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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下学期,徐六月全身心投入到学海之中。

她和宁瑾瑜之间失去了往日的熟络,她心里有个坎儿,面对宁瑾瑜的时候,她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什么时候又让宁瑾瑜失望。

宁瑾瑜也察觉到了徐六月对待自己时的改变,他想伸手去挽回一下徐六月,却又不知从哪里开口跟她解释。

宁瑾瑜不好意思告诉徐六月,自己是因为吃醋,怕徐六月觉得自己太幼稚,无理取闹。

太在乎,才会犯错。

太过在乎对方,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却不一定是好事。

每周六周日,徐六月仍旧是和宁瑾瑜还有宋雅然一起补课。

宁瑾瑜待她如平日一般,但徐六月却不再会和他一起玩闹。

更多的时候,徐六月在埋头做题,两个人的交流全是关于学习。

宁瑾瑜依旧每周都抽出时间为徐六月整理各科知识点,再忙他也坚持着这个习惯。

徐六月面对他时不自然的举动和明显的抗拒令他感到有些受伤,他嘴上不说,面上装作无所谓,心里却在意的很。

宁瑾瑜中指上的伤口早已痊愈,留下了浅粉色的疤痕。

他每次拿着徐六月的书给她讲解时,徐六月的视线从未离开过那道疤,心思也跟着飘到了那天。

“六月,妈跟你商量个事儿。”

“妈,你说,我听着呢。”徐六月正收拾书包,准备去辅导班。

“你先别收拾了,你出来我和你爸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听到妈妈的话,徐六月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抬眼看见妈妈一本正经的表情,徐六月疑惑地嘀咕:“什么事儿这么神秘?”

徐六月虽然心下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跟在妈妈身后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六月。”徐六月的爸爸先开了口,“快要高考了,你准备怎么样了?”

“挺好的。”徐六月看着爸妈正经的模样,有些不习惯,纳闷地打量着爸妈。

“爸妈,有什么事情你们说,别卖关子了。”徐六月催促,她看了看表,生怕自己会迟到。

“我们想送你出国。”六月妈抢在她爸前,一口气把话说完。

这句话的冲击力不小,徐六月惊得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待脑内消化完这七个字之后,徐六月难以置信地反问道:“现在才高二,爸妈,你们这后路也为我准备得太早了点儿吧?”

徐六月的反应在他们意料之内,六月妈开口解释:“如果你决定要出国,那就应该从现在开始着手准备。”

爸妈的话使得徐六月陷入了沉思,高一第一次退步时,爸妈就跟她提过出国的后路,她从不当回事。

当时徐六月不考虑出国这条路,是因为不想与戴袅袅分开,而现在……

徐六月抬头看了看表,八点整了,宁瑾瑜和宋雅然在辅导班已经开始上课。

“我不想出国。”

徐六月直言道,她望着父母,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还有一年的时间,我觉得我还能拼一把。”

“六月,你听妈妈跟你说……”六月妈还准备再劝一劝她,去被身后的六月爸拦住。

“她听不进去,你就先让她走吧。”六月爸拦着要追去卧室的六月妈,好言劝道。

六月妈一把甩开他的手,埋怨他:“你不管孩子,我要管!”

“六月,你好好考虑考虑……”六月妈试图用语言来改变徐六月的心意,锲而不舍。

六月妈的话又被徐六月打断,“我迟到了,辅导班已经开始上课了,先走了。”

徐六月回到屋内,将桌上的书和杂物一股脑全装进书包,不理会身后妈妈的呼唤,背上书包出门。

到了辅导班,徐六月猫着腰,悄悄从后面绕到宋雅然旁边坐下。

正在做题的宋雅然被她吓了一跳,扭脸瞧见是她来了,宋雅然抬手拍了她一下,嗔怪道:“你怎么才来?课都讲完了。”

“昨晚三点才睡,早上家里又有事儿。”徐六月边解释边从包里掏出书本,准备开始学习。

听到徐六月的话,宋雅然担忧地望着她,“你最近一直熬夜学习,黑眼圈越来越严重了。”

徐六月无所谓地笑了笑,“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宁瑾瑜在一旁,微微抬头望向徐六月,见她精神的确不是很好,不免有些心疼。

补习班下课后,班内的其他同学走了一大半,三人如往常一样没有离开,继续埋头苦读。

宁瑾瑜耐心给徐六月讲题,宋雅然坐在一旁无聊,拿起徐六月的手机玩游戏。

宋雅然正拿着徐六月的手机玩儿,原一扬的电话打了进来,她盯着原一扬的名字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慌忙递给徐六月:“六月六月,原一扬给你打电话!”

