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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狼瓦手中的骑兵,可是和那些小部落里的牧民不一样,虽说鞑子人不论老少,上马可战下马为民,但达延汗属下的六万铁骑,那是在草原上横行多年的饿狼,就连明朝军队遇上了也是能避则避,不愿纠缠。

塌狼瓦部就是那六万铁骑里的一部分,一旦被他给盯上了,除非被吞并,基本是不死不休地频繁争斗,直到把目标给俘虏或杀死。

也只有这种死缠不休的凶狠,让蒙古鞑靼人,才能在残酷的草原上,存活下来。

首先冲进山谷里的,是手举着铁盾的二百刀手,后面跟着二百弓手,再往后,才是那一百精悍的鞑子火铳骑兵。

“彭,”刚刚迈进山谷狭窄的山道,一个左右张望的鞑子刀手,不小心露出了半截身子,立马就被远处监视的斥候,逮住了机会;“啊,”一声惨叫的鞑子刀手,扔掉手里的铁盾、弯刀,扑倒在地。

肩膀重担的刀手,滚落在山道上,识趣地靠到了一边,省的被后面的同伴踩死。

没人理会还在挣扎的同伴,后面的一个刀手跨步上前,举着铁盾填上了位置,眼睛却是被鲜血刺激的发红。

射程五百米的猎枪,虽然山上只有两把,但这一铳就打倒了一个壮汉,还是让鞑子们警觉起来。

在一名百夫长的呵斥声中,刀手们把宽大的铁盾举在身前,左臂上套着那小小的圆盾;这种从汉人那里买来的铁盾,可是明军的标准配备,防御穿甲利箭不在话下。

塌狼瓦为了快速稳妥地拿下白龙湖,一出手就拿出了自己的精锐,这五百鞑子兵的装备,占了他大部分的家底。

“彭、彭,”山谷上方又是几声巨响,鞑子队伍前方举着铁盾的刀手,手臂上微微一震,惊喜地发现,铁盾竟然没被打透,顿时闷着头加快了速度。

呼隆隆,一拥而上的鞑子们,在山谷里五人一排,齐齐举起铁盾,整整二十列的阵型里,刀光闪闪,脏兮兮的皮靴,踩着山道上的碎石就冲进了山谷。

没有人费力地呼喊,这里不是马上的搏杀,需要的积攒体力,一举砍杀冲上山去。

他们后面的角弓手,也猫腰跟了上去,生锈的箭头上腥气扑鼻,利箭搭在了弓弦上。

跟在最后的鞑子火铳手,在百夫长的命令下,扛着三眼火铳,挂在胸前的火绳已经点燃。

彭、彭打了几铳的斥候,见效果不大,又怕鞑子沿着山谷顶端包上来,慌忙退入山谷深处;那里,杜丁则带着五十军士,已经摆下了阵势,黄汉祥在侧面呼应。

山谷尽头,蜿蜒向上的山道,旁边不远就是哗哗的溪流;杜丁指挥军士摆出了三叠阵,他也没办法,地势狭小展不开队形,如果像黄旗官那样两排挤在一起,射击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了浓郁的硝烟。

