力被歼,这是好事,理当庆祝,但百姓家园被毁,无数百姓死于海贼之手,此事先放一放。”萧宁看到百姓们内心的悲凉与崩溃,亦明了事至于此,究竟该如何才是妥当。
众人亦明,仗打胜了是值得高兴,但沿途走来看到的惨状,也让他们一时笑不出来。
“殿下,刺史来了。”萧宁思量如何安排才是,这个时候萧颖领着几个人来。
“长公主。”见萧颖,一群人连忙行礼,萧颖料想萧宁这一夜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眼看萧宁天明未归,终是坐不住,立刻出城来。一路看到不少村落被烧成灰烬,尸横遍野,那在其中有百姓也有海贼的。
好在并没有看到黑衣玄甲们的尸体,总算让萧颖提起来的心稍稍得缓。
见各村落都有黑衣玄甲守卫,既为安百姓之心,也是为了预防有逃脱的海贼再来伤了及百姓。
萧颖问起萧宁所在,也将带来的扬州官吏们,让他们安顿百姓,如何重建家园,又不令百姓无家可归,定要办妥。
亲眼看到萧宁安然无恙,纵然身上都是血渍,萧颖亦是庆幸。
“这里交给我,你带人回去歇着吧。”萧颖来,就是为了安顿百姓,好让萧宁可以回去休息。
“也好,姑母纵然不来,我也是要请姑母来的。海贼的尸体已经堆成京观,未免无漏网之鱼,请姑母以查之,安于百姓。”萧宁轻声道来,萧颖颔首,“放心,一切有我。”
“命众将士打扫战场,海贼所掠之物,定要还于百姓,不得惊扰百姓。”萧宁吩咐下,众将士皆齐声应下一声是。
梁好也要走,萧宁却唤道:“梁将军。”
被点名的梁好一愣,却连忙上前,“公主殿下。”
“随我一道。”萧宁通过这一仗,对梁好更添好感,这样的将才,得让人长命百岁。
“此处”谁都没走,梁好要是跟着萧宁走了,这确定可以?
“众将士有异议?”萧宁并非不知道梁好何意,可这一众人,谁有意见了吗?
“末将等无异。”萧宁走,要把梁好带上,不管萧宁为何,有他们置疑的余地。
梁好这回再次体会到萧宁在军中的威严,这说来倒是她还敢置疑萧宁。
木红娘不得不说,萧宁还真是记得挺牢的。梁好这身体确实要好好养着,若是昨夜一道跳入海中,梁好的身体
这回木红娘都等不及了,立刻上去捉住梁好的手,一号脉,木红娘的脸色瞬间黑透了。
梁好浑然不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脸呆滞地望向木红娘。
“再这么下去,你连五年都活不了。”木红娘气呼呼地脱口而出。萧宁回一句,“总得是疑难杂症,这才显得出你的本事。”
木红娘??
梁好??到底出了什么事,有没有个人来解释下,好让她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就活不过五年了?
“赶紧走,回去先把你这一身铠甲脱下。我警告你,从现在开始,你要是不想死得太早,都得听我的。”木红娘原想再等一等,现在看来,梁好的身体能等才怪!
深深吸一口气,木红娘控制住发火。
“可是”梁好想解释一声,木红娘挥手打断道:“闭嘴。从现在开始你就得听我的,没什么可是的。”
萧宁还是第一回看到木红娘发火的样儿,人既然发火了,萧宁绝不插嘴。
她虽不懂医术,总是懂得常理,梁好这身体都那样了,再经昨夜那一战,她若是也下了海,若无影响,断不可能。
这回木红娘放了话,梁好只有听话的份儿。
“殿下。”不过显然梁好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唤萧宁一声,想让萧宁帮忙说话。
萧宁还没来得及开口,木红娘抢道:“免了吧,就这事可是公主殿下吩咐的,既然公主殿下有要求,其他的事就得听我的。”
这一点萧宁亦极为认同的,她只要木红娘治好梁好,其余就是木红娘的事。
梁好若想好好的养好身体,就得听木红娘的。
“你想名垂青史?想向天下人证明你不仅仅是海贼,更是能与天下男儿比及的女子;活着才有希望,才会一切都有可能,这点我希望你能牢牢记住。”萧宁提醒梁好,千万不可以忘记最根本的一点。
梁好一顿后问:“我的身体问题很严重吗?”
“要是不好好地治,你活不过五年,你说呢?”木红娘这么反问,梁好是绝对想不到她的身体竟然如此的严重。
活不过五年啊!这是谁都想不到的事。
“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想死还是想活?”木红娘就算是想治人,也不会随便来,若是当事人不想活了,她也不用多费心思。
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倒不如干脆利落地说个清楚。梁好若是想活,她一定好好地给她治;若是不想活了,木红娘也就不白费这个心思。
这话就不用问了,活,谁能不想活!
“活!”梁好连忙掷地有声地回答。
木红娘把人提起来,“走吧!”
怎么说梁好也算是个习过武的人,那么叫人提拎起来,木红娘的武力值,哪怕之前确实已经试过一回,难不成之前木红娘还手下留情了?
