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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身返回到月亮泉绿洲的萧夜,和楔赫骨开始瓜分浮财,让他惊讶的是,这回楔赫骨竟然没有要那些黎山部落的青壮男子俘虏,而且那三箱铸好的金锭,加上金砂,也只要了一箱一袋。

侍卫队、战兵营逐渐显示出的武力,足以让楔赫骨明白自己的位置。

战马、粮食等物资,楔赫骨只留下了五万斤的粮食,一些干瓜果;那从商铺里抢去的青盐、茶叶等物资,萧夜没有过问,他也乐得揣在囊中。

近千匹精壮的战马,虽然马后臀烙了印记,但萧夜还是干脆地抓在手里,丝毫没有分给楔赫骨的意思。

此次闪电般袭击赤斤城,不但得到了一笔横财,也给了楔赫骨深刻的印象,不说他早就领教过的重机枪、雷击炮,就是那侍卫们手里的步枪、盒子炮,也让他口水长流。

最关键的,是那绝对立了头功的黑色运输车,让打小就生活在马背上的楔赫骨,心里有了隐隐的恐惧,他大致能意识到了,草原上的战马,面对这种车子,已经不是对手了。

能在九天的时间里,往复穿梭三百里,把二十万斤的粮食,以及两万六千多人的人口,还有战马、财货,干脆利索地运到了月亮泉,他是哑口无言了。

月亮泉到赤斤城之间的雪地上,压根就没有留下痕迹。

这里面,展现出运兵的强大效果,要说他对运输车没有念想,萧夜都不信。

还不知道自己给萧夜背了黑锅的楔赫骨,趁着萧夜高兴,凑上去说了想买一辆运输车的想法,但是随即被价钱吓了回去;对这种运输能力强悍的车子,萧夜开价直接就过了万两,以黄金计价。

“得,还是先买火/枪、弹丸吧,黎山部落不是那么好惹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果断地改变了想法的楔赫骨,派出骑兵帮助萧夜的后勤队,押着俘虏向部落里赶去。

这些俘虏里,他要了八百多黎山部落的女子,至于明人,萧夜绝不会留给他,楔赫骨不想自讨没趣。加上从赤斤城里抢来的黎山部女子,明年西楔赫部落的人口会有一个大的增长,楔赫骨已经满足了。

剩下的黎山部落青壮男子,一车车地运走了,楔赫骨没问运到哪里,萧夜也不会解释,鹰爪堡那里的刘水合,要紧张几天了。

有了大量的俘虏,萧夜也要开始积攒灰色药剂了,六阶药剂每拿出一支,都要耗费六十名俘虏和大量的草药,原料实在是不好找了。

靳三娘能提供大量的铁料,也让萧夜对侍卫的随身武器,有了新的想法,和普通军士不一样,侍卫的佩刀,五阶以上要使用百斤重的斩马/刀,这才是他们和普通人的根本区别,也是一种荣耀。

黑衣侍卫的标志,终于可以拿出手了。

一万多名明人被拉到了顾家堡,其中有手艺的,很快就被后勤队招收,分派到各个石堡,家眷也有了安身的地方;剩下的三千多人五百三十户,萧夜招收了六百青壮加入战兵营,剩下的留给了王大力。

毕竟,王家堡那里需要大量的劳力,这也是他送给王大力的一份礼物了;在王家堡投入使用前,这些人还要在顾家堡里干活谋生。

坐车返回顾家堡的萧夜,也没食言,很快就让空车返回的余山,给楔赫骨拉去了大量的连发军弩,权当白送,两百崭新的后装火/枪,弹丸三万发,为的就是让他和黎山部落在冬天里,最好能打个稀里哗啦你死我活。

否则,一旦楔赫骨冬天里再养得兵强马壮,指不定又要犯幺蛾子了;对于盟友,必须又拉又打,打他不必亲自动手,给点甜头再挖个坑,他自己就跳进去了。

草原上看似平静实则残酷的经历,让萧夜成长的很快,心眼愈加狠辣。

萧夜带着收获回了顾家堡,属下各部归建休整,但西楔赫部落很快就迎接到了黎山部游骑,才刚刚享受了不到十天娇色的楔赫骨,又一次穿上皮甲,指挥部下四处清理游荡的对手。

西楔赫部落的人口、牛羊物资,已经退进了北面山谷里,但是外面那些绿洲是楔赫骨夏季牧场,他不会让外人轻易把马蹄踏入自己的势力范围。

大小不同规模的交手,尽管人数没超过上千,但楔赫骨似乎味道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时时看向东面的目光,复杂无奈。

