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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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然拼命忍住内心的激动,关上门回到屋内。
不不不,原主这么悲伤,自己不能笑得这么开心。
陆然刚重生,还没法完全掌控身体里的情绪。他只能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苦口婆心地劝说。
哎呀快别哭了。与其谈情说爱,不如潜心修炼。情情爱爱都是假的,只有仙途大道是真的。男人千千万,不行咱就换。就这么个薄情寡义的狗男人,真的不值得留恋。
灵镜中的自己面庞清秀,温和清淡。他的指腹细腻,只有指尖有一点薄茧,不可能常年握剑。但是形容间,却带着一种剑的风骨。
说实话如果不是两人性别不太对,男男不能生子,他都怀疑自己是刚才那个青年和昆吾剑卿,在某个书里总爱写到的喜出望外的傍晚,发生不可告人之事后的产物。
只是他此刻眼眶盈泪,含幽带怨,酷似剑卿的那一点凌然英气在苦水里快泡化了。
陆然已经要词穷了,镜子里的自己仍然一幅黯然**的样子。为什么他一个失忆的处男,会遇上失恋这种千古难题。
话说当时他们在太乙陷入虐恋纠葛时,都是找谁咨询来着的?
哦,他想起来了,六师姐,天生火灵根,性格也如同一簇明媚的火焰。她原本是焰硝阁的大小姐,后来才因缘巧合拜入太乙师门。
焰硝阁,那是仙门百家中专门研究火药的。六师姐耳濡目染,坚称绝美爱情就该如同爆炸一般轰轰烈烈,火光四射。
她苦读各类言情话本十余年,终有所成,应对情感纠葛那叫一个专业对口。她旗帜鲜明地反对将恋爱谈成像是刻画一场繁复的法术阵法一般,精密计划步步为营的阴谋。
其中,“爱情就是爆炸”的理论享誉仙门,号称“合欢宗遗失在外的明珠”。
她那番著名的论调又是怎么说来着的?
“你放心,顾疏泓,听名字就知道是要住在火葬场的男人。你不要看他现在如此嚣张,之后他一定会后悔失去了你。到时候就算他红着眼睛哑着嗓子找上门来把命都给你,我也一脚踢开理都不理。”
不知道为什么,陆然觉得自己好像哭的更凄惨了。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噔噔噔三声均匀的敲门声。陆然擦了擦眼睛打开房门,却只见一个足有两人高的黑色铁皮人呆呆地站在门外,锃亮的铁甲映射着雪光,宽大的手掌捏着一只小小的乾坤芥子袋和一件厚袍子。
陆然额头青筋一跳。
这是个剑傀儡,剑宗特意请器修炼制的的练剑器具。内以灵石驱动,可以使出简单的剑式,制作精良的甚至能和修士来往过招。
只是……
昆吾剑宗门下弟子足有千余人。剑卿要赶前道侣下山,连找个活人送行都不愿意吗?派个铁皮疙瘩敷衍谁呢?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陆然面无表情,现在他的心肠比北风呼啸中剑傀的铁壳还冷硬。他已经看透了时间情爱无常,随时都能堪悟无情大道。
铁皮人比印象里呆头呆脑的剑傀灵活许多。它俯下身子,探出自己长得十分抽象的扁平的脑袋,凸起的眼睛在陆然的脸前打量一番,像是在确认身份,然后伸出双手——
陆然猝不及防,被一把抱起。
陆然:!!!
他被束缚在钢筋铁骨之间,厚袍子批头闷在脸上,怀抱他的铁手似乎还有越来越紧的趋势。他几乎能听见肋骨涩然作响的声音。
陆然逐渐喘不上起来,他就样这样被勒死在这个死亡金属怀抱了吗。
不……
一种奇异的狠厉突然涌上心头。陆然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暗,体内迸发出悍然的力量。他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冒着肋骨断裂的代价,奋力扭转腰身,抬手聚灵,砍向铁皮人头颅和躯干连接处。
剑傀此时也终于意识到,再不松手它就只能抱着一具尸体下山再顺便挖个坑埋了,突然懈力。陆然裹着袍子,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在地上疯狂咳嗽。恍惚间耳边响起一道沉稳浑厚的男音:“小师弟,我回来了!”