萧宁看到这一幕,掩口而笑。她还是回去好好地睡会吧。
扬州去岁遭逢天灾,这又逢,休息养好精神,她也得好好地想想,应该怎么样防止以后同样的事情再发生才是。
海贼上岸,纵然三万海贼都有来无回,好几个村落的百姓也遭受巨大的打击,死伤百姓并不在少数。
好在萧颖这个刺史靠谱,打仗的事她就算帮不上忙,安抚百姓,如何助百姓重建家园,一样样的安排起来。
萧宁让将士们听从号令,接下来就在扬州转悠,海贼摸上岸一事,确实不受控制,可是不是会有别的办法,能更有效的防止百姓因海贼的靠近,而发生同样的惨事?
思来想去,萧宁更觉得有必要做到全民皆兵,唯有如此才不管来的是什么人,想抢掠百姓都成为奢望。
而扬州既然临海,海贼能摸得上来,不如在这儿建起码头,码头啊,现在可以用来预防海贼上岸,将来更能赚钱,赚大钱。
萧宁赶紧把秋渠喊来,将码头的事和秋渠细细地讨论,秋渠一向也是个异想天开的人,否则从前也不会都当他是疯子,几乎没人相信他的话。天天喊修渠引水什么的,道能造福于民,不过都是空话,谁手里有那么多的钱和人来修他想出的这些东西?
结果秋渠碰上一个萧宁,秋渠想的不算太长远,至少和萧宁一比,他是深以为自己差远了。
“殿下,咱们人不够。”哪怕萧宁已然出钱请人,这一州一县的百姓,但凡不怕吃苦不怕受罪的,都可以去。
扬州渠都修起来了,现在再想建起码头,这同样也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工程。人不够,怎么想都不成。
“按百姓对海贼之恨,若是有办法防止海贼上岸,你认为百姓会不愿意出力?”萧宁并不认为,关系性命的大事,比起修好渠后,未必能立刻看到的好处,御敌于外,保全百姓的性命最是关键。
“那,咱们试试。”秋渠只是担心逼得百姓太紧。
毕竟事情太多,总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争执,到时候能不能如他们所愿,亦或是会引起别的争议,谁都不敢保证。
“试试。”萧宁愿意试试。话不宜说得太满是吧,那就不说了,且看看方案亮出后,百姓们都是何反应,是否愿意助朝廷一臂之力,共建扬州的安宁。
是以,萧宁很快命人将公文昭示于扬州,言明扬州遇见的问题,海贼上岸一事,那并不是第一回,也不会是第二回,当汲取经验;建码头,能在一定程度上预防海贼能够再像以前一样自由出入扬州。
然朝廷这些年一直兴建工程,这个码头修与不修,朝廷征询民意,若是百姓们认为该修,那便修,若是认为不该修,便就此作罢。
从前朝廷下达公文,从来没有跟百姓商量,这第一回垂询百姓之意,百姓们都深受海贼之苦,早年那是连管海贼的人都没有。
大昌朝得扬州以来,一直全心全意地歼灭海贼,可是海贼为贼多年,哪里是一时半会能杀得完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百姓们感激大昌朝的军队。
海贼上岸后,哪怕不少的村落损失惨重,家人亦枉死,但萧宁带兵迅速赶到,并且为他们杀了海贼,为他们死去的亲人报仇,并未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惨遭杀戮而见死不救。
“修,朝廷既然说要修,咱们就修。大昌朝怎么对我们的,大家都看在眼里,自当明了,这不是一个喊空话的朝廷,既然他们能为我们谋划,咱们要是不跟朝廷同心,如何能得这扬州太平?”
“说得对。朝廷也知道大家的日子不好过,正是因为如此,这才会问大家的意见,若是大家愿意,这码头建起来,总是没有我们吃亏的。再者,苦就苦吧,咱们苦一苦,将来的孩子能过好日子,那也没什么不好的。”
“对。那我们修,一定要修!”
百姓们随这说修的人越来越多,也都觉得修得好。
萧宁既是垂询百姓之意,百姓们愿意修,且让秋渠带人准备起来,务必要先将此事落实了。
与此同时,萧宁也让人开始训练百姓,全民皆兵,依然不分男女,愿意强身健体者,萧宁就让人教他们,教好了!
这样双管齐下,萧宁在扬州逗留了将近一个半月,这才离开的扬州,只是待她准备赶往梁州,倒是兖州传来急信,看完信上的内容,萧宁立刻掉转马头,先往兖州。
顾承作为亲自送上这封信的人,在看到信上的内容时,亦是大惊失色,“实在大胆!”
“并无稀奇的,天下男儿有几个能忍受女子出头,处处比他们能干?不过,看不惯我自寻我才是,找人出气,笑话,这是当我萧家没人了吗?”
萧宁亦是怒不可遏,眼中冒火,这要是人在她跟前,她定要将人往死里揍!
“走,立刻赶往兖州。正好,兖州最近的动静闹得有些大,都是这群搅屎棍!”萧宁言语间尽是不满。
顾承听着看了萧宁一眼,萧宁注意到了,“怎么?”
“殿下,萧氏亦是世族,若是用搅屎棍形容世族,萧氏”顾承提醒萧宁言语中的不妥,且让她注意着点,萧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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