徐六月以为宋雅然在捉弄她,狐疑地接过手机,定睛一看,的确是原一扬的电话。

她惊慌失措地抬头,想要询问宋雅然该不该接这个电话,一抬头就撞上了宁瑾瑜投来的视线。

徐六月感受到宁瑾瑜眼神里的寒意,不由得一抖,视线又移到了宁瑾瑜受伤的手指上,她咽了咽口水,更加不知所措了。

她弱弱地伸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到了通话键,接着将手机放至耳边,她一遍用余光观察着宁瑾瑜,一边对着手机那头试探地开口:“喂?”

徐六月仔细听着电话那头的动静,刚刚接通的一瞬间里,她就脑补了各种可能。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许六月的声音,沉默良久。

见没人说话,徐六月心里更加不安,她又“喂”了一声,电话里还是死一样的寂静。

徐六月指了指电话,对宋雅然摆了摆手,用唇语无声说道:“他不说话。”

宋雅然按下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自己也凑到徐六月跟前,耳朵贴近手机,聚精会神地听着。

过了好大一会儿,徐六月都坐立难安了,对方才冷声道:“打错了。”

随即,电话就被挂断。

徐六月愣在那里,看了看手机屏幕,确认对方挂断后,抬头对着宋雅然无奈道:“他说他打错了。”

宋雅然回头观察宁瑾瑜一会儿,确认他情绪一切正常后,扭脸捂着徐六月的耳朵,快速对她说道:“绝对不是打错电话这么简单!”

说完,宋雅然立刻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转身若无其事继续做题。

徐六月没明白宋雅然的话,低头盯着手机若有所思。

见徐六月还沉浸在电话之中,宋雅然怕宁瑾瑜在意,悄悄拿笔捅徐六月一下,见徐六月回过神来,她连忙朝着徐六月使了个眼色,指了指宁瑾瑜的方向,低声道:“赶紧学习。”

徐六月瞬间领悟宋雅然的意思,忙把手机塞进口袋里,拿起笔开始学习。

她装模作样学习了半天,微微侧过脑袋,窥察着宁瑾瑜。

宁瑾瑜认真学习的模样使徐六月感到自卑,她已经那么努力了,却还是追赶不上宁瑾瑜的脚步。

为了这颗天空中最耀眼的星,徐六月奔走了千里万里,却仍然只是在仰望而已。

她付出了比之前要多出几倍的努力,但力不从心的感觉从未离开过她。

尽管宁瑾瑜一再表示她可以做到,徐六月眼眸之中对自己的质疑还是没有完全消去,她甚至在心底有些恐慌了,她怕自己永远也追不上宁瑾瑜了。

更怕这个一直对自己这么好的人会对自己失望,有一天会离开她,属于别人。

放学后,学校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教师们也走了大半,校园里安静极了。宁瑾瑜拿着英语老师给他的钥匙,朝着英语老师的办公室走去,他要去送一些卷纸。

宁瑾瑜在办公楼的走廊上遇到了温来,看着温来那张平静的脸,想起他若有若无的对自己的偏见,宁瑾瑜心里有了计较。

他假装总是和温来撞一起,两人怎么也走不过这个狭窄的走道。

温来眯起眼睛,带着一惯挑衅的假笑看向宁瑾瑜:“怎么了,宁同学,有事吗?”

“温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我还有急事,您不能让让我吗?”宁瑾瑜感到一种恶作剧得逞的愉悦,佯装礼貌的先发制人。

“哦,宁同学,那不打扰了!只是没想到宁同学和我这么默契,总是撞到一起呢!”温来大方一笑,嘴上嘲讽,脚步却往旁边一让。

看着温来眼里若有若无的嘲讽,想起家里那张照片,宁瑾瑜决定出口试探。

“是吗?大概是因为老师和我是一家人吧!”

温来刚还带着笑意的眼眸一沉,看着宁瑾瑜,眼里的恨意几乎藏不住。

宁瑾瑜不由一愣,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难道真的和自己有什么血缘关系?

看着宁瑾瑜受惊的模样,温来嗤笑一声:“原来宁同学已经知道我们是兄弟的事实了么?谁告诉你的,你那个无情的爷爷?还是你那虚伪的父亲?”