紧接着就是一个紧密拥抱,打工人独有的沙尘气息萦绕在鼻尖。男子手腕上缠着一圈红绸带,带着刀茧的温厚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陆然不自觉地喃喃:“大师兄……”
他歇了一会,这才转过神来检查自己的身体。手臂腰身上到处是自己挣扎时剐蹭的青斑,却没有一丁点勒痕。
陆然愣了一下。冷静下来后回想刚才,剑傀其实根本没有用力。是他太紧张了,脑补出自己被禁锢后窒息的死状。
他换上冬衣站起身。剑傀又伸出手想把他抱起来,陆然下意识地退后。他是个器修,能感知到剑傀没有恶意。但他没有办法抑制心底的恐惧。
剑傀的手僵在空中。足有两人高的身躯看起来威力十足,却只是傻傻地站在一旁,缩着手脚。胸口灵石明灭,像是感受到陆然的抗拒,非常委屈的样子。
昆吾剑宗地处中原北境,如今正值寒冬,外面大雪封山,还可能会有不明余震。自己刚醒没多久身体虚弱,独自走下山太不现实。靠剑傀接送是最好的办法。
陆然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没关系,这是昆吾剑宗的剑傀,不会伤害自己。就算出现意外,凭他的修为足以强行操控剑傀的行动。没关系,可以和它接触。
陆然平复心情,对着剑傀比比划划。这只剑傀内部零件、法咒非常精密复杂,很快明白了陆然的意思,转身半跪下来。陆然忍住不安,慢慢走过去趴在它背上。
脆弱的后颈就暴露在陆然眼前。陆然是器修,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往后颈连接的缝隙中注入灵力,当场拆解剑傀。
重重铁皮覆盖的后背冰凉膈人。浸润了霜雪的铁器金属气息中,萦绕着一丝屋内草药苦涩的气息。
不知为何,他居然感到一丝熟悉。朦胧中,他好像正趴在一个女子背上。柔顺的长发盘成复杂的发髻,奇异的淡淡草药香气令人格外安心。
带着南疆口音的声音自前方传来,仿佛银铃振响:“小七你别怕呀,虽然你那混账大师兄一年能有十个月在外面鬼混不回来,还有阿黎在这里呢。”
他重病之中冷热交织,迷迷糊糊地回应道“四师姐”
女人却骤然怒道:“不许叫我四师姐!我不是太乙弟子!”
陆然惊醒过来,视线陡然抬高。剑傀豁然起身,巨大的身躯中传来金属碰撞咬合之声,胸口灵石发出璀璨的光亮,然后——
剑傀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一路加速狂奔!
啊啊啊啊啊啊啊
陆然发出一声惨叫。
山中两旁的景色快速消退,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陆然在剑傀背上被颠地头晕目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十几年不见,昆吾剑宗都是神经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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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然扶着山门疯狂干呕,身旁的剑傀又恢复了那一副憨傻模样,静静地立在旁边,努力把自己装成一块石头。
陆然感觉稍微舒服点了,转过头来怒目瞪着剑傀,手指愤恨地上下指点。剑傀抱紧身躯,在陆然如同利剑般的目光中,想要努力缩小自己,看上去乖巧老实的不行。
陆然咬着牙:“你们剑宗就是这么……”
话还没说完,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只好又转过身去。
剑傀的身影更加瑟缩了。
陆然擦了擦嘴,叹了一口气,为原主感到深深的不值。
也曾花前月下结为道侣,也曾情意绵绵赠予剑饰。如今却只能趁着天黑,被一个黑铁疙瘩偷偷摸摸送下宗门。
陆然环顾四周,寒风吹过漫山林海,松声涛涛,萧瑟凄凉。剑傀送他来的地方甚至不是剑宗正门,而是后山一个无人来往的隐秘偏门。
呵呵,偏门。
剑卿这是多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前道侣的存在啊!