“告诉楔赫骨,只要他有金银物资来交易,哪怕俘虏、奴隶也行,我这里就有火/枪弹丸,”站在军舍小院里的萧夜,面对前来请求援助的楔赫木,很是安慰道。

今冬,他是不会再出兵了。有张有弛,好战必亡的道理,他还是晓得的。

靳三娘的商队,梁、翟两家的商队,从清风谷踏雪而来,运来的第三批重石,让萧夜得到了第二辆黑色运输车,下一次,他只能继续提取步枪、子弹了,凡事得有个谋划不是。

两辆运输车不断地把黄灰泥运往顾家堡,一挨等到开春,王家堡会尽快开工,王大力已经等不及了。

后勤队人手充裕,萧夜直接就让头目姜夜、彭康,各带一个百人队的匠人青壮,在距离王家堡以西五十里、一百里的草原上,寻到合适的高地,开始挖掘石堡地基。

地基挖好后,就会暂时停工,等到明年开春,这两个石堡会马上动工,但萧夜是不愿再花钱了。

这两个石堡,一来建成后用以防备西面的蒙古鞑子,二来距离白龙湖更近了,那里的硫磺、硝石纯度参差,但好在量大,就是路途远了些,有了沿途石堡的保护,原料运送的速度会更快一些。

秦石头的斥候小队,回归顾家堡后,开始了正常操演,按时派出马队游弋,每日不断地巡逻附近草原,也给萧夜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歇息了两天,萧夜在靳三娘的陪伴下,招来了梁、翟两家执事。

“三位,西面五十里、百里外,马上要再建两座石堡,每个石堡管束方圆五十里草场,收益归石堡所有,”萧夜笑眯眯地看看三人,开门见山。

虽然他承诺给靳三娘建石堡,但这婆娘肚子不争气,一点反应也没有,小梅也是活蹦乱跳的,那只有拖后了,反正石堡没了可以再建。

他的话,让梁云、翟其宝微微一愣,就是靳三娘也是眼神闪烁,不明白是啥个意思;虽然她成了萧夜枕边人,但萧夜除了和她折腾外,废话多多,不会透漏太消息话给她,这让靳三娘很是苦恼。

萧夜说的地方,他们三人知道,那里有着大片的盐碱地,说是草场勉为其难,牛羊都得绕道经过,现在藤草遍野,更是人迹罕至了。

“那里虽然遍布藤草,哦,就是你们说的那种毒草,”萧夜捏起桌上的两粒果核,黄豆大小,白森森的,给三人示意了一下。

“看见没,这就是毒草的果子,里面的果核,你们亲自看看,”说着话,萧夜手指用力,咔地捏碎了果核,细细的白色粉末洒在了桌上的小碟里。

用指头沾了点粉末,萧夜放嘴里尝了尝,眼里的喜气三个商人看的相当清楚。

“昨天我的斥候回来,我赏了他百两银票,打了他十军棍,”萧夜淡淡地说道,“那货胆子大,没被毒死,但发现了这种果核,竟然堪比精盐,”

简短的两句话,让身边的靳三娘,腾地站了起来,伸出白皙的手指,也沾了点那白色粉末,小心地用舌尖尝了尝。

梁云、翟其宝何其精明,飞快地站起来,尝了这不起眼的一点果核粉末,顿时眼睛瞪的老大,目光里金光闪闪。

这果核里包含的财富,就这样被萧夜轻易地说出来了,那他们该如何去做,就不用萧夜提示了。

“梁家出白银五千两,捐助大人修筑石堡,”梁云脸色郑重地拱手说道,“但望大人允许,梁家采集一些藤草枝干,拿回内地栽种,”