前排的十名军士,因为脚下地势陡峭,杜丁让他们趴在地上,第二排半蹲,第三排站立射击,前后间隔一步,就等着鞑子的攻击了;因为昨天黄汉祥旗官的大胜,军士们信心十足。

不过,隐蔽在南侧乱石堆里的黄汉祥,抬头看看满天的阴云,小拇指在舌尖蘸了下,试试面前的微风,感觉很是不妙;按照那些杂役们在草原上的经验,恐怕这场雨不会小。

终于,眼前山道远处,一排黝黑的铁盾出现在队官杜丁眼帘里,这种半寸厚镶钉的制式盾牌,让他倒吸口凉气;要不是那盾牌后晃动的小辫,他还以为明军上来了。

“清枪口,清仓、装弹,”随着杜丁的一声轻喝,各小旗官迭声地叫骂着,这些新进军士,哗啦啦开始操起了火铳。

两百步外,身在地势较低的鞑子们,停住了脚步,铁盾一排排竖起,刀手开始恢复体力,后面的弓手也靠了上来;长柄三眼铳抗在肩上的火铳兵,渐渐显出身形。

奈何,不论是杜丁也好,黄汉祥也好,虽然吃惊有如此众多的三眼火铳,但对射程上并不了解。

如果萧夜在这里,恐怕第一时间,已经招呼大家退回山顶,仗着地势坚守了。

不知何时,穿着鞑子普通皮甲的塌狼瓦,带着亲卫也混在了火铳队里,在后面眯着眼正打量山上的汉人。

“他们不是明军,咋有这么多的火铳,“没看见明军招牌式的鸳鸯战袄,但塌狼瓦还是很吃惊这全火器的汉人,尤其是对面那些汉人腰上一把把特色明显的弯刀,让他恨得咬牙切齿。

“进攻,全部杀掉,不要俘虏,一个也不要,”在塌狼瓦怒火滔天的叫喊下,前排的鞑子刀手,双手举盾开始了进攻;他们主要负责抵挡火铳、箭矢,只有跑到近前才能放下盾牌拔刀。

鞑子骑兵精锐和那些临时招募的牧民骑兵不同,他们是半专业的战士,根本不会呼啦一拥而上,就连冲锋时的呐喊声,也不会多喊。

仰面上攻,却是很费体力,角弓的射程也会差很多;不过,杜丁很快就傻了眼。

眼看着鞑子们逼近到了二百步左右,担心军士阵型不稳的杜丁,马上发出了射击的口令。

“彭、彭、彭,”排铳有序地打响了,三大股涌起的硝烟,弥漫在半山坡上,众人眼前已经看不清山下的鞑子了。

雨点般的弹丸打在厚实的铁盾上,深浅不一的弹坑,却是无法阻挡刀手们的脚步,间或有倒霉蛋被打中肩膀、腰部,也是一声不吭地避在路边,让开空间,同伴继续攻击。

“攻击,”刀手里一个百夫长突然一声高喝,加快了脚步的刀手们,爆喊一声,忽地再次加快了步伐,后面的角弓手也快速推进,试图让自己最快地接近八十步的射程。

鞑子队伍后方压阵的一百火铳手,没有移动阵型,冷眼看着前面开始发疯的同伴,虎狼般扑上了山坡;没有千夫长的军令,他们是不会挪动脚步的,雷霆一击,那是最后的手段。

山腰上不断响起的火铳,硝烟弥漫中,杜丁虽然看不清对面的情形,但耳边越来越逼近的鞑子嘶喊声,足以令他冷汗连连了。

这时候,逼在最前方的鞑子刀手,已经冲到了不足五十步的距离,要不是脚下山道

一把拉过身边的小旗官,杜丁也不看是谁,大声地高喊着,“震天雷,把震天雷打出去,”好在,这个小旗官脑子清楚,收起火铳,接连拍打着自己的军士,高叫着震天雷。

一个小旗九名军士,掏出了腰间皮囊里的震天雷,拉着火绳就砸了出去,虽然看不清目标,不过只要往下面的山道上扔就是了。

他们现在的水平,还不能和王虎王猛小队相比,就是黄汉祥的小队,也会拉掉火绳后停顿一下,再投掷出去。

“轰、轰,”赫然炸响的震天雷,五步方圆杀伤力是恐怖的,那些气踹嘘嘘的鞑子刀手,随即被巨大的冲击力掀翻,噼啪四射的弹片,打得他们嗷嗷乱叫。

“嗖嗖、嗖嗖,”雨点般的利箭抛射了上来,靠近了杜丁军阵的鞑子弓手,上来就是两拨箭雨,人多力量大的局面,再次显现。

第二、第三排半跪的站着的军士,随即被利箭射翻了好几个,这些刚刚拿出震天雷的军士们,顿时慌乱起来;好在,第一排趴着的军士,趁着铁盾倾倒的机会,接连打倒了七八个最近的刀手,才没有被鞑子趁势扑上来。