陆然垂下眼睫,紧抿着唇,心情有点复杂。
顾疏鸿可是太熙宗师啊……
五位成名于太熙年间的天才修士,仙盟的中流砥柱,恍如太阳照耀在坦坦仙道之上。其中百年不遇,天生剑骨,昆吾剑卿顾疏泓,是多少剑修敬仰追随的对象,背地里居然也不过就是这种人罢了。
陆然沿着崎岖的林间羊肠小道往前走,远远望见尽头处,等着一位眉目艳丽的剑修。一手背后,一手提灯,正是那个在他苏醒时率先闯进屋内,后来又和剑卿一并离开的青年。
陆然的脚步顿了一下,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两人的容貌颇有几分神似。只是原主的五官舒朗平和,第一眼只觉寡淡,只有细细琢磨,才能看出眉骨间如剑的气节。青年则更为精致艳丽,冰雕玉琢,更因为修习剑道,锐气逼人,锋芒毕露。
青年上下打量着陆然,讽然一笑:
“真不知道你们这种废物,怎么就能获得那么多喜爱。”
陆然:“…………”
所以您大晚上专程堵这儿来找茬的?
青年自顾自地说:“弱小,自大,逞强,一事无成,最后落得下场凄凉。”
陆然努力克制打人的冲动。
青年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我一看见你这张跟我相似的脸,就觉得无比恶心。”
陆然撸起袖子,灵力涌出,身旁剑傀嗡然作响。
太乙和剑宗交好,他身为太乙弟子替友宗清理门户责无旁贷。
但他慢了一步,青年伸出背在身后的手,将一个水晶匣,怼到陆然眼前。
水晶匣中盛着一颗灵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正是之前所住屋内藻井护灵神兽口中衔着的凝神珠。珠子旁边几格小匣中,放有几枚蜜色的丹药,散发着清甜的香味。
“【易容丹】,长留药谷医修们的作品,非让我给你送过来。”
青年别过脸,粗声粗气地说:
“对着镜子使用,心中默画想要易容成的样子,可以保持三个月。以清水混合白芷木槿叶,即可复原。”
陆然愣了一下。易容丹他知道,小时候他经常当糖丸吃。之前服下易容丹后想提前恢复容貌,需要服下特制的解药。虽然解药所用灵草都不名贵,但终究有些麻烦。
白芷木槿叶都是随处可见的草药,倒是简便了不少。
易容丹本身就不便宜,解药又是另外的价钱。长留药谷那帮医修药修天天忙的要死,居然有这闲心,特意研究出如此便捷价廉的恢复方法。
只是这白芷和木槿叶,真的是能喝的东西吗?药谷又搞出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见陆然迟迟未动,青年有一丝着急,不由分说将水景匣硬塞进陆然手里。:
“你千万别多想,我只是怕你顶着这张脸又在外面做了什么蠢事,连累我的名声。”
陆然抱着水景匣哭笑不得。这位剑修大概是在他走后进屋,发现屋内物品尚在,赶紧取了最珍贵的凝神珠,一路狂奔下上来,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在这里等他。
剑傀下山的速度很快,就算是剑修,也必然是极尽全力,才能赶在他之前抵达山门。陆然不受控制地凝望着青年颊边的汗痕,眼神软的一塌糊涂,心脏微微发烫。
陆然无语,强行按捺住蠢蠢欲动想抱一抱年轻剑修的手。
他没有,他不是,跟他没有关系,他什么都不知道。
懂了,身体原主不仅是恋爱脑,而且是个宅心仁厚的烂好人,两句话就哄回来了。
突然,一阵地动山摇,地底传来低沉的巨响。剑锋松林如骇浪般起伏,积雪簌簌落下,群鸟受惊飞到空中,哗然鸣叫。
陆然几个时辰前刚醒,手脚无力,一时没站稳,仓皇间扶住了青年的臂膀。
剑宗这山是什么毛病?