“翟家捐白银五千两,但请大人准许采集一些藤草枝干,”翟其宝同样不甘示弱,大声请求道。

五千两白银买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划算了。

虽然他们可以偷摸去干,但惹怒了萧夜,那就得不偿失了,两家商队带来的货物,尽管只跑了两趟,获利却是超过预期了;更别说手里新开的两个商铺,那生意好的就不用说。

靳三娘张嘴想说话,但桌子下面萧夜的大手,按在她的腰上轻轻一拍,只好噘着嘴怏怏地坐下。

那两个石堡,萧夜看不见她肚子鼓起来,绝不会松口的,靳三娘这下明白了萧夜那晚说的话。

“好极,爽快,”萧夜满意地一拍巴掌,轻笑着赞道,“以后新建的三个石堡,允你三家设立商铺,税费从无,”

手里有了大把的黄金、金砂,萧夜还真看不上那点的税钱,但以后就难说了。

“呵呵,好叫大人晓得,梁家商队过几天,会有一批重石运到,旦求大人能售卖一些火器,”笑嘻嘻的梁云,见萧夜心情大好,趁机提出了火器交易。

翟其宝自然乐得有人冒头,巴巴地看着萧夜;这后装火/枪的威力,敏锐的商人反而比官府更加看重,这倒是应了眼界的能力了。

“可以,”萧夜点点头,慨然应允,“咱们先小人后君子,有话说在前面,价格上变动不大,七十两纹银一杆,弹丸两钱一枚,数量有限,精铁兑换从优,”

有了精铁,再加上便宜的木材,一点点的重石消耗,一把火/枪的本钱萧夜能算出来。

既然开了口子,梁、翟两家执事自是不会还价,就连靳三娘也鼓动着要给自家家卫买上一些。

当然,短火铳有黄家造的能用,自然萧夜就不好卖了,他开出的价钱,远比黄家的高两成。

精铁不好出关,但一般的铁料可是能运出来。

梁云、翟其宝告辞离去,给萧夜留下了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装着甘肃镇这一阵的大小情报,虽然萧夜有靳三娘在侧,并不需要,但这份心意他是接受了。

不论哪种买卖,吃独食的下场没几个好的,能把这三个商家拉在身边,只要多上两年的时间,萧夜就不会再顾忌甘肃镇了。

下午,来自海西村的一队驮队,被阿蛮的骑兵护送到了顾家堡,带队的海西商人,见到萧夜后,跪倒在地眼泪鼻涕大把地哎哎哭诉,可是把萧夜吓了一跳。

这个长袍中年人,萧夜认识,是海西村长老会里一个老货的子辈,和萧夜在海西村打过交道,不过,他今天突来跑来,萧夜还是很惊讶的。

一番结结巴巴地哭诉,萧夜总算是听明白了,拉乃尔特接手了塌狼瓦的地盘,自然要去海西村征税,接过两方谈不拢,只能看哪个的拳头大了。

海西村自给自足有余,但也需要和外面的商队交易,拉乃尔特不好伤筋动骨地攻打海西村,却是频频地拦截那些商队,直接就让海西人傻了眼。

于是,长老会决定,派出驼队去萧夜这里,请求/购买大量的火器,结果,驼队不出意外地又被打劫了,这个倒霉蛋带来的三十几驮的粗炼矿料,鞑子没有抢走。

看来,拉乃尔特还不想和萧夜翻脸,能施加一些压力就可以了,否则的话,这支驼队恐怕就惨死在草原深处了。

“这样啊,”萧夜耐着性子,听清了海西人的话,摆摆手让人把他带下去了,“交易好说,你先下去歇息吧,”

走出军舍小院,萧夜来到内堡门口,就看见匠人们正把驼队带来的一筐筐橘黄色矿料,抬上独轮车推进磨坊。

这种明显是不经心炼出来的粗矿,很快就送进了转动中的石磨磨眼,站在原地皱眉不动的萧夜,好一会这才收到了加工中心的提示,机械呆滞的声音,“资源增加三十,可提取毛瑟98型步枪十支,或德莱塞后装枪十五支,或左轮手/枪三十支,或狩猎刀三十把,”

也许是得到了那种稀有金属原料的修复,加工中心在萧夜靠近信息接收范围内时,会开始提醒他能拿得出的货物,就看他如何挑选了;当然,离开磨坊百五十步外,萧夜脑海里就收不到任何提示了。