“彭、彭,”军阵侧面的两杆猎枪,也随即加入了射击,五百步超远的杀伤力,打死了一个百夫长后,这才在竖起的铁盾前不再开火。

鞑子退下去了,丢下了十几具稀烂的尸首,还有五六个铁盾,在三百步外的山道上,整顿队伍。“彭、彭,”又是两声猎枪,拖着伤员,让鞑子们退到了山谷拐角。

再看杜丁总旗,四下看看自己的军士,已经是欲哭无泪了;不到一炷香的接战,就有十几个军士受了箭伤,五人殒命当场。

自己不过五十个军士,一次就少了一小半,鞑子再来上两回,那岂不是全丢在这了,脸上满是黑色硝烟的杜丁,后背上再次冒出了冷汗。

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而降,看着自己手上的火铳,杜丁浑身一个寒颤,“带走伤员,死去的弟兄也带走,咱们回上山,”

这里说啥也不能待了,要是鞑子冒雨攻山,大雨下火铳连木棍还不如呢。

南面山腰处的黄汉祥,见雨势渐大,不由得爆骂一声,叮嘱军士把牛皮弹匣看护好,也丧气地向山顶退去。

回到山上,让黄汉祥送了口气的是,余山已经派军士支起了单兵掩体帐篷,把弹丸和震天雷全部藏了进去,就连军士们也找来油布,把自己的弹匣仔细地包好。

短短的一场战斗,死了五个军士,黄汉祥、余山、杜丁一碰头,看大家脸色就知道,这回他们遇上的,可不是草原上那些亦民亦兵的鞑子,极有可能是鞑子的正规骑兵,数量还不少。

转移不必要物资的行动,马上就展开了,两百杂役,大部分会随着物资,向东退入山洞。

接下来,趁着下雨,鞑子又派出小股的刀手,举着铁盾冲击山顶,被一阵震天雷给打了回去。

“冲,给我冲,看他们有多少震天雷,耗尽他们所有的火药,杀光山上所有的汉人,”被火铳和猎枪/刺激到了的塌狼瓦,犹如露出獠牙的饿狼,血气高涨。

火药怕水,他也知道,要不然哪敢这么发兵攻山;骑兵一旦下了马,战斗力简直能掉两个档次,塌狼瓦脑子并不傻。

骑兵当步兵使,死了几个没啥,那些附庸的部落里,随手就能挑出大把的青壮,再跟着马队劫掠厮杀两场,淘汰掉废物,骄悍的骑兵就又有了。

让他恼火的是,自己的火铳队还没上场,一场大雨就浇熄了火绳,要不然他现在的皮靴,已经踩在了白龙湖湖畔。

眼光犀利的塌狼瓦已经看出来了,那些汉人的火铳,除了两个射程有三百多步,其他的都是百五十步,虽比角弓射程远,但和三眼火铳相比,堪堪是比不过的。

何况,连发三响的三眼火铳,马上可以当做铁棍使用,一旦被自己手下接近了阵型,哼哼,塌狼瓦咧着厚厚的嘴唇笑的很是得意。

当然,那两杆射程超远的火铳,他是不会放过的,这些汉人的脑袋,他也不会留下,拿到清风谷那边,说不得还能换回大批的粮草美酒。

这次,自己可是占着理来着。

山顶上,雾气蒙蒙的白龙湖畔,雨势渐渐大了,杂役们在石墙后搭起了帐篷,军士们可以在帐篷下冲着山下开火了,噼啪的火铳声交错响起,把鞑子又给打下了山腰。

只有黄汉祥三个低级军官,眼眸里的焦虑,愈发的浓郁了;山上没水,弹丸和震天雷消耗的太快,鞑子要是围而不攻,不出两天,山上就能崩溃了。

几个在雨中呼喊的杂役头目,已经派人开挖大坑了,积攒些雨水,也能顶上一两天的。

“黄旗官,这样不行啊,鞑子要是从其他地方摸上来,哪怕是只有弯刀,咱们也难以抵挡,”站在黄汉祥身边的余山,脑子比杜丁活道,也看出了眼下的困境。

“我知道,但咱们必须坚守到百户大人的援兵到达,看鞑子的狠劲,是不会放过咱们了,”黄汉祥吁了口气,摸摸贴身的防护衣,“决不能让鞑子上得山顶,”