要是混不下去了就直说,他好赶紧通禀太乙让师兄师姐来瓜分法器……啊不是,来帮助友宗共渡难关。
青年像是没感觉似的,直直地盯着远方,目光灼灼。巨大的狂喜中又好像带着一丝咬牙切齿地愤恨,森然道:“【山之鸣】……”
陆然勉强站稳身子,好奇地问:
“山之鸣是什么?”
青年回过神来,看见近在咫尺的陆然,吓了一跳,猛地一把推开。陆然踉跄几步,只见青年他将手背覆盖在眼睛上,喘着粗气,活像被什么洪水猛兽玷污了清白。
陆然:“…………”
他用关爱神经病的眼神慈祥地看着青年:“你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青年定了定神,又恢复了原来那副清高冷艳的样子。他拔出佩剑,冷淡地说:
“原本宗门方圆二十里之内不能用传送阵,今天剑卿特地解了偏门附近半时辰禁制,让我送你去最近的城镇。”
锃亮的剑身上映照着琉璃灯中的火光,陆然这才看清,这佩剑与一般宝剑不同,尖而细长,泛着幽幽青色,剑格上刻着卷曲的忍冬凌霄,和缠枝并蒂莲花纹。
等等,剑卿手腕上的剑饰,长什么样来着?
合欢宗的遗珠,他在太乙的六师姐教过他这题。
他悟了。
这原来是替身白月光的渣贱狗血气息。
很好,他再也无法直视昆吾剑宗了。
青年已经以剑为笔,在地上画完了阵法,这阵法跟陆然之前看到的都不尽相同,主结构居然是一个六芒星图,阵法上流动着莹莹的光芒。
青年凶狠地瞪了陆然一眼:
“这是几个仙门世家的阵修画了几年时间改良的【天涯咫尺阵】,可以将修士传送到千里之外。你给我仔细看清楚了!”
陆然敷衍地哦了一声。
他是炼器的,又不是阵修,有了新的传送阵关他什么事。他还不如分析一下剑卿的感情八卦。算了,这个更无聊。
青年噎了一下,像是快被陆然漫不经心的样子气死了。他强压着怒火,恶狠狠地催促道:“快点站进去,别磨磨蹭蹭的。”
还没等陆然抬脚,剑傀倒是颇为乖巧地自动站了进去。陆然脚步一滞,面无表情地指着阵法里的剑傀:
“这是哪个器修做的残次品?这剑傀脑子有毛病自己跑到传送阵里了,快把它赶走。”
青年瞬间炸了:“这可是剑卿专门送来给你的!你居然如此不知好歹……”
陆然莫名其妙:“剑卿和我……”
青年像被踩了尾巴一般骤然抬高音量:“你身上的婚契已经解除了!我警告你不要再妄想剑卿身边的位置。”
陆然烦不胜烦:“我是说剑……”
青年脸色扭曲,眼中燃烧着怨毒的怒火:“你就这么下贱,上赶着做别人替身?”
陆然:“…………”
这是哪来的剑宗神经病,大晚上的真晦气。
陆然忍无可忍,一手拍在剑傀身上,灵力丝丝缕缕注入铁甲之中。
器修专攻炼制法器,肉搏不可能打得过以凶残著称的剑修。但是现在有剑傀在身边。操控剑傀这种事情,对器修来说简直太简单了。
只是青年比他动作更快,还没等剑傀出手,尖细的长剑在地上一磕,白光闪烁,疾风乍起,天地景色飞速旋转。
呼啸地风声中,陆然听见青年剑修冲他喊道:“保护好身体……不准受伤……”
紧接着青年连带着剑峰漫山的松林,一起消失不见了。
陆然目瞪口呆。
这是精神分裂吧?这就是在昆吾苦寒之地练剑练得精神分裂了吧?