可供选择的军、民用品很多,但数量上,呵呵,萧夜依旧是无可奈何,他说了不算。

现在,他能拿得出来的火器,勉强够自己的战兵营更换,对上楔赫骨的需求,已经囊中羞涩了,真金白银送到嘴边,却是干看吃不下,这种感觉让萧夜无奈到了麻木了。

四个满编的战兵营,还有炮队、夜枭旗队,身边的侍卫队,近五千军士手里的火/枪,基本上四月就要更换一次新的,好在步枪、盒子炮、短火铳耐用,否则萧夜已经疯了。

后装火/枪射出一百二十发弹丸后,基本上接近报废,但战兵营的军士,每天操演就要打出十发弹丸,一个月是多少,遇上战事就别提了。

难怪朝廷的常备兵力就京师那些,就操演火器的消耗,别的还不算,真心的养不起啊,萧夜心有戚戚。

把前来求援的海西人凉了两天,萧夜钻进顾家堡里的铁匠铺,看着王大力和几个老将人,叮叮当当打制出了一把黑黝黝的斩马/刀,加上铁制的包牛皮刀鞘,这种侍卫专用的刀具,一百一十三斤。

短柄斩马/刀,刀把用牛筋绳缠裹,刀身长三尺一,刀脊厚有三指,比起柴刀的刀身还要厚一倍有余。

“呼呼,”杨十八拎着新出的斩马/刀,在萧夜面前舞得虎虎生风,钝重的刀锋闪过,三个大腿粗的胡杨木桩,咔咔砍得粉碎,直让众侍卫连连喝彩。

“啪,”利刃入鞘,杨十八兴奋地捧着斩马/刀,送到了萧夜跟前,“大人,此物甚是好用,轻重正好,”

“嗯,”萧夜满意地点点头,一把抓起了刀鞘,举在眼前眯眼细看,虽然刀鞘粗陋,但内里的凶器重刃无锋,足以劈死凶悍的鞑子骑兵,连人带马砍断弯刀的那种。

啪,带着铜箍的刀鞘,搭在了杨十八肩上,在萧夜淡漠的注视下,侍卫杨十八缓缓单膝跪地,低下了头颅。

“侍卫统领杨凯良,护卫有功,赏侍卫重刀,杨家石堡一座,明年冬季接收,”就凭他杨十八把家传的拳术,毫不保留地教给侍卫们,萧夜不觉得能比一座石堡作用小。

“哦,大人,这万万使不得,使不得啊,”惊愕的杨十八,慌忙摇头,他哪里能想到,萧夜就然给了他一座石堡。

就算是和王家堡那样大小的石堡,他也消受不起,王大力那是跟着萧夜从碎石堡出来的老人,功劳有目共睹,自己一个年轻后生,何德何能。

“王家堡以西五十里,建石堡一座,占地方圆四里,赔偿你杨家拳术,有何使不得?”萧夜把刀鞘在杨十八肩上重重一拍,“接刀,”

有本事的人,敢于拿出本事的人,萧夜不会亏待他,但那些普通人哪怕跟在自己身边一辈子,萧夜只能保他衣食无忧罢了,大富大贵还得靠自己的双手。

“是,谢大人,”杨十八含泪接过斩马/刀,驻刀跪地,“属下誓死追随大人,”

“好,”萧夜点点头,“杨家堡建成后,你选人执事,王虎战兵营出百人队看护,本头领还离不开你这个弟兄,”

铁匠铺外的这一幕,看在众人眼里,大家对这个年轻的头领,心里再次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一时间,就在顾家堡,就有十几个匠人,献出了看家本事,王大力向马道石堡禀报的功劳,多了一大堆;至于顾家医馆,更是推出了一大批的各种药丸,赢得了萧夜的赞赏。

嘴角急出水泡的海西人,终于再次跪在了萧夜脚下,苦苦哀求能放手赊卖出一些火器,但是被萧夜毫不客气地拒绝了,“没有赊欠的事,”

“当然,如果你有本头领需要的消息,也可以作价购买火器,”凉他两天,也是萧夜在腾手拿出多余的后装火/枪,鹰爪堡应急仓库的火器,他压根就不愿动。

手里没有现银的海西人,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羊皮手劵,“大人,这是我海西人在草原上发现的一些矿点,还没想出采挖的办法,现在献给大人过目,”

