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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孟瑶?」

霍嫣颔首,眼神却非常古怪,甚至有些试探地盯着我:「薛洋逃狱了。」

「逃狱?逃狱关他什麽事!」我急得cHa嘴替孟瑶辩驳,丝毫忘了我的身份根本不能与霍嫣这般说话,「那个费戊不一直嚷嚷着他才是不净世的总领吗?让他看个人也能看跑,他是Si了不成!」

「……他确实Si了。」

我顿时噤声。

霍嫣轻启朱唇,带我重回三天前的那一切。

薛洋被带到不净世隔天,岐山温氏温若寒次子温晁便上门要人,聂明玦自然是不给的,甚至还拿霸下吓阻温晁。

温晁看似妥协,第二日便大张旗鼓带了以「化丹手」温逐流为首的一大票修士风风火火前往不净世。

聂明玦正与那温逐流打得难分难解,却听人报:「薛洋逃了!」

聂明玦大惊,在前来助阵的魏婴等人掩护下赶往天牢,却见到b越狱更令他无法接受的光景。

一把锋利的刀T从费戊T内拔出。

执刀者面上毫无波澜,嘴角甚至扬起一抹意犹未尽的笑容。

霍嫣沉默了。

而我却笑了笑,像个意兴阑珊的孩子拉起她的衣袖追问:「你还没说完呢……杀了费戊的是什麽人?孟瑶呢?你还没说他为什麽会被逐出不净世……」

「你打算就一辈子这样活在自己的幻想里吗?」

我的笑容僵y了。

但我仍勉强撑起嘴角,喃喃自语:「我不相信……」

「聂大哥亲眼目睹孟瑶杀了费戊,我骗你g什麽?」

「可是他没有理由这麽做!」

「理由?理由你自己该最清楚!」霍嫣终是按捺不住,抓住我的肩头使劲摇晃,将一字一句都喊进我的心上:「孟瑶跟聂大哥说,杀了费戊,是因为嫉妒费戊抢了他的战功,可你当真相信依孟瑶的行事,会因此就对他痛下杀手吗?他早不杀,晚不杀,为什麽偏偏在这个时候杀?他杀便杀,又为何要让你昏迷,不让你知晓这一切?」

我静静听着,任眼泪无声滑落。

孟瑶,他有可能是为了……为了……

这可能吗?

他不是什麽都不知道吗?

他不应该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吗?

我再度怨恨起我自己,但也同时怨恨孟瑶。

我怨恨命运,怨恨人生,怨恨一切让我与他相遇的契机,又怨恨不得不与他分离的如今。

我觉得,我生命的光,已经灭了……

在我感到万念俱灰时,霍嫣从怀里取出一物,塞到我手里。

「他临走前让怀桑转交给你的。」

我定睛一看,是一支玉簪梳。

当初与他一同出门办事,我只不过在摊子上多瞧了几眼,他便过来劝我:「喜欢就买了吧。」

我那时笑着推却,「我这样的人,戴着太不合身份了。」不想他却是留了心。

我算是明白了孟瑶那句话的真正意义。

他早把我布进了这场局,却又不愿意我深陷其中。

既如此,我更不能让他有後顾之忧。

我将玉簪梳紧紧攒在手里,感觉那道光又重新燃起了。

不。

我抬眼看着霍嫣——我的第一道光,始终都在。

还有另一道光。

「我能去看看聂宗主吗?」

霍嫣有些意外我的反应,微微愣了会儿,又猛地睁大眼:「你是想求聂大哥——」

我很快摇了摇头。

霍嫣见我如此坦然,仍未放松警惕,始终沉着一张脸。

我对方才同她大呼小叫的失礼举止感到十分愧疚,连忙执住她手,轻拍三下,做着再习惯不过的安抚。

「他这一走,痛苦的也并非只有我一人。」

聂明玦对孟瑶的信任有多深,发觉被背叛的惊惧与愤怒便有多重;可孟瑶既不为自己多做辩驳,聂明玦亦无保释他的理由。

霍嫣见我并未打算离开不净世,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同时替我挽了发,cHa上那支玉簪梳。

这是我第二次单独面见聂明玦,进了屋内,我才惊觉他竟是负了伤。

「若不是他……或许还有一剑会刺向我的心口。」

这段温逐流趁聂明玦质问孟瑶为何杀掉费戊时偷袭的cHa曲,聂明玦未告诉任何人,霍嫣自然也不会对我说;乍一听,我只能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

聂明玦继续摇头叹道:「只是放他走,也是我的最大限度了。」

「……霍安明白。」我忐忑着,试图交代费戊与我的瓜葛:「聂宗主,其实费总领……」

「他的罪,不必你来赎。」我抬眼,聂明玦的眼神是那样透澈。「如果没有勇气对自己犯下的罪行负责,我聂明玦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他,更不会将你交给那样的人!」