“你别污蔑我家人!”虽然震惊于温来说出口的事实,却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尊敬的父亲和爷爷是他嘴里这种人!

“哦,家人!我也有家人,不过不姓宁!”温来推开还楞在一遍的宁瑾瑜,头也不回的走了。

宁瑾瑜站在原地良久,最后轻叹了一声,继续向前走,去往英语老师的办公室。

藏匿在楼梯转角的徐六月,始终无法消化掉刚刚自己听到的谈话内容。她轻声轻脚地走下了楼,离开了学校,走到学校门口给宋雅然打了电话。

两人约在了奶茶店。

“就是这样。”徐六月将自己今日的所闻全部告诉了宋雅然。

宋雅然显然震惊不已,她还以为宁瑾瑜什么都不知道呢。她也怀疑过语文老师的身份,但是年代久远当时她还那么小,记忆很容易出现纰漏,所以她不能确定温来就是当年自己所见之人。

后来她和父母提起过,父母面面相觑,顾左右而言他,但在宋雅然的苦苦纠缠之下,父母最终还是告诉了她当年所发生的事情。

宋雅然看了徐六月一眼,缓缓开口:“唉,其实语文老师是宁瑾瑜同父异母的哥哥。”

徐六月瞪大了双眼,原来自己总感觉他们两个长得相像不是错觉啊……

“当年瑾瑜的父亲大学毕业一年后和瑾瑜母亲结婚,婚后俩人事业在上升期一直未曾生育,直到第八年才生下了宁瑾瑜。他的父母都很宠爱瑾瑜,生活也过得很幸福。可是就在宁瑾瑜一岁生日那天,有个女人带着个九岁孩子来到了宁家,说是宁爸的孩子。”

“原来那个女人是瑾瑜爸爸大学时的初恋女友,当年改革开放,年轻人都热衷于自由恋爱,两人就瞒着家里人在一起了。后来毕业面临分离,因为那个女人来自小城市,家里又是独身女,不愿意她嫁到外地,傲气的宁爸也不愿为了女人抛弃大城市里的好机会和她回老家,两人就和平分手了!”

“没想到分手一个月,那个女人就发现自己怀了宁爸的孩子,但因为他们当年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女人又气宁爸不肯为她放弃大城市的繁华,于是一直偷偷自己养着孩子。后来因为带着孩子,她也没能嫁给一个好男人,婚后过的很不幸福,生了一个女儿后,才发现老公有虐待自己儿子的情况,就毅然决然和老公离了婚,独自带着儿子和女儿来到了宁爸的城市。”

“本来之前她打听到宁爸一直没孩子,就想着要把温来送到宁家来养,再要笔钱自己一个人养大女儿,却没想到宁爸那年瑾瑜已经出生了,而且瑾瑜爷爷因为宁爸在机关工作,事业还在上升期,突然出来个这么大的私生子,会有作风问题,就不肯把温来接回来养,只答应每月付她一笔赡养费,留了温来拍了张全家福,就算认祖归宗了。”

“温来母亲气宁家如此羞辱人,再也不肯接受宁家每月给的钱,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生活,很是辛苦,后来听说在大雨天喝醉酒摔下桥被淹死了。”

说完,宋雅然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文老师心里恨宁家的人是绝对的,但当年的事终究不关瑾瑜的事,应该只是有心结解不开吧!”

徐六月点了点头,深以为然,“我们应该帮助他们两个人打开自己的心结。”

“你去找宁瑾瑜说,我去劝语文老师!”徐六月握拳,给自己和宋雅然打气。

她始终相信,温来是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夜晚。

徐六月端着妈妈刚刚做好的酒酿圆子出门,上了楼,敲响温来家的大门。

两人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徐六月看着温来一口一口慢条斯理吃酒酿圆子的模样,刚刚计划好的步骤瞬间全部都跑没了影。

“老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徐六月想办法拐弯抹角。

温来拿着勺子的手一顿,“想知道?”

徐六月老实地点了点头,她向前凑了凑,坐到温来的身边,“老师,我们认识也不久,应该有什么特殊原因吧?”