拿过羊皮手劵打开,萧夜视线扫过,顿时就愣住了,呵呵,海西人看来也是不甘寂寞了,竟然能探明到如此远的地方,野心不小啊。

就连双塔湖那里,也标明了三处矿点,除了拉乃尔特占据的那处外,令两处就在那大沟深处,海西人跑的够远够隐蔽了。

有了这张图,加上尚舍田的探矿器,萧夜下一步修筑石堡的方向,基本上定了下来,大致方向是差不了了。

还好,楔赫骨在戈壁滩那里的猛火油沼池,海西人没有远到那里探看,王家堡的磁铁矿,更是不用说了,心里微微松口气的萧夜,笑眯眯地把海西人亲手扶了起来。

“你看看,咱们咋说都是姻亲了,你们村落有事,我岂能袖手旁观?帮,你们的事本头领一定要帮,”萧夜大义凛然的话,让海西人深感庆幸,叠声道谢。

话说的爽快,但如何把这家伙和火/枪送回海西村,萧夜头疼,他可没有那么多的电池棒,商人们学的狡猾了,产地反而缺货了。

现在不但是顾家堡,就连鹰爪堡、马道石堡,也同时派出了大量人手,外出石堡,在积雪覆盖的藤草丛中,满世界地寻找藤草果子,王贵的收购价提高了五成。

安顿好海西人,萧夜走上外堡墙甬道,和王虎一起看着堡外那些经历充沛的军士们,火热地玩着橄榄球,这玩意不动脑子就得被压无赦,太丢脸,他是不敢下去了。

就在他津津有味地看着比赛,大声地喝好加油,旁边一直心有戒备的王虎,嘴里却是惊讶地“咦”了一声,随即拉了拉萧夜的袖子。

“大人,你看那边,”把望远镜递给萧夜,王虎指着东面说道,脸上表情古怪。

“咋啦,”萧夜举起望远镜,看向远处黄连树开辟的道路,一看之下,忍不住就乐了,“好我的个娘呦,余山咋就成了马夫了,”

望远镜镜头里,草原上曲曲折折的道路上,一辆黑色的运输车,看起来很熟悉,但是车前并排跑着五匹高头大马,鼻腔里喷着浓浓的热气,正奋力地往前飞奔。

马身上拉着的绳索,和后面的车子相连,运输车前盖上坐着一个军士,挥舞着手里的长鞭,正大声地呼喝着骡马,细看之下,不是余山还是哪个。

运输车后面,跟着一队黑衣侍卫,当先骑在马上带队护送的,正是侍卫什长小六子。

这般古怪的马车,随着马蹄扬起的烟尘,很快就被附近的斥候主注意到了,几匹快马赶了上去,陪着运输车一起向石堡赶来。

堡外激烈的比赛停下了,看热闹的人群,遂把目光转向了马拉黑车,等到余山赶到堡外时,相熟的人嘻嘻哈哈地和这个神车营的车头,连连打招呼。

坐在车前盖上的余山,脸上不知道是被冷风吹得,还是不好意思,通红成了两团的脸蛋,更是显得精神了。

呵呵笑着的萧夜,已经和王虎一道,等在了堡门外,不过,他俩眼睛看到运输车悬浮在地面上的车身后,更是笑的阳光灿烂了。

余山的这一招,看似呆了点,但是解决了萧夜的大麻烦。

“大人,属下余山缴令,那些封存的财物,已经交回马道石堡账房,”余山跪倒在萧夜面前,大声禀报;车子里跳出的五个军士,也赶忙跪倒在余山身后。

“起来,来来,你告诉本头领,这用马拉车的主意,是哪个想出来的,”萧夜乐呵呵地拉起余山,一边看着骡马背上的绳索,一边问道。

“大人,这是伙房的老张说得,属下寻思试试,结果,”余山笑着说道,“车子能悬起来,拉到这里,电池棒应该没用多少,”