他信誓旦旦地拍上桌案,一旁架上的霸下随即跟着剧烈震动。

我不由颤抖身子,却不是出於害怕——而是发觉b起我的小情小Ai,聂明玦更多的是对孟瑶恨铁不成钢的期待。

我盈盈拜倒,由衷感佩地对着他深深一磕头:「赤锋尊,请受霍安一拜!」

「快起来!」聂明玦连忙将伏在地上的我拉起,「岐山温氏,嚣张如斯,不可不除!接下来的日子,可要多多麻烦你与嫣儿了。」

以薛洋逃狱为开端,继温晁带人攻打不净世未果,岐山温氏转而将魔爪伸向姑苏蓝氏——温若寒长子温旭丧心病狂地将云深不知处烧了大半,蓝启仁惨遭暗算,勉强守住後山,宗主蓝涣却不得不携藏书狼狈出逃。

姑苏沦陷後,温氏转而对云梦江氏展开围剿,位於岐山脚下的不净世也再度遭到第二波攻势;聂明玦为大局着想,只得先放弃清河之地,与其余世家另觅除温大计,誓杀温狗雪耻。

我与霍嫣除了照顾原先府里的伤兵,一路上也随车队不停接济灾民与盟军,只一心想着能为聂氏尽点心力,倒并未过问此行的目的地为何。

直到我看见那座高耸巍峨的金麟台。

兰陵金氏。

这三个多月以来,我几乎是每到一处,就想方设法打听有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一无所获。

如今他的生父就在此处,那他呢?离开不净世以後,他会不会……

我很快打消这个无知的想法。

当初他正是被金光善赶出金家,纵是再落魄再不堪,又怎麽可能选择回去?

如今我最该做的,便是遵守与孟瑶的约定。

我全心全意地相信着他。

「他不在这里。」

聂明玦迸出这句话时,我还未会意过来,毕竟这与他方才唤我进屋交代的琐事太过无关。我见他沉着一张脸,知他同样担忧孟瑶去向,只不好明说,便坦然交代心中所想:「宗主放心,依孟瑶之才,无论投入了哪支盟军麾下皆能发挥所长,但若他真因此回了金家,反倒过於狼狈,落人口实,说他终究只能倚仗兰陵金氏做後盾。」顿了顿,我又揖道,「霍安相信他,也请宗主能相信孟瑶。」

聂明玦凝神看了我许久,方微微颔首。

半年後,「S日之征」进入白热化,战况从惨败、胶着,乃至如今倒吃甘蔗——自蓝涣至兰陵与聂明玦等人会合後,不知由何处得来一份歧山布阵图,聂明玦起初对此十分存疑,直到蓝涣坦言赠图者即为当初搭救自己之人,众人方才以此为据,并顺利铲除了温旭、温晁及温逐流等统筹势力。