就在余山还想说话的档口,一个消瘦的矮个子溜到了帐篷下,浑身湿漉漉的躬身站在了两人面前,他是一个杂役的小头目,许旺良。

长得鼠目尖耳的许旺良,长长的下巴上一缕胡须,还在滴着水珠,厚重的鞑子皮袄,穿在他身上,显得很是累赘。

“黄旗官,余队官,许旺良参见二位官爷,”耳边不断爆响的铳声,许旺良虽然眼角乱跳,但还是强压镇定,跪倒施礼。

“起来吧,什么军爷的,不定等会我俩就去和阎王爷喝茶了,”黄汉祥摆摆手,让许旺良起来,“军务繁忙,你有话就讲,”

“是,黄旗官,我已经派人把各种物资、工具,连同骡马,全部运到了山洞那边,但大车根本进不去,山洞里面干燥地方也大,是不是马上拆掉运进去?”

“咱们人多,进到山洞饮水却是没有,小人已经派人收集水袋,”许旺良讲起话来,条理清晰,却是让余山高看了一眼。

黄汉祥点了点头,他早先看重的那个山洞,就是因为进洞的那段路难行,易守难攻,要不然粮食火器怎能放在那里。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那个最后的藏身地,黄汉祥二话不说地拉着许旺良走出帐篷,牵过两匹战马,“余山,你在这里盯着,我去去就回,”

两人骑马快驰,跑到白龙湖对岸,沿着崎岖的山坡,登上一个山包,沿着山脊往西看,大雨中对面光秃秃的山梁上,赫然出现模糊的洞口。

杂役们正在把一批批骡马,小心地牵过窄窄的山梁,但是二十几辆好容易搬上山的大车,却是被抛掉了,胡乱地丢在山包下。

有了大半天的时间,加上一晚上的收拾,能收集进山洞的东西,杂役们基本上全搬走了。

“好,干的不错,许旺良,杂役队的百人长,今后就你了,”战马上的黄汉祥,虽然浑身湿透,但还是笑呵呵地相当满意;有了山洞里的物资,加上人手齐备,白龙湖今后的石料开采,问题不大。

“谢黄总旗,”歪歪骑在战马上的许旺良,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眼仁中闪过一丝光芒。