车子里有一块仪表,显示电池的用量,萧夜给余山教过,但为了验证他的话,两人还是一起来到车前,众目睽睽下,打开了车前盖。

四方形的凹槽里,余山竟然只放了一半的电池棒,但就这二十五节的电池棒,除了五个呈灰败色,其他的二十节竟然还是五黑的颜色。

“大人,属下在马道石堡和鹰爪堡之间,跑了好几趟,运了三万斤的石炭,才消耗了三十节的电池,”兴冲冲的余山,咧着嘴说道。

当然,车速的快不起来了,也不能直直地奔向目的地,否则小六子也不会带队护送了,但是胜在安稳,无惧风雨。

“一百多里路程,用了五个电池,”眼见为实,萧夜嘴里喃喃一句后,转身向堡门走去,“余山,去仓库卸了货,马上过来见我,”

“是了,大人,”知道萧夜心里高兴的余山,应了一声,随后和旁边看热闹的人们,高声地吹嘘起来,浑然没注意自己脸上的冻疮。

有了这种土办法,萧夜也就有了送货海西村的主意。

第二天清晨,西北风呼啸扫过石堡上空,黑色运输车在四匹骡马的拉拽下,悬浮在地面一尺高,缓缓驶出了顾家堡。

运输车里拉了萧夜卖给海西村的火器,还有送给奥拉村长的礼物,一个黑色的加热台一盏台灯;车厢里,什长小六子带着十名同伴,坐在了一堆弹药箱上,打开了车厢铁壁上的通风口。

能伸出拳头的通风口,踩在箱子上,举手就能伸出步枪射击,安稳行进的车子,正是一个不错的射击平台。

车子左右还有一队军士,骑行护卫着运输车,他们不但自己带着备马,十几匹骡马栓了缰绳,落在后面跟着慢跑。

坐在驾驶室后排的海西人,左瞅瞅右看看,再瞧瞧前面车盖上挥着马鞭的军士,不时和把着方向盘的余山拉话,当探明这个车子的价钱后,脸上的表情那个精彩啊,浑然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来回两千多里路,萧夜只能给余山全力开车五百里的电池棒,剩下的路程,就靠外面的骡马了,小心驾驶的余山,只能让车子悬浮地面,动力纯粹就是马力了。

不出意外的,当车子刚刚赶到沼泽林一带,就遇上了拉乃尔特部落的游骑,上百挥舞刀箭的鞑子骑兵,还没靠近运输车,收回再外面的军士们,拉着骡马直接跑远了。

草地上积雪未化,运输车骡马拉得不快,追上来的鞑子骑兵,正琢摸着如何下手,那坐在车前盖的军士,已经机灵地钻进了驾驶室。

“哗啦,”车厢后车门打开了,十几个一脸狰狞的侍卫,站的蹲的,纷纷举起了手里的步枪、盒子炮。

“呯、呯呯,”缓缓前行的黑色车子,后车厢里爆响一片,从车门处、通风口射出的子弹,劈头盖脸就扫向了跃马追击的鞑子骑兵,胸口处厚实的羊皮袄,外加一块结实的牛皮甲,甚至是鱼鳞板甲,也挡不住炙热的弹头钻进中。

试图用弓箭射杀拉车骡马的鞑子骑兵,想不到会遇到车子里急促射来的弹雨,猝不及防之下,已经没了调转马头的机会。

战兵营大比中屡获榜首的侍卫,对于射击一百游动的鞑子骑兵,就像是打移动靶子,噼啪一阵乱射,留下了两百余皮健马。

当最后的一个鞑子骑兵,逃窜到远处的洼地里,身后一声枪响,鞑子胸口处冒出一股猩红,哀嚎着摔倒落马。

车厢里,小六子放下手里的步枪,咳嗽着扇扇面前的硝烟,“通风口不要关上,这里面太闷了,”

稳稳坐在木箱上,十一个侍卫掏出水壶,一边喝着冰凉的净水,一边小声说笑起来,敞开的后门处,那缓缓退去的草原雪景,看起来也算干净了些。

缀在后面的那队军士,刚刚散开,战斗就快速地结束了,两面夹击的计划失败了。

军士们赶过来踢开尸首,收缴了战马、武器,还有鞑子们马鞍旁挂着的干粮、奶酒,呼啦啦向远去的车子追去。

留在雪地里温热的尸首,流淌在枯黄草叶间热腾腾的血液,会吸引来数百里内的野物,今夜它们能吃上一顿大餐了。

驾驶室后排座上,趴在车窗上的海西人,看看前座军士手里冒着硝烟的火/枪,再看看后面草地上远去的那一片尸体,神色异常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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