聂明玦趁胜追击,决意单枪匹马潜入不夜天、杀进炎yAn殿。

那轮吞噬、燃烧过仙门百家的烈日,终於随着不夜天的覆灭被S了下来。

当众人欢欣鼓舞吆喝着S日之征的胜利,聂明玦脸上却没有多少欢意。

我担忧他是否与温若寒决战时伤势过重,只不想让我们知道,便想请蓝涣前来查看,他拗不过我,只得道:「不过一些皮r0U伤罢了,我聂明玦还不至於受不起。」

他既这麽说,我便真的不好再问了。

各世家齐聚兰陵,虽大败温氏,可却也不免劳师动众,非Si即伤,金光善便提议於金麟台设宴款待,方便众人休养生息後再行返家。

除此之外,金光善还预计举办一场祭天大会,表扬S日之征有功的英雄。

「……小姐,你怎麽不去参加兰陵金氏的宴会?」

虽说霍嫣是聂明玦公认的义nV,可此等场合有聂怀桑同去,她倒却也不必非得出席;只是我记得她一向喜欢热闹,如今不知怎地却待在屋里。

「我一见他就恶心,」霍嫣蹙眉,好似看见了什麽脏东西,「霍安,你不觉得那金宗主眉开眼笑一一夸着各家的模样,颇像我们在青楼时妓nV取悦恩客的模样吗?」

明明不是什麽光彩的过往,但听霍嫣竟拿来如此形容一家宗主,我心里深觉好笑,却又立刻凝了脸:「你可不能当大家面前这样说,先别提其他人了,怕是聂宗主第一个就不许的。」

霍嫣立刻从榻上跳起来:「聂大哥也一定这麽觉得!否则他怎麽从不夜天回来就这样闷闷不乐的……」正要再说,却听下人进来通报:「安姑娘,敛芳尊来找。」

霍嫣与我面面相觑。

「你说谁找?敛芳尊?」

「是。」

「找的是霍安,不是我?」

「奴婢确认过了……敛芳尊,是说的安姑娘不错。」

「知道了,我先和她交代些事情,一会儿就过去。」霍嫣连忙拉我到一旁附耳说道:「我听说这敛芳尊亲手杀了温若寒,是S日之征的最大功臣!也不知是什麽狠角sE,你见了他可要谨慎小心……不对,我跟你去!要是他胆敢有什麽动静的话,我就躲在一旁,随时给你打掩护!」

金麟台不似不净世,处处都是雕栏玉砌的楼宇,从这一地到那一方,沿途总会经过好几座回廊与曲桥。

我瞥见波光粼粼的水面,不由得探下身,观察着自己的倒影。

聂家的人虽不把我视作寻常家仆,可只要我一日侍奉霍嫣,我便仍恪守本分,举止与梳妆皆不逾矩,再加上近期照顾伤患等日常琐事较为繁杂,就更不便打扮了;如今我匆匆穿着这一身藏青儒裙,要去见这素未谋面的敛芳尊,倒觉得过於朴素了。

想了想,我从怀里掏出那支玉簪梳,将它轻轻靠在发上,有了衬托,倒增添了不少格调。

……罢了。

对这敛芳尊,我自认问心无愧,想来他也不会与我这小小nV子一般见识的。

我轻抚了在yAn光下闪耀的玉簪梳,甚为珍惜地将它收回怀里。

「为何不戴上?」

他的语气过於自然,彷佛那一切不过发生在昨天。

可我已足足等了大半年。

他不疾不徐地走到我身边,取过我来不及收好的玉簪梳,温柔地拢了拢我的发髻,犹如我日夜不停辗转的梦境——只是这次不同以往,我感受到他手心传来的温度,对上他清澈而坚定的眼眸——我屏住呼x1、闭上眼,再睁开时,他仍在我面前,没有离开。

「这不是你的梦。我回来了,就在你面前。」

我不能哭,我怎麽能哭呢?霍安,他离开时你便哭过一场,之後便决定再也不哭,要笑着等他回来!……如今你却又有什麽好哭的,你得高兴才是……

「你再这样,可要浪费这支玉簪梳了。」他替我抹去眼角不停涌出的泪水,温声哄道:「来。」

我总算挤出微笑,移近身子,等待他替我戴上。

「敛芳尊!原来您在这里……」

那一刻,我丧失了所有情绪,只余震惊。

我看着眼前的笑容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侧过头的冷声回应:「什麽事。」

那来通报的仆役偷偷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金宗主请您忙完後过去一趟。」

「知道了,下去吧。」

那弧度紧抿至平淡的薄唇,不过一回眸的瞬间,在面对我後又扬起灿烂的弧度。

我突然觉得,或许我一直活在一场真实到令人发指的梦境里,直到现在才被他亲自唤醒。

他并未替我cHa上玉簪梳。

於我,那只是退开几步的事情。

随着他扑空而逐渐消失的笑容,我仅是恭恭敬敬一施大礼:「敛芳尊,霍安身份低下,还请您自重。」我抬首,却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请敛芳尊归还奴婢之物。」

他失笑,彷佛我在和他玩闹:「安儿,这是我送你的……」

「这是奴婢心悦之人,名唤孟瑶的青年才俊,临行前送给奴婢留作念想的寄情之物。」

「……我是孟瑶啊!」

「您是敛芳尊,不是孟瑶。」

我竟然现在才看清,他头上的纱帽、眉间的朱砂、JiNg绣着金星雪浪的锦袍,在在都提醒着我,眼前的这个人,早已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孟瑶了……

可说到底,我心里又是欣慰的。

我坚信他会成功,却未曾想他竟默默耕耘至此、一鸣惊人,并且重新获得了金光善的青睐。

然而,b起这段日子的杳无音信,他选择以「敛芳尊」,而非「孟瑶」的身份与我重逢,实在让我一时无法适应。

孟瑶……不,我猜想,他很可能已经不再拥有这个名字。

「敢问敛芳尊,真名为何?」

他双目微瞠,似乎没料到我会在这种问题上与他争辩,很快笑道:「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孟瑶。」

「回答我!」

不要再试图隐瞒我。

不要什麽都不让我知道就要我接受全新的你。

我们彼此凝视,谁也不妥协。

良久,我听见他带着从未有过的慨叹,道出了一个崭新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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