他已经彻底无力吐槽了。算了,反正他要回太乙了,剑宗的狗血虐恋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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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旋转停止,陆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陌生的大街上
陆然:???
这是什么地方?
虽是寒冬傍晚,但是并不十分寒冷。路边尚有绿树常青,几颗柳树的垂纸上稀稀疏疏挂着几枚零落残叶。
昆吾剑宗在中原北境,那青年说送他去最近的城镇,结果送他来了个十万八千里之外的南方城池来。
这是哪门子最近的城镇?
陆然深吸一口气。
他有罪,他有错。是他太天真,居然相信一个剑修画的阵是靠谱的。
往来行人又好奇,又害怕,忍不住转过脑袋,偷偷打量他身边狰狞怪异的黑铁傀儡。人群逐渐将他包围。
街铺里,拐角旁,窗洞中,到处都是窥探的目光和窃窃的私语。无数双眼睛,透过打开的门窗缝隙,从黑暗中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人太多了。陆然有点难以忍受地闷哼一声,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拉起帽衫遮住脸,拉住剑傀蒲扇大的手掌,简直像逃命一般将它奋力拽向街边暗巷。剑傀也很配合,跟着陆然躲进一个堆满杂物箱的无人角落中。
一人一傀儡的身影被黑暗包裹。无人的宁静中,陆然终于放松紧绷的神经,感到一丝如释重负的惬意,但很快又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不对劲。大冬天,大晚上,大街上哪来那么多人不睡觉盯着他看。不过又是他“总有贼人想要害我”的臆想罢了。
陆然眉心紧蹙。自己原来是这么心性多疑的人吗。
背后传来咔哒声。陆然回头,看见剑傀站在身后,有些笨拙地想把自己塞进锦囊袋中。可是它的身躯跟芥子袋口相比,实在太大了。右腿进去,左腿就挤不进去了。
陆然好笑中又有些感动。剑傀估计是从自己反常的举动中,猜到它庞大的身躯会不适合出现在人间城市大街上,才主动要把自己藏起来。
这真的是他见过的最精巧灵活的剑傀,不知道器修们花了多少年才研制成功。
炼制傀儡步骤繁琐,耗材颇多,劳心费时。再加上只有刚入门的剑修才会需要剑傀陪练,所以价格也卖不高。有这时间精力,炼制刀剑武器远比研究剑傀要香得多。
到底是哪家器修这么有钱,能供着他们成天烧钱捣鼓这玩意儿?
一个无心的铁傀儡,居然也想笨拙地体贴他。太感人了,要是能拆开看看就好了……
陆然温柔地凝视着剑傀。
剑傀一抖,两条腿都塞了进去,腰又卡住了。
陆然抱臂站在一旁,扫了一眼旁边的杂物堆,温柔一笑:
“要么我还是把你拆了再放进去吧?”
剑傀一抖,成功把腰塞进了袋子。
但是肩膀又塞住了。
剑傀两只铁手高举,努力撑大乾坤袋口。
“你放心,我记得我是个很有天赋的器修。”
剑傀巨大的身体颤抖着,内部发出嗡鸣声。
陆然松了松指关节,甜甜地说:
“我的手很稳的,卸手臂很快的,一点都不会疼。”
杂物堆传来轻微声响。剑傀巨大的身体一哆嗦,没入乾坤袋不见了。
陆然满意地走上前来,捡起地上的乾坤袋。金丝囊袋上出现了一个银线绣的铁人,抱膝而坐,很乖巧的样子。
陆然释放灵力探寻袋中的事物。各种灵草丹药,堆叠成山各元素灵石。此外还有一大摞绘制好的符纸。作为给剑卿道侣的分手费,也就凑乎吧。
陆然随手掏出几张符纸放入怀中防身,继续在锦囊袋中寻找。
在哪里呢,怎么找不到呢,不应该啊,怎么会没有呢?
陆然脸色逐渐僵硬。
钱呢?
都把他传送到人间城市了,为什么不给他准备人间的钱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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