调转马头,黄汉祥跑远了,许旺良跳下马,叫来几个杂役,告知他们把马车拆开运走,再次上马向黄汉祥追去。

雨势愈发的急切了,豆点大的雨滴劈头砸下,山上山下的双方都暂时收了手,等待着雨后再次接战。

但是,山下的山谷里,塌狼瓦坐在凹陷的石壁下方,臭骂了几个百夫长后,厉声喝令,马上展开攻击,不拿下山顶决不罢休,不能给那些汉人喘气的时间。

就连在山下草原上游弋的五百骑兵,也被他招来了四百,大雨天角弓软塌,那就用弯刀上,八百刀手对付不足百人的汉人,对峙到了这份上,他的脸皮都丢尽了。

塌狼瓦能受到赛音阿拉克济农器重,自然有他用兵的一套,虽然他这里攻势不利,但汉人那里也不会好到哪去。一旦天晴了,那火铳不知道还要伤他多少骑兵。

擒着圆盾的鞑子勇士们,丢下了碍事的铁盾,大雨中高举着弯刀,再次冲向那狭窄的山道。

“彭、彭,”石墙后帐篷里的军士们,在警戒的军士呼喊声中,齐齐出现在石墙边,再次举起了手里的火铳,震天雷也先后打了下去。

令余山和杜丁揪心的是,军士手里的火铳,在雨水中开始频频出现哑火的情况,震天雷也剩下最后的一箱了。

再回山洞去搬运弹药,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

而仰面上攻的鞑子,不但把队形拉散开来,爬山的速度也更加快速。

前面的鞑子被弹丸击中,翻滚下山,旁边的鞑子根本就不会看一眼,而是愈发的玩命往上爬,受了伤也毫不在意。

“军弩,瞄准射击,”不得已的余山,大声地下达了命令,一把把军弩被军士摘下,端在了手中;让余山失望的是,雨中射击军弩,准确度更低了。

“呼哈,”一声怪叫从远处传来,两个满身泥浆的鞑子刀手,终于爬到了石墙上,挥刀就翻了过来,刀光闪闪,猝不及防的军士被一刀砍下了脑袋,胸腔里鲜血喷涌。

指挥军士抵抗的杜山,不假思索地掏出怀里的手铳,对着两个鞑子就是一阵乱射,啪啪地打光了八发弹丸,射倒了两个该死的鞑子。

啪啪的手铳声随即在左右响起,配备给旗官的手铳,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三十几个狡猾的鞑子,刚刚翻过石墙,就被打死在墙下,双层皮甲也难抵御重复的打击。

低矮的石墙,已经无法防御越来越多的鞑子了,射光了箭矢的余山,左手拎着手铳,右手拔出弯刀,“弟兄们,鞑子想让我们当奴隶,那是做梦,和他们拼了,”

“拼了,”大部分经历过奴隶屈苦的军士,轰然喊道,“苍凉”拔出了弯刀,把对面扑上来的鞑子迎头劈刀,死了也要带上一个垫背。

疯狂攻击的鞑子,遇上了更为发疯的军士,很快就被砍退了下去,就连远处惊慌的二十来个强壮的杂役们,也在小头目的带领下,扛着石头跑上来,把一块块沉重的黑石料,从石墙上推了下去。

杂役们的加入,无数跳跃翻腾的石头砸下,终于让鞑子们退缩了,大雨也缓和了许多。

“踏踏踏,”骑着驮马的黄汉祥回来了,探查过石洞的他回来时,看到的,是涂满了鲜血的石墙,还有那残存的军士。

一百活生生的军士,就在他往返山洞的时间里,倒在鞑子刀下的,就有三十多人。跟了过来的许旺良,看着那满地的血渍,唬得差点就从马上掉下来。

“许旺良,安排杂役小队,马上转运伤员死者,其他的不要了,”交代了身边许旺良两句,黄汉祥郑重地看着他,“百户那里,我会给你请功,”

“不敢当,小人领命,”面色惨白的许旺良,附身下马,掩去了眼角的喜色,躬声应道。有了拉石料的大车,转运伤员不是太难的时,就是时间紧了些。

趁着鞑子退去修整,黄汉祥和两个队官,集合军士,掩护着赶车的杂役,带走了所有的火器军弩,两顶单兵帐篷,向湖对岸的山洞退去。

和他们一起撤走的,还有三十五名军士的尸首,留在这里,那些疯了的鞑子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两个百人队的杂役里,并不是甘于在山上干三年体力活的,平日里有军士看管严密,但今天可算是找到了溜走的机会。

心思活到有眼力的杂役,借着下雨,早早躲过了众人视线,藏在了湖北岸的乱石堆里,哪怕是被逮回去继续当奴隶,总比死在弯刀下好得多。石墙这里激烈的拼杀声惨叫声,让他们个个万幸不已。

混乱中,没人发现队伍里少了十几个有心眼的同伴。

山谷里,两眼血丝的塌狼瓦,阴沉着脸看着狼狈的刀手们,压抑着内心的爆怒,吩咐亲卫,让众人吃过些肉干养养体力,今天必须攻上山顶。

头顶上的雨势见小,一个时辰后,肯定会雨过天晴的。

就在白龙湖畔血战的时候,王猛、雷孝清的马队已经接近了阿尔泰山东麓,进到草原的第二天,马队在大雨中行进缓慢,但前方的斥候,已经发现了游弋的鞑子骑兵。

这次跟随他们出发的,还有两个传令兵,姚保良、段大民,他俩和另两个大小子,成了杨天受的第二期哨语生。

哨语远距离的使用,让萧夜看到了消息传递的便捷,这次王猛小队里加入的两个传令兵,一个就留在了小队里。

发现鞑子后,王猛小队和雷孝清小队的斥候,带着望远镜前出五里探查,也带上了姚保良;马队则在一处避风的洼地里,等候消息伺机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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