温来低下头,望着碗底的小丸子,苦笑了一下道:“恩,你长的有点像我过世的妹妹。”

没想到还有这层原因的徐六月一愣,本来还想找个轻松点的开场话题,却没想到,牵出了一个更大的伤心事。

“那,她的离开,你一定很伤心吧!”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六月,只好愣愣的出声安慰。

“现在已经不难受了,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温来淡淡道。

“那你还恨他们吗?”徐六月怀着巨大的勇气将心中所想一口气说了出来:“我是说宁瑾瑜的家人,毕竟也这么久了,当年的事,我相信他们家也有难言之隐,何况,瑾瑜是无辜的,你们不能……和好吗?”

说到动情处,徐六月一把握住温来的手,试图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那一碗酒酿圆子见了底,电视里还在播放着家庭伦理剧。温来手里的汤匙一放,叮当的声响,让徐六月一抖。怕温来伤心,毕竟他当年那么可怜,如今她几句话就想让他轻描淡写的原谅,太强人所难了。

“老师,我不是来给宁瑾瑜当说客的,我也不是因为喜欢宁瑾瑜,就想让老师放弃这么多年的怨恨,这太自私了,我只是,只是……”

看着徐六月着急的说不出话来,清澈的眼神里是一览无余的歉疚和担心。温来不由一笑,习惯的伸手揉揉她的头发:“你只是不忍心看我们互相怨恨对方,毕竟当年的事情,不是谁对谁错说的清楚的。”

徐六月望着温来落寞却强颜欢笑的神情有些感伤,她主动去抱住了温来,“老师,如果我能早些遇见你该多好,我就能陪陪你了。”

温来第一次放松自己靠在六月的肩膀上,低低的声音在徐六月耳边响起:“这么多年来,我只是借着宁家的怨恨来掩盖我对自己的气愤而已。当年如果我能好好开导妈妈,而不是放任她酗酒的话,当年如果我足够强大,能保护好妹妹的话,没有宁家又怎么样呢,在我知道有个亲生父亲之前,我们也过的很好,我为什么不拦着妈妈要把我送去宁家,不然,不然……她和你一样大,温柔,我的妹妹,她才16岁,却再也没有明天了……”

六月感受到肩膀上隐约的湿意,轻抚着温来的后背,明白温来心底这么多年来的心事无人诉说,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愧疚和不甘这次终于一起爆发了。

能说出来的心结,也就解了一半了。

而另一边,从宋雅然那得知了完整事情的宁瑾瑜,久久没有说话。他突然明白,温来对他的成见不无道理,毕竟同样是爸爸的儿子,在他享受了完整的家庭和父爱的时候,温来面临的却是母亲的冷漠和自己一家人的漠视,最后温来一无所有,他却拥有那么多。

时光如同白驹过隙,流逝很快。

一转眼,徐六月已经开始高三生活了。

高三生活忙碌又紧张,每个人都在加快步伐向前走着。

原本总是三个人一起去补课,最近却只剩下了徐六月和宋雅然。

宁瑾瑜参加了省级优秀学生的竞选,每日都在忙着准备申报资料。

此前得知了事情真相的宁瑾瑜,想过要让温来和父亲和好,和自己成为真正的兄弟,温来却只淡淡一笑,告诉他没这个必要。

宁瑾瑜本来有些失落,却从温来那听来这么一句:

“知道有你这个好弟弟我就满足了,只不过希望你将来不要还考不上我的大学,让我嘲笑你这个弟弟还不如我!”

宁瑾瑜怒!好吧,他才不该自作多情担心温来受伤,想要努力弥补他家庭的温暖,他其实喜欢打击自己只是因为爱好吧?才不是什么冠冕堂皇的怨恨!

化打击为动力的宁瑾瑜再次投入到紧张的高考准备中。

竞选优秀学生的结果还没有出来,宁瑾瑜又参加了全国性的数学竞赛,徐六月这个学渣不懂,但是听别人说,在竞赛中取得好名次的话,高考时会加分。

宁瑾瑜和徐六月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给徐六月布置的补习任务却越来越重。

步入高三生活后,班里的学习氛围越来越浓厚,每个人都在为未来拼搏努力。

随着几次考试的失利,徐六月对于学习越来越力不从心。

以往还有宁瑾瑜定时会给她补课,现在宁瑾瑜自己还自顾不暇,更不用说来照顾徐六月了。

徐雨乐也参加了那个数学竞赛,她和宁瑾瑜每日同进同出,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徐六月的心里也越来越不是滋味。

尽管徐六月在心底再三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可当她看到两人讨论竞赛时,默契地相视一笑,她的心还是控制